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鸢盛聿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入怀,疯批盛总偏偏宠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九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在凌冰惨白着一张脸走到她面前,正准备开口之际——祝鸢先下手为强,眼圈一秒变得通红,“凌小姐,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但你不必向我道歉。”“我......”凌冰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祝鸢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祝鸢的眼睛比之前更红,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今晚闹了这一出,我的清白是其次,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可是陆家差点丢了颜面才是最重要的,你应该向老太太、向陆家人道歉。”此话一出,原本等着凌冰向祝鸢道歉的众人这才醒悟过来!纷纷指责她!“这凌小姐欺人太甚,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看她根本就不是想针对祝鸢,是看陆家不爽吧!”“凌家也是出息了,连陆家都敢不放在眼里!”一顶顶帽子陆续扣下来,凌冰的脸白得近乎透明,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诱她入怀,疯批盛总偏偏宠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当在凌冰惨白着一张脸走到她面前,正准备开口之际——祝鸢先下手为强,眼圈一秒变得通红,“凌小姐,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但你不必向我道歉。”
“我......”凌冰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祝鸢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祝鸢的眼睛比之前更红,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今晚闹了这一出,我的清白是其次,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可是陆家差点丢了颜面才是最重要的,你应该向老太太、向陆家人道歉。”
此话一出,原本等着凌冰向祝鸢道歉的众人这才醒悟过来!
纷纷指责她!
“这凌小姐欺人太甚,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看她根本就不是想针对祝鸢,是看陆家不爽吧!”
“凌家也是出息了,连陆家都敢不放在眼里!”
一顶顶帽子陆续扣下来,凌冰的脸白得近乎透明,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陆家哪里是她敢得罪的。
陆家是京都五大家族之一,且刚过世的陆怀湛,是盛家太子爷的好兄弟。
她在心里骂祝鸢死绿茶!
明明就是祝鸢自己不安分守己,怎么还倒打一耙!
眼见众人倒戈,情况已经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她当真是小看祝鸢了!
她现在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对陆老太太说:“老太太对不起,今晚是我冲动一时糊涂看花了眼。”
“糊涂?”
陆老太太冷哼一声,“你早就成年了吧?
一句糊涂就想撇清关系,这事没这么简单!”
“还有你们这些看热闹的,都给我散了!”
长孙过世再加上这场闹剧,陆老太太也累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她转身对盛聿说:“让你看笑话了,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盛聿微微颔首。
陆家人陆续跟盛聿打过招呼,簇拥着老太太离开。
原本有些拥挤的走廊顿时变得空旷。
祝安安余光偷偷打量盛聿,脸颊微微发热,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攥住。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盛聿,传闻中的天之骄子,盛氏财团的接班人。
以前连远远看一眼的机会都很少。
她悄然吸了一口气,柔声道:“聿少,不好意思将您卷进这场闹剧来,也谢谢你救了我们家鸢鸢。”
盛聿目光幽幽的落在祝鸢头上,“当事人应该长嘴了,能自己道谢。”
祝鸢头皮一阵发麻,这是在点她呢。
她扯了扯嘴角,表现得十分温顺乖巧,“今晚的事谢谢聿哥了。”
“不客气,”盛聿看了眼她身上的黑色衬衣,“我心善仗义,举手之劳。”
全程没有看祝安安一眼。
祝安安眼底划过一抹异色,温柔一笑,温婉优雅不失分寸。
凌冰还在为老太太的那句“这事没这么简单”给吓得六神无主,又碍于盛聿在此,哭也不敢哭,站在风口中抖如筛糠。
“还不赶紧给我滚!”
原风野看见她就烦。
今天湛哥葬礼,这些人都敢在这里搬弄是非,冤枉祝鸢,真当陆家人是好欺负的?
他出声安慰祝鸢,“小嫂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这种性格的人多的是人收拾她。”
祝鸢被他一句小嫂子叫得有些晃神。
事实上,她和陆怀湛虽然是未婚夫妻,但是在订婚之前他们并不认识。
她之所以会和陆怀湛订婚,原因有些荒唐。
因为陆怀湛得了一场怪病昏迷不醒,陆家用尽办法也唤不醒他,就想到了冲喜。
这事说来也玄妙,订婚后第二天陆怀湛就醒来了,一开始还为冲喜这种荒唐事大闹了一场,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妥协了。
可是不到三个月,他的病情突然加重,昨天凌晨去世了。
这一声小嫂子,祝鸢自知担不起。
但她还是对原风野露出一个她没事的微笑。
一眨眼的功夫,祝安安和她那几个小姐妹都走了。
眼看盛聿和原风野他们也要走,她连忙出声道:“聿少。”
盛聿脚步停下。
原风野也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祝鸢一眼,干笑两声,“我去前面抽根烟。”
等他走了之后,祝鸢走到盛聿面前。
站在身高一米九的男人面前,祝鸢显得那么娇小,此刻的他和浴室那会儿完全不同的气场,压得人心脏怦跳。
她郑重地对盛聿说:“刚才多谢你了。”
然而她没想到,盛聿开口却问她:“你叫我什么?”
“嗯?”
祝鸢抬头看他。
“看来你也没多听陆怀湛的话。”
祝鸢这才反应过来,她之前喊他一声聿哥,她一时窘迫红了脸,“刚才多有冒犯,您别跟我一般计较。”
那声聿哥,她拿什么身份喊呢?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盛聿手指抚动腕间的表,声线幽幽沉沉,“是挺冒犯的。”
祝鸢脸颊发热,一时语塞,这话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正常人应该说“不碍事”或者“没关系”,可这个人是盛聿,传闻中最是喜怒无常、不走寻常路、招惹不得的人。
“刚不是挺能说会道,怎么到我跟前就成了哑巴?”
盛聿垂眸看着她的眼睛,眼泪说来就来,委屈情绪也是一秒上头。
演话剧的,当真是屈才了。
祝鸢哪里会听不出来盛聿的调侃,要是其他人她早就冲上去开骂了,可碰到盛聿,她着实不敢。
她努力挤出一抹笑,“那是跟一般小角色过招,我当然能信手拈来,您是聿少,不是一般人。”
盛聿冷嗤,“拐着弯骂我?”
“不敢。”
祝鸢低头。
夜渐渐深了。
晚风拂过廊下的白纱,如翻腾的浪花。
一高一矮的身影投射到地上,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黑暗尽头。
“不用这么拘谨,如果不是陆怀湛临死前托我照顾你,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吗?”
盛聿垂眸看她,眼底一片淡漠。
“放心,我对兄弟的未婚妻不感兴趣。”
盛聿和陆怀湛不愧是最好的兄弟。
一个叫她喊聿哥,一个叫她喊湛哥,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不过他怎么回来了?
原风野不是说他明天才会回来吗?
盛聿看着祝鸢往身后藏的东西,伸出手,“交出来。”
祝鸢内心慌乱,紧了紧电击棒。
怎么那么凑巧被他撞见了呢。
在男人强大气场的压迫下,她不得不将电击棒递过去。
电击棒还在滋滋滋地响着电流声。
盛聿垂眸看一眼,没有接,语气凉薄,“怎么,想电我?”
祝鸢反应过来立马关了电,递给他。
掂了掂手里的电击棒,盛聿握紧了,“胆子不小。”
这么大的功率也不怕把自己也电晕过去。
看着男人走出房间的背影,祝鸢站在原地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还不跟上。”
男人清冷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祝鸢挪动脚步跟了上去,司徒检查完娄奕的情况随手关上房门。
进了电梯,祝鸢余光瞥见站在他身边的盛聿,眉头紧皱着又舒展开,又紧皱了起来。
垂在身侧的手往上抬,试图从盛聿的风衣口袋拿走露出一头的电击棒。
这个在市面上可是找不到的高功率,对付臭流氓很方便。
她就这么一个。
可不能被盛聿给抢走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电梯厢的内壁是反光的,盛聿早将她的一系列小动作尽收眼底。
司徒没眼看,人家是胆大心细,这祝小姐是胆大心也大。
盛聿不露声色地握住电击棒,让祝鸢眼睁睁看着电击棒放进他的另一边口袋。
祝鸢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电梯到了顶楼套房,祝鸢才想起来,盛唐是盛家的产业,这顶层毫无疑问是盛聿的地盘。
盛聿脱下风衣随手丢在沙发的扶手上,祝鸢悄无声息地靠过去,还不等她坐下,就听盛聿语气幽幽地问她:“打扮得这么漂亮,是找他借钱?”
祝鸢一怔。
她脱口而出,“没打扮......没想找他借钱。”
盛聿靠着沙发,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闻言撩起眼皮看她,“那你跟他去开房?”
“你别说,是专门去电他的。”
“我如果说是,您信吗?”
盛聿收回视线,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低头点烟,火光在他五官立体的脸上晃动了几下,光线分割出的阴影让他的眼神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碰你了吗?”
祝鸢摇头,“他还没来得及,就被我电晕了。”
“听你的语气还有点遗憾?”
盛聿将打火机丢在茶几上,抽烟时眼眸微眯着审视着她。
祝鸢想起来陆怀湛对她说过,在盛聿的嘴面前很少有人能占到便宜。
他倒也不是损,是毒。
祝鸢不想被人误会,解释道:“碰到娄奕是意外,如果我不想办法骗他去开房,今晚我没办法走出盛唐的大门。
想必聿哥应该已经知道我缺钱,但我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去借钱。”
她坐在单人沙发上,不知道是因为被人误解而感到耻辱,还是因为想到自己的处境而感到委屈,她转头看向落地窗外。
盛聿掸烟灰的动作一顿,“裴家钱庄不营业,你更没向我提过,你还有什么办法?”
祝鸢头也不回,“去黑市卖肾。”
司徒听得一愣。
这祝小姐......“就你这小身板的肾能值几块钱。”
盛聿冷声说道,直接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电话接通。
“奶奶。”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您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盛聿抬起右手捏了捏眉心,余光里祝鸢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看着落地窗的方向。
死倔!
电话那头的盛家老太太恼怒道:“我要是知道你今天回来,就不用把相亲宴推到明天了。”
他收回视线,“我现在还没有那些打算。”
“你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外面都是怎么传的你知道吗?
你这个样子,你父亲怎么可能会把盛氏财团交给你!”
盛聿有些不耐烦,直接挂了电话。
祝鸢转过头来,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盛聿的风衣,电击棒是拿不回了。
算了。
她没看盛聿,低头说:“聿哥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想要钱吗?”
盛聿看着她。
祝鸢一愣。
她以为盛聿已经知道她缺钱的事却没有开口帮她,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所以她没敢提。
但现在这形势,是还有机会?
祝鸢坐了回去,点头,“想要。”
“我可以借你钱,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这世上还有盛聿需要人帮忙的事,祝鸢不得不挺直了腰杆。
盛聿慢悠悠道:“家里在催我结婚。”
祝鸢拿起刚才司徒倒给她的一杯水,捧着水杯喝了一口,将心跳压了压,小声试探:“您的意思是,要我跟您闪婚?”
电视里和小说的剧情都是这样的。
为了堵住家里人的催婚,叛逆的豪门公子随便找个路人闪婚,这样的桥段她看过。
盛聿看着她那双眼睛,明明长得娇娆妩媚,偏偏眼神清澈无比。
他闭了闭眼睛,一字一顿,“你想得美。”
祝鸢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
刚才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但她心态好,即使红着脸,也很淡定地问道:“您希望我怎么做?”
“过来。”
祝鸢站起身来,走到盛聿面前,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盛聿却握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拽到跟前。
猝不及防的一拽,祝鸢差点站不稳,一只手胡乱地找支撑的地方,不偏不倚撑在盛聿紧实的胸膛上,隔着衬衣,又硬又热。
她惊魂未定地收回手,可身子没了支撑,让她又不得不伸出手撑在盛聿的胸膛。
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感受着掌心传来的触感和温度,仿佛整个人都被男性荷尔蒙包裹住。
祝鸢的脸颊红晕未消,只觉得烫得吓人。
“聿少,请你放开我。”
她想挣却挣脱不开他轻而易举就将她掌控住。
一股淡淡的酒香扩散开。
盛聿眯了一下眼睛,“喝酒了?”
原风野悄摸打量盛聿的脸色,奈何看不出一丝波动。
聿哥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玩这么大!
“你怎么穿着盛聿的衣服?”
陆老太太用力拽住祝鸢的衣领,愤然甩开,刚缓和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祝鸢心口一窒!
什么盛聿的衣服,他们怎么知道的?
余光扫向周边眼神各异的众人,祝鸢稳住心神,连忙抓起衬衣的领子侧边一看,果然绣了一个暗纹的字:聿不光是盛聿,这个圈子里很多人的衣服都是私人订制,家里有专门的裁缝和设计师,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盛聿的衣服上竟然还绣字?
谁家好人往衣服上绣字?
但这怪不得盛聿,衣服是她自己拿的,要怪就怪她太不小心了。
祝鸢懊恼自己的疏忽。
可眼下情形逼得她不得不做出解释,否则惹恼了陆家人,最后一分钱也拿不到。
她现在很需要那笔钱。
“鸢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安安眼神透着担忧。
盛聿的身份摆在那里,其他人不敢问他,齐刷刷的目光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一个洞。
“老太太......”祝鸢心想赌一把,盛聿既然开口了,他应该是愿意帮她的吧?
之前不敢说是不敢揣测这位爷的心思。
她侧身搀扶着陆家老太太的手臂,先是支吾了一下,表现出难以开口的窘迫,最后才说:“其实是我头晕不小心掉池塘里了,恰好被聿哥看见,聿哥心善仗义,把我捞起来以后担心我着凉,给了我一件衣服。”
“我信你个......”凌冰脱口而出的谩骂,却在盛聿抬眼朝她看过来的刹那硬生生憋回去。
陆老太太余怒未消,“你掉池塘里了?”
“我头晕不舒服就在池塘边坐下,本想缓一下就回房间,谁知道头晕的厉害,就掉下去了。”
祝鸢状似难为情地摸了一下耳朵,却叫众人看见她侧边头发上粘着的几根水草,随后大家也看见她的裙子也有几块青苔和淤泥。
陆老太太将她上下打量一眼,这样子可不就是掉鱼塘里了吗?
原来是虚惊一场。
“原来是掉池塘里了,我说呢,怎么湿漉漉的。”
“池塘那边的灯前两天就坏了,昨晚我就差点摔了。”
“有没有哪里受伤?”
祝安安担心问道。
祝鸢摇了摇头,余光瞥见众人的反应,这谎言应该成立了。
如果她没有拿了盛聿的衣服而是披着浴巾出来,大家一定会怀疑,浴巾是客房里的,可是客房和她的房间分明是两个方向,她没事去客房做什么?
但她的衣服湿透了,已经到走光的程度,又不得不找一件衣服换上。
掉鱼塘里是她临时想到的主意,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没受伤就好,那你怎么一开始不说?”
祝安安抬起手,将她头上的几根水草拿下来。
祝鸢乖巧地站在原地,脸色窘得发红,“我这么大的人掉鱼塘里好说不好听,我不要面子的吗?”
盛聿甩动打火机盖子的手一顿,目光落在脸色羞红的祝鸢身上,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廊下稀疏的树影。
凌冰说什么也不信,“怎么那么巧,你掉鱼塘里就遇到聿少出手相救?”
“我心善仗义,有何不可?”
盛聿说的漫不经心。
祝鸢的心脏猛地一颤,心虚别开视线。
明明是夸他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怪怪的呢。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可刚才凌小姐说她明明看到祝鸢跟一个男的搂搂抱抱。”
盛聿将打火机盖子一收,“拎小鸡一样的搂搂抱抱?”
跟在他身后的司徒嘴角一抽。
一开始聿少的确是像拎小鸡一样的拎着祝小姐,明明是顶级神颜的两个人,画面却毫无美感。
但后面祝小姐有点失控,聿少大概也是烦了,直接把人扛起来往客房走去。
“凌小姐也真是的,这都能看成搂搂抱抱。”
“我看她就是故意针对祝鸢。”
“我听说她以前上学的时候霸凌过同学,没想到本性难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凌小姐。”
陆老太太不悦地看向凌冰,“以后不确定的事不要再说了,这事关陆家的颜面,今晚发生的一切我会如实告诉你父亲。”
“老太太......”凌冰慌了。
眼见形势打转,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祝鸢,说话也不过脑子,“难道你们不怀疑吗?
她掉池塘,聿少救她也就算了,那么刚好带了干净的衣服你们信吗?”
“怎么,你要管我?”
盛聿的语调不再漫不经心,而是透着股上位者的威严。
这个圈子里,谁敢管盛聿?
周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愣是一口气都不敢出。
凌冰一激灵回过神来,吓得脸都白了,着急脱口而出:“聿哥......”盛聿的一声冷笑打断了她的求饶,“你哥来了都不敢叫我一声哥,你叫得起吗?”
这话着实有些羞辱人的意思。
凌冰当场被羞辱得面红耳赤。
怎么?
这声聿哥祝鸢叫得,她就叫不得了?
可他们凌家在这些顶级豪门面前都不够提的,更别说是盛家这样的大财阀,惹恼了,她整个家族都要跟着遭殃。
凌冰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却半个字都不敢反驳。
她无助地看向原风野,希望原风野看在他们两家有点亲戚关系的份上,能帮她说话,“原哥......”原风野无奈的白了她一眼,冷声道:“聿哥有洁癖,出门带衣服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你自己上赶着找骂,谁都帮不了你!”
刚才他差点真的以为聿哥被撩动了,吓了一大跳,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凌冰求助无果,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祝安安身上。
“凌冰,今天是你冲动了,鸢鸢是我的妹妹,你冤枉了她我也很生气,但你是我朋友,你跟鸢鸢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祝安安好心劝她。
凌冰怔愣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地说:“我就是想替你......…凌冰!”
祝安安冷声打断她,扣住她的手腕,“听话,这件事是你不对。”
祝鸢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
订婚不到三个月,祝鸢的未婚夫就死了。
陆家老宅昏暗的角落。
人影纠缠摇晃,暗香浮动。
“耐不住寂寞了?”
隐在黑暗中的男人斜靠着廊柱,缓缓攥住祝鸢在他的胸膛作乱的小手,语气透着股漫不经心。
然而手中的力道却仿佛要将她的手指捏断。
“好痛......”祝鸢皱着眉痛呼出声。
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的手甩开。
祝鸢趔趄了一步差点跌倒。
“胆子不小,敢招惹我?”
盛聿磕出一支烟点上,眼尾勾着凉意扫了她一眼。
这时,远处车灯一晃而过,照在祝鸢透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
“谁在那里?”
树影摇晃,半降的车窗里传来一道叫喊声,来人似乎还想探出脑袋看个仔细。
祝鸢的上衣领口凌乱地敞着,透着惑人心魄的幽香。
盛聿低骂一声,咬着烟,将人往怀里拽,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那人看不清,这才骂骂咧咧地将车子开走。
盛聿目光幽深地看向怀里神志不清并趁机攀上他胸膛的女人,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更是往他黑色的领口里钻。
随着男人身躯的紧绷,祝鸢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手抚上男人的脸,仰着头,红唇若有似无地碰着他的下巴。
“帮我,事成之后我给你钱。”
“帮你?”
盛聿冷嗤。
黑沉的双眸如鹰隼般盯住祝鸢的脸,将手中的烟砸在地上。
“你别后悔。”
......强烈的窒息感让祝鸢挣扎着睁开眼睛。
“咳......”可还不等她看清周围的一切,滋滋啦啦的水流从头顶淋下来,差点呛到她,她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往后退。
下一秒,腰间却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收紧。
“清醒了?”
男人清冷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祝鸢惊得浑身紧绷,猛地一抬头,眨动着眼睛透过水流隐约看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
以及男人耳垂上的一小颗棕色的痣。
男人的脸越来越清晰......是盛聿!
而此刻,她整个人都贴着他,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拿着花洒。
刚才的窒息感,就是花洒喷出来的水流导致的。
在她惊魂未定之际,盛聿举着花洒作势又要往她脸上滋水。
“你干什么!”
祝鸢回过神来,下意识去夺花洒。
盛聿却仗着身高的优势,将花洒举高,掐着她的腰轻易控制住了她。
“干什么?
你刚才对我欲图不轨,我这是正当防卫。”
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被水淋湿的女人,唇边泛开一道嘲讽的弧度。
“你胡说什么......”刹那间一些她纠缠着盛聿的零碎的画面浮现出脑海。
祝鸢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脸色刷地一下变白。
今天前来陆家吊唁的人很多,一直到傍晚天色将暗,她才在老夫人的吩咐下先回房间稍作休息。
她只是喝了一杯佣人递过来的水,回房间的路上便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路上她好像被一个男的抱住,情急之下她踹了那个男的一脚,跌跌撞撞跑开,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
药效来得太快,失去理智的她并不知道自己遇上比下药更大的麻烦。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招惹上了盛聿。
京都盛家的太子爷,她未婚夫的好兄弟。
一股寒意顿时遍布全身,祝鸢彻底清醒了。
她哆嗦着攥紧手指,低声说:“对不起。”
后怕的惧意也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
还好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否则,她将万劫不复。
道完这一声谢之后,祝鸢就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有人给她下药一定还有其他什么事在等着她,她不能处于被动。
正当她准备推开盛聿的时候,盛聿却先一步松开她的腰,整个人懒洋洋地靠着墙,花洒在他的手指间晃了晃,眼神从她衣裳半透的上半身一扫而过。
祝鸢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黑色的衬衣被水淋透之后,隐隐透出内里粉白的肌肤。
她连忙扯了一条浴巾包裹在身上,遮挡住自己的不堪。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也顾不得去纠结被盛聿看了多少。
然而她一抬头这才看到他身上也湿了。
应该是刚才她不受控制,盛聿为了让她清醒,不得不抱着她往她身上淋水,导致自己也湿了。
此刻那件黑色的衬衣黏在身上,从胸膛到腹部的肌理轮廓狂野偾张,光是瞥一眼就叫人面红耳赤。
更别说祝鸢药效才刚过,微薄的意志力根本不足以让她能抗拒得了这样的诱惑。
“谢谢。”
盛聿目光懒懒地瞥了一眼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耳根,然而那张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奇的冷静。
他轻嗤一声。
“没帮到你,道什么谢?”
祝鸢抬头,疑惑地看向他。
盛聿唇边的嘲意更甚了,那双漆黑的双眸透着股寒凉,“不是摸着我的脸,让我帮你,答应事后给我钱吗?”
祝鸢的眉心狠狠一颤。
什么虎狼之词?
她硬着头皮,声音越来越小,“我是想让你帮我叫医生或者送医院。”
盛聿仿佛懒得听她的辩解,收回视线,“嘴是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走到浴室门口的祝鸢突然停下脚步,她回头看了眼浑身湿透的盛聿,目光不敢往下乱看,又不敢直视那张脸,只好看着他的喉结。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今晚的事,希望你别说出去。”
盛聿看也不看她一眼,缓缓转过身去,语气凉薄,“被人下药,就这么算了?”
祝鸢的指尖几乎要将手心掐出血,只平静地说:“我想等陆怀湛葬礼后再说。”
盛聿没说什么。
但祝鸢直觉告诉她,他不会说出去。
祝鸢裹着浴巾走到房间,恰好盛聿的保镖司徒推门进来。
看祝鸢裹着浴巾的架势,把司徒给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祝小姐,聿少没事吧?”
祝鸢走过去,看了眼司徒手里的袋子,里面装着男人的衣服。
干爽的衣服。
“你们家聿少还是清白的。”
趁司徒愣神之际,祝鸢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件黑色衬衣,动作潇洒利落,“帮我谢谢他。”
说着,就拿着衣服离开了。
看着洗手台前佝偻着背,极力隐忍着不发出声音的爷爷,祝鸢心如刀绞。
她一声不吭地退回到病床边。
不让爷爷发现她。
直到洗手间里的水流声停下,她听到爷爷清嗓子的声音,低头含着泪,往杯子里倒水,“爷爷,我给你倒了点水记得喝,我先去一趟医生办公室。”
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祝鸢疾步离开病房,冲进楼梯间里捂着嘴压抑着哭声,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那天晚上被人下药,与众人对峙她都不曾觉得委屈,因为她只想稳住陆家,只要不得罪陆家,祝家就会给爷爷治病。
可她还是救不了爷爷。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祝朝钦说盛家可以轻而易举化解祝家的困境。
盛聿之所以会帮她,是因为陆怀湛临终前的嘱托,一次两次他或许会出手,一旦她越过底线,就变纠缠不清了。
盛聿是招惹不得的人,后果是什么,她不清楚,但令她心生胆寒。
......“朱老先生这两天几乎吃什么东西都吐,我们给他输了营养液才能勉强维持他的体力,但这不是长久的办法。”
“他现在的这种情况最好是尽快安排手术。”
祝鸢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十指绞着,“手术成功率高吗?”
“我只能如实告诉你,百分之五十。”
祝鸢眼瞳颤动,眼眶倏然发热。
成功率不高就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她张了张嘴,嗓音发哑,“那如果......没有手术的话,我爷爷还能坚持多久?”
“之前保守估计是半年左右,但看朱老先生现在的情况,只有不到三个月,这个情况我已经跟您的父母说过了。”
医生神情凝重。
“您说什么?”
祝鸢怔住。
医生诧异,“你的父母没告诉你吗?”
祝鸢这一下全都明白了,难怪祝家要断爷爷的医药费,原来他们早就咨询过医生,他们看到并不高的手术成功率,就更加坚定要放弃对爷爷的治疗。
“祝小姐,我希望你和你的家人好好考虑一下,早一点手术成功几率就会更高,如果不想手术的话,就好好陪陪老人家。”
祝鸢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眨了一下眼睛将眼泪憋回去,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对医生鞠躬,“谢谢医生,我很快就会给您答复。”
回到病房,爷爷已经睡着了。
祝鸢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瘦脱形的爷爷,自责自己的没用。
离开病房后,祝鸢乘坐电梯到一楼大厅,走出电梯听见窗户那边有个男人正在打电话。
“钱的事你放心吧,我已经借到了......是,我找的高利贷。”
祝鸢停下脚步。
那男人侧对着她,继续说道:“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抵押,只有裴家钱庄能借我钱......只要我按时还钱就好了,先治病再说,其他的我会处理。”
祝鸢咬了一下唇,裴家钱庄吗?
待到祝鸢转身离开,男人余光瞥见她的背影,神情凝重地将手机从耳边移开,屏幕一片漆黑。
根本没有在通话中。
他收回视线,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说了,她刚才站在那听了一会儿,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她听进去了。”
男人犹豫道:“裴家钱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个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我们这样......我们怎么样?”
女人打断他,声音依旧温柔,却透着淡淡的轻笑。
“我们引导她去裴家钱庄,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男人刚说完,女人的警告声随之而来,“她现在很缺钱,我们是在帮她,怎么可能会害她?
管好你自己的嘴!”
......祝鸢走出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没有去裴家钱庄,而是前往盛氏财团。
然而半个小时以后,当祝鸢站在盛世财团的前台,听前台说盛聿出差了。
祝鸢按捺住焦急的情绪,问道:“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那天陆怀湛的葬礼后,祝鸢就没见过他,她也没有盛聿的联系方式。
前台秘书礼貌地摇头,“不好意思女士,总裁的行程安排我们并不清楚。”
当祝鸢走出大厅一筹莫展之际,听见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嫂子!”
祝鸢茫然抬头,她站在风口处对上原风野那双含笑的眼眸,“还真是你,我以为看错了呢。”
原风野迈着长腿走过来,“你怎么在这?”
这里是盛氏财团的大楼,她不是这里的员工也不在附近上班,怎么看也不像是随便溜达到这里来的。
祝鸢犹豫了一下,说:“我找盛聿。”
“啊,那太不巧了,聿哥出差了,得后天才回来。”
后天......祝鸢内心万分焦急,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如果后天才能见到盛聿,她再提借钱的事,万一他不借,就没时间了。
医院不可能给她宽限那么多时间。
她只好问原风野,“你能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这......”原风野有些为难,聿哥的私人号码他可不敢随便乱给,就算面前这个人是陆怀湛的未婚妻,那也不行。
看出他的为难,祝鸢也不好勉强,又问他:“那你能给他打个电话吗?
我有急事找他。”
原风野见她十万火急的,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被逼到这个程度上,应该是很严重的事吧。
看在湛哥的面子上,他也必须帮这个忙呀。
他点了点头,“行。”
原风野当着她的面拨通盛聿的电话,几秒钟后他猛地打了个冷颤,才想起来现在M国是凌晨,盛聿还在睡觉呢!
惊扰聿哥的美梦,他是不想活了!
他心里祈祷盛聿没听见,正要把电话给挂了,谁知手机里的嘟声被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替代:“什么事?”
语气中隐隐透着股不耐烦。
原风野当即觉得后脖子发凉,又转头看向身侧双眼放光的祝鸢,他只好硬着头皮,说:“聿哥,不是我找您有事,是湛哥家的小嫂子。”
“谁?”
原风野心尖一颤,暗道糟糕。
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聿哥现在心情很不爽。
大概是被这通电话吵醒生气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