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清然厉砚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圈太子爷装穷?我离婚了杨清然厉砚 全集》,由网络作家“萱萱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显然听出了我的声音,眼神里的惊讶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甘的愤怒。“杨清然,你消失了五年,现在舍得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怎么?五年不见,周先生还是这么喜欢质问别人?”我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周不愿的身子猛地僵住,像是被我的话戳中了痛处。“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那个野男人不要你了?”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恶意,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我轻嗤一声,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五年没见,周不愿,你还是这么狭隘。”周不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这时,周年也跑了过来,怯生生地站在周不愿身后,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陌生,似乎不敢确定我到底是谁。“妈……妈妈?”周年试探性...
《京圈太子爷装穷?我离婚了杨清然厉砚 全集》精彩片段
他显然听出了我的声音,眼神里的惊讶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甘的愤怒。
“杨清然,你消失了五年,现在舍得回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
“怎么?五年不见,周先生还是这么喜欢质问别人?”
我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周不愿的身子猛地僵住,像是被我的话戳中了痛处。
“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那个野男人不要你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恶意,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
我轻嗤一声,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
“五年没见,周不愿,你还是这么狭隘。”
周不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这时,周年也跑了过来,怯生生地站在周不愿身后,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陌生,似乎不敢确定我到底是谁。
“妈……妈妈?”
周年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声音细小而犹豫。
我的心猛地一颤,眼神复杂地看向周年。
可是,我却没有回应他的呼唤。
徐颜看着周年叫我妈妈,又看看周不愿脸上复杂的神色,心里那股危机感像藤蔓一样疯长,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用力掐着周不愿的胳膊,尖声质问我:“杨清然,你到底回来干什么?五年了,你还有脸回来!你就是想回来拆散我们一家三口,是不是?”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五年,我经历了太多,也成长了太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杨清然了。
“拆散你们一家三口?”我重复着这句话,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徐颜,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顿了顿,眼神冰冷地扫过周不愿和徐颜,语气坚定地说:“那种受人欺骗,一天打三份工,累死累活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
我看着徐颜,一字一句地说:“你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吧。”
我停顿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怜悯:“不过,你是大小姐,应该不需要打零工吧?”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中了徐颜的痛处。
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震惊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还是当初那个逆来顺受的杨清然吗?
周不愿和周年的表情也和我如出一辙,他们都在琢磨,这五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周年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哭闹起来,指着我大声指责:“你一走就是五年!五年!你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他的哭喊声像一根根尖刺,刺痛着我的心脏。
可是,我的心早就死了,对周年,也早就心寒了。
我不想再被他们道德绑架,更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纠缠。
我果断转身,决绝地离开。
我不想再回头,也不想再看到他们。
可是,我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
我回头,看到周不愿正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眉心紧蹙。
这里是公共场合,闹起来不好看。
堂堂周少,应该不想在外面如此丢脸吧?
他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拉着我进了电梯。
周年和徐颜紧跟着跑过来,却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也隔绝了徐颜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
逼仄的空间里,周不愿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他咬牙切齿地凑近我,几乎要贴上我的脸。
“这五年,你都躲在哪个山沟沟里?现在为什么回来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质问,带着压抑的怒火,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是不是回来求我和好的?”
我怒极反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嫌弃地在衣服上擦了两下。
他竟然会觉得我是回来求他和好的?
五年不见,他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周不愿,我们早就离婚了,你是失忆了吗?”
我冷冷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我转头看向他,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可以下去了。”
他像是被我的冷淡态度逼疯了,一把将我拉出电梯,狠狠地抵在墙上。
冰冷的墙壁贴着我的后背,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为什么才回来?!”
他低吼着,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和……思念?
我怔了怔,挑眉看着他。
现在的周不愿,真的很可怜。
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差点让我误会,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爱我。
可是,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将我拉回冰冷的现实。
我记起来了,周不愿从来没有爱过我。
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仆人,一个宠物,一个可以随意玩弄和丢弃的玩具罢了。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终于慢慢松开了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清然,”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你还在和我赌气吗?”
赌气?
我简直要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
五年了,他竟然还觉得我是在和他赌气?
我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克制住想要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周不愿,”我冷笑着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过去的事情,”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着,“我可以全都不计较。”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只要你复婚,”他继续说道,“以后安心在家照顾我和年年就好。”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五年不见,他莫不是疯了?
我竟然觉得他可怜,真是疯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厉砚打来的。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很晚了。
我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我不想再和周不愿纠缠下去,直接接起了电话。
“喂?”我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出口走去。
“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厉砚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在地下停车场,”我回答道,“我打车过去。”
“这五年,我一直和你在一起,难道你忘了吗?”徐颜步步紧逼。
“怎么,你想赖账?”
周不愿沉默了,他紧紧地攥着检查单,手背上青筋暴起。
看到周不愿的反应,徐颜心中更加得意,她乘胜追击:“我希望你尽快和我结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不然……”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我就去找你的父母,让他们替我们做主。”
周不愿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打掉它。”他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我会给你一笔钱。”
徐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让我打掉孩子?你疯了吗?”
“我再说一遍,打掉它。”周不愿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打掉我的孩子!”徐颜的情绪也激动起来,她狠狠地将检查单摔在桌子上。
“周不愿,我告诉你,你别想这么轻易地摆脱我!”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三天后,如果你还不答应和我结婚,我就去找你的父母!”
说完,徐颜转身摔门而去。
周不愿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他拿起那张薄薄的检查单,反复地翻看。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记得,清然离开之后。
他根本没想过要碰徐颜......
可是,上个月的那个夜晚,该死的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他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了清然的脸,他伸出了手……
现在,一切都晚了。
一个孩子,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他闭上眼睛,痛苦地揉着眉心。
不行,绝对不能让清然知道这件事。
如果她知道了,她一定会更加厌恶他,更加不可能原谅他。
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
徐颜离开后,眼神一狠,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
下午小竹慌慌张张地跑到实验室门口。
“杨工,前台有人找您,说是……徐颜。”
我握着实验器材的手一顿,徐颜?她来干什么?
不会又是来求我劝周不愿吧?
我烦躁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前台。
徐颜正趾高气扬地站在那里,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杨清然,我们又见面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不耐烦地问:“你有什么事?”
徐颜抬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怀孕了。”
我冷笑一声,心底毫无波澜:“所以呢?这关我什么事?”
徐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一副讽刺的表情。
“你装什么?你要是真不在乎,为什么要回来?”
我被她这句话噎了一下,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我回来工作,和你,和周不愿,没有任何关系。”我尽量保持平静,语气却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
“我对他现在的生活不感兴趣,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想再和她多费口舌。
徐颜在我身后尖声喊道:“杨清然,你少在这里装清高!你敢说你心里一点都不在乎?”
我脚步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实验室。
我不想再和过去有任何瓜葛。
身后,徐颜还想追上来,却被小竹拦住了。
小竹上下打量着徐颜,语气冷淡:“这位小姐,这里是研究所,请您尽快离开。”
我回到实验室,努力让自己专注于工作,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徐颜终于达成目的,也没再来纠缠,我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五年了,徐颜会怀上周不愿的孩子,在情理之中,可我心里却像堵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犹豫。
跟厉砚吃饭?
我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包。
我不想再引起任何不必要的误会。
“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婉拒道,语气尽量显得自然。
厉砚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他笑了笑,直接走到一辆黑色轿车前,打开了车门。
“就在研究所附近,花不了多少时间。”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就当是给我一个感谢你的机会吧。”
我站在原地,有些进退两难。
厉砚的车一看就价值不菲,车身在夕阳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耀眼得让我不敢靠近。
我知道自己和厉砚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就像天上的星辰,而我,只是地上的一粒尘埃。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就当是普通同事间的吃饭吧。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厉砚这样的人,不是我能痴心妄想的。
我这样想着,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走到车旁,弯腰坐了进去。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坐进厉砚的车里,我有些不自在。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并不刺鼻,却让我更加局促。
我双手紧紧地攥着包,眼神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厉砚见我沉默,主动找话题。
“你和周不愿的离婚手续,还没办下来吗?”
我摇摇头,心里涌上一股苦涩。
“他不同意,一直在阻拦。”
周家在京市很有势力,离婚的事,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需要我帮忙推进一下吗?”
我连忙摆手拒绝。
“不用了,厉组长,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
我真的不想再欠厉砚人情了。
厉砚没再说话,脸色紧绷,目视前方,车厢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偷偷瞄了一眼厉砚,心里有些忐忑,他是不是以为我不想离婚?
到了餐厅,厉砚的态度比在车上时冷淡了一些。
我看到厉砚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屏幕不时亮起,显示着同一个名字。
我忍不住又瞄了一眼厉砚的脸色,他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急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厉组长,如果你有事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吃这顿饭。”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不想让他觉得我在赶他走。
没想到,厉砚竟然同意了。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那好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拿起外套,语气有些急促。
“这里离你家很近,走着就能回去,我就不送你了。”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咯噔一声,像掉进冰窟窿似的,凉透了。
随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点点头:“好的。”
厉砚深深吸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好像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呢?
我想不明白。
或许,是因为我的性格一直都不讨人喜欢吧。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厉砚家中看到的那个美女。
性感优雅,光彩照人。
只要她出现,就是全场的焦点。
厉砚应该更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吧。
我低下头,看着面前空荡荡的餐桌,心里一阵酸涩。
服务生走过来,礼貌地问我:“女士,您还需要点菜吗?”
我回过神,机械地点了两份最便宜的套餐,要求打包。
服务生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礼貌地离开了。
我茫然地走出餐厅,手里拎着两个廉价的塑料袋,感觉它们沉甸甸的,像坠着两块铅。
刚走到公寓门口,就看到周年背着小书包,跌跌撞撞地朝我跑过来。
周年率先跳出来,像只极具攻击性的小狼崽,对我充满了厌恶和恶意。
其他人唏嘘不已。
只有我痛到窒息。
分不清楚是头皮被抓的疼,还是心脏传来的阵阵剧痛。
我像个被人扒光衣服的小丑一般难堪。
“年年,不许这么凶,要不然待会儿不让你吃蛋糕咯。”徐颜温柔的摸摸周年的脑袋,旋即好奇看我,“你就是祈愿哥哥的妻子?你好,我是徐颜。”
看得出来,徐颜是很典型的上流社会的富家千金。
跟周不愿站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跟她在一起,周不愿也不用装穷。
发现是我以后,周不愿走过来,原本冷峻的表情像是撕开了一条难堪的缝隙。
这一瞬间,我反倒如释重负。
“抱歉,搞砸了你们生日宴。”
我直视周不愿,冲他笑笑,“作为补偿,周不愿,我们离婚吧。儿子给你,至于财产,这些年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是我在出,现在还欠着一堆钱,就没必要再分割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周不愿浓眉紧蹙,伸手抓住我的胳膊,“闹别扭也该有个限度,离婚?你心里真这么想的?拿这个使性子,杨清然,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心脏猛然一缩,接着传来剧痛。
缓了许久,我才强压下翻滚的情绪,“周不愿,也许我该叫你周祈愿,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们这种有钱人的游戏,我就不奉陪了。”
“如果你觉得是我提离婚伤了你的自尊,现在换你提,你放心,我一分钱不会跟你要。”
“哟,还挺有骨气,怕不是以退为进,想要更多吧?”有人调侃:“不愿,现在会演戏的捞女多着呢,你可别被骗了。要我说,趁现在就让她签字,免得她转头反悔。”
“我看也是,一个穷酸送外卖的,好不容易摊上咱们太子爷,一分钱不要?鬼才相信。”
“啧!戏演的不错,要不要小爷赏你几个铜板?”
有人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毫不客气砸在我身上,“捡吧,捡起来都是你的。”
其他人纷纷效仿。
那些钱砸在我身上,脸上,头上,我木然的接受。
迎上周不愿的眸子,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这样才对。
这才是小说里霸总该有的标配,那个曾经像小奶狗一样缠着我腻着我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京圈太子爷?
那只是一场我给自己编织的梦。
也许我的小奶狗在我某个清晨起来的时候早就消失不见了。
总归,不会是眼前这个男人。
“捡呀,不会脑残剧看多了,以为塑造个坚韧不拔的灰姑娘形象就能让咱们太子爷回心转意吧?”
我弯腰,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钱。
周不愿约莫没想到我为了钱居然接受这种羞辱,不满的情绪爬上俊颜,语气冷漠的仿佛寒冬里被人从头浇下一盆冷水。
“行!既然你这些喜欢钱,这桌上的酒,十万一杯。你喝多少,我给你多少!就当,”那声音冷彻入骨,“离婚赔偿。”
我捡钱的手僵住,耳边都是鼓掌叫好的声音。
徐颜一脸担忧:“祈愿,算了吧,别闹出人命。”
可是转头看我的时候,她眼睛里都是挑衅。
“好,我喝。”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冰冷的感觉让我通体生寒,又凉又灼热,蔓延到整个胃部。
随着酒精注入,灼烧感越来越严重,我胃痛到痉挛。
可我没放弃。
我的确喜欢钱,也很缺钱。
做了二十八年孤儿,好不容易找到父亲,饶是我知道他是为了钱才跟我相认,可我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癌症晚期。
他没有多久可以活了。
我想要更多钱,让他在生命的最后一些日子过得舒坦一些。
我没告诉周不愿。
不想给他平添烦恼。
却原来……
烦恼的只有我自己。
最后,有些人看不下去了,纷纷劝说我放弃。
但都被周不愿怒斥:“要不,你们替她喝?”
其他人不敢再劝说。
但生日宴闹成这样,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他们纷纷找借口离开。
我喝到想吐。
却没有停止。
周不愿忽然打翻我手里的酒杯,刺耳的碎裂声吓到了周年,哭着喊爸爸。
“带他出去。”
他命令徐颜。
硕大的包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愤怒的盯着我,“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
我脑袋晕晕的,胃里难受的不行。
我挣扎,想吐。
周不愿最爱干净,我不能吐他身上。
“前天跟你抱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十年,杨清然,你背着我跟多少男人纠缠不清?”他猛然推开我,把一叠照片甩在我身上。
“这就是你迫不及待离婚的原因?”
他居高临下,像个冷酷的审判者。
我跌坐在地上,看清楚了那些照片,心脏不禁难受起来。
原来他派人跟踪了我这么多年。
原来这十年我一天打三份工,他心知肚明。
原来他宁可相信这些故意选取刁钻角度的虚假照片,也不肯相信我,哪怕多问我一句。
掌心被地上地上的碎片划伤。
流出血水。
“还重要吗?”
我站起来,身心疲惫,“抽个时间去领证吧。”
我走出包厢,迎面遇上徐颜。
从刚才见她第一面我就觉得眼熟,仔细辨认,我应该在不少打工的场合见过她。
那些照片是她给周不愿的吧。
她说:“谢谢你的成全,你会祝福我们吧?”
她把周年揽在怀中:“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儿子,”她压低声音,“只要你识相。”
我低头看周年。
他望着我的眼睛里充满敌意。
我收回视线,冷冷说道,“与我无关。”
我拖着沉重难受的身躯离开这里,等彻底逃离他们的视线,我才狼狈的跑到洗手间吐了个干净。
一定是酒精太辛辣。
我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手机上接到催单的电话:“都超时多久了?怎么还没有送过来?想不想干了?信不信我投诉你!”
我立马道歉:“我马上就送。”
伤口里还留着玻璃碎片,一寸一寸摩擦着掌心的肉。
很痛。
却也格外清醒。
我想起不止一次周年晚上回家不肯吃饭,说我做的饭菜难吃,他在外面……
在外面怎么了?
周不愿打断他。
现在想来,应该是吃过豪奢大餐,我做的清粥小菜便再也不能入口。
下了大巴,山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过去十年浑浊的空气全部换掉。
接待人员很热情,一路把我带到研究所。
简单的寒暄后,我被领进实验室。
“厉教授,这位就是杨清然,杨小姐。”
接待人员介绍着。
我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站在实验台前,身形修长,气质清冷。
他转过身,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深邃。
“杨小姐。”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磁性。
“你好。”
我有些紧张地回应。
厉砚微微颔了下巴,算是打过招呼。
“京都实验室的?”
他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肯定。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知道我的来历。
“是。”
我点点头。
厉砚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你的研究方向很有意思。”他淡淡地说。
我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他会注意到我的研究。
后来,在和同事的闲聊中,我才知道厉砚对我的研究方向十分看好,这次邀请我来进修,也是为了同类型的研究项目。
“厉教授真是年轻有为啊,三十岁就成了首席研究员。”
一个同事感叹道。
“听说他家世背景很深厚,做研究只是兴趣爱好。”
另一个同事补充道。
“而且还没结婚呢,简直就是钻石王老五啊!”
她们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
我现在只想专心研究,其他的事情,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了。
厉砚在工作的时候,气场完全变了。
原本清冷的气质,变得更加凌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指挥着实验室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步骤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数据记录完整了吗?”
他冷声问道。
“完成了,厉教授。”
一个研究员连忙回答。
“开始下一步实验。”
厉砚的声音简洁明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我看着他专注工作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敬佩。
因为要采样一种植物,我跟着厉砚一起去了山里。
上了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厉砚的脸色不太好。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看了看手机,没有信号。
我心里也有些不安。
本来只是普通的采样,没想到会迷路。
“看来我们今晚得在山里过夜了。”厉砚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点点头,心里却更加忐忑。
山里晚上很冷,而且还有野兽。
厉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帐篷,熟练地支了起来。
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他脱下了白大褂。
我愣住了。
没有了白大褂的束缚,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冷矜贵,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骨子里那点少得可怜的花痴又犯了。
我忍不住盯着他看。
他的动作很优雅,每一个细节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好看吗?”
他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发现我在看他。
我的脸瞬间红了。
“好看……”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天哪,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居然对着自己的教授花痴!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教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是说,您长得太好看了……”
我的解释越描越黑。
厉砚笑了。
他的笑容很浅,却足以让人心动。
“去休息吧。”他说。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带着某种魔力。
我逃也似的钻进了帐篷。
半夜,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猛地惊醒。
紧接着,一声悠长的狼嚎划破夜空。
我的心跳骤停。
狼!
我从小在城市长大,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恐惧瞬间席卷全身。
我下意识地抱紧了身边的东西。
入手的触感,温热而结实。
是厉砚。
我猛地松开手。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又是一声狼嚎,比刚才更近了。
我顾不得许多,一把将厉砚护在身后。
“教授,你快跑!”
我的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
常年送外卖练就的力气,此刻让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我紧紧地盯着帐篷的入口,随时准备跟野兽搏斗。
厉砚似乎愣了一下。
“清然……”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别说话!快跑!我挡着!”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帐篷外除了风声,再也没有其他动静。
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厉砚的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没事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住呼吸。
我缓缓地转过身。
帐篷里依然很暗,但我能感觉到厉砚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谢谢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真诚。
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
“没……没什么……”
我结结巴巴地说。
帐篷里安静了下来。
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天终于亮了。
我们走出帐篷。
清晨的山林,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昨晚的恐惧仿佛一场梦。
没过多久,研究基地的人找到了我们。
他们看起来很着急。
“厉教授!你没事吧!”
“我们找了你一晚上!”
厉砚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情况。
然后,我们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基地。
到了基地门口,厉砚停下脚步。
他转过身,看着我。
“清然,谢谢你。”
他又一次说道。
他的眼神很认真,带着一丝感激。
我有些不自在。
“真的没什么……”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笑了笑。
我正准备回去。
门卫却叫住了我。
“杨小姐,有您的访客。”
访客?
我诧异地回头。
这个地方这么机密,怎么会有人来找我?
我看见了周不愿。
还有周年。
周年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苹果。
我知道他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基地在深山里,气候寒冷干燥。
而周年从小就被我保护得很好。
他没吃过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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