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秋傅庭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白月光归来,我转身嫁给了亿万总裁 番外》,由网络作家“南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秋猛地睁开眼睛,一眼看到了傅庭深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她的杏眸中掠过一丝惊讶,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没想到分开了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会这么快又见面。傅庭深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熨贴的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优雅。“来探望一位老人家。”他的黑眸触及到沈清秋的脸,掠过一抹淡淡的流光,转瞬即逝,再次重复了一遍,“还好吗?”沈清秋抬眸,猝不及防的撞进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心脏本能的漏了一拍,“我没事。”“我说的是这里。”傅庭深说着,骨节分明的食指戳了戳自己心口的位置,“这种时候大多数女人都会选择放肆的大哭一场,你要试试吗?”说话间,他将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了沈清秋。沈清秋微微一怔,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哭并不能...
《渣男白月光归来,我转身嫁给了亿万总裁 番外》精彩片段
沈清秋猛地睁开眼睛,一眼看到了傅庭深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她的杏眸中掠过一丝惊讶,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没想到分开了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会这么快又见面。
傅庭深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熨贴的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优雅。
“来探望一位老人家。”他的黑眸触及到沈清秋的脸,掠过一抹淡淡的流光,转瞬即逝,再次重复了一遍,“还好吗?”
沈清秋抬眸,猝不及防的撞进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心脏本能的漏了一拍,“我没事。”
“我说的是这里。”傅庭深说着,骨节分明的食指戳了戳自己心口的位置,“这种时候大多数女人都会选择放肆的大哭一场,你要试试吗?”
说话间,他将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了沈清秋。
沈清秋微微一怔,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哭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更何况我何必为了那种不值得的人伤心流泪。”
“很痛对吗?”傅庭深望着她。
沈清秋看着随风摆动的柳枝,视线渐渐放空,低声喃喃道:“怎么会不痛呢……”
本以为自己的一腔炙热与真诚可以换回真心,可最后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傅庭深的黑眸凝视了片刻,掀了掀薄唇,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为不值得的人去争执不值得的事情的确不值得,到不如将眼泪留给那些珍惜你的人。”
他的话莫名让沈清秋心跳如鼓,她望着傅庭深那双深不可测的瞳眸,有些慌乱的错开了视线。
傅庭深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纠结,“既然知道对方的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又何必勉强挽留,与其相互折磨两看生厌,倒不如分开来得痛快。”
沈清秋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毕竟他们两人之间并不是多么亲近的关系,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的确有些唐突了。
但是沈清秋却知道,傅庭深说的并无道理,与其勉强挽留倒不如彻底放手,给彼此一个痛快,何况她沈清秋从来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更不愿意每天看到孙念瑶和陆濯心生膈应。
她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我们已经分开了,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傅庭深闻言,眼底有一瞬间的震惊,转瞬即逝。
他压抑着想要上扬的嘴角,整理好情绪,尽量维持着平稳的语调:“得不到回应的热情就该适可而止,沈小姐远比我想象得要洒脱通透。”
“正如你所说,与其相互折磨两看生厌,倒不如放手。”沈清秋道,“何况伸手要来的终究是施舍,主动给的才是真心。”
傅庭深眉梢微微上挑,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欣赏,“这一点我与沈小姐不谋而合。”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没有任何尴尬的气氛,更不觉的时间匆匆流逝。
“少爷,老夫人喊您过去呢。”这时一位年迈的老妇人走过来,她看向沈清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和善的笑意,“这位小姐方便的话,不如一起过去?”
闻言,孙念瑶的目光落在姜黎的身上。
女人穿得十分低调,却样样值得考究,手腕上随便叠戴的几条项链都是全球限量发售。
这样出身不凡的人什么时候和沈清秋搞在一起了?
孙念瑶一脸委屈的扎进了陆濯的怀中,眸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
陆濯心疼的搂着她,脸色阴沉地看向姜黎,“这位小姐,请你注意说话的分寸!”
“啧。”姜黎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浮现浓浓的嫌弃,“那我就借此奉劝你一句,分寸是个好东西,陆总可千万要抓住了!”
她言语中的警告和暗示在明显不过。
陆濯蹙着眉,冷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姜黎轻嗤一声,眉眼间浸着讥讽,“我能做什么,只是好心提醒一句罢了,知三当三是品性问题,饶是真爱至上也不会得到任何人的谅解,更何况孙小姐还是一位公众人物。你说你们两个之间的奸情一旦被曝光,陆氏将会承担怎样的后果?浅水湾的项目还能继续推行吗?”
听到她的话,陆濯的脸色不禁沉了沉。
陆氏集团好不容易起死回生重新步入正轨,现在正是不容许出现任何差错的时候。
因为姜家毫无征兆的撤资,公司的董事们已经对他有了意见,倘若这个时候在因为他的私生活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那么他将是公司董事们眼中的罪魁祸首。
到了那个时候,他在公司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但一旦曝光也会引起不小的舆论风波。
陆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看向姜黎的目光中隐隐透出几分阴鸷,“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总这位公司负责人做得真不到位。”姜黎眼尾带着嘲讽的睨了陆濯一眼,“竟然对曾经的投资方一无所知。”
说话间,姜黎和沈清秋交换了一下眼神。
沈清秋微微叹息一声,淡淡道:“这位是姜黎姜小姐。”
姜小姐这三个字代表什么,陆濯最清楚不过。
他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看向姜黎。
他眼底的震惊渐渐地转变成了汹涌的怒火,目光锋利像是刀子直直地扫向沈清秋,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你在背后挑拨离间!”
“这话就不对了。”姜黎适时地出声解释,“当初我肯答应跟你们陆氏合作,完全看在沈小姐的面子。现在突然反悔,只是单纯的看不惯小三横行霸道。”
陆濯紧抿着唇瓣,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姜黎。
沈清秋隐约察觉到了他眼神中的敌意,微微挪动了下身子,不动声色地把姜黎护在了身后。
她眼神异常冷冽的看向陆濯,轻柔的嗓音中透着淡漠与疏冷,“我沈清秋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坦坦荡荡,我想报复你多的是办法,但绝不会在背后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之前没有那么做,不是对你余情未了,只是不想找晦气,所以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出去,不然……”
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孙念瑶的脸,“我不介意让你们两个做一对苦命鸳鸯!”
陆濯面色陡然一沉,阴恻恻的目光透着几分狠戾,“你威胁我?!”
“她只是客观的陈述事实。”
背后突然响起一道矜贵低沉的嗓音。
病房内的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男人五官精致,眉眼深邃,即便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仍旧无法削减他眼神中的锋锐。
孙念瑶一边说着,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的滚落,“现如今因为我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别说她动手打我了,就是让我下跪我也是愿意的,只要能让我重新回到阿濯的身边,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看到她憔悴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陆濯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急忙把孙念瑶搂进怀中,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错的多人不是你,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陆母看到两人相依偎的画面,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她起身悄悄地退出房间,陆嫣一身狼狈的捂着脸颊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妈——”
陆嫣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头扎进了母亲的怀抱,“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出什么事情了?!”陆母看着陆嫣红肿的脸颊,脸色倏地一变,心疼的捧着她的脸,冷声质问,“这是那个挨千刀的下了这么重的手!”
陆嫣忽略了自己嘲讽沈清秋的话,只将沈清秋如何动手打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妈,她不但打我,还想要杀了我!那可是十五楼啊!她就直接把我拎到了阳台上,如果不是有围观群众看着,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好端端的你去招惹她干什么!”陆濯言语中带着几分训斥。
想到沈清秋之前绝情淡漠的姿态,他的脸色不由得冷了几分。
“哥,我可是你亲妹妹啊!”陆嫣委屈的红着眼眶辩驳着,“挨打的人是我,险些被她丢下楼的人也是我,你怎么能胳膊肘超外拐呢!”
陆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好端端的她怎么不打我,偏偏打了你!”
“妈,你听我哥说的这是什么话!”陆嫣气恼地站在原地跺脚,撒泼似的抱着陆母的胳膊,“我不管,一定要让她给我道歉!”
这巴掌她必须要换回来,否则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陆母心疼的抚摸着自己女儿被打肿的脸,眸色渐渐染上了几分冷意,对沈清秋的厌恶越发的浓烈。
从前她就不喜欢沈清秋,瞧不上她的出身家境,更看不惯她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傲又张扬的气势。
原以为离开了陆家,沈清秋能夹起尾巴学会乖乖做人,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竟然直接对陆嫣动手,简直就是不把他们陆家放在眼里!
“走!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借给她的胆子竟敢动手打你!”陆母牵着陆嫣的手,气势汹汹的奔向了沈清秋的病房。
姜黎接到一通电话起身离开,此刻的病房内只剩下沈清秋。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声,引起了沈清秋的注意。
她扭头望去,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母和陆嫣。
她的眼眸微眯,娇俏的脸上蒙着一层寒意,冷声道:“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
“沈清秋,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陆母挎着爱马仕的包,趾高气昂的走进沈清秋的病房,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沈清秋,眸中带着浓烈的嫌恶,“是你动手打了陆嫣?!”
“哎——”珮姨受宠若惊的低呼一声,“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您当心划上了手。”
沈清秋弯了弯眉眼,“没关系,我仔细些就是了。”
珮姨看着蹲在地上打扫碎片的沈清秋,心中一片柔软。
她终于明白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位沈小姐了。
她跟在老太太的身边久了,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甚至对方一个眼神,她都能将对方心里的小九九猜出一二。
可是眼前这位沈小姐,显然与那些削尖了脑袋想要嫁进傅家的人不一样。
她的身上没有那么多的算计,而是一种那些女人身上不曾有过的淡然。
坦坦荡荡,清清白白,这样看似寻常的特质已经变得非常难得可贵了。
眼看着收拾的差不多了,珮姨把东西接过来,礼貌地询问了一句,“不知道沈小姐有没有什么忌口?”
“我都可以。”沈清秋乖巧地回答。
珮姨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沈小姐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不用那么拘谨,不然我们老夫人还以为是我们招待不周呢。”
这时听到外面的人惊呼了一声,“哟,这好端端的天怎么说变就变了。”
“坏了!”珮姨脸色大变,快速的朝着外面冲出去,“夫人最爱的兰花还在连廊下放着呢,可别让给雨淋坏了。”
平时老夫人无聊就靠这些花花草草打发时间,这些东西可都是老夫人的心头爱。
沈清秋瞧着珮姨匆忙的样子,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廊下摆放着不少精致的盆栽,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珮姨口中的那株兰草——素冠荷鼎。
小时候,她不懂事打翻了外公的兰草,外公并没有斥责她,反而关系她有没有吓到,有没有受伤。
后来她从舅舅秦淮遇的口中得知,那株兰草名叫‘素冠荷鼎’,是外公花了1500万买下的。
此时,沈清秋看到这株兰草,第一次开始对老夫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更好奇傅庭深又会是怎样的身份?
眼看着黑云压境,沈清秋顾不上多想,随手抱起一盆花朝着不远处的花房跑去。
“沈小姐,你还是好好歇着吧。”珮姨瞧着沈清秋的细胳膊细腿,“这些粗活交给我们来做。”
沈清秋道:“不碍事的。”
天空飘起了零星细雨,雨势越来越密,沈清秋护着怀中的蝴蝶兰不自觉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庭院小路上的鹅卵石有些湿滑,她脚下的平底鞋沾了雨水,踩在鹅卵石上突然打滑,根本来不及稳住身形,踉踉跄跄地朝着草坪栽了过去。
站在不远处的珮姨惊呼一声,“沈小姐——”
沈清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闭紧双眼,下意识的抱紧护住怀中的盆栽。
电光火石间,一只遒劲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腰肢紧紧地搂入怀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让沈清秋始料未及。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沈清秋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傅庭深。
男人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无比流畅,凸起的喉结隐隐透着性感,再往下是系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严谨的气质中透着一丝毫不违和的禁欲感。
两人近乎没有缝隙的贴合在一起,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清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让沈清秋无处遁逃。
四目毫无征兆的相对,沈清秋清晰得看到了倒映在男人瞳孔中的自己。
此刻傅庭深终于对家有了清晰的概念。
“庭深。”老太太注意到站在楼梯口失神的傅庭深,朝他招了招手,“既然你忙完了就陪清秋在周围转一转走一走,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好。”傅庭深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沈清秋,似是在征求她的意愿。
沈清秋站起身,浅笑道:“奶奶,你好好休息。”
看着两人并肩走的画面,老太太脸上的笑意不禁浓了几分,不知想到了什么,带着几分惆怅的轻叹一声,“但愿这个臭小子能争口气,能博得人家小姑娘的几分好感。”
“您就放宽心吧。”站在她身侧的珮姨倒觉得老夫人有些杞人忧天了,她看向门口两道般配的身影,眼尾氤氲着淡淡的笑意,“少爷如此出类拔萃,沈小姐又怎么能不动心呢。”
老太太闻言,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你觉得清秋那丫头又能差到哪里去?”
从沈清秋的一言一行,待人接物,不难看出她自小接受的良好教养和素质。
这些都是潜移默化形成的,绝非短时间内就能练就的。
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沈清秋绝非池中之物。
恐怕傅庭深这个臭小子想轻轻松松抱得美人归得多费心精力和功夫咯。
天空中还飘着零星细雨,沈清秋将手探了出去感受余地雨滴打落在掌心的触感。
傅庭深单手揣兜站在一侧,薄唇微勾,欣赏着她娇俏的脸庞,“要不要跟我去茶室坐坐?”
沈清秋偏眸,猝不及防的撞进了深邃的眼眸里,呼吸微窒了下。
她的指尖微微蜷缩,轻吐了口气,控制住乱了的心跳,莞尔一笑,“好啊。”
茶室位于西厢房,古生古色、精致雅韵。
拱形博古架将茶室划分为内外两个区域,外室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尊古铜色的香炉,一缕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与空气中残留的茶香相得益彰。
沈清秋环视着四周,注意到了内室墙上挂着的一张画,眸光微微闪了闪。
那幅画是泼墨画家张大千的所作的《春云晓霭图》,曾在富士比拍卖会上被匿名拍下。
但凡能够受邀参加富士比拍卖会的人,身价两亿都是初级门槛。
成为匿名拍卖人,意味着这个人至少是三年以上的中级会员,且身价十亿以上。
沈清秋看向傅庭深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隐晦地探究和打量。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傅庭深端坐在椅子上,衬衫的领口不羁地微敞,隐约可见锁骨的线条。
比起平日的高冷禁欲,平添了几分凌厉的野性和不羁。
暖色的灯光倾洒在男人身上,柔和了他周身冷冽骇人的气场。
他眼帘低垂,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一抹浅淡的弧度,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沏茶的每一道工序,最后将一杯茶推到沈清秋面前时,低沉磁性的嗓音随之响起,“什么时候出院?”
沈清秋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醇厚甘甜的茶香在口中淡去,她从容地回答,“明天。”
“明天我送你。”傅庭深的嗓音带着一贯的低沉冷冽,言语中透出一种毋庸置喙的强势。
沈清秋轻轻地摇了摇头,“傅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傅庭深掀起眼帘,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沈清秋。
忽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低低含着勾人的磁性,“你害怕我。”
沈清秋顿时喑哑无言。
她与陆濯相识三年,这三年来两人朝夕相处,她不留余地的帮助他,陪着他一步步渡过难关,拯救濒临破产的陆氏,看着他一步步成为人们眼中海城炙手可热的新贵。
她曾想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陆濯的人,可尽管如此,最后换来的也不过是他毫不犹豫的背叛。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所看到的并非是全部,但是直觉却是最精准的,这个将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力。”傅庭深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所以,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
听到他的话,沈清秋不禁有些失笑,“勿观之以目而观之以心的道理我知道,可我们认识了解一个人往往都是先通过一个人的穿衣打扮,饮食习惯开始的不是吗?所以,最基本的了解要先于直觉。”
傅庭深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与沈清秋继续纠缠,他似妥协似无奈的扯唇笑了笑,“千人千面万人万解,我不要求沈小姐赞同我的看法,只希望你能明白追求你是我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沈清秋面对执着的傅庭深,无奈的叹息,“傅先生,很抱歉,我目前不打算考虑感情问题……”
“沈小姐,首先追求你是我的事情,其次我没有任何恶意,不需要你即刻付出一定的热情回应我。”傅庭深道:“所以你不必对我感到抱歉,更不必因此产生任何的心理负担。”
说完,他完全不给沈清秋拒绝的机会,转身离开。
沈清秋站在原地,望着傅庭深高大挺拔的背影,真是又气又笑。
如果傅庭深以一见钟情作为开场白也好,或是之前的施以援手作为借口也罢,沈清秋都可以做到百分之百斩钉截铁的拒绝。
可这个男人聪明就聪明在他的直截了当,没有隐瞒内心的打算,更是坦白他的心思。
这不但让沈清秋措手不及,还有些无力招架。
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面对一切无动于衷呢?
沈清秋饿得饥肠辘辘的时候,姜黎拎着沈清秋最爱的一品居的指尖生煎走进来,“宝贝儿,赶紧趁热吃。”
她把东西放下后,坐在了沙发上,瞥见一旁的那件男士西装,嘴角一撇,眼底流出一抹遮掩不住的嫌弃,“你说你都有决心净身出户了,还拿他件破衣服干嘛!难不成打算吃回头草啊?!”
“不是陆濯的。”沈清秋抬眸看着被姜黎嫌弃着捏起来的西装外套,想到那个自己无力招架的男人,忍不住轻叹一声,“是昨天送我去医院的那个男人留下的。”
姜黎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眸中闪烁着兴奋,像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亲爱的,你这明显有所隐瞒啊。”
“能有什么隐瞒。”沈清秋眸光微微闪烁,她垂下眼帘,淡淡道:“只是简单……萍水相逢而已。”
“如果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你心虚什么?”姜黎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看向沈清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清秋一瘸一拐的走进她与陆濯的婚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便知道今晚除了自己不会有人回来了。
视线最终落在了房门上贴着的那张红艳艳的‘囍’字,沈清秋迈步走上前,一把扯掉没有一丝犹豫和不舍。
房间里那些红彤彤的装饰看得沈清秋心烦意乱,她干脆将一切都打扫干净,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她与陆濯的婚纱照。
她静静凝视着,眼中的痛色褪去只剩下一片冷漠,随手拿起了剪刀,一把刺穿了笑靥如花的画面。
清理掉了所有痕迹,沈清秋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从天黑到天亮,就在沈清秋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了响动声。
不同以往的满心欢喜的上前迎接,这次沈清秋只是静静地端坐在沙发上。
陆濯看到沈清秋脸上没有半点愧疚的神色,他坐在沙发上疲惫的捏了捏太阳穴:“给我倒杯水去。”
沈清秋冷笑一声:“陆濯,我们分手!”
掷地有声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决然。
陆濯目光幽沉深邃的凝视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清秋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何必露出这种表情?在你从结婚典礼上抛弃我的那一刻,甚至在孙念瑶回国的第一天你不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了吗?”
陆濯从桌子上拿起一盒烟,熟练地抖出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
沉默了片刻,冷声道:“分开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你对瑶瑶误会太深,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瑶瑶继续受到伤害。”
沈清秋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毫不掩饰地冷笑,“我真是好奇,为了孙念瑶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
陆濯掐灭手中的烟,眉眼间隐隐透着些许不耐,“这三年我尝试过忘记瑶瑶,但感情的事情从来强求不得,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也希望你不要因此迁怒瑶瑶,她是无辜的。”
听到他的话,沈清秋不可抑制的笑出了声。
三年了,他们朝夕相处,她努力做好一切,以为爱可以改变一个人,自己的一腔热情终究可以捂热他的心。
为了他,她舍弃了一些,不惜与家人反目成仇,可最后换来的只是一句‘强求不得’。
陆濯看着似疯癫的沈清秋,皱了皱眉,心底传来一阵短暂的刺痛感,“这张卡里有一百万,足够你回到乡下安稳度日了。”
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三年来的付出只值区区一百万。
可他又怎么知道,区区一百万在她沈清秋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陆濯,我跟你在一起不贪图除你以外的任何东西,你们陆家的荣华富贵我瞧不上,更不屑外人艳羡的陆太太这个头衔!”沈清秋娇俏的脸上仿佛罩着一层寒霜,眼神中只剩下一片漠然与决绝。
“我不接受你任何形式的道歉和弥补!你就记住,你我之间永不和解!”说完,她站起身昂首挺胸的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陆濯看着她决然离开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攥了一下,呼吸一滞,手忍不住往前伸了一下。
沈清秋看着男人一本正经的神色,嘴角忽地勾起一抹潋滟的笑意,“我既然答应了奶奶就不会食言。”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食言。”傅庭深道:“你肯空出时间去陪她老人家,讨她老人家欢心,我心里感激不尽,唯有尽心尽力的充当好司机的角色才不辜负沈小姐的一片心意。”
他这番话既说明了对沈清秋心存感激,又说明了交换联系方式的主要意图,更主要的是他那份没有丝毫犹豫的信任,让沈清秋的心头划过一丝暖流。
她犹豫了片刻,拿过手机扫上了傅庭深的二维码加上了微信好友。
谁知下一秒,就听傅庭深又道:“手机号码发一下,以免微信消息出现延迟情况。”
沈清秋,“……”
她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别有意图,可偏偏傅庭深神色坦然实在不像是什么别有意图的小人。
她轻叹一声,妥协的把手机号发了过去。
傅庭深拨通了一个电话,听到她的手机铃声,这才挂断,“这是我的手机号码,麻烦沈小姐存一下。”
沈清秋在傅庭深的注视下将手机号保存下来,“傅先生还有其他事情吗?”
她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意图,却能够偶遇敏感地从他的身上嗅到一丝别有用心的企图,潜意识里告诉她,离这个男人远一点总是没错的。
聪明如傅庭深又怎会听不出对方口中刻意的疏远。
“我的来意沈小姐心里不是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吗?”傅庭深凝视着她,漆黑的眼底闪烁着晦暗的幽光,“奶奶说,追求女人要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学会放低姿态,主动些,体贴些,更要做到从一而终,其他几点日后自见分晓,但我的主动沈小姐已经有所察觉了不是吗?”
听到他的话,沈清秋的眉心突突的跳了几下。
她没想到傅庭深会这么坦荡的做实自己的猜测,更是坦然的向自己坦诚他的心思打算,这反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傅先生,好端端的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沈清秋眸光微微闪躲,打定主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现在没什么心思去应付眼前的男人,也没有做好准备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更何况她与傅庭深不过是见面之交。
“沈小姐应该不难察觉到我奶奶对你的喜爱。”傅庭深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眼底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微光,“最关键的是我欣赏沈小姐。”
他的话直截了当,丝毫不给沈清秋装傻的余地。
四目毫无征兆的相对,沈清秋的心脏骤然漏了一拍。
她的眼睛像是被蛰了似的,匆忙的避开视线,“恕我直言,傅先生的这个决定太过草率,我们彼此并不了解,而且我目前没有接受新的感情的打算。”
她不够了解眼前的男人,但是男人大多都是骄傲且自负的,面对直接拒绝的女人大多会觉得丢了脸面,扫兴而归。
“要多了解才算了解?”傅庭深目光紧紧地盯着沈清秋,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锐,像是猛兽盯紧了心仪的猎物。
沈清秋撒娇的晃着秦淮安的胳膊,“哎呀,舅舅我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
“沈清秋,你说你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怎么偏偏在这个事情上钻了牛角尖呢?!”秦淮安想到陆濯那副花心大萝卜的样子就控制不住的吐槽,“你自己说说看,陆家那个有哪里配得上你!也不知道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想到沈清秋为了这么个渣男不惜与家里断绝来往,他就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不爽。
他把玩着手中的水杯,镜片下的眸子掠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暗芒,漫不经心道:“这个陆氏能够在当年的危机中迅速崛起跟你脱不掉关系吧。”
“这点您放心,作为全球十大杰出律师的家属,知法犯法的事情那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所以秦律您就别再这上面白费心思了。”沈清秋知道秦淮安不忍心她被陆家欺负,想趁机帮她出气。
可杀鸡焉用牛刀,倘若她真的想要报复陆家,根本不需要秦淮安出手。
秦淮安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可从前圆润的笑脸现在根本捏不起多少肉,眉间泛着丝丝缕缕的疼惜,“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啊!”
他接到大哥秦淮遇的电话,得知沈清秋这些年为了陆家死心塌地的卖命最后换来的却是被渣男抛弃的结果,那简直比输给了对手更加让他抓心挠肺。
“舅舅,我想好了,以后都不嫁人了。”沈清秋乖巧的靠在秦淮安的肩膀上,“从今往后我就陪在你们的身边哪儿也不去了。”
经历了陆濯的事情后,沈清秋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讨好冷漠不辜负热情。
秦淮安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语调纵容道:“不嫁就不嫁,秦家还没有落魄到靠牺牲女儿家的婚姻来保全富贵。”
两人见面聊了讲几句后,秦淮安由于工作原因不得不提前离开。
临走时,他不忘提醒沈清秋,“下周一董事会,别忘了参加。”
“好。”沈清秋点了点头。
送走了秦淮安后,沈清秋看了一眼时间,就快到了与傅庭深约好的时间。
她冲了个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裙。
收拾完没多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在看到江牧的瞬间,沈清秋稍稍怔了一下,心底竟莫名的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差感。
随后嘴角勾着礼貌地浅笑,“有劳江特助了。”
“沈小姐客气了。”江牧经过一番察言观色后,不经意的与沈清秋聊起了傅庭深的去向,“先生临时有事暂时脱不开身,所以特意吩咐我来接沈小姐过去。”
自从江牧觉察到傅庭深对沈清秋的态度后,对待沈清秋的态度更加的恭敬谨慎,宛如面对自己的第二个主子。
沈清秋浅笑道:“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上了车后,江牧解释道:“老夫人三天前就已经出院,我现在送您去老宅。”
“麻烦了。”
车子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一栋徽派风格的独栋小院前。
白墙黑瓦被繁茂的绿植环绕包围,营造出几分山水画的意境,让人不由得静下心来想要仔细感受这种远离喧嚣尘世的恬静。
整栋宅子一套四进院,层层递进,端方有序,精致雅韵又不失大家的磅礴气势。
院中有一片池塘,溪水穿过花木深处,经廊下蜿蜒而过,犹如一轮弯月环拥着半座宅子,透过波光粼粼的湖面隐隐可见藏匿在荷叶下活跃的锦鲤。
消息刚刚发送出去,即刻收到了对方的回复:二十分钟后见。
看到对方秒回的消息,沈清秋不禁想,他该不会一直在等她的消息吧?
姜黎看着失神的沈清秋,随口一问,“陆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辞职。”沈清秋斩钉截铁道。
陆家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既然要断就要断的彻彻底底,拖拖拉拉不是她做事的风格。
听到她的话,姜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原本她的心里还有一丝顾虑,担心到最后沈清秋于心不忍。
这些年她作为一个外人,将沈清秋对陆濯的付出看得一清二楚,陆家能够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是沈清秋在暗中助力,没了沈清秋的帮助,蒸蒸日上的陆家又能维持多久呢?
正心想着,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姜黎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的眼尾不禁溢出一丝淡嘲。
她真是低估了陆濯锲而不舍的性格,但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被再次挂断,陆濯脸色不由得往下沉了几分。
姜家突然撤资的事情已经被公司的董事知道,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得罪了姜家,引起了董事们的不满。
但他仔细回想,最近根本连姜家人都不曾见过,又怎么会得罪人?
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姜家人,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更想重新说服姜家投资。
半卧在病床上的孙念瑶打量着陆濯冷沉的面色,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阿濯,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陆濯敷衍地回答。
孙念瑶神情低落的应了一声,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犹如断了线的珠子。
看到她脸上的泪珠,陆濯都得心头一揪,快步走上前,指尖轻柔的擦拭着孙念瑶脸上的泪珠,“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都是我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遇到麻烦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孙念瑶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陆濯的怀里,软若无骨的小手贴在陆濯的心口,“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沈清秋,羡慕她的头脑,羡慕她的手段,如果她现在在你身边,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听到沈清秋的名字,陆濯的心里没由来得一阵烦躁。
就好似身边的人在无时无刻的提醒他,你陆濯离开了沈清秋什么都不是!
陆濯骨子里有他自己有属于他自己的骄傲,又怎么甘心活在一个女人的身影下?!
可当初姜家的这笔投资的的确确是沈清秋争取到的,前脚沈清秋和他分手,紧接着姜家突然撤资,这不得不引起陆濯的深思。
难道是沈清秋从中作梗,来趁机报复他?
念及此,陆濯的眼底划过一抹冷芒。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沈清秋谈谈。”
“我跟你一起吧。”孙念瑶一把拉住了陆濯的手,不等他开口拒绝,急忙出声解释,“清秋她在这边连个亲人都没有,我们应该多多照顾她的。”
陆濯迟疑了半秒,点了点头,“等一下你见到她,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的。”
言语中已然将沈清秋视为了恶毒般的存在。
“知道了。”孙念瑶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踮起脚尖在陆濯的唇角落下一枚蜻蜓点水般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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