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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重生后再嫁高门,她摆烂了姜姩祁珩

山山不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家是个人口多的大家族,老一辈人讲,人口越多,家族越兴旺,所以,姜家人从未分家,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二十口人住在一起。一大家子吃饭就在院子里吃,遇上雨雪天气时就挤在堂屋吃。“吃饭啦!”一道惊天动地的喊声,各房屋里跑出一堆小猪仔。孩子们呼啦啦的跑出来,十岁的姜芽,九岁的姜豆,六岁的姜粒,三个小孩坐在矮一点的桌前,十四岁的姜谷也坐小孩桌。大房的孙媳妇安氏抱着刚两个月的儿子坐下等着吃,二房的孙媳妇刚进门一个月,在姜家还有些抹不开面,拘束的站在一边,五个儿媳妇说说笑笑的摆碗筷。院里摆了三桌,姜老太爷和姜老太太以及老大老二坐一起,剩下的人挤在一起吃,挤不开就去小孩桌上挤。“娘,我要吃鸡蛋!”姜豆豆扯着嗓子喊起来。“你吃狗蛋!”姜五婶回头笑骂儿子一...

主角:姜姩祁珩   更新:2025-04-24 1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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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姩祁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后再嫁高门,她摆烂了姜姩祁珩》,由网络作家“山山不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家是个人口多的大家族,老一辈人讲,人口越多,家族越兴旺,所以,姜家人从未分家,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二十口人住在一起。一大家子吃饭就在院子里吃,遇上雨雪天气时就挤在堂屋吃。“吃饭啦!”一道惊天动地的喊声,各房屋里跑出一堆小猪仔。孩子们呼啦啦的跑出来,十岁的姜芽,九岁的姜豆,六岁的姜粒,三个小孩坐在矮一点的桌前,十四岁的姜谷也坐小孩桌。大房的孙媳妇安氏抱着刚两个月的儿子坐下等着吃,二房的孙媳妇刚进门一个月,在姜家还有些抹不开面,拘束的站在一边,五个儿媳妇说说笑笑的摆碗筷。院里摆了三桌,姜老太爷和姜老太太以及老大老二坐一起,剩下的人挤在一起吃,挤不开就去小孩桌上挤。“娘,我要吃鸡蛋!”姜豆豆扯着嗓子喊起来。“你吃狗蛋!”姜五婶回头笑骂儿子一...

《结局+番外重生后再嫁高门,她摆烂了姜姩祁珩》精彩片段


姜家是个人口多的大家族,老一辈人讲,人口越多,家族越兴旺,所以,姜家人从未分家,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二十口人住在一起。

一大家子吃饭就在院子里吃,遇上雨雪天气时就挤在堂屋吃。

“吃饭啦!”一道惊天动地的喊声,各房屋里跑出一堆小猪仔。

孩子们呼啦啦的跑出来,十岁的姜芽,九岁的姜豆,六岁的姜粒,三个小孩坐在矮一点的桌前,十四岁的姜谷也坐小孩桌。

大房的孙媳妇安氏抱着刚两个月的儿子坐下等着吃,二房的孙媳妇刚进门一个月,在姜家还有些抹不开面,拘束的站在一边,五个儿媳妇说说笑笑的摆碗筷。

院里摆了三桌,姜老太爷和姜老太太以及老大老二坐一起,剩下的人挤在一起吃,挤不开就去小孩桌上挤。

“娘,我要吃鸡蛋!”姜豆豆扯着嗓子喊起来。

“你吃狗蛋!”姜五婶回头笑骂儿子一句。

“他想吃就让他吃!”姜老太太拿起自己碗里的鸡蛋给小孙子吃。

“来,给我们豆豆吃个鸡蛋,吃了长的又高又壮!”

“娘,那是给您补身子的,他一个小孩子吃什么鸡蛋。”姜五婶想从儿子手中夺过鸡蛋,姜老太太瞪她一眼。

“我孙子吃了,我高兴!要你管!”

姜五婶笑弯嘴,扒开鸡蛋壳把鸡蛋塞儿子手里,谁不想让孩子吃点好的,姜家人口多,吃的紧巴巴的,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先紧着长辈吃,她想偏心儿子也没法,好在老人也疼孙子,她儿子平时没少跟着吃好东西。

姜芽眼巴巴的望着。“娘,我也想吃鸡蛋。”

姜五婶掰开一小块鸡蛋白塞她嘴里。“吃吧。”

姜芽万分珍惜的嚼着,眼神期盼的盯着姜豆豆手中的鸡蛋。

姜姩和姜穗挤在一起,夹菜时胳膊都伸不开。

“瞧瞧,咱奶就知道偏心孙子!”姜穗在她耳边小声嘟囔。“五婶也不多让,嘴上说着儿子女儿一样疼,心里还不是偏心。”

姜姩拿起一块粗面馒头塞她嘴里。“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你怎么不拿鸡蛋来堵我!”姜穗狠狠地咬一口馒头。

家里人口多,养的鸡下的蛋不够全家人吃,分给老爷子和老太太吃,如果还有剩的,再给几个小豆丁吃,似姜姩姜穗这等半大的孩子,分不到鸡蛋,顶多喝口鸡蛋汤。

“晚上给你做鸡蛋汤喝。”

姜姩瞧着她瘦小又扁平的身躯,无奈叹口气,十六岁快出门子的女娃子了,比男娃子身材还平。

“你说的,太好了,还是姩姩疼我。”姜穗手中握着粗面馒头,咧着嘴笑。

姜穗是二伯父家的小女儿,比姜姩大一岁。

姜老太爷边吃边问。“地里的秧苗插的如何了?”

“还有北边一亩地就全插完了。”姜大爷沉声回道。

“爹,咱家人多,地里的活很快就忙完,您不用操心。”姜三爷嘿嘿笑着对姜老爷说道。

“姜豆豆,你别挤我!”姜芽瞪着眼,用手肘碰他一下,姜豆豆手上握着鸡蛋,冲着她扮个鬼脸,气的姜芽举起手想揍他。

在姜家,吃个饭一家人也能吵起来。

姜姩以为自己在做梦,支着下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相互扶持过了大半辈子的爷爷奶奶,憨厚老实的大伯二伯,疼爱她的爹娘,还有四叔五叔六叔。

伯母和婶娘们围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吵架打闹的兄弟姐妹们,她哭着哭着又笑起来,低着头捂住脸。

“姩姩,你怎么了?”姜丰坐她身边,姜姩抬头看他,这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大哥。

“大哥,我好想你们,想大家。”

姜丰一脸怪异的看着她。“我们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可想的。”

“你不懂。”姜姩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呼出一口闷气。

“大概是老天爷看我太可怜了,让我临死之前梦见你们,我已经很知足了,真的。”

姜丰一副惊恐状,冲院里大喊一声。“娘!爹!爷爷奶奶!你们快来!我妹妹她魔怔了!她说我们是她临死之前梦见的人!真见了鬼了!”

“怎么了!怎么了!”全家人都冲过来,几个小孩子趴在地上往缝里挤。

“姩姩姐姐怎么了?”

姜姩身子往后仰,抬起头,一脸懵圈,一大家子居高临下盯着她。

“姩姩,你咋了?”姜穗伸手戳她脑门上。“晚上还能给我做鸡蛋汤喝不?”

“姩姩,这是几?”姜丰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她眼前晃。

姜姩:“…………”

“闺女,你是不是生病了?”姜三媳妇担忧的伸手摸向女儿额头,又摸摸自己额头。

“没发热啊,怎么尽说胡话!”

姜姩伸手在自己胳膊上拧一下,疼的她嗷一嗓子。

“疼,梦里也会疼,难道我不是做梦。”

姜姩直愣愣的发呆,仰着头不敢置信地问。“今年是哪一年?哪月?”

“元贞二十五年三月初,闺女,你怎么了?”姜三爷眼底不掩担忧。

姜姩脑中一团浆糊,这世间莫非真有如此奇迹,她大梦初醒,居然回到了未出嫁前。

“我死而复生了!”

“老三家的,快请个大仙给她叫叫魂!”姜老婆子吓的后退几步。“这丫头越说越不像话!”

姜姩站起身,一把抱住姜老婆子,猛地上前亲一口。

“奶奶,我没事,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

姜老婆子被亲懵了。“快请大仙,这丫头鬼上身了,居然亲我老婆子!”

“姩姩,你奶奶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吓。”姜大伯沉着脸劝道。

“大伯,我想您了!”姜姩笑的似一朵花儿,姜大伯脸色又黑又红,欲言又止的进了屋,臊的脸热,这辈子没人和他撒过娇,这小侄女真邪了门了。

姜姩又看一眼其他人,所有人浑身一震,呼啦一下全散了,生怕她抱着所有人都亲个遍。

姜芽姜豆和姜粒扑上来。“姩姩姐姐,咱们亲一个!”

姜姩:“………”

“走了!我带你们放风筝去!”姜姩拿过墙上挂的风筝,带着小豆丁们去田野里放风筝。

姜姩坐在一个小斜坡上,看着弟弟妹妹们来回跑,脸上的笑久久不散,这一世,她再也不要嫁给祁珩,她要嫁就嫁本村人或隔壁村也行,一辈子当个悠闲的农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估计上一世,她死后祁珩如愿娶了高门贵女,终于摆脱她这个不堪的农女。

“糟了!”

姜姩身形一僵,她得阻止父亲救人,她忘了父亲是哪一天救的祁太守,应该就是这段时间,祁太守福大命大,就算没有他父亲,应该也能活下来。

能吧?姜姩不确定的想。


“啊?”姜姩肉眼可见的惊慌。“这……不必了吧。”

真的拿不出手,就她上辈子写字的水平,顶多能看明白她写的什么。

“怎么不用。”祁夫人骄傲的扬起头。“我儿的字得到过内阁首辅的夸赞,由他亲自教导你,你的字必定也是流畅自如,入木三分。”

“儿媳实在惭愧。”姜姩脸色爆红,羞愧的低下头。

“你不用自谦。”祁夫人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刚练没多久,只要坚持下去,假以时日,必定写得一手好字。”

“儿媳真没自谦。”姜姩怕婆母被她写的字气出病来,祁珩就气的不轻,手把手教都没教会。

祁夫人还在自顾言语。“待你练好字,我会请人教你画画和弹琴,我的儿媳妇,出身低微没关系,必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上一世什么都学会了,差点把自己累死,也没得她几分好脸色,这一世,她什么也不学,就玩,天天玩,练字也是想练就练,不想练就不练。

“你听见没有。”祁夫人叨叨半天,发现儿媳妇在发呆,气不打一处来。

“是,儿媳遵命。”姜姩顺从的应下,上一世她什么都学会了,这一世,做做样子就好,学什么学,不学!

只是吧,她什么都好,就是这个练字,是她的拦路虎,怎么也练不好。

柳氏的丫鬟欣喜的来禀报。“夫人,大少夫人查出身孕了。”

祁夫人愣一下,故作高兴的吩咐下去。“太好了,让底下人好生伺候着,可别碰着磕着。”

“是。”丫鬟退下。

人一走,祁夫人敛了笑看向姜姩,“什么时候你怀孕了,我才是真的高兴。”

姜姩手指抚着肚子,上一世,她流产后,婆母把一切都怨在她身上,怨她没保护好孩子,看她哪哪都不顺眼,婆媳俩本就薄弱的关系急剧下降,最后竟想让祁珩休了她。

“会有的。”姜姩想到曾经素未谋面的孩子,心口一阵一阵的疼,这一次,她一定要把孩子护好。

柳氏怀孕后,祁太守大喜过望,祁霁也难得露出一抹笑,厨房也紧着大少夫人,灶上时常温着各种补品,祁夫人派人叫来儿子。

祁珩这几天忙着那伙劫匪的事,他先派人去杀他们,又派选定的人去救人,那人也机灵,替二当家的挡了一刀,被那些劫匪当成救命恩人带回去。

祁夫人道:“你大嫂怀孕了,你也努力努力,让你媳妇早点怀上,只有你的孩子才是我亲孙子。”

“儿子知道。”祁珩顺从的应下,没必要与母亲在这种事上争辩。“儿子先回去了。”

祁珩回屋,看见小媳妇趴在床上,怀里抱着他送的木兔子,眼睛红红的,比兔子还红。

“姩姩,你怎么了?”他慌张的走过去。

“相公。”姜姩放下木兔子,起身扑进他怀里,祁珩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扣紧她后脑。

“怎么了?”

“相公。”姜姩抬头看他。“我们要个孩子吧。”

祁珩一愣。“是不是母亲逼你了,你不要在意她的话,我们才刚成亲,不急着要孩子,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就好。”

姜姩摇头。“不关母亲的事,是我想要孩子。”

如果早点怀孕,那个孩子会不会早点来到她身边。

姜姩勾着他脖子往下压,双腿顺势缠上他劲瘦的腰,动作蛮横的压他唇上,急切又炙热,祁珩被她勾起欲念,扣紧她后脑,强势的吻她。

祁珩压着她倒在床上,强有力的臂膀环着她修长的娇躯,一寸一寸攻城掠地,急促的喘息在房间回荡。


安氏也觉得委屈,抱着儿子哭起来。“我自从嫁到你们姜家,上伺候公婆,下伺候丈夫,现在还要伺候个小的,没一个人帮我,我要累死了!”

许氏站在一边,拘谨的搓着手指,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姜姩道:“你也知道看孩子很累,为什么全扔给二嫂去干,她不累吗?孩子又不是她的。”

安氏红着眼睛抬头瞪她,姜姩继续道:

“换了平时家里人都会一起看孩子,如今地里忙,家里人都没闲着,每天一大早就下地干活,做饭洗衣服是婶娘们在干,我和姜穗每天在家浇水喂鸡,你呢,天天把自己孩子扔给二嫂看,你干什么了?”

“我………”安氏哑口无言,又气又怒。“我给你们姜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姜姩讥道:“你和姜余的儿子,我们还真不稀罕。”

“你不稀罕,爷爷奶奶稀罕!”安氏挑着眉瞪她。

“那你去找他们,让他们给你看孩子。”姜姩牵着许氏的手往屋里走。

“二嫂,这段时间受累了,你回屋休息去。”

许氏委屈的哭起来,一把抱住小姑子。“姩姩,谢谢你。”

“怎么回事?你们三个在这里吵吵什么?”姜家的五个媳妇在河边洗衣裳刚回来,听见姑嫂三人在后院吵吵,都赶过来,姜爷爷和姜奶奶也听见动静走过来。

姜二娘见新娶进门的儿媳妇抱着姜姩在哭,慌忙走过去。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许氏抱住婆母。“娘,我没事,就是想家了。”

许氏不想多生事端,压下这件事,安氏抱着儿子却委屈的大哭起来。

“你们姜家欺负人,我要带儿子回娘家!”

“回什么娘家。”姜大娘一听,吓的上前抢过孙子。“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姜奶奶也上前说着好话。“你别伤心,小心回奶,回了奶孩子吃什么。”

安氏哭的更凶了,指着姜姩告状。“她欺负我,我让二弟媳帮着带带孩子,她骂我懒,不许二弟媳帮我带。”

所有人都不赞同的看着姜姩,姜姩气笑了。

“你那是让人帮忙吗,你是直接把孩子扔给二嫂,孩子尿布也扔给二嫂洗,自己什么也不管。”

姜三娘把女儿拉扯过来,小声道:

“你干什么,你当小姑子的,可别瞎管嫂子们之间的闲事。”

姜姩愤愤不平道。“我就是看不惯大嫂欺负人。”

“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安氏指着姜姩质问。

“把她当丫鬟一样指使,不是欺负是什么。”姜姩回道。

“我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忙,怎么了?”安氏强词夺理。

“互相帮忙?”姜姩冷声质问。“敢问大嫂,你帮二嫂干什么了?”

“我……”安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姜家众人也没人说话,具体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没损害自身利益,谁也没戳戳破此事,如今却被姜姩赤裸裸的捅破。

许氏懦弱开口,“姩姩是为了我才和大嫂吵架,自从我嫁进姜家,每天都帮大嫂看孩子洗尿布,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只有晚上才能得片刻休息时间,我很累很累,又不是我的孩子。”

“大嫂!”许氏红着眼瞪向她。“我和你一样嫁进姜家,身份地位都一样,你凭什么心安理得的把我当丫鬟指使。”

“媳妇儿。”二房的姜米从地里回来,见媳妇被人欺负,大步跑过来护她,许氏委屈的扑他怀里。

“相公。”

“大嫂!”姜米看向她。“我敬重大哥,叫你一声大嫂,你若再敢欺负我媳妇,我不会放过你。”

安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被人说的抬不起头,姜余冷着脸走到她面前。

“安氏,向弟妹道歉!”

安氏羞的无地自容,飞快的说一句。“弟妹,对不起。”

姜家的媳妇你一句我一句的训安氏。

“安氏,你太过分了。”

“你不能仗着人家年纪小,就欺负人家。”

“安氏。”姜爷爷沉声开口。“以后自己看孩子,看不了就让你婆母看,你以后也不用再管孩子!”

“不!”安氏紧紧抱住儿子。“谁也不能抢走我儿子。”

安氏恶狠狠地瞪着姜姩,都怨她,她若不帮许氏,什么事也没有。

“姜姩,我哪里招惹你了,让你看我这么不顺眼。”

姜姩:“你没招惹我,我只是不喜欢你欺负二嫂。”

就像看见祁府的妯娌欺负她一样。

大家不欢而散,晚上吃饭时,安氏待在屋里没出来,姜余端着饭给她送屋里去。

吃完饭,姜姩和姜穗在厨房洗碗,许氏走过来帮着一起洗。

“姩姩,谢谢你。”

“我不能一直帮你。”姜姩手上洗着筷子。“你要自己立起来,别总听她指使。”

“好。”许氏抿唇笑了,今天是她最轻松的一天。

祁府。

祁珩一回府,祁墨和祁洵跑过去追问。

“二哥,二嫂答应嫁你吗?”

祁珩摇头。“没有。”

“二嫂为什么不答应?”祁洵道:“嫁进我们家以后再也不用下地干活,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她在犹豫什么?”

祁墨也不懂女人心里想什么。

“她肯定是在欲擒故纵。”祁夫人在大儿媳柳氏的搀扶下走过来。

柳氏面露担忧。“若那农女不肯嫁,下个月的婚事怎么办?太子殿下会不会判我们欺君之罪?”

柳氏越想越怕,祁夫人斥责道:“别胡说八道,太子殿下难不成还真因为这么荒唐的事要灭我们家满门。”

祁墨幽幽道:“上个月,太子殿下刚斩了一户人家,听说是因为那户人家有个儿子,男扮女装骗了太子殿下的感情,太子殿下一怒之下,把那家人全斩了。”

祁夫人吓的两股颤颤,柳氏也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回去的道上,祁夫人对柳氏道:“赶明儿你陪我去趟永安村,我亲自见见那个农女。”

“好。”柳氏顺从的应下。

祁夫人心里憋屈。“我儿子这么好,她都看不上,怎么,她想嫁个神仙吗!”

柳氏问。“婆母,如果那个农女不肯嫁怎么办?”

祁夫人恼火的瞪她。“你怎么知道她不肯嫁?说不定她就是在欲擒故纵!”


黄昏时分,姜姩起身,带着弟弟妹妹回家,家里人全围在西厢房屋外。

“怎么了?”

姜姩走过去,姜穗对她道:

“三叔从后山带回一个男人,浑身是血,吓死人了,请了村里的大夫在里面治伤呢。”

姜姩脸色煞时一白,爹爹还是把祁太守救回来了。

“姩姩,你怎么了?”

姜穗推了推她。“要不要让大夫也给你瞧瞧。”

“不用。”

姜姩转身回屋,呆愣愣的坐在铜镜前。

回想前一世,祁太守说要她嫁给祁珩时,她又激动又忐忑,祁珩来接祁太守时,她曾见过一面,乡下人家,哪里见过这么矜贵的公子哥,仅一眼就彻底沦陷了。

那人长的俊美无俦,身姿如松,与生俱来的矜贵,如雪山高岭般清冷,如神祗般孤傲,她始终不敢相信,那么优秀的男人,居然成了她姜姩的丈夫。

姜小麦推门走进来,这是大伯家的闺女,今年十七岁,姜小麦和姜姩姜穗三个姑娘睡一个屋。

家里人口多,每对夫妻一间房,几个小豆丁挤在一间房,没成亲的姜老六和侄子姜丰姜谷挤在一起,谁成了亲,就在边上加盖一间厢房。

姜家有四间北屋,中间一间留作堂屋,其他作卧室用,东西厢各四间房,几个儿子孙子陆陆续续成亲后,各占一间房,三个姑母嫁出去,空出来的房子留给孙子孙女们住了。

姜家入门的左侧方向搭个茅草屋,作为厨房,北屋后边有个小小的偏院,角落里留一块空地种些菜,还养着下蛋的鸡两只,鹅两只。

姜小麦一进门就拿湿帕子擦把脸,转头看向姜姩。

“你怎么了?有心事?”

“没事。”

姜姩扯了扯嘴角,她想通了,救了就救了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她不再答应祁太守为儿子提亲的事,就不会嫁入太守府,上一世的事就让她过去吧。

更何况,她可以趁此机会向祁太守多要些银两,既改善家人的生活,又能斩断这段要人命的救命之恩。

未来皇帝的命,应该值老鼻子钱了。

“小麦姐,我爹救回来的那个人醒了吗?”

姜小麦摇摇头。“不知道,一个外男,三叔怎么可能让我们姑娘家见到。”

“小麦姐,你说,我爹救了他一条命,他怎么着也得送些银子什么的,感谢我们一下吧。”姜姩双眼发光,一副财迷样。

姜小麦“啊”一声,摇头。“三叔不会要别人银子的,他有多正直,你还不清楚。”

姜姩轻咳一声,忽悠她。

“小麦姐,我听人说,救他人性命,就会承担别人的因果,如果我们找他要点钱,断了这份因果,对我们对他都有好处的。”

“有这种说法吗?”姜小麦一脸困惑。

“有!”姜姩继续忽悠。

“我爹这就属于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果我们不要钱,他们就会觉得欠我们恩情,心里始终过意不去,万一他为了报恩,让我们几个姑娘嫁去给他儿子,这不是恩将仇报了吗。”

姜小麦很震惊。“我们救了他,还要搭上个姑娘,这是报恩还是报仇?”

“我爹救人没错,就怕弄巧成拙。”姜姩故作忧心忡忡的样。

“不行!”姜小麦一拍桌子。“谁知道他儿子是圆是扁,我们救了他,还想让我们家姑娘嫁给他儿子,做什么美梦呢!”

“我这就去找爷爷奶奶说清楚!”姜小麦起身往外走。

“我和你一起去!”姜姩整理一下衣裳,随后跟上,她一个人去,人微言轻,长辈们不会当真,多找个人去说,胜算大一些。

姜小麦匆匆忙忙往外走,姜穗与她差点撞上。

“你干什么,急急忙忙的。”

姜小麦拽着姜穗往堂屋走去。“去找爷爷奶奶说点事。”

姜奶奶坐在堂屋明亮处缝衣裳,三个姑娘来找她,她举起手中的针。

“你们来的正好,这线费老大劲儿也穿不进去。”

姜小麦接过针线,一下就穿上了,“奶奶,我有事和你说。”

“还是小丫头眼力好。”姜奶奶拿针线划几下鬓发,眯着眼睛缝衣裳。

“说吧,什么事儿。”

“三叔救的那个人醒了吗?”三个姑娘蹲在她脚边,巴巴的抬头看她。

姜奶奶笑着瞥她们一眼。“刚醒来,你们大伯去山里打猎了,给他补补身子。”

“我们家对他那么好,他以后会不会恩将仇报?”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姜奶奶看一眼西厢房。“那个人说会报答我们,我们救人又不图他报答。”

“为什么不图!”姜小麦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衣裳。

“我们可以找他要些银子,这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侧头看向姜姩。“对吧,姩姩。”

“嗯。”姜姩笑着点头。

“你们三个丫头!”姜奶奶嫌弃的摆摆手。“莫让人家听了笑话,我们姜家缺你们吃还是穿了,去去去,一边玩去!”

“奶奶!”三个姑娘被赶出去。

西厢房,祁太守捂着受伤的胸口从床上坐起来,他外出巡查,路上被仇家追杀,几个护卫也死在路上,他弃马车而逃,一路逃到村庄后山,被上山打猎的农户救回。

若不是这农户相救,他早晚失血过多而亡,家里人失去他的消息,指不定要怎么焦急,得想办法联系上他们。

院子里又飘起炊烟,姜家的老大媳妇在厨房做晚饭,大房的孙媳妇安氏抱着孩子过来。

“娘,怎么你一个人在做饭?其他婶娘呢?”

老大媳妇回头看一眼儿媳妇怀里的孩子,笑着逗弄几下。

“你二婶娘陪她儿媳妇去走亲戚串门子,你三婶娘和四婶娘去河边洗衣裳,这会儿应该快回了,五婶娘不舒服,在屋里躺着休息会儿。”

安氏翻个白眼。“什么不舒服,分明就是躲懒,故意把活计都扔给娘干,一大家子的饭,您一个人哪忙的过来。”

老大媳妇笑了笑,没回话,弯着腰往锅里贴粗面饼子,锅中煮着白菜豆腐,咕噜咕噜冒泡泡。

“大伯母,我们也来帮忙。”

姜姩和姜小麦三姐妹走过来,姜姩洗把手,接过她手中的粗面饼子,弯着腰往锅上贴,姜小麦坐下烧火,姜穗笑着把大伯母推出去。

“大伯母回屋休息会儿,今天我们三个做饭。”

“行,把握好火侯,千万别糊了锅。”

“知道了!”

老大媳妇笑着离开厨房。

安氏脸上臊的慌,背后说人坏话,没让三个小姑子听见吧,太丢人了。

“你们忙吧,孩子饿了,我去喂她。”安氏抱着儿子匆匆离开。

姜老大打猎归来,手里提着四条鱼,两只野兔,一袋板栗,一袋野菜,一进厨房,姜穗笑弯了眼睛。

“哇!大伯父今日大丰收。”

姜老大特意叮嘱她们。“这几条鱼分开做,给那位受伤的客人送一条。”

“知道了!”姜穗接过鱼放盆里,冲院子里的玩耍的姜粒喊道:

“小米粒,去把姜丰和姜谷叫来,让他俩来处理这几条鱼和野兔子。”

“好嘞!”姜粒蹦蹦跳跳的往大哥哥屋里去,姜丰和姜谷一听说有鱼又有兔,从屋里冲出来。

“鱼和兔子在哪儿呢?”


“哎呀,你干什么。”姜姩用手指整理被他揉乱的发。

两人收拾好后,坐马车赶往永安村,林成峰驾着马车,三个丫鬟并排与他坐一起。

待姜姩赶到姜家时,姜小麦正在上妆,姜姩径直进了屋,杨梅和青梅手中提着给姜家人准备的礼。

姜姩走过去,拿出簪子送给姜小麦,“看看喜欢吗?”

“送我的吗。”姜小麦惊喜的接过梅花簪子。“真好看,姩姩,谢谢你,我很喜欢。”

姜穗眼巴巴的看着,姜姩笑着拿出水滴耳坠。“送你的。”

“我也有!”姜穗眼中满是惊喜,双手接过耳坠。“还是姩姩疼我。”

“不止呢。”姜姩拿出项圈送给姜芽和姜粒,小姑娘戴着项圈跑出去炫耀。

院子里,姜家的男人们正在杀野猪,女人们在厨房准备饭菜。

十四岁的姜谷扯着一只猪后腿,野猪奋力挣扎,一声一声嘶吼着,猪腿连连往姜谷那小身板上踹去,疼的姜谷嘶嘶的叫。

“我今天不多吃几口肉,对不起我这一身伤。”

祁珩走上前帮忙按着。

“谢啦,兄弟!”姜丰回头一看,笑道:“原来是三姐夫。”

祁珩比姜谷劲大,轻易就按压住,前头姜丰磨刀霍霍向猪头,杀完猪就放血,姜老大冲厨房喊道:

“烧水烫猪肉。”

“知道了!”姜老大媳妇回一嗓子。

杀完猪肉,姜谷舀一盆干净的水放祁珩面前。“三姐夫,快洗洗手。”

“好。”祁珩撩起水洗手,姜谷笑着递上一块白帕子。

姜老爷子从屋里出来,对姜谷嫌弃道:

“你这身板太弱,连只猪腿都按不住,多亏你三姐夫,你三姐夫身体强壮,人又稳重,哪像你,再不练练,以后连媳妇都抱不动。”

姜谷不服气的梗着脖子。“爷爷,您夸我三姐夫没必要踩我一脚吧,我才多大,等我十九岁时肯定也是人高马大的。”

姜老爷子看着他单薄的身板,摇头叹息,转头面向祁珩露出慈爱的笑容。

他是真心喜欢这孩子,无关身份,明明是个出身矜贵的公子哥,却能放下架子在这里帮忙干活,不怕脏也不怕累,又踏实又能干,这种好孩子谁不喜欢。

“阿珩,走,跟爷爷进屋喝茶。”

“是,爷爷,我扶您。”

祁珩搀扶着姜老爷子进屋,屋里坐满了姜家的亲戚朋友,姜老爷子向亲戚朋友们骄傲的说道:

“这位是我孙女婿,今天回来帮忙的。”

在场亲戚朋友都知道祁珩什么身份,笑着恭维他。“老爷子好福气,有这么孝顺的孙女婿。”

姜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我这个孙女婿又乖又听话,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好孩子祁珩心虚的捏捏耳垂,眼神不自在的飘忽,这感觉还不如他老子骂他两句舒坦。

在众人此起彼伏的夸赞中,门外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叫。

“新郎官来了!”

众人起身出去迎接新郎官。祁珩呼出一口气,终于解脱了。

新郎官秦长平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进门娶到媳妇儿,姜姩和姜穗跟在新娘子身后出门,祁珩见状,躲着众人过去找他媳妇。

姜姩见他头上有汗,拿出帕子给他擦拭额头的汗。“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心虚。”祁珩说完,想到姜爷爷说的那句好孩子,把自己逗乐了,眼中闪着欢快的笑意。

“啊?”姜姩一脸困惑,问他。“你心虚什么。”

“没什么。”祁珩牵着她的手看一眼新郎官,凑近她耳边轻声问。“你说,你的新郎官好看还是今天的新郎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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