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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宋挽初梁屿舟全文+番茄

芒果七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一道道刺眼的目光中,素月把宋挽初护在身后,竭力辩白:“我家姑娘没有指使奴婢推俞小姐,是俞小姐自己跳下去的!”梁屿舟本就深邃的黑眸,像是掀起了巨浪。他明明就站在不远处,可宋挽初却觉得和他隔着千山万水,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刻,站在污蔑她的女人身后,用眼神冷漠无情地审判着她。“你怎么证明,慧雁的落水与你无关?”他虽然这样问了,可脸上分明写着不相信。他站在人群中最显眼的位置,本该与她夫妻一体,却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在众人憎恶鄙夷的视线中。事发时,这一边湖边无人经过,没有见证人,而宋挽初的丫头和俞慧雁的丫头各执一词。梁屿舟明明知道,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百口莫辩。“舟儿,这个恶毒的贱人,把我们国公府的脸都丢尽了,你必须狠狠地惩治她!”方才在席间...

主角:宋挽初梁屿舟   更新:2025-04-24 2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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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挽初梁屿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宋挽初梁屿舟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芒果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一道道刺眼的目光中,素月把宋挽初护在身后,竭力辩白:“我家姑娘没有指使奴婢推俞小姐,是俞小姐自己跳下去的!”梁屿舟本就深邃的黑眸,像是掀起了巨浪。他明明就站在不远处,可宋挽初却觉得和他隔着千山万水,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刻,站在污蔑她的女人身后,用眼神冷漠无情地审判着她。“你怎么证明,慧雁的落水与你无关?”他虽然这样问了,可脸上分明写着不相信。他站在人群中最显眼的位置,本该与她夫妻一体,却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在众人憎恶鄙夷的视线中。事发时,这一边湖边无人经过,没有见证人,而宋挽初的丫头和俞慧雁的丫头各执一词。梁屿舟明明知道,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百口莫辩。“舟儿,这个恶毒的贱人,把我们国公府的脸都丢尽了,你必须狠狠地惩治她!”方才在席间...

《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宋挽初梁屿舟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在一道道刺眼的目光中,素月把宋挽初护在身后,竭力辩白:“我家姑娘没有指使奴婢推俞小姐,是俞小姐自己跳下去的!”

梁屿舟本就深邃的黑眸,像是掀起了巨浪。

他明明就站在不远处,可宋挽初却觉得和他隔着千山万水,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刻,站在污蔑她的女人身后,用眼神冷漠无情地审判着她。

“你怎么证明,慧雁的落水与你无关?”

他虽然这样问了,可脸上分明写着不相信。

他站在人群中最显眼的位置,本该与她夫妻一体,却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在众人憎恶鄙夷的视线中。

事发时,这一边湖边无人经过,没有见证人,而宋挽初的丫头和俞慧雁的丫头各执一词。

梁屿舟明明知道,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百口莫辩。

“舟儿,这个恶毒的贱人,把我们国公府的脸都丢尽了,你必须狠狠地惩治她!”

方才在席间,嘉和郡主被宋挽初将了一军,不打自招,惹来不少人背后议论,她正没处发火呢。

这下揪住了宋挽初的错处,她重新捡拾起威风,恶狠狠地瞪着宋挽初,大有扬眉吐气的架势。

“梁二,你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日后她只会变本加厉地伤害慧雁,若是被人传出去,你堂堂国公府嫡子,连一个小妾都收拾不了,你的颜面何在,国公府的颜面何在?”

长公主的言辞比嘉和郡主还要严厉。

梁屿舟原本风光霁月的俊脸上,怒气在迅速聚集。

“给慧雁道歉!”

他这是要将杀人未遂的帽子,永远地扣在她的头上。

宋挽初的世界仿佛下起了大雪,比她小产的那个风雪夜更冷,更令人绝望。

“我没有错,为何要道歉?”

她孤独而又倔强地,对抗着来自全天下的恶意。

梁屿舟幽邃的双眸中,情绪变幻莫测,紧绷的下颌,紧抿的薄唇,脸部的每一道线条,都写着对她浓浓的厌恶。

“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就道歉!”

他的话,将宋挽初几乎逼到了悬崖上。

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可梁屿舟,并不打算对她伸出援手。

宋挽初唇角勾起,露出一个绝美的,却又清冷破碎的笑容。

“这样可以证明吗,梁屿舟?”

她纵身一跃,跳入湖水中。

盛夏的天气虽然炎热,但湖水也只有表面一层是温的,在阳光顾及不到的深层,湖水仍然冰冷刺骨。

宋挽初很快就沉了下去,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将她淹没。

她怕水,八岁的时候不慎跌入荷花池,幸得阿兄时洛寒将她救了上来。

她至今无法忘记冰凉的水灌入口鼻,试图夺走她的呼吸时,那种绝望恐惧的心情。

被救上岸之后,她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提到水,她就会感到窒息。

可这一刻的她,突然感觉好轻松啊。

听不到嘉和郡主与长公主恶毒的咒骂,也看不到梁屿舟那想要把她凌迟的目光,就连那些令她如芒在背的议论声,也都随之消失了。

她解脱般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刚刚平静下去的湖水,又被激起层层涟漪,她听到“扑通”一声在耳边响起。

紧接着,她的胳膊被抓住往上拽。

是一个男人的手,手指修长而有力。

五指并拢,将她的手臂牢牢钳住,宋挽初隔着厚厚的水幕,也能从他的背影看出他此刻的慌乱。


她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足够可怜害怕了。

手却被梁屿舟拂开。

“我送你去长公主和母亲身边。”

他的语气很淡,好像面对她,永远都没有情绪的波动。

为什么能挑起他情绪的就只有宋挽初?

如果他相信了宋挽初的话,那三年前处心积虑的谎言,就再也藏不住了……

俞慧雁眼底闪过愤恨。

正宴已过,花园里的酒席被撤走,贵妇千金们纷纷到凉亭下,赏荷吃点心。

南栀和素月还留在原地,等宋挽初。

“你二人刚才可有和俞慧雁发生冲突?”

两个姑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南栀道:“姑娘,方才我们的确碰到了俞小姐,彩蝶当着一群千金小姐的面大声嚷嚷,说长公主为俞小姐做媒,二爷定会答应这门婚事,还说姑娘你若识相,就该自请下堂,一个妾占着正妻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只会自取其辱,惹人笑话。

素月气不过,就问了彩蝶一句,敢不敢去老太太跟前说这句话?俞小姐就好像受了委屈似的,不停地抹眼泪。”

素月还有点小委屈:“姑娘,我说错话了吗?”

两个姑娘一心一意为她着想,时时刻刻都想为她正名,宋挽初哪里忍心怪罪。

可还是颇为严肃道:“以后在俞小姐面前,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跟她的丫头争一时之气。”

“你呀,是该好好管管你这张嘴了。”

南栀轻点素月的额头,“咱们姑娘眼看就熬到头了,什么妻啊妾啊的,姑娘不在乎,凭她们说去呗!”

“好了,宴会散了,我带你去繁星楼吃冰糖肘子。”

素月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心性,本来委委屈屈的,一听说有冰糖肘子吃,立刻喜笑颜开。

“还是姑娘对我好。”

素月和南栀服侍宋挽初已经有十年了,感情深厚,表面主仆,实则姐妹。

一众贵妇千金都围在长公主身边,谄媚奉承,宋挽初得罪了长公主,她现在就像是一块霉菌,谁也不愿意靠近。

唯独沈玉禾,脱离了大部队,走到她身边。

“挽初,没事吧?”

沈玉禾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眶上,面带忧虑。

方才梁屿舟从席间带走了宋挽初,以他的脾气,多半是要对宋挽初兴师问罪。

“没事,我还没谢谢你,在席间为我仗义执言。”

宋挽初很欣赏沈玉禾,她是高门贵族里的一股清流,虽为女儿身,却有男儿志,医术比家中的哥哥们都要精湛。

她的性格很直率,爱憎分明,看不惯就要出手,嫉恶如仇。

在所有人都鄙夷唾弃宋挽初的时候,只有她,用言语和行动温暖了宋挽初灰暗的人生。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样的客套话。”

沈玉禾把宋挽初当知心朋友,可她很不理解宋挽初对梁屿舟的感情。

一厢情愿的付出,不仅得不到半点尊重和爱护,甚至还要忍受奚落嘲讽,图什么?

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呢?

二人慢慢地踱步,走到僻静的角落,沈玉禾才开口道:“挽初,你嫁入国公府已经三年了,你管家的能力有目共睹,他梁屿舟但凡有点心,就应该把你扶正,可他做了什么?让你顶着一个尴尬的头衔,不上不下的!

若你今天是以正妻的身份来的,长公主敢指使管家羞辱你吗?可见,他是个冷情又无心的人!”

她的话听上去很扎心,可偏偏就是事实。

宋挽初不生气,因为只有沈玉禾,才愿意为她抱不平。


俞慧雁的心脏骤然一紧,周身冰凉。

果然,表哥对她,还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

宋挽初一回家,舅舅,舅母就拉着她,眼含热泪。

“挽初,你终于想通了!”

舅舅祁元钧早就听说,梁屿舟用挽初拿命博来的头彩,给俞慧雁父亲求情,还在宋挽初生辰那日,给俞慧雁办接风宴。

他一脸愤然,“外人说话难听也就罢了,他梁屿舟竟然为了一个贪官的女儿,这样作践你!”

舅妈文氏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眼见着她这三年从明媚活泼变得寡言内敛,眼泪止不住。

“我家挽初虽不是高门贵女,可也是家里娇养大的女孩子,当年求亲的贵公子不计其数,若不是老公爷母亲求来圣旨,亲自上门提亲,我和你舅舅,怎么会舍得把你送进那个虎狼窝!”

宋挽初留下了愧疚的泪水。

舅舅是外祖父的独子,早早继承家业,可他却将江南的产业悉数交给了大表哥打理,自己和舅妈留在京中。

就是为了能让她在出嫁后有娘家可回,受了委屈有处诉苦,还未雨绸缪,为她求得放妾书。

她实在是亏欠舅舅舅母太多了。

好在,一切都还不算晚。

舅舅和舅母听说她想通了,要离开梁屿舟,高兴得一整夜都没睡着,一大早就起来吩咐下人,着手准备回江南的事宜。

宋挽初将昨晚整理好的田产铺子等地契,给了舅舅,让他看着出手。

“舅舅,您出手这些田产铺子,不必太急,也不要大张旗鼓,免得引人怀疑。”

梁屿舟是个很敏锐的人,她不想引起他的注意。

并不是她自作多情,觉得梁屿舟察觉后会挽留她。

就是想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她现在,连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了。

文氏道:“挽初放心,这样的事你舅舅办得多了,向来稳妥,你那些铺子又是日进斗金的旺铺,不愁找不到下家。”

宋挽初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问一句:“许久不见阿兄,他还好吗?”

她最对不起的,就是义兄时洛寒。

时洛寒是父亲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收作义子。

他比宋挽初大五岁,二人是一起长大的。

三年前父亲出征,就像是有了不好的预感,将二人叫到跟前,嘱咐时洛寒照顾好她。

如果,自己回不来了,就要时洛寒娶她为妻,护她一辈子。

时洛寒答应了。

宋挽初一直知道,这个义兄对自己不只有兄妹之情。

父亲战死,在她最悲痛,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时洛寒陪伴在她身边,劝慰开导。

如果,国公府老太太没有带着圣旨来提亲,她会嫁给时洛寒,过着平静美好的生活。

是她辜负了时洛寒,与他摊牌时,他的失落,怅惘,受伤,历历在目。

宋挽初永远忘不了时洛寒转身离开时,那孤寂寞落的背影。

舅舅舅妈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目光,“洛寒三年前就去江南了,你不知道吗?”

宋挽初错愕不已,“什么?”

她以为,时洛寒一直在京中!

只是,她回娘家的次数不算多,加之对他的愧疚,一直没好意思问起。

舅舅道:“你嫁给梁屿舟没多久,他就去了江南,成立了青苍镖局,这几年一直天南海北地走镖,年前回过京城一次,他说给你写了不少信,把他的近况都告诉你了,你没收到信吗?”

宋挽初更加吃惊了,“没有,一封都没有。”

她还对素月和南栀念叨过,为此还伤心许久,觉得时洛寒不给她写信,是还没有原谅她。

舅舅和舅妈对此也是十分困惑。

“难道洛寒说谎了?”

完全没这个必要啊,虽然做不成夫妻,可时洛寒说过,会一辈子把宋挽初当亲妹妹照顾疼爱。

三年一封信都不写,未免太绝情了。

舅妈见宋挽初黯然神伤,忙安慰道:“等咱们回了江南,见了洛寒,当面问一问不就好了?想是有什么误会在里头。你俩亲兄妹一样,这份情,哪能说断就断呢?”

舅舅也忙应和,“就是就是,等你离了梁屿舟那个混蛋,说不定你二人还能再续前缘。”

宋挽初没接话,只是笑了笑。

心底却清楚,她和阿兄,这辈子就只能是兄妹了。

她在舅舅家吃过午饭,又陪着舅妈和两个表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夕阳西下,舅舅一家才恋恋不舍地将她送出门。

马车驶离祁家没多远,突然停住,宋挽初听到外头车夫吃惊地喊了一声,“二爷?”

她以为自己幻听,或者车夫认错了人,掀开车帘探头。

夕阳斑驳的光影里,梁屿舟长身玉立,周围度着暖黄色的光,模糊了他锋利的轮廓。

梁屿舟怎么会出现在她回国公府必经的路口?

从俞家回国公府,是不经过这条路的。

不等她开口说什么,梁屿舟便长腿一跨,弯腰进了车厢。

本就不大的空间,被他高大的身躯填满,宋挽初无可避免地,被包裹在他的气息里。

她下意识的,想坐得远一点,身子才挪动,马车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颠簸使得她身子狼狈前倾,梁屿舟长臂一伸,稳住她的身形,又顺势将她拽进怀中。

春衫不似冬衣那般厚重,他掌心的热度透过衣衫,熨烫着她的后背,胸口的热气渡到她的身上,热意顺着身子向脸上蔓延。

这样的亲密,让宋挽初想到二人在夜里无数次的缠绵。

榻上,他情动不已,欲求不满,宋挽初一次又一次被他拉着,陷入情欲的海洋。

她每每攀上云端,总会有种错觉,梁屿舟看她的眼神,深情满满。

可下了床榻,他就会变回那个冷漠疏离的高贵公子,仿佛云顶雪山,遥不可及。

她的心已经决定离开,不想让自己的身体还被他掌控。

双臂撑着梁屿舟的肩膀,将二人的距离拉开,梁屿舟却蛮横地将她锁在怀里,抓起她的手臂。

手腕一凉,一只玉镯套在了腕子上,翠绿通透,成色极好,衬得她肤白胜雪。

“补给你的生辰礼。”


梁屿舟的眉头笼罩着层层阴云,宋挽初眼角不肯滴落的泪,令他平添几丝烦躁。

宋挽初明白,这件事,是指望不上梁屿舟了。

或许自己的命,在他心中,就不值得在乎。

房间突然沉默下来,宋挽初被梁屿舟的重重怒气压着,胸口窒闷。

“俞小姐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最需要你的安抚,二爷还是快去吧。”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梁屿舟。

一张嘴,刀子一样锋利,梁屿舟真想用什么东西把她的小嘴堵住。

“我们之间的问题,不要扯上别人!”

他压着火气质问,“宋挽初,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宋挽初怔愣,秋水一般的眸中写满困惑。

“什么解释?”

梁屿舟双臂撑在她的头两侧,缓缓俯身,二人的距离被一点点拉近,直到鼻尖相碰,呼吸交缠。

“宋挽初,你攥着我的手,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看着他吃味的神情,宋挽初冷淡地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没什么好解释的。”

马车遇险,她已经彻底看清了,再也不会奢望梁屿舟对她有丁点的爱意。

在梁屿舟心中,她是个谎话连篇的人,又何必费尽心思去澄清误会呢。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梁屿舟,他掰过宋挽初的脸,漆黑的眸中翻滚着阴云。

“连夫君都能认错,宋挽初,你真是好样的!”

“夫君?”宋挽初美艳苍白的脸露出讽刺的笑,“只有正头夫人,才可称一声夫君,我算什么呢?”

“揪着一个身份阴阳怪气,有意思吗?难道我阻止你穿正红梳正髻走正门了?”

梁屿舟意识到话题已将偏离到他不能掌控的地步了,不由得一阵烦躁。

“二爷亲口说的,只听过陪妻回门,没听过陪妾回门的,妾身谨遵二爷的提点,也提醒二爷不要以妾为妻,令俞小姐误会。”

说出这番话,和亲自往胸口捅刀子,没有任何区别。

她的伤口疼,心口更疼。

好在,她很快就是自由身了,不会再被一个妻不妻,妾不妾的身份困住。

梁屿舟有种被回旋镖刺中,却无力将其拔出的挫败感。

心头攒着火气,说出来的话更加冷漠无情,“你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好,做妾就该谨守做妾的本分,不要整天肖想那些有的没的,记住,我才是你的男人!”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宋挽初心口疼得厉害,连头也跟着昏沉起来。

药效过了,她好像又要发烧了。

“恕妾身不能恭送二爷。”

梁屿舟气闷,这是在赶他走?

突然,外头院子传来了争执声。

“俞小姐,我家姑娘身体虚弱,才喝了药睡了,这会儿实在不便见客!”

南栀和素月知道俞慧雁一来准没好事,拼命阻拦。

俞慧雁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忧虑,“我非常担心宋姨娘的伤势,进去看看就出来,我脚步轻,不会吵醒她的。”

她与彩蝶不同,有着主子与客人的双重身份,南栀和素月也不好强行拖拽。

“那俞小姐在门口看一眼就好,你的心意我们姑娘领了。”

俞慧雁脚步轻快地走到了门口,看到梁屿舟,眼神先是暗了暗,转瞬又欢快起来,“表哥,你也在呢!”

这会儿再装睡,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宋挽初只得强忍着不耐烦,对俞慧雁点点头。

“多谢俞小姐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俞慧雁走到她的床边,满脸愧疚地望着她苍白的病容。

“对不起,宋姨娘,都怪我非要和你同乘一辆马车,否则表哥就不会因为救我,而顾不上你了。你受伤,我也有责任的。你要心里有气,就骂我几句吧。”

她的眼神,真诚极了,一副乖乖等着挨骂的样子。

可话里话外,一边暗示她在梁屿舟心中的地位比她高,一边讽刺她不够大度。

宋挽初还没张口,梁屿舟就将她扯到自己的身后。

“她受伤,与你无关,你不必道歉。”

一语双关,既是告诉宋挽初,他不相信撞车事件与俞慧雁有关,又是警告她,不许对俞慧雁说一点难听的话。

宋挽初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卸掉了,只剩下无尽的苦涩在心头盘旋。

“我没有责怪俞小姐,二爷把俞小姐送回去吧。”

俞慧雁像是没听见宋挽初的逐客令,颇感兴趣地指着她窗台上一盆芍药花道:“宋姨娘,你这花开得真好,颜色红得又正,花朵又饱满。”

宋挽初有些吃力地抬了抬头,顺着俞慧雁的视线,朝窗台的芍药花看去。

那是在她小产之后,梁屿舟送给她的。

她以为,这是梁屿舟迟来的安慰,如获至宝般,悉心养护,次年五月开了花,她兴致勃勃地拉着梁屿舟一起观赏。

谁知梁屿舟第一句话就是,“那卖花的老儿竟然骗我,说是会开粉色的花,怎么开出来是正红色?”

那一刻,宋挽初的心如坠谷底,碎得无法拼起来。

她配不上正红色,就连养出来的芍药,都不配开正红色的花!

她早该看清的啊,执迷不悟了三年,撞得头破血流,还留着这点念想干什么呢?

“俞小姐若是喜欢,我就把这盆花送给你了。”

宋挽初的大方,惹得梁屿舟皱眉。

俞慧雁欢喜,凑近闻了闻花香,十分陶醉。

“这花这么好,我怎么能夺你所爱?不如你告诉我,从哪儿得来的,我派人去寻就是了。”

宋挽初淡淡微笑,“称不上所爱,只不过是二爷送的,我才悉心些,送给俞小姐,俞小姐必能更加珍重二爷的心意。”

她一脸的风轻云淡,梁屿舟的俊脸却已笼罩层层阴霾。

宋挽初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二爷也觉得,这盆花与俞小姐更配,是不是?”

俞慧雁眨着清纯的小鹿眼,紧张又兴奋地看着梁屿舟,期待他的答案。

“一盆花而已,你爱送给谁,就送给谁!”

梁屿舟自打进了水韵居,心情就没好过,这会儿无名火更是蹭蹭往上冒。

“我还有事,走了!”

他一走,俞慧雁忙示意彩蝶搬上那盆芍药花,追随他的脚步出去了。

梁屿舟心中烦闷,俞慧雁很识趣地没有粘上来。

方才一直守在水韵居门口的周晟迎了上来,十分不解地问道:“二爷,那盆芍药花,是你冒着风雪,走遍京城才寻来的珍惜品种,花朵的药用价值极大,正适合小产后的妇人补气血。怎么被俞小姐给搬走了?”


本以为揪住了宋挽初的错处,能好好借题发挥一番,彻底毁掉她在老太太面前贤惠能干的形象。

现在却活生生打了自己的脸。

“太太,国公府各房的份例,是老爷亲自定下的,挽初不敢克扣,也不敢辜负老太太的信任,中饱私囊,更没有不敬长辈,您所说的这些罪名,挽初万万不敢承受。”

宋挽初将嘉和郡主给她定的罪名,一一驳回。

尽管身上伤痕累累,脸色虚白没有气色,可依旧是大气沉稳的当家主母风范。

面对刻薄的嘉和郡主,不卑不亢,又不失尊重。

老太太赞许地点点头。

她对宋挽初一向放心,已经许久不问家事,加上娘家家底殷实,嫁妆丰厚,她早就不花官中的钱了,因此对嘉和郡主的这种行为非常鄙夷。

看着嘉和郡主尴尬又恼火的样子,老太太讽刺一笑:“郡主乃皇家出身,花了儿媳妇三年的嫁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别说你难做人,就连整个国公府,都跟着没面子。”

这是在提点嘉和郡主,这件事到此为止。

“老太太说的极是,我会好好劝一劝姨母。”

俞慧雁懂事地站出来,“今日姨母的确有些急躁,也请表嫂不要放在心上,国公府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

她三言两语将自己从这场风波中摘得干干净净,好像都是嘉和郡主的错。

还隐隐暗示嘉和郡主花儿媳妇嫁妆的事情传出去,那一定是宋挽初说的。

这话在宋挽初和老太太听来,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偏偏嘉和郡主什么都听不出来,还一个劲儿地心疼俞慧雁隐忍懂事。

老太太轻轻一笑,看俞慧雁的眼神里,藏着锋芒,“我们家的事,俞小姐一个外人,就不必操心了。”

俞慧雁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是国公府的外人,她早就把自己代入梁屿舟正妻的角色了。

可在威严睿智的老太太面前,她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只有低着头,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委屈。

嘉和郡主不服气地顶罪:“慧雁怎么成外人了?”

“她母亲早死,也是个可怜人,郡主既然这么心疼,干脆认作女儿,养在府里,到时候以国公府嫡出小姐的身份出嫁,岂不是两全其美?”

老太太话一出,嘉和郡主猛烈摇头,“那怎么行,慧雁不能当我的女儿!”

她想俞慧雁嫁给梁屿舟,但她知道老太太是什么态度,不敢说出来。

“既然你不把她当女儿,那我说她是外人,有错吗?”

嘉和郡主被怼得脸色青白交加,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老太太亲自给宋挽初掖了掖被子,脸色慈爱,可转头看着俞慧雁,又变得冷冰冰的,带着浓浓的警告。

俞慧雁仿佛整个灵魂都被看穿了,把头埋得更低。

“郡主,你留俞小姐在府里长住,我没意见,咱们家还没穷到养不起一个亲戚,但也请你以长辈的身份,好好教导教导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思该有,什么心思不该有。再有这样的事情闹到我跟前来,我是不管的,老爷自有裁断。”

这话就差明摆着告诉嘉和郡主,别被俞慧雁几句话就挑拨得发脾气撒泼。

打蛇要打七寸,而老公爷,就是嘉和郡主的七寸。

嘉和郡主心狠狠一跳,担忧盘旋在心头。

她和老公爷的感情算不上好。

老公爷年轻的时候,乃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翩翩公子,又骁勇善战,战功赫赫,嘉和郡主早就芳心暗许。

老公爷的先妻去世后,她就闹到皇上面前求赐婚。

婚后,老公爷给了她尊重,却没有给她爱情。

老公爷心里只有先妻,大公子梁屿川和先妻有七分相似,虽处处不如梁屿舟,但依旧得老公爷偏爱,老公爷也一直更偏向将世子之位传给梁屿川。

这样的事被老公爷知道,只怕要牵连舟儿不受待见。

嘉和郡主清醒了几分,怕连累儿子的前程,也认识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自己没理,带着俞慧雁灰溜溜地走了。

老太太轻拍宋挽初的手,眼底满满的心疼。

“你这孩子,也太老实了,嘉和郡主就是个无底洞,你竟然拿嫁妆补贴她三年,她还处处贬低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也不知道跟人说。”

事情解决到这个程度,宋挽初已经很满意了,如果今天没有老太太在场坐镇敲打,她还真没把握能用这么短的时间让嘉和郡主偃旗息鼓。

“挽初有老太太心疼,一点也不委屈。”她回应老太太微笑。

老太太微露恼意,“我知道,你都是为了舟儿的面子。”

宋挽初沉默了,是啊,过往的三年,她默默忍受了嘉和郡主多少磋磨,就是不想因为她,导致母子二人关系更差。

可她终究是自作多情了,梁屿舟心里没她,更不可能为了她,去和嘉和郡主对抗。

“你用嫁妆补贴她三年,舟儿知道吗?”老太太又问。

宋挽初摇摇头,心里有些泛苦。

三年了,哪怕他稍稍用心打听一下,也该知道的。

以他高傲要强的性子,断断不会让嘉和郡主大摇大摆享受三年贴补。

和她有关的事,他一件都没上过心。

自己在离开之前,圆满地解决了这件事,也算保住了他的颜面。

老太太临走前,吩咐南栀:“这些年嘉和郡主花了挽初多少钱,找账房先生算清楚,交给我,我亲自送去给嘉和郡主,她就是把家底给我掏空,也要把挽初的钱还上!”

这是要为自家姑娘一雪前耻,南栀欣喜不已,麻利地谢了恩,去找账房先生了。

账房先生一听是老太太吩咐,紧赶慢赶,在天黑之前,就把账给算清楚了。

账本经由老太太大丫头巧莺的手,递到了嘉和郡主手上。

嘉和郡主气得又摔了一套名贵的茶杯。

“岂有此理!不就是花了她一点嫁妆吗,她还不依不饶了!”

账面上整整五万两银子,她就是把整个香雪阁给卖了,也凑不齐!

俞慧雁“扑通”一声跪在嘉和郡主面前,哭天抹泪。

“姨母,一定是宋挽初看到表哥疼爱我,心里有气,所以才借题发挥,祸事因我而起,我没脸继续住在国公府了,您就让我回去吧,我受继母的磋磨也没关系,我不想看到您被宋挽初刁难!”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姨母已经落魄到了这种程度,刚进府的时候,看她锦衣玉食,挥金如土,还以为她很阔绰。

父亲刚回京,需要不少银钱打点关系,家里也过得捉襟见肘,她还想着哄姨母拿出嫁妆来贴补一下俞家。

没成想钱没要到,姨母还要倒赔进去五万两!

嘉和郡主更加痛恨宋挽初,断定是她在老太太面前挑拨是非,老太太才会来追债!

连桌上唯一的茶壶,也没能幸免,被嘉和郡主摔得粉碎。

炸裂声响起,伴随着梁屿舟的声音:“母亲怎么又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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