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司南朔京的其他类型小说《乱世狂妃:我的夫君柔情似水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陆仙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岳麒预料得没错,第二日,平日里只会诗酒风流的勋贵们就造反了,第一日不过是没有回过神来,滇南院只是个边疆藩王建立的,还能真敢让他们受伤不成?以张岳林为首的纨绔子弟们一早就去堵张总教的门了,他被人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演的成分,但是他真的是被前一日的训练弄伤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张总教,你不过只是个边疆小院的总教头,顶天了是个正三品,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我们?看看,小爷的腿都被你的人弄瘸了!!”张总教看着是个弥勒佛,嘴上却最是不饶人:“张大公子,老夫确实只是个正三品的总教头,但是管教管教无官无职的各家子弟还是管得起的。”这个胖子居然明目张胆的说他们无官无职!岂有此理!在场的纨绔子弟们脸都要被气青了,好家伙,一句话得罪全场...
《乱世狂妃:我的夫君柔情似水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张岳麒预料得没错,第二日,平日里只会诗酒风流的勋贵们就造反了,第一日不过是没有回过神来,滇南院只是个边疆藩王建立的,还能真敢让他们受伤不成?
以张岳林为首的纨绔子弟们一早就去堵张总教的门了,他被人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演的成分,但是他真的是被前一日的训练弄伤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总教,你不过只是个边疆小院的总教头,顶天了是个正三品,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我们?看看,小爷的腿都被你的人弄瘸了!!”
张总教看着是个弥勒佛,嘴上却最是不饶人:“张大公子,老夫确实只是个正三品的总教头,但是管教管教无官无职的各家子弟还是管得起的。”
这个胖子居然明目张胆的说他们无官无职!岂有此理!在场的纨绔子弟们脸都要被气青了,好家伙,一句话得罪全场啊!
在场的王公贵族们立马不乐意了,张岳林他们无官无职,自己可是要世袭爵位,甚至有了册封的!
和佳郡主立马不同意了,第一天训练时她因为被姜司南打伤,所以没有参加,但是刚刚有人通知了她,今日的训练她一定要参加!
伤还没好全呢,就要参加这个劳什子训练,岂有此理!
“他们无官无职,那本郡主呢?”她被鞭打的伤口还在疼,居然还敢让她训练?
真让她追究姜司南的责任她不敢,那个疯子全周朝有名,杀人如麻又小心眼,背后又有皇帝和滇南王府撑腰。
姜司南动不得,那这个小小教头她难道还要怕不成?
“郡主自然是要比老夫位高权重,但是……”张总教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各位从王城出来的时候想必接到了旨意,入了我滇南院就没有权力职级之分,一切要听从滇南院的安排,不知各位这般闯进我园中莫非是想抗旨?”
张岳林差点就想跳起来张口大骂,小皇帝他可不放在眼里,家中母亲说过,他过来滇南院不过是散散心,顺便管理管理这个边疆小院罢了。
“你个──”他还没说完,就被赶到的张岳麒拽住了,这个庶弟最受老头子宠爱,并且是个手黑心黑的,张岳林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最怕他。
张岳林一个趔趄,又把到嘴的话憋了回去。
张岳麒制住了兄长后,向张总教行了个礼,“张总教,我们都是从王城里来的,又大都是第一次参加训练,有怨言也是正常的,还望张总教不要与他们计较,只不过据我所知,这次训练的强度比往年可重多了……”
“张二公子,你有所不知,这次的训练加重皆是因为朝廷对老夫下了旨意,况且各位没有去过边疆的修罗场吧,所以并不知道现在的周朝的边疆已经岌岌可危了!”说到最后张总教眼里射出一丝冷光。
“胡说八道!我们一路过来都没遇到过什么大事,不过在靠近滇南院的时候遇见多了点‘菜头’,焉知不是你们搞鬼?!”有人立马反驳道。
修罗场是人们对所有安全城寨以外地域的统称,那些地域“菜头”肆虐,普通人几乎半刻也待不了。
这帮勋贵来时,滇南院便和他们身边的护卫在旁清理“菜头”,快到滇南院的时候姜司南才让滇南院的人暂停清扫,这样,他们才真正见识到了“菜头”的厉害。
“老夫是不是胡说八道,各位一看便知,原是想多训练几日再让各位进入修罗场的前线,既然各位不愿意训练,那我们就直接上前线吧。”张总教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说到。
此话一出,这帮勋贵们就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他们虽然敢来闹这一场,但是也不敢现在就去修罗场,快到滇南院时遇到的“菜头”真真他们感受到了“菜头”的威力,现在去岂不是送死?
回去是抗旨,去修罗场是送死,得,还没怎么闹呢,滇南院就轻轻松松把他们拿下了。
感情他们是闹了个寂寞啊……
闹事的纨绔子弟灰溜溜的回去了,紧接着一帮没有大权的普通小官子弟,他们不敢去闹,也不想再进行“地狱”般的训练,所以一些闹起了绝食,一些甚至还闹起了病。
闹病的一波里还有王静怡,她真是被吓病了,只不过病情没有这么严重,她却不敢说,直躺在床上做浑浑噩噩的模样。
姜司南回来见了也没有多大表示,只不过吃果子的声音比往日还大声了些。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攥着拳头的王静怡,冷笑摇头,装病啊,装病好,看小爷怎么治你们,让你们怀念健康的人生。
滇南院作为一个在抗战前线的机构,大夫有的是,而且都是些较真的战地大夫。
真有病的下药,装病的也下药,那药又苦又涩,简直要比训练还让人绝望。
一些装腿瘸手瘸的直接被那些他们看不起的战地大夫诊断需要截肢,老大一把刀,用火烤了烤,喷了口酒就要剁了人的手脚!
这一样一吓,不出半日,没病装病的人只能“痊愈”了。
正午时分,张总教召集勋贵集合,他很满意的看着在场的六十多人,还有个别是真的病了,张总教就没有真的较真。
“各位果然是国之栋梁,康复的速度让老夫佩服不已,既然康复了,那今日就要按照之前的安排,我们今日比武来选出十个队长,当选队长者可以减半训练之量!”
此话一出,在场的武官子弟顿时喜笑颜开,在场的六十多人里半数以上都是文官子弟,这些人里,只有极少部分是会些写武的,这样就淘汰很多人了!
“姜姐,比武你上不上?训练量减半呢!”白芥子羡慕得紧,减半!多好!
姜司南吹了吹额间的头发,“小小队长有什么好当的。”
“不愧是我姜姐!”白芥子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姜司南看着那帮摩拳擦掌的武官子弟就觉得他们必定是当不上那个小小的队长,且不说张岳林、张岳麒两兄弟上去后没人敢和他们比试,就连那和佳郡主他们也是不敢的。
果不其然,张岳林第一个站上了擂台,别看他现在走路还有点坡,但是那第一权臣之子的气势可丝毫不差。
刚刚偷笑的武官子弟顿时垂头丧气,这还比什么?!虽说张岳林是个草包,但他们还能真的打他不成?
张岳林是右相的嫡子,被家中老母和祖母溺爱成性,在王城里就是一霸,并且心眼还小的很,现在得罪了他,回去王城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张岳林得意的环顾了下四周,指了指站在周围的一个武官子弟,“你,就你,快点上来,不要耽误本公子的时间!”
被点到名字的武官子弟,长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心眼倒是多,他点头哈腰的一溜烟跑上台,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
“张大公子,承让了。”
然后白芥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张岳林就假模假样的做个推手的动作,那武官子弟就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这还不止,他还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白芥子拍了拍姜司南的肩膀,“姜姐,我头回看到这么粗鄙的演技。”
姜司南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白芥子,“孤陋寡闻了吧? 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话音未落,只见那张岳林抬踹了那武官子弟一脚,那武官子弟居然自己打了个后空翻,自由转体落地,还就地滚到了台下,嘴里还嘟囔着。
“张大公子着实身手不凡,小弟甘拜下风!”
白芥子磕到嘴里的瓜子都掉了下来,他哆哆嗦嗦的指着那滚到台下的武官子弟。
“他可是骁骑参领的儿子,怎的比那戏馆子里的戏子还会做戏?”
就这样的武官子弟,怪不得张总教说王城的边疆岌岌可危,以后要是被这样的人统领将帅……
姜司南瞥了一眼这个傻高个,一巴掌呼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瞎想什么,能和你们参加滇南院训练的,怎么可能统领士兵,护卫王城边疆?”
白芥子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这句话好像又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叫能和你们参加滇南院训练的……?
一直在暗中观察姜司南的陈雯婧看到这一幕更加眼熟了,这手法,让自己的后脑勺也莫名的痛了一下……
姜司南抖落了一下身上的瓜子壳,准备起身,白芥子倒是反应灵敏,转身就想抱住她的大腿。
只可惜姜司南的武力值太高大腿没抱成,反而被踹了一脚……
被踹倒在地的白芥子可能被台上演技精湛的武官子弟激发出了表演欲望,他矫揉造作的用手帕擦拭这脸上不存在的眼泪,“姜姐,你要抛下我么?”
“如厕!你做这个恶心的模样怕是挨打得少了。”姜司南举起了拳头示意这个傻大个。
白芥子立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手背着,一手朝姜司南挥了挥,严肃中又不失优雅,“慢走,不送。”
姜司南:“……”
深夜是“菜头”的主场,虽然白天“菜头”也会频繁活动,但是在夜晚,“菜头”能够不受夜晚的影响行动自如。
并且在晚上的“菜头”力气更大,速度更快,一般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出来走动。
有两个黑衣人紧紧的趴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生怕会引起不远处“菜头”的注意。
许久过后,地面出现了持续的震动,远处还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响动,但是声音很低沉。
就像是很多匹马经过,但是这些马的马蹄上都被缠上了布,这样声音会小很多很多。
是他们来了!
两个黑衣人眼前一亮,主子果然猜对了!那小魔星居然连夜就赶来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后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剩下一个黑衣人还在小心翼翼的隐藏,企图监视住姜司南的行动。
虽然黑衣人的动作很小心,但是姜司南还是察觉到了异样。
她把手放到手边,吹了两声很像夜晚鸣啼的小鸟声。
危险警戒!
姜司南带着15个滇南院的好手丝毫没有减低奔驰的速度,依旧呼啸着朝边阳镇赶去。
但是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排的弓箭手甚至已经空出了一个手拿着弓箭。
越往前走,越是安静,就连一丝风都没有,姜司南紧绷着精神听四周的声音,想了一下后从背上取下大刀。
这把大刀是俞谦修命滇南院中的工匠重新打造的,姜司南太费刀,几乎每次回滇南院都会换一把。
因为身量见长,所以俞谦修这次特地让工匠打了一柄将近半人高的大刀。
现在正方便了姜司南扫清路障!
只见她单手一提着大刀贴着地面疾驰,就算是有绊倒马匹的绳索也只会绊倒她骑得这匹,后面的人却丝毫不会影响。
说真的,骑马走夜路,总会被人绊倒马匹,这个梗太老,姜司南已经在话本中看过无数次了……
就在这时,姜司南坐骑突然往前一跪!
“嘶——”
姜司南摔下马的瞬间就用手中的大刀劈开了路障,一个翻滚稳稳的落在地上。
“吁——”
青衣和身后的士兵们立马打马上前,把姜司南围在中间。
“主子你没事吧?”青衣回头看了一眼姜司南。
姜司南挥了挥手,侧着耳朵听了一下,“所有人下马,围着马匹。”
他们骑的是战马,很是珍贵,死伤一匹还能忍受,死多了可就不行了。
就在姜司南他们刚刚摆好守护姿势后,一阵嘶吼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从声音和震动来看,居然是修罗场深处的“菜头”!
一直在暗处观察的黑衣人无声的笑了一声。
这些“菜头”可是他们好不容易吸引过来的,不说废了不少平民,就连二等护卫死伤了不少。
就算着小魔星和滇南院的士兵再能打,他们能打得过这些修罗场深处的“菜头”?
管家也真是太在意这些滇南院来的家伙了,不仅布置了这一出,还……
黑衣人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姜司南带领的十五人其中五人首先拉满了箭弦,巨大的箭矢一根接着一根朝“菜头”的脚掌处射去。
箭矢巨大的冲击力把“菜头”钉在了原地,姜司南带着十人只在一个呼吸之间就削下了“菜头”的头颅!
这,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那小魔星一刀就解决了一个他们二等护卫五人都打不过的“菜头”!
不行,他还是要赶紧走的好,赶紧走。
很可惜的是,这个黑衣人的隐身身法并不高明,姜司南大喝一声,“左一!”
左边一里地,持弓箭的好手立即分出一人抬手就是一箭。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巨大的箭矢钉在了树上!
姜司南侧头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黑衣人,吐了一口口水,“呸,就这么死了便宜你了。”
要不是去边阳镇要速度,姜司南还真想好好折磨一下这个成王府的走狗。
不想着怎么清理“菜头”,倒是成日的算计活人,蛀虫!
“主子,恐怕这边阳镇还有诈。”青衣皱着眉头,牵马上前。
姜司南把大刀扛上肩,翻身上马,然后敲了敲刀背不以为意的说:“有诈又如何?姑奶奶我奉陪!”
事实证明,有些大话说不得。
姜司南吐了一口血水,把手里的女子抛给青衣,下次她还是少吹牛的好。
这成王府的人真的是阴毒到不行,居然用平民引诱姜司南进入毒阵!
平民被无辜搅入毒阵,原本就惶恐不已,很是混乱,姜司南当机立断直接命人打晕这些乱跑的平民。
就在姜司南的人接近平民的时候,混在其中的死士趁机暴起。
虽然滇南院众人有所警惕,但是碍于死士手中的平民还是被伤了数人。
一人甚至因为平民的挣扎差点就命丧此地,幸好姜司南扛着被死士砍上一刀的伤,以及凌厉的剑气,硬是救下了他和他手中的平民。
“主子!”青衣接过那女子,着急的朝姜司南喊道。
姜司南低头看了一眼被划得皮开肉绽的手臂,笑了一下,就连死士都感到了不妙。
“你带着人先撤到外圈。”姜司南甚至丢下了手中的刀。
青衣对姜司南的话从来没有过反驳,听到命令后立即带着滇南院士兵和平民撤退。
快得就连那些死士都没有反应过来。
正常不是应该下属会反驳两句么?丢下主子就跑了,这是什么操作?
剩下的十几个死士面面相觑,他们看了一眼张开手臂深吸一口气的姜司南。
咬咬牙,一个死士轻喝一声,剩下的死士原地拔起,十几道凌厉的剑意像姜司南呼啸而去!
姜司南叹了口气,杀菜头已经很累了,天天还要杀人,真的很烦。
她猛地收起手臂一阵黑烟就朝着黑衣人的脸上飞去,快到死士还在半空中的时候,黑烟就钻进了他们的鼻孔里。
有眼尖的死士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黑烟,那是一群很小很小的虫子!
死士这才发现姜司南进这毒阵这么久却没有丝毫影响……
啊——
和佳郡主脸色一变:“岂有此理!不过区区一教头也敢和本郡主……”
话还没说完,姜司南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根软鞭,狠狠的抽向佳和郡主,呼啸而来的鞭子夹杂着杀伐之气,直接把她抽翻在地,身上的衣服也被鞭子撕开了一个口子!
“啊──”佳和郡主自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当场哀嚎着晕了过去。
和佳郡主带来的护卫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想上前,却被滇南院的卫队围了起来,刚刚不曾仔细打量,这滇南院的卫队都是在修罗场厮杀惯了的,身上的杀伐气重到不行,莫说一般人见了他们要吓着,就算是和佳郡主的卫队都有些胆怯。
姜司南却遗憾的抖了抖手里的软鞭,这个郡主也太不抗打,一下就晕了,没劲,她扫了一眼被围住的卫队,“滇南院既然来了,卫队就该回去,你说是么?张二公子。”
她眼睛盯着卫队,却和张岳麒说话,右相权倾朝野,他最喜爱的儿子自然就是这帮纨勋贵子弟的头。
张岳麒仿佛没有看到还躺在地上的和佳郡主,依旧是个温润公子,“姜总教说的是,张剑,你带着卫队撤回王城。”
“张二公子!”还没等张剑回复,和佳郡主的卫队就叫唤了起来,和佳郡主被打,等消息传回王城,他们都要遭殃!
“张二公子,你的威严还不够呀,你看,小小的卫队都能和你叫板了哦。”姜司南啧啧了两声。
张岳麒笑了笑,朝姜司南摊了摊手:“姜总教说笑了,我不过是右相的庶子,又如何能号令和佳郡主的人呢?”
哟,等级比我想象的还高!姜司南叹了一口气,也摊了摊手:“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反正陛下也会支持我的。”
此话一出,张岳麒就皱了皱眉头,直觉有些不妙,但是他并不想直接和这个人见人怕的小魔星对上。
“让我们过去!”和佳郡主的卫队还在叫嚣,滇南院的卫队有些不耐烦,却又觉得他们可怜,姜司南的话和佳郡主的人没听到,他们却听到了……
“好呀。”姜司南提起了手里的大刀,示意滇南院的卫队放行,就在和佳郡主的卫队向前冲的时候,姜司南突然暴起,瞬间就到了他们的面前,大刀一下切开了3个人,这三人还在诧异中就被砍了个对半。
喷涌的鲜血溅了她一身,她用手架着大刀,一边擦脸上的血,一边笑着问被吓住了的其他护卫:“你们还要留下来么?”
活似地狱走来的恶魔……
这个残暴的场面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住了,更有胜者直接晕了过去,生长在王城的保护里,第一次见到还有这样的人,杀人杀的如此的血腥!
姜司南甩了甩沾满鲜血的大刀,歪着头看了一眼这帮纨绔子弟带来的奴隶侍从,人数是这帮纨绔子弟的两倍之多。
太麻烦了,真的是太麻烦了……
身为下人和奴隶他们对于危险的感知能力无限趋近于野兽,当姜司南阴森森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他们全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猛地磕头。
“大人开恩,大人开恩!”
胆小些的甚至当场吓得尿了裤子晕了过去……
姜司南轻咳两声,哦豁,开场太霸气,吓到人了……
她撇了一眼身后的乌牙,乌牙立马会意,上前朗声道:“各家的侍从和奴隶从即日起没入滇南院贰院,没有命令,不得擅自外出,如有异动当场绞杀!”
滇南院贰院是老滇南王想出来的法子,自从王城的贵人们要来滇南院受训,就会带来大量的侍从和奴隶。
人数众多,不利于管理,所以黑心肠的老滇南王就制定出凡是带来的奴隶侍从都要没入贰院,用来劳作生产,受训完后这帮贵族子弟才能带走,而且是必须带走,
这一举措直接增加了滇南王府的工农产量,让老王爷笑得合不拢嘴。
这帮贵人这才反应过来,早就听说不能带奴仆,但是一直没当回事,他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没有奴仆怎么办?!
有人刚想开口反对,姜司南就敏感的看了过来,手里还在轻轻的擦着她那还在滴血的大刀……
那人立马吓得打起了摆子,喘气都不均匀,更别说说话了。
乌牙在身后简直就是要大赞一声小王爷英明,这帮勋贵就是要主子这种的才能镇得住。
以往主子犯懒压根不愿意来,他们此次都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摆平了那帮王城里来的勋贵……
虽说每年都要送人过来训练,都是些新面孔,但是也有些是满腔热血报效国家的少男少女,时不时的就来个三五次。
等姜司南处理完了事情后,他们才从车队里走了出来拜见,“见过姜总教。”
姜司南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多礼,:“你们三个怎么又来了?”
上前拜见的是左相家的庶子唐庄,御史大夫家的嫡女陈雯婧,大理寺少卿的长孙沈韫。
“王城的风气一年比一年差,一刻也不想在那里待着,但是我们还未有外派的官职,只好年年来拜访姜总教了。”
陈雯婧是个英气十足的小少女,与姜司南最为熟络,所以并不惧怕这个刚刚一言不合就斩杀了三个护卫的人。
姜司南翻了个白眼:“不要再和我打官腔了,说!到底干嘛来了!”她一把揽过陈雯婧,恶狠狠的揪她的耳朵。
“我们听到风声说有人要对滇南院不利,趁着这次训练制造混乱,然后在这里撕开一个口子,好让倭国的
“姜姐,……”沈韫回头看了一眼新兵的方向,双眉微皱。
姜司南抬起手制止住了沈韫,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她跳上了一棵大树上,伸手挡在眉毛的上方。
这次她带着新兵都还没走出滇南院的保护圈就遇到了修罗场内圈的“菜头”,说不是人为,狗都不相信。
她从修罗场中诞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里,有人居然企图用这个来拉她下水,真是有趣……
树上的那个人穿着一身标志性的苗服,那是最普通不过的苗疆打扮,身后背着一把总是会被暴力弄到缺刃的大刀,旁人看起来杀气十足,但是沈韫就是觉得莫名的光芒万丈。
“嘿,回魂了。”岳苡从树上跳了下来,她拍了拍沈韫的肩膀。
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的缘故,老是发呆,这毛病可不好,在修罗场里可是要掉脑袋的。
沈韫被拍得往前走了一步,小魔星岳苡的巴掌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他忍住肩膀的不适,站着没有动,怕岳苡瞧不起,“那张岳麒有问题。”
“他演得有点过了。”岳苡盘腿坐在了石头上,有得坐她绝不站着,“谁不知道他武功和你不相上下,居然连个‘菜头’都打不过?还闭眼?”
这个狗操作只要是知道一点张岳麒为人的绝对不会相信。
那他做这个假样子做啥子哦?岳苡晃了晃脑袋,算了,论脑子她是比不过的,让小修修想去吧。
“依我看来他很有可能是向你示弱,好降低你的戒心?”沈韫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
岳苡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撇了撇嘴,“我长得就像这么傻的样子?”
沈韫没好意思说,外间传闻岳苡就是个只会杀“菜头”的武器,武器是没有脑子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传闻。
“你这便秘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说我就是这么傻的样子——”岳苡皱了皱眉,危险的靠近沈韫。
沈韫是何人?岳苡忠实的跟随者,他立即意识到了危险,先下手为强,“姜姐,一会我们就要进到修罗场内圈的边缘了,我们还要深入么?”
说到这个岳苡兴奋的耸了耸肩,她被突如其来的内圈“菜头”调动了全身的血液。
“进。”
老兵都知道岳苡是没有章法可言的,只要她想,就没有不敢做的,但是新兵们不知道啊。
原本以为突然出现的大个“菜头”让新兵出现了伤情,就会回滇南院,结果没想到居然还要深入!
当听到要继续深入的时候,有胆小的新兵甚至当场就要晕厥过去!
张岳麒动了动嘴巴,正要说话,一旁的心腹偷偷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他看正在兴奋的磨刀的岳苡。
这个小魔星莫不是看穿了自己主子的意图?
应该不会,要是看穿了就会立即打道回府,绝对不会继续深入……
继续深入的结果就是又死了五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没有走过几里地,就遇见了一批更加高大的“菜头”!
就连姜司南带着的几个教头都受了伤,回到滇南院以后掀起了一阵兵荒马乱。
就说一个黄毛丫头能当什么总教头!还不都是靠滇南老王爷撑腰?!
在修罗场上带新兵训练都如此鲁莽,领老兵清扫的时候不更加没脑子?
要知道,老兵们可是滇南院的中坚实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带兵清场的!
不过奇怪的是,不满的都是新兵和那帮王城的勋贵,大多数的老兵都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还大多极其的隐忍……
“你明知是圈套为什么还要去!”陈雯婧清扫回来以后就急匆匆的跑到姜司南的院子里,要不是顾及到俞谦修就在隔壁,估计就要拍桌子了。
美人榻上躺着闭目养神的姜司南连眼皮都没有掀起来,也没有理会。
着急到跳脚的陈雯婧丝毫不理会唐庄拉过来的手,“唐小庄,你不要拦我,今天就算是被打板子我都要问问清楚!”
气呼呼的陈雯婧还是没有影响到姜司南的闭目养神,倒是唐庄头上的汗珠子越来越大颗。
“俞一,二十大板,拖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口的俞谦修目光沉沉的看着陈雯婧。
姜司南几乎是前脚刚到滇南院,陈雯婧就来了,他还想让姜司南多休息休息,自己都没有敢来打扰。
结果被一个傻子打扰了,简直是白费心思。
“小王爷,请恕罪,雯婧只是太关心了。”唐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还顺带扯着陈雯婧跪了下来。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姜司南睁开眼,眼睛里满是血丝,通红通红的,刚刚睡醒还带着鼻音。
听到姜司南出声了,俞一飞快的扛起地上的两个小朋友,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俞谦修上前坐在美人榻前面的地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给姜司南按太阳穴。
“回王府休息一下可好。”俞谦修手上的力道更加的轻柔。
“不行,一会张老头就要罚我去清场了。”姜司南在这种舒服的力道下又闭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俞谦修低头看着姜司南,眼睛里划过一道暗光,“是我没有安排好,等我解决了滇南院的政务就去找你。”
姜司南像小猫一样的蹭了蹭俞谦修的手,温暖的感觉让俞谦修翻腾的思绪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朝廷休养了这几年,那帮龟缩在王城的废物就一个个的冒了出来,当真是傻得很。”
“他们可不傻,清场了这么久,场子空了,自然就都想做主人。”俞谦修嘴角扯了一个弧度。
姜司南抓着俞谦修的手半睡半醒,“小橙橙这几年也是不容易,王城里有帮文官吵吵,城外还有这么多的武馆虎视眈眈。”
他不容易与我何干?与你又何干?俞谦修咬了咬后槽牙,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
姜司南几乎是老王爷一手带大,最是崇拜。她的亲娘又和小皇帝的亲娘是闺阁姐妹,这二人从小就给姜司南洗脑。
导致姜司南是个妥妥的保皇派。
几乎是俞谦修沉默的一瞬间,姜司南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轻笑一声对俞谦修说:“我只是想看看娘亲和臭老头说的没有‘菜头’的郎朗盛世是什么样的。”
成富觉得,这三十几年的委屈在这几天都受尽了,就因为那个小魔星。
本来是想用两个陷阱让这个家伙命丧黄泉,自己就能马上带着粮食和珍宝撤离这个鬼地方。
没想到小魔星不仅没死,还把自己打了一顿,现在还见天的使唤自己……
今天让自己去修整城墙,明天让自己去安抚城中闹饥荒暴动的刁民,今天终于是要问到自己粮食问题了。
“成管家,成管家——”姜司南坐在太师椅上,晃着腿,模样十分的欠揍。
成富赶紧回神挤出一丝笑容,“姜教头,我们边阳镇的粮食就剩下三石左右,真没有多余的了。”
一石满打满算也不过够几十人吃,这三石也不过百来人,而现在边阳镇至少还有上千人!
姜司南听到这个数连诧异的眼神都没有,三石?
骗鬼呢?
也不看看你自己那白白胖胖的样子。
她揉了揉太阳穴,忧心忡忡的盯着成富,“成管家,这可是不行啊,你还是修书让成王府那边派粮的好。”
“姜教头您有所不知,成王府那边近来也受了灾,怕是支援不了这边阳镇了。”成富摇着头一脸苦笑。
“这么大个王府,一点粮食都没有了?那这边阳镇可如何是好?”姜司南也皱着眉头,似乎是很为难的样子。
成富心里冷笑一声,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能懂什么?就让你和这边阳镇同生死好了!
“实在是有心无力了。”成富一边摇头一边突然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还有一事姜教头请恕罪,小的没有用,在上次‘菜头’来袭的时候,我们的护城将士死伤过多,已经无力护卫这边阳镇了!”
“这事在交递滇南院的文中有写,所以派了十五人给我,加上剩的一百护城军,够了。”姜司南叹了口气,死的这些人是真的想要护卫边阳镇的。
成富又磕了一个头,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最近我们又遇到了‘菜头’偷袭,目前,目前就剩十五护城军了……”
“什么!只剩十五人了?!”姜司南猛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碗摔在地面上摔得个四分五裂。“你是干什么吃的!”
“姜教头恕罪啊!小的虽然尽力补救,但是那‘菜头’着实厉害,几乎在瞬间就把我们的人屠杀殆尽啊!”成富说着说着居然还流下了几滴泪。
姜司南脸都白了,在青衣的搀扶下坐了下来,“那你还不快去边阳镇里搜集看看还有没有粮食,由你同意分配,不可让城里的平民因为粮食短缺闹事!”
“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成富爬了起来消失在了书房外。
“主子你没事吧?”青衣担忧的看着姜司南。
姜司南咬了咬牙,一不小心演过了,扯到了伤口,痛得很,“没事,还算这老头有良心,还给咱们留了十五人。”
青衣却不赞同,“十五人有何用?更何况都是成王府的人。”
“要是家都不在了,还能怎么闹事?”姜司南轻哼一声,“摸到了么?”
“这老头还算警惕,我们来的这两天他都没有直接去接触藏粮地点,但是他的心腹昨日偷偷去偷了一些粮食出来。”青衣跟了这成富数日,今日才摸清了藏粮的地点。
“今晚就让他哭不出来!”姜司南很是厌恶这成富的做派,不过是个成王府的管家,在这边阳镇作威作福。
还把兵力,甚至粮食都藏了起来,枉顾边阳镇中一千多条人命,就为了让自己栽在这里,简直是丧心病狂!
姜司南话音刚落,小玲就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碗面。
这小玲被姜司南救了以后就被姜司南派人保护跟在身后,在第二天才进边阳镇。
这两天尽心尽力的当女婢,只是青衣总是对她恶语相向。
“书房重地岂是你能来的地方?”青衣皱着眉头轻喝一声。
小玲被吓得差点打翻了手里的碗,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姜司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姜司南挥了挥手,“行了,你把碗放下就退下吧。”
“是。”小玲连忙放下手里的碗,然后迅速的离开了青衣的视线。
青衣很不明白,这个小玲一看就有问题,姜司南为什么还要带着她来到这边阳镇。
“不带着她,你信不信还有小红小翠小花的冒出来?”姜司南看了一眼那碗冒着热气的面条,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口,“反正这面条做的还行。”
成富房内。
心腹看着成富的脸色,试探的开口询问,“老爷,那粮食我们什么时候运出城外?”
“运什么运!”成富一巴掌挥掉桌面上的东西,生气的说:“那臭娘们带来的人替换了我们守门的士兵,我们难不成要飞出去!?”
边阳镇只有一个城门,城墙又修得十分的高大,根本不可能翻墙而出。
“王爷那边又送来了密函,追问何时才能把那些东西送到王府了,您看——”心腹为难的说。
成富抬起头,阴狠的说,“原本想安安静静的除掉那小魔星,现在却是不行了,你抓紧时间派人把院里的引线埋上……”
在姜司南没来之前成富就命人在院子里埋了大量的火雷。
但是怕姜司南看出破绽,并没有埋下引线,而且这火雷一旦炸响周围的几十户人家都会受到波及,动静太大,不好应付朝廷的人。
我去,这老头真是狠得可以啊,居然想用火雷炸死自己!
姜司南带着十五人趴在成富的房顶上,撇了撇嘴,没想到吧,今晚姐就来弄你了!
她一脚就踹破屋顶,一个泰山压顶,就把成富弄晕了过去。
这小魔星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自家老爷是成王的心腹,想着她怎么也不敢撕破脸,怎料她居然没过几天就要来杀人了!
心腹吓得跌坐在地,他不是不想趴在地上,而是一把大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姜司南咧开了嘴,一口大白牙很是醒目,“请问这条忠实的狗,你主子的粮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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