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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最新

把酒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由网络作家“把酒叙”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观澜闻星落,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上一世爹娘和离,母亲改嫁镇北王,姐姐贪图富贵,选择跟随母亲嫁进王府,认镇北王为父,成了锦衣玉食的王府小姐。而她和三位哥哥跟着县令父亲生活。后来父亲被皇帝召回京城封为尚书,她嫁给当朝太子,而姐姐却被镇北王府草草嫁给一个粗使小吏,受尽婆家磋磨。于是她嫁进东宫的那日,父兄竟然把她绑了起来,安排姐姐替嫁太子。直到死,她才知道原来父兄这些年一直厌恶她,他们只爱单纯柔弱的姐姐。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爹娘和离的那年。这一世,姐姐突然改口要跟着父亲,要嫁太子。她果断放弃父兄,随改嫁的母亲进入王府。岂料前世...

主角:谢观澜闻星落   更新:2025-06-03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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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观澜闻星落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最新》,由网络作家“把酒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由网络作家“把酒叙”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观澜闻星落,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上一世爹娘和离,母亲改嫁镇北王,姐姐贪图富贵,选择跟随母亲嫁进王府,认镇北王为父,成了锦衣玉食的王府小姐。而她和三位哥哥跟着县令父亲生活。后来父亲被皇帝召回京城封为尚书,她嫁给当朝太子,而姐姐却被镇北王府草草嫁给一个粗使小吏,受尽婆家磋磨。于是她嫁进东宫的那日,父兄竟然把她绑了起来,安排姐姐替嫁太子。直到死,她才知道原来父兄这些年一直厌恶她,他们只爱单纯柔弱的姐姐。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爹娘和离的那年。这一世,姐姐突然改口要跟着父亲,要嫁太子。她果断放弃父兄,随改嫁的母亲进入王府。岂料前世...

《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最新》精彩片段


翠翠把玉佩呈给赵家母女。

是一枚圆润剔透的玉环。

“环”字谐音“还”,有还家之意。

意思便是请赵小姐完璧回家,无需她来给谢观澜做妾。

赵小姐的脸腾的就红了,似是十分难过:“母亲……”

世子爷没看上她。

赵母颤巍巍接过那枚玉环,到底不敢置喙,只得嗫嚅谢恩:“谢太妃娘娘怜爱……”

话说到这个份上,母女俩也知道赵都护被革职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世子爷也并不想要赵小姐做妾,只得又谢了恩,才带着礼物告退。

闻星落坐在主位,看见了赵小姐脸上的泪珠。

也许她是为了父亲的仕途才自愿为妾的,也许她是真的喜欢谢观澜。

闻星落瞧她可怜,不禁多言了几句:“赵家也算颇有底蕴,赵小姐何必自甘为妾?人世不过百年,倒不如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富户,做人家的正头娘子,岂不比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来得自在快活?”

赵家母女惊诧地望向她。

闻星落过完年也才不过十五岁的年纪。

明明待字闺中,却敢大大方方地评判妾室与正头娘子,还劝同龄小姑娘不要当她长兄的妾……

闻星落紧了紧手帕。

知晓自己多言了。

好在赵家母女没说什么,只垂着头匆匆离开。

闻星落正欲去向祖母请罪,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嗤。

她望去。

谢观澜金簪束发,一袭华贵雍容的墨紫色狐裘衬得他身姿高大宽肩窄腰,虽然肤白唇红,可过于深邃挺拔的骨相完美中和了那份秾艳,愈发显得英俊潇洒。

他似笑非笑地注视她:“某今年十九,身边正缺一位知冷知热的妾室。闻姑娘贸然撵走赵小姐,焉知某对她无意?”

闻星落揉了揉手帕。

她真是倒霉,大正月的又碰见谢观澜这尊难对付的瘟神了。

前世直到她死,也没听说谢观澜身边有女人。

只听说他在西南一带拥兵自立反了朝廷。

可他却拿赵小姐当筏子,故意寻她的错。

闻星落脸上的笑容客气又无害:“如果世子当真喜爱赵小姐,那您现在就可以去追她,而不是站在这里向我问责。”

她朝谢观澜福了一礼,径直走了。

谢观澜捻了捻指腹。

闻星落……

她的胆子似乎大了一些。

闻星落回到寝屋,向老太妃讲述了赵家母女的事。

原以为老人会责怪她,却不料老人竟面露欣赏之色。

遍布皱纹的苍老手掌摩挲过她的脊背,老太妃赞许道:“你做得很好。小小年纪,便知道女子不该自甘为妾,可见你骨子里藏着自尊自强。明知这番话不该你说出口,却还是要仗义提醒赵小姐,可见你心里存着善。好丫头,祖母果真没有看错眼!”

她把闻星落搂进怀里,满脸都是怜惜之情。

闻星落伏在老人柔软温暖的怀里。

她嗅着老人身上的沉香气息,起初的不安尽皆消失殆尽。

原来世上真的有人,会丝毫不在意你做错事,甚至还会夸奖纵容,认为你就是对的。

她不敢想象,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姑娘,该是多么自信开朗,在面对外面的风雨时又该是多么的充满底气。

原来姐姐一直过着的,是这种日子呀……

“对了,”老太妃想起什么,又慈爱地拍了拍闻星落的手背,“你正月间还没去过闻家吧?那一家子虽然讨厌,却好歹是你的父兄和阿姊,咱们表面礼仪还是要尽到的。不能落人口舌,叫旁人议论你不孝。”


难怪当初她提起演武比试时他会犹豫,原来是他知道有人在暗地里对付镇北王府。
他明知危险,却还要为了她参加……
谢观澜冷冷道:“你承担不起。”
佩剑又出鞘两寸。
谢拾安向来桀骜不驯的稚嫩面庞上,难得流露出认真:“大哥,你不能保护我一辈子。”
谢观澜:“我可以。”
“就算你可以,我也不想被你保护一辈子。”
谢拾安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闻星落身边。
少女的发髻边簪着他送的银蝴蝶发钗。
小小的镂丝银蝴蝶,在春夜里被微风吹拂,稚嫩而又柔软。
令他想要护在掌心。
他宠溺地揉了揉闻星落的脑袋,郑重地望向谢观澜:“过去我一直被大哥庇佑保护,可以随心所欲地吃喝玩乐斗鸡走狗,当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可是大哥,我现在也有想保护的人了。我想保护星落,就像大哥保护我那般。”
少年在这一刻褪去了青涩。
尚不算宽厚的肩膀,似乎也能挑起责任和重担。
可谢观澜脸色极冷:“她不值得你保护。”
“我自己认为值得,就足够了。”谢拾安弯起眉眼,捏了捏闻星落的脸蛋,“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宝贝得很,不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又能怎么办呢?”
闻星落眼眶通红,死死掐住手掌心想要强忍眼泪,却还是滚落了泪珠。
她伏进谢拾安的胸膛,哽咽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对付闻如雷!”
“我心甘情愿的啊!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就算你不说我也想去演武比试上赢他。倒是你,我都没怪你,你怎么又哭鼻子啦?”谢拾安又心疼又烦恼,拿手帕为闻星落擦去小脸上的泪水,“大哥你能不能别招惹她了?她好难哄的诶!”
谢观澜冷眼睨着他俩。
空气里弥漫开梨花的清幽甜香。
他厌极了这种缠人的甜腻味道,收剑入鞘,寒着脸走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闻家。
闻如雷坐在廊下,手指不安地捻动衣带。
虽说月引不肯帮他包扎伤口,但她身娇体弱又晕血,这是没办法的事,他不能怪她。
但是不知为何,他心里不太舒服。
一想起闻星落抱着谢拾安掉眼泪的场景,他的心脏就像是被蚁虫噬咬,蔓延开细细密密的疼痛,叫他克制不住地生出欲念,想将闻星落抢回来。
闻如雷想着,又朝府门口的方向看了几眼。"


“啊呀呀,”杜太守叹息着咬了一口米饼,“我今日手气不好,没摸到好东西。谢指挥使可要一试?”
谢拾安怂恿:“大哥,要不你就试试吧?可好玩了!”
谢观澜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正要拒绝,闻星落已经把装满纸条的竹篓抱到他面前。
少女的额角沁出细密香汗,朝他仰起红扑扑的小脸,因为忙碌的缘故,白嫩的脸颊上多出了几道来不及擦的灰印子,像一只小花猫。
她道:“世子爷?”
“不必”二字,在谢观澜的唇齿间打了个转。
他盯着闻星落,鬼使神差地问道:“最大的奖是什么?”
“是盐!”谢拾安抢答,“磨得又细又白的精盐!”
谢观澜依旧注视闻星落。
少女的笑容娇艳甜美,落在旁人眼里,大约像极了融化的冰糖。
可谢观澜却认为,闻星落更像是一捧细盐。
瞧着雪白纯粹晶莹剔透,实则又咸又涩,不好招惹。
但没有人规定,小姑娘一定要是甜甜的糖。
谢观澜觉得小姑娘像盐也很好,起码不会被人随意欺辱。
他温声道:“是吗?那我要试试手气。”
他摸了一张纸条,递给闻星落。
闻星落拆开,笑道:“恭喜世子爷,中了个玩偶!”
她从装玩偶的货篓里摸出一只,正要递给谢观澜,不由微怔。
谢观澜:“怎么?”
闻星落回过神,把玩偶递给他:“没……没什么……”
她的视线,再一次隐晦地掠过那只玩偶。
这是她昨天晚上睡不着,拿各种碎布头拼凑缝补成的一只兔子,只有巴掌大小,连两只长耳朵都是不同颜色的布头,鼻子嘴巴是随便绣上去的,看起来颇有些潦草。
她嫌丑,就给丢进货篓里了。
没想到随便一拿,就拿了这一只出来。
她觉得有些对不住谢观澜,不由心虚地轻咳一声:“世子爷若是嫌丑,我可以为你另换一只……”
谢观澜扫了一眼货篓:“都挺丑的。”
闻星落:“……”
成本摆在那里,为了压价她进的肯定全是便宜货啊。"


姐姐嫌弃的东西,她不嫌弃。
姐姐不喜欢的老太妃,她喜欢!
见她真心实意,老太妃暗暗松了口气,又道:“我今日召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可想去白鹤书院读书?”
白鹤书院是西南一带最好的书院。
除了王孙贵胄,蜀郡的千金贵女也能凭借家族的面子进去念书。
上一世得知姐姐能去白鹤书院,闻星落很羡慕,曾鼓起勇气找到姐姐,求她让她以婢女身份跟去旁听,可是被姐姐拒绝了。
姐姐说她脑子不好,平日里寡言少语木讷呆笨,定然学不会读书。
几位哥哥也笑话她东施效颦。
他们说读书这种事情很高雅的,只有姐姐这种名媛贵女才配。
像她这种锯了嘴的闷葫芦,去了也只会贻笑大方。
于是她没能去成白鹤书院。
后来一年年为哥哥们忙碌奔波,整日浸淫在官场和商场里,筹谋算计呕心沥血,就更没有静下心来读书的机会了。
这一世,闻星落想安安静静读一些书。
她福了一礼,感激道:“多谢太妃娘娘栽培。”
“你瞧你,左一个谢右一个谢的,咱们如今是一家人,说这种话岂不生分?”老太妃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你应当改口唤我祖母了!”
出身将门的老妇人,利落飒爽,罗汉榻边靠着一根御赐的龙头金身拐杖,虽然面容严肃威武,可闻星落还是从她的眉梢眼角捕捉到了一丝怜爱。
闻星落弯起眉眼:“祖母!”
少女的声音又甜又脆,像是八月的薄皮青梨。

两日后,闻星落登上了前往白鹤书院的马车。
书院距离镇北王府约莫三刻钟的车程,是要早去晚回的。
与她同车的还有谢拾安。
谢拾安是镇北王府的幼子,比她大一岁,正是顽劣的年纪。
闻星落挑开马车窗帘,注意到谢观澜也在。
谢拾安嗤笑:“你第一天上学,祖母不放心,特意安排大哥接送。闻星落,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闻星落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只望向谢观澜。
他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大约送完他们还要去官衙,穿了身绯色窄袖劲装,肩上用金扣系着斗篷,革带军靴发束金簪,一手拢着缰绳,侧脸冷漠矜贵的令人心惊。
察觉到她的视线,谢观澜淡淡瞥向她。
视线落在闻星落的手上。"



她想着,笔尖在宣纸上游走,逐渐勾勒出一个英俊的侧脸。

皇太子……

还要再等两年,她才能跟着父亲进京,和皇太子定下婚事。

她等的可真是煎熬。

她眷恋地盯着纸上的侧脸,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不远处传来闻如风关心的声音:“好端端的,月引为何要叹气?”

“没什么。”闻月引掩上那张人像,“这次游园盛会,大哥可准备好了?不过凭大哥的本事,肯定能被夫子选上的。”

毕竟,大哥可是两年后的探花郎。

一手行楷艳惊天下,书法作品流传出去,不知道被多少读书人争相模仿,就连一些未曾谋面的姑娘都因为这手行楷而对他情根深种!

闻如风端坐在书案后。

闻言,却是皱了皱眉。

他的字其实不怎么样,在白鹤书院只算得上中等。

也不知怎的,这些天他总是心神不宁,仿佛他不应该是现在这个庸庸碌碌的样子。

他总觉得身边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应当为他补习功课、授他学问、教他练字,他应该成为白鹤书院的佼佼者才对。

他疑心自己没休息好才会如此错觉,因此笑道:“我选不选得上无所谓,只要月引能被选上就成了。整个蜀郡的人,都应当知道咱们家月引有多优秀!”

闻月引的心情愉悦了些,转向他,神秘道:“大哥,这次游园盛会,不仅你我会出风头,二哥和三哥也会大出风头,你信不信?”

闻如风不解:“月引何出此言?”

闻月引笑的更加神秘。

根据她前世的记忆,三哥会在游园盛会的演武比试上,遇见他此生的贵人,从此参军入伍一发冲天。

至于二哥,他会在游园盛会上开启经商之路,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从此一路高歌猛进日进斗金,成为蜀郡首富。

他们家的好日子,就要正式开始了!

只是这些秘密,她还不能告诉大哥。

她娇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阳春三月,春风拂面柳如线。

闻星落从白鹤书院回来,来到万松院西厢房,谢观澜已经到了,正坐在书案后翻看闻星落这两天练的字。

闻星落抱紧了怀里的纸包:“我今日把字呈给夫子看,他夸我进步神速,让我提前预备书法作品,到时候挂在羲和廊展示。”

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她很开心,一回到王府就直奔西厢。

许是走得急,她白皙的鼻尖沁出晶莹香汗,脸蛋也浮上一层薄红,像是洇湿的粉嫩桃花。

谢观澜看着宣纸上的字。

比起之前那手过分规矩的簪花小楷,少女如今的字要更加明丽清恬,一笔一划宛如春天里舒展开的桃花枝,似能从笔法里窥探出桃花枝头的葳蕤热闹,和藏在字迹里那份旺盛的生命力。

人如桃花,生生不息。

谢观澜淡淡道:“是进步了些。”

“听说我们女子班,只选了三个人。”闻星落压抑着欢喜,“都是世子教得好,我才有幸入选。不知如何感谢世子,这是我今日从市集里买来的龙须糖,听四哥哥说,世子喜欢吃这个。”

她把纸包小心翼翼地放在谢观澜面前。

她知道谢观澜不缺钱,从他的书房摆设来看,他对古玩珍宝也不屑一顾。

而闻星落既是诚心谢他,又想借此机会拉近和他的关系,叫他今后不再像防贼那般防她。

送他喜欢的龙须糖,叫他食用的时候就会想起她,在他心里建立起她和龙须糖之间的联系,给他留下她和糖一样甜而无害的印象,岂不是很好?



闻如雷想着,又朝府门口的方向看了几眼。

他今日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原以为闻星落今晚会回来探望他,再像从前那般为他煲个鸡汤什么的补补,没想到这死丫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可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从前一定会为他心疼难过到睡不着觉。

也许,也许是王府规矩森严,她出不了门,所以才没回来……

闻如雷胡乱想着,闻如云走了过来:“三弟,你有没有发现,闻星落像是变了个人?”

今日校场上,闻星落抱着谢拾安哭的画面不仅刺激到了闻如雷,也刺激到了闻如云。

他之前也以为闻星落是故意亲近谢拾安,好叫他们吃醋,逼着他们低头哄她,就像他们哄月引那般。

可是直到今日,闻如云才发现闻星落待谢拾安是真的上了心。

闻如雷诧异:“二哥的意思是?”

“我猜,也许她是嫌咱们待她不够好,所以不想再与我们亲近了。”

“可是她那么依赖我们,怎么会不想再与我们亲近?!”闻如雷无法接受,“她把我们看的比她的命还重要,她是不可能不要我们的!不行,我要去当面问她!”

“别。”闻如云拦住他,“我已经想过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咱们对她稍微好一点,她肯定就会回心转意,重新对咱们言听计从。”

“二哥是想低头哄她?这怎么能行,这不是助长了她的气焰吗?!万一叫她养成习惯怎么办?!我可不想哄她一辈子!”

“就当是哄狗吧。”闻如云淡然地笑了笑,“正好后天芳园有一场鱼灯夜游会,我记得往年她总是求咱们带她去看鱼灯,不妨就满足她一次好了。哄完之后,她尝到了甜头,也该识相点,乖乖变回从前的闻星落了。”



次日。

屑金院。

翠翠拿着闻家的帖子来见闻星落:“小姐,闻家公子给您递了帖子,请您明天晚上去芳园,说是要带您看鱼灯夜游会。”

闻星落冷淡道:“不去。”

鱼灯夜游会是蜀郡的传统节目。

灯匠们制作出无数五彩斑斓的鱼灯,在芳园中进行展出,届时还伴随有热闹的锦鲤展和伶人们假扮的百鬼夜行,可谓十分热闹,是蜀郡游园盛会的最高潮。

闻星落小时候经常听小伙伴提起这些热闹。

她每年都很向往,只可惜几位兄长从未带她过去。

他们说她不乖,总会在去之前挑出她的错处,像是衣裳没洗干净、书房没整理好,然后罚她孤零零在家里待着,他们则带着盛装打扮的姐姐前往芳园观赏鱼灯会。

他们每一年都是玩到夜半才回家,意犹未尽地谈论今晚的新鲜事,手里还举着新买的漂亮鱼灯。

年复一年,闻月引攒了满满一橱子的鱼灯。

而她连一盏鱼灯也没有。

起初是很羡慕的,甚至还同他们闹过。

可她一张嘴,又怎么说得过他们四张嘴,到最后挨骂的还是自己。

后来年岁渐长,她就不期待这种盛会了。

闻星落打定主意不去鱼灯会。

哪知她来照顾谢拾安的时候,谢拾安懒洋洋地嗑着瓜子道:“你是不是看哥哥我长得帅,所以特别喜欢守着我?放心吧,哥哥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晚上有鱼灯会,你去玩吧,记得替我买一盏鱼灯回来,不漂亮的我可不要。”

闻星落觑着他。

知道他是想让她出去玩,好好放松放松。


“你——”
闻如风气急败坏,指着谢拾安,半晌说不出话来。
闻如云负着手,视线掠过钱匣子。
闻星落的生意瞧着虽小,可是敛财手段却很是了得,这才一两个时辰就赚了许多钱,抵得上他在闻家小一年的月钱了。
虽说他身为君子并不爱财,可是不知怎的,亲眼看见闻星落赚钱如流水,他心底依旧生出了一丝隐秘的不甘心。
仿佛眼前这些钱财本不该属于闻星落,而应当属于他闻如云。
这么多钱,足够他买一匹绫锦裁成新袍子,他生得清隽雅致,穿月白绫锦的袍子定然好看……
他想着,闻月引在旁边担心道:“二哥,小妹卖其他东西也就罢了,她和谢四公子还在卖盐。大周律例,民间不许贩卖私盐,否则轻则拘禁罚没,重则杖刑充军……小妹和谢四公子这般大张旗鼓地卖盐,不会出事吧?”
闻如云望向那一缸雪白的精盐。
是了。
闻星落和谢拾安这是在贩卖私盐!
如果被举报,他们是会被抓起来的!
思及此,闻如云几乎不掩饰眼底的恶意,径直去找官兵。
不出一时半刻,几名官兵来到闻星落的摊位前,询问他们有没有官府颁发的售盐许可令。
闻月引蹙起柳叶眉,担忧道:“小妹难道不知私自贩盐乃是大罪?!你可连累死谢四公子了!谢四公子,小女代妹妹向你赔个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朝谢拾安款款福了一礼。
谢拾安翻了个白眼,扇了扇面前的空气:“谁在说话呀,这口臭味儿可真熏人!”
闻月引:“……”
少女的指甲硬生生掐进掌心。
她红着眼圈望向谢拾安,杏眼里的委屈和厌恨几乎快要藏不住。
她不明白,为什么谢拾安前世今生都这么讨厌她。
明明她和闻星落长得一模一样,明明她比闻星落更加冰雪聪明善解人意……
谢拾安如此有眼无珠不分好歹,活该他前世被横梁砸断腿!
她正想着,闻星落突然拿出一卷文书递给官兵:“这是官府前些年盖过章的文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允许谢家售卖盐铁。”
官兵看过之后,点头道:“不错,上头确实有杜太守的印章。”
闻月引和闻如云不禁愕然。
谢拾安得意地睨他们一眼:“听见没?!我们可是有许可令的!自个儿没本事赚钱,却来眼红我们!一身的心眼和算计,全都使在打小报告上了,呸,一辈子扶不上墙的烂泥!”
闻家四兄妹顿时脸色铁青。
闻如云脊梁挺直,盯着闻星落,冷冷道:“你不过只会一些投机取巧的小手段罢了,真以为能上得了台面?做生意,不是你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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