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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小叔夜夜撩,手撕渣男两不误沈月昭陆明渊全文+番茄

昭昭我心17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夫人,”信王妃挑眉,“你不会说的是我那远房表叔,钱若林吧?”“正是。”沈月昭抽出陆瑶的生辰帖奉给王妃,“家中已议妥,觉得这桩婚事再合适不过,因此妾今日特意带来了小姑的生辰帖。”“这……”信王妃面露难色,“陆家可知,我那表叔已经年逾五十啊?”信王妃还真是个善良的人,沈月昭都有点不好意思说接下来的话了。但她想起陆瑶那张刻薄的脸,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个家中也是知道的。郎君说小姑自小顽劣,嫁个年长的夫君,会疼人些,也是好的。”“若是如此,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信王妃神色松动。侍女奉上香茶,信王妃抿了一口,又轻叹一声:“说来也是天意弄人,我那表叔前些日子突发恶疾,又赶上外放明州,大夫说怕是熬不过今年春天了。我怕是在赴任的路上就会……”沈...

主角:沈月昭陆明渊   更新:2025-04-25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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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昭陆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探花小叔夜夜撩,手撕渣男两不误沈月昭陆明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昭昭我心1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夫人,”信王妃挑眉,“你不会说的是我那远房表叔,钱若林吧?”“正是。”沈月昭抽出陆瑶的生辰帖奉给王妃,“家中已议妥,觉得这桩婚事再合适不过,因此妾今日特意带来了小姑的生辰帖。”“这……”信王妃面露难色,“陆家可知,我那表叔已经年逾五十啊?”信王妃还真是个善良的人,沈月昭都有点不好意思说接下来的话了。但她想起陆瑶那张刻薄的脸,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个家中也是知道的。郎君说小姑自小顽劣,嫁个年长的夫君,会疼人些,也是好的。”“若是如此,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信王妃神色松动。侍女奉上香茶,信王妃抿了一口,又轻叹一声:“说来也是天意弄人,我那表叔前些日子突发恶疾,又赶上外放明州,大夫说怕是熬不过今年春天了。我怕是在赴任的路上就会……”沈...

《探花小叔夜夜撩,手撕渣男两不误沈月昭陆明渊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陆夫人,”信王妃挑眉,“你不会说的是我那远房表叔,钱若林吧?”

“正是。”沈月昭抽出陆瑶的生辰帖奉给王妃,“家中已议妥,觉得这桩婚事再合适不过,因此妾今日特意带来了小姑的生辰帖。”

“这……”信王妃面露难色,“陆家可知,我那表叔已经年逾五十啊?”

信王妃还真是个善良的人,沈月昭都有点不好意思说接下来的话了。

但她想起陆瑶那张刻薄的脸,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个家中也是知道的。郎君说小姑自小顽劣,嫁个年长的夫君,会疼人些,也是好的。”

“若是如此,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信王妃神色松动。

侍女奉上香茶,信王妃抿了一口,又轻叹一声:“说来也是天意弄人,我那表叔前些日子突发恶疾,又赶上外放明州,大夫说怕是熬不过今年春天了。我怕是在赴任的路上就会……”

沈月昭手中茶盏一顿:

脚步声起,陆明允去而复返。见她二人这般僵持着站在门口,他沉声对沈月昭道:“月容,晚棠一片心意,你莫要辜负。”

“是我嘱她为你调理。”

“你既怕这妇人私密事传到外头,那晚棠为你调理是再好不过了。”

陆明允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沈月昭心头一阵寒意,前世就是他宠妾灭妻,林姨娘才敢踩在她头上撒野,最后竟还敢要了她的性命。

她脸色煞白,紧抿着唇不说话。

“郎君,妾知道,夫人是怕妾下毒。”林姨娘颤声道,身子又是一歪,险些倒在陆明允怀里。

“既如此,妾解了夫人的疑心便是。”林姨娘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紧接着抬起那双水光潋滟地眼睛巴巴地望着沈月昭。“如此,夫人可满意了?”

“够了。”沈月昭正要出言,却被陆明允打断,他一把从林姨娘手中夺过药碗,端在沈月昭面前,“月容,喝了。”

沈月昭一时心头火起,将那药碗夺过一饮而尽。

刚才林姨娘已经喝过,应该没有毒。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正想以身试药,查查其中的蹊跷。即便刚才陆明允不逼她,她验明无毒后也会喝。

只是,陆明允可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宠妾灭妻啊。不知他当初要是娶了月明姐姐,是否也会如此呢?

想到此,沈月昭唇边忽然浮起一抹讥讽的笑:“多谢郎君,多谢林姨娘。”

“外头风大,还请二位回吧。”她福了福身。

“月容…”陆明允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怜惜又似挣扎,却最终一言不发,揽着林姨娘转身离去。

沈月昭转身关了门,重新坐回美人榻,继续绣着肚兜,手却颤得无法下针。

前世今生交叠,在陆明允这里,她永远是被放在最末的、可以随意欺凌的那一个。

她不能再心慈手软。

忽然一阵剧痛从小腹窜起,她猛地弯下腰。

其实今日她真的来了月事,但已经是最末几天,本来已经没什么了。可此刻她竟觉得下身崩漏不止,小腹剧痛难忍,竟和上辈子难产时的痛楚不相上下。

她的冷汗直往外冒,慢慢浸透了衣衫,竟然连喊云织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一个黑影从窗外翻入。

“二叔,又是翻墙来的?”她虚弱地问。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

陆明渊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在榻上,指尖拂开她汗湿的鬓发。

“怎么了?”她听到他焦急的声音。

沈月昭疼得蜷缩在他怀里,像只受了伤的小兽。

“疼…肚子…”她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喊,恍惚间感觉到他在用袍袖轻柔地擦拭她额角的冷汗。

他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冰凉的小腹上轻轻揉按,一点点化开她腹中寒痛。

看着她苍白的唇,他想起身给她倒杯热水,却被她一把拉住。她虽然虚弱,这一拉的力道却是惊人,像是藤蔓般死死缠住他。

“别...”她抓紧他要抽离的手,“别走,子舒。”

陆明渊呼吸一滞,翻身上榻将她整个拢进怀中。

“睡吧,绾绾。”他下颌抵在她发顶,声音温柔,“我守着你。”

“你的手...很暖。”她闭着眼呢喃,语声减弱,“就像娘亲的手……”

他低笑,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小时候,我娘也这般哄我。”

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均匀,陆明允仍是搂着她,在她发间落下轻轻一吻。

沈月昭醒时还是四更天,天光未亮。她身上的疼痛已褪去大半,直起身子,却见枕边人正睡得香甜。


“你…”

陆明渊看着她轻佻的笑,竟一时语塞。

好你个沈月容。

他牙齿咯咯作响。

“我们该回去了,二叔。”

沈月昭已整理好了衣衫,瞥见陆明渊仍斜倚在榻上,大敞着衣襟。

她忽然后退几步。“你不会还想来吧…”

她捏紧了衣领。

“呵…嫂嫂想多了。“陆明渊又恢复了那副没正形的腔调,“您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

沈月昭咬牙切齿。

刚想夸他技术好来着。

她索性不搭理他,弯腰穿鞋。

“这就走了?”陆明渊问。

“二叔不是说我没魅力么,难道还想再续前缘?”

他忽然又拽住她手腕:“绾绾,我们...”

“打住。”她抽回手,笑得妩媚,“还是那句话,露水姻缘而已,二叔别太当真。”

真是提裤子不认人,全不是刚才在他怀里柔情似水的模样。

陆明渊攥紧了拳头。

“你不会是,”看着他的神情,沈月昭忽然捂住了嘴,“第一次吧?”

如果是第一次,那还真是天赋异禀。

她忍着没说,见陆明渊阴沉着脸不说话,嘴角抽了抽。

“聒噪。”像是刻意回避这个问题,陆明渊突然起身,迅速理好了衣衫,拧开了密室的开关,“快回府吧,这回怕又是晚归了。”

沈月昭脚步轻快地离开。

“等等,”陆明渊叫住她,眼眉微挑,“嫂嫂回去,知道怎么说吗?”

“自然。”沈月昭回头冲他眨巴了下眼睛。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陆明渊望着空荡荡的门口。

好个…沈…绾绾…

今日若不是他因为信王的关系熟知王府机关,他们两个就要身败名裂了。

化险为夷之后,她竟然能如此轻松畅快。又全不似寻常闺阁女子,视贞洁如命。

沈绾绾,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他弯腰拾起她遗落的那朵缺了瓣的珠花,收进怀中。

沈月昭回到陆府时,已是掌灯时分,众人刚在老夫人处用完晚膳,还未散去。

她步入松鹤堂,看见陆瑶一脸怒容地看着她,这是她熟悉的要发动攻击的信号。

所幸林姨娘因为这两日禁足反省不在,她对付陆瑶一个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沈月昭还未落座,陆瑶便迫不及待地跳了起来。

“嫂嫂可算回来了!”她捏着帕子,声音尖利,“今日在信王府无故失踪了几个时辰,可叫我们好找!”

堂内众人目光齐刷刷射来,老夫人眉头微蹙,陆明允也放下茶盏,神色不悦。

沈月昭不慌不忙地福了福身:“回母亲的话,儿媳方才被信王妃留下叙话,这才耽搁了时辰。”

“胡说!”陆瑶急得跺脚,“我分明看见你和陆明渊……”

陆明允神色微动,审视的眼神在沈月昭脸上逡巡。

“二叔?”沈月昭挑眉,“怎么可能?我与王妃叙话时,瞧见王爷邀他对弈。”

对弈的事倒是有的,只不过是今日午宴前,她隔湖望见了。加之今日见陆明渊对王府机关的熟悉,她料想他与信王关系匪浅。

再者,她掰的这些谎,是没人敢去找信王和信王妃对质的。

“你……”陆瑶一时语塞。

沈月昭缓步走近陆瑶,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倒是瑶儿你,今日在席间盯了王爷足足一刻钟,眼珠子都快黏到人家身上去了。”

“你!”陆瑶气得脸色涨红,“你血口喷人!”

“是吗?那为何信王妃特意与我说,陆家姑娘这般盯着外男看,实在不成体统?”

老夫人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

陆瑶慌乱地看向陆明允:“大哥,我没有......”

“够了!”陆明允沉下脸,“瑶儿,你太失礼了。”


沈月昭觉得自己一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两辈子都嫁给同一个渣男。

她从花轿里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下了地狱。毕竟她刚刚因为给渣男生孩子,大出血死在产床上。

“鬼差大人,咱们这是去六道轮回的路吗?”她撩起轿帘,掀起盖头,探头问那位肥头大耳的喜娘。

“我的乖乖,未到洞房,新夫人怎么能掀盖头!”喜娘慌忙把她的盖头盖下,四处张望怕人瞧见。

“额…不是被配了冥婚吧?”沈月昭嘀咕。

“三姑娘,切莫妄言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另一侧轿帘传过来,沈月昭掀起轿帘和盖头,一眼看见吴嬷嬷那张熟悉的脸。

沈月昭红了眼眶,差一点哭出声来。“嬷嬷,我好想你啊。”

上辈子从湖州嫁到越州,沈月昭除了三朝回门,再也没机会回娘家,自然也见不到这位从小带大他们姐妹几个的吴嬷嬷。

吴嬷嬷对于她,是比亲祖母还亲的存在。

“三姑娘说笑嘞,今早还是老奴给你梳的头啊。”吴嬷嬷慈爱地笑笑,满脸的皱纹。

沈月昭啪嗒啪嗒掉眼泪,却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三姑娘?可在家她是排行第二啊。

“嬷嬷,我叫什么名字?”她惊疑不定。

“容姐儿,你是要嫁人,高兴得脑子糊涂了吗?”吴嬷嬷呵呵一笑,边继续跟着轿子往前走,“嬷嬷也就只能送你到渡口,嫁去越州,要自己保重啊。”

容姐儿…月容?那不是三妹的名字么!

沈月昭瞬时如五雷轰顶。难道,她重生了,还重生在亲妹妹身上?

等等…嫁去越州?怎么又他妈的是越州!

上辈子死前那一刻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她记得她躺在床上,拼死拼活地生孩子,温热的血液顺着大腿流下,染红了床榻。

“陆大人,夫人想是疼得没有力气,待老夫为夫人施针止疼。”大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虚弱地望着门外她夫君的侧影,他此刻还真是临危不乱,仪态端方。

“不可,”陆明允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伤了孩子可怎么办?”

你大爷的!

要不是因为太虚弱,沈月昭当场就想骂出来。这个死渣男,她大着肚子给他打点府里的烂摊子,他天天去陪小妾,她操劳加伤心过度才会早产。

结果现在,他连让大夫为她施针止疼都不肯?!真是遇人不淑,所托非人!

她咬牙继续使劲儿。

“郎君,保大还是保小?夫人快不行了!”

过了一会儿,孩子还是没生出来。她听见林姨娘哭唧唧的声音,做作得不行。“我看是位小公子,可一定得保住呢。夫人素来贤良,定不会怪郎君的。”

“呜呜,我可怜的小公子,苦命的夫人。”林姨娘哭丧般的声音传来,沈月昭气得想下床撕烂她的嘴。

“大夫,保小。”陆明允沉声说。

透过门帘,沈月昭看见他背过身去。

“你大爷的!”沈月昭终于挣扎着喊出此生唯一一句脏话。

“哇!”紧接着是一声婴儿的啼哭。

巨大的悲痛和喜悦同时来袭,沈月昭还没来得及开口要抱抱孩子,眼皮就重重地耷拉下来。

贤良淑德了一辈子,还不是这样的下场。

结果现在告诉她,她重生了,却是重生到亲妹妹身上,而且又要嫁人?

同样的火坑怎么能跳两次!

她打了个激灵,一把扯下盖头,急吼吼地问吴嬷嬷:“嬷嬷,我嫁去哪家?”

“越州陆家呀。”吴嬷嬷含笑,“容姐儿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要嫁去哪家都不知道了。”

你大爷的…又是陆家?

“嫁给陆家的谁?”沈月昭绞紧手里的帕子,心里还残存一点希望。

只要不是陆明允那个死渣男,嫁给一头猪都行。

“还能有谁,陆明允,陆大人呀。”吴嬷嬷伸手过来探一探她的额头,“容姐儿,你该不是病了吧?”

沈月昭浑身瘫软地跌坐回轿子里。

这一定是个噩梦,闭眼,睡醒就好。

她颤抖着闭上眼睛。送亲队伍的吹打声不绝于耳。

一盏茶的功夫后,她终于确定了这不是梦。她再度撩起轿帘,看到轿子马上要到渡头,这是她前世出嫁走过的路。

月容是她嫡亲的妹妹,她死的时候,才十五岁。大宁朝有民俗,士大夫在正妻过世后三年才可续弦。

满打满算陆明允就算是三年后再续娶,月容也才十八岁。而那个死渣男都二十八了。

死渣男!臭老登!

沈月昭在心里骂街,大脑却在飞速旋转思考。

一个字,逃!

绝不能让那个死渣男,癞蛤蟆再吃一次天鹅肉!

“嬷嬷,我想解手。”沈月昭眨巴着眼睛,探头对吴嬷嬷说。

“新夫人,可不能误了吉时啊,陆家派的迎亲先头队伍可早在渡头等着了。”喜娘出言阻止。

“那难不成活活憋死我?”沈月昭一个白眼翻上天。

喜娘闭了嘴,心里却直犯嘀咕。都说沈家虽然是商贾人家,但家教是极好的,三个女儿都教养得知书达理。

大姑娘沈月明虽是庶女,但自幼精通女工,蕙质兰心,常给穷人施粥,还给慈幼局的孤女缝制冬衣。可怜命薄,未出嫁,未婚夫便病逝,没过多久大姑娘也郁郁而终。

二姑娘沈月昭是嫡女,母亲是没落官宦之后,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她嫁进越州书香世家陆家后,温婉贤良,孝顺婆母,照顾小姑,更是主动为夫君纳妾,可惜难产下一子后早逝。

三姑娘沈月容花容月貌,自幼美名远播,前来求娶的人踏破门槛。沈家父亲沈如山,人称财帛百万的沈百万,却眼都不眨一下,只把小女儿嫁给二女婿做了续弦。

此等家风,真是可敬可叹。

可是…今天看这三姑娘神叨叨又没礼貌的样子,难道都是为了嫁女儿编出来的谎话?

“快去吧,嬷嬷给你把风。”吴嬷嬷指了指渡头旁的草丛,那里,半人高的草叶疯长。

正合我意。

沈月昭一个箭步冲下轿子往草丛里飞奔而去,久违的身轻如燕之感。

她不由感叹,年轻真好。她想到上辈子,她在陆府心力交瘁,最后瘦得形容枯槁,若不是每日用参汤吊着续命,恐怕都活不到难产那一日。

她整个人没入草丛,撩起费事的喜服,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了,才小碎步往前悄悄挪动。

“新夫人这是要去哪儿?”一个慵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沈月昭的绣花鞋在潮湿的泥地上一个打滑,一个趔趄往前扑去。


“你都知道,你是故意的,叫我嫁过去就守寡!”陆瑶气得浑身颤抖,“我要去告诉娘,告诉大哥!”

沈月昭看着妆台镜中陆瑶狰狞的面目,忽然讽刺地笑了。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

陆瑶的呼吸明显一滞。

“你骗人!娘和大哥不会……”

“信不信由你。”沈月昭突然敛了笑意,“我只问你,这些年你娘给你相看过多少人家?为何偏偏选中钱家?”

她逼近陆瑶,声音压得极低:“因为你大哥需要钱家在朝堂上的关系,你娘看中那二十四台聘礼。”

“至于你,不过是个换利益的物件。”

陆瑶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妹妹莫急,”沈月昭突然放柔语气,从袖中抽出一柄玉簪,是上好的和田玉,在日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她将玉簪插入她发间,慈爱道:“嫂嫂为你添妆可好。”

陆瑶害怕得瑟瑟发抖,她想起了那位难产而死,也曾为她添妆的嫂嫂沈月昭。

“只是今日那累丝嵌宝金凤簪嫂嫂没带来,那支鎏金点翠步摇也没找见,只好委屈你,戴这柄寒酸的和田玉簪了。”

沈月昭绽出个温婉大方的笑,她方才报出的都是前世送给这位小姑的贵重首饰,用的是自己前世的口吻。

果然,陆瑶抖如筛糠。

“愿瑶儿觅得良缘,此生顺遂...”

她幽幽吐出这句,前世带陆瑶参加花信宴前对她的祝愿。

此刻却仿佛最怨毒的诅咒。

话音未落,妆台上的铜镜突然映出一道模糊的白影。陆瑶尖叫一声,只见镜中竟浮现出前世沈月昭临死前的模样,一张青白的脸,眼中满是幽怨。

沈月昭袖中暗藏的磷粉悄悄洒落,映出幽幽鬼火。她悲戚道:“嫂嫂我在地下好冷啊...小姑为何要这样害我...”

“沈月昭,你是沈月昭!”

“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

陆瑶跌坐在地上,不断重复着。

“是林姨娘,是林姨娘!”她大喊。

沈月昭眼底寒光一闪,一把扯住她的衣领:“为什么说是林姨娘?”

陆瑶蜷在地上,双手抱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只听见她说,这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

上辈子是林姨娘害死的自己?

沈月昭看着陆瑶疯了的样子,忽然大笑起来。

上辈子她到底跟林姨娘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为了陆明允那死渣男,就要送了她的性命?

枉她总是念着同为女子,对她们心慈手软。

最终陆瑶像个破败的布偶似的上了花轿。

怕真的是疯了。

“嫂嫂好手段。”

目送花轿远去,陆明渊边击掌边走到她身侧。

沈月昭不答,她站在廊下,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一半光明一半阴翳。

见她不答,陆明渊忽然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莫不是,嫂嫂眼热,又想穿这嫁衣裳了?”

“不想。”

沈月昭的声音似被冰水浸过。

“我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看见嫁衣。”

陆明渊闻言一震,眼底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他死死盯着沈月昭被阳光割裂的侧脸,那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竟藏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他的手指突然抚上她袖中紧攥的拳头,一点点掰开她僵硬的手指,将自己的手垫进去与她十指相扣。

掌心相贴时,沈月昭才惊觉他竟也在微微发抖。

“不想穿就不穿。”他忽然将她拉进廊柱阴影里,用披风裹住她轻颤的身子,“等到了那天...我带你策马关外,在草原上对着天地三拜,不穿嫁衣,只穿你喜欢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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