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墨阳宋絮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为白月光守身如玉?我成全!季墨阳宋絮晚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三万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啧啧啧,你听说哪家妹子,去给自己哥哥床上塞人的没有?别说是闵家大嫂,换做哪一个大嫂不生气,闵家大嫂没有骂上门,都算她好性情。”“竟有这样的事情?”宋絮晚是真的没有想到。“我在给你说说我的表妹,当年闵绒雪说着清高自傲,不喜金银俗物,结果嫁给广阳王的时候,愣是带走了闵家所有家产陪嫁,可惜广阳王自杀后,都被充了公,闵家也因此一朝返贫。”这下让宋絮晚更是惊奇了,她成亲的时候,宋老夫人把一半的嫁妆给她陪嫁,剩下两个哥哥平分另一半,她都觉得自己这个小姑子有些过分,没想到闵绒雪更狠。接着她又听宋二夫人道:“广阳王被捕入狱之后,闵绒雪回娘家哭诉,让闵大学士捞人,我表妹人傻,直接把大半嫁妆拿去给闵大学士捞人,结果人自缢了,嫁妆也没了。”“这下我表妹...
《夫君为白月光守身如玉?我成全!季墨阳宋絮晚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啧啧啧,你听说哪家妹子,去给自己哥哥床上塞人的没有?别说是闵家大嫂,换做哪一个大嫂不生气,闵家大嫂没有骂上门,都算她好性情。”
“竟有这样的事情?”宋絮晚是真的没有想到。
“我在给你说说我的表妹,当年闵绒雪说着清高自傲,不喜金银俗物,结果嫁给广阳王的时候,愣是带走了闵家所有家产陪嫁,可惜广阳王自杀后,都被充了公,闵家也因此一朝返贫。”
这下让宋絮晚更是惊奇了,她成亲的时候,宋老夫人把一半的嫁妆给她陪嫁,剩下两个哥哥平分另一半,她都觉得自己这个小姑子有些过分,没想到闵绒雪更狠。
接着她又听宋二夫人道:“广阳王被捕入狱之后,闵绒雪回娘家哭诉,让闵大学士捞人,我表妹人傻,直接把大半嫁妆拿去给闵大学士捞人,结果人自缢了,嫁妆也没了。”
“这下我表妹慌神了,过去问闵大学士怎么办,闵大学士自知对不起儿媳,又怕家里被广阳王连累,没几天自己病死了。”
“我那表妹夫是个脑袋拎不清的,还怪罪我表妹逼死了父亲,两夫妻大吵了一架,那时候我表妹已经怀胎五月,前面两个还是丫头,结果这第三胎男孩,直接滑胎掉了。”
“啊!”
宋絮晚真的被惊到了,忙问道:“那你表妹?”
“当时气的直接要和妹夫和离,好在表妹夫脑子转过来了,苦苦哀求,这些年夫妻还算和睦,两人又生了两个儿子,只是再也不敢在表妹面前提闵绒雪。”
怪不得闵绒雪不回娘家,这弄出这么多事情,两个嫂子估计吃了她的心都有。
“那位闵家姑奶奶,这些年肯定很自责懊恼吧。”
“怎么可能!”
宋二夫人不屑道:“她被贬回广阳王祖籍,还时常写信给两个哥哥要钱,说日子如何艰难的话。”
“我给你说,她真是该死。”
“听说当年,闵大学士觉得女儿是才女,一心想着找个才子,夫妻两有共同话题,结果找了好几个闵绒雪都不满意,那时候刚好广阳王去求亲,闵大学士不想让女儿嫁到皇家,直接拒绝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闵绒雪和广阳王私下定情了。”
“天呐,她一个才女,读了那么多书,还能做出私定终身的事情?”宋絮晚惊讶的嘴一直合不上。
宋二夫人连声冷哼:“所以清高都是装的,骨子里又爱金银,又爱权势,结果和皇家结亲,连累全家差点跟着陪葬。”
“真是,真是人不能只听在外的名声啊!”宋絮晚道。
“可不是,什么名声都是沽名钓誉罢了。”
但即便是假清高,在周明海眼中也是真的目下无尘,不染凡俗。
她要怎么解开闵绒雪的真面目,送绫罗绸缎金玉宝石过去试探?
有点舍不得哎!
姑嫂俩说了一通,宋絮晚告辞宋二夫人,去书房找二哥宋知礼。
“二哥,那个能让男子绝嗣的药,你找到了吗?”
“你当这是糖葫芦,出门就能买。”宋知礼好笑道。
好吧,宋絮晚有些气馁:“你不会贵人事忙,根本没有帮我打听吧?”
“放心吧,哥哥放在心上呢,不过江湖郎中太多,骗子太多,还没找到罢了。”
“那就好,我就等着哥哥的好消息了。”
在宋府玩闹了一天,宁宁回到家还兴奋不已,闹着明天也不想上课。
“娘亲,我不想练琴了,我的手疼死了,你让师父家去好不好?”
也许闵绒雪不是为了衣服的事情写信过来,真的只是周家做的太多,人家担心将来无以为报,心里惶恐?
但是他要的就是闵绒雪无以为报,要是闵绒雪自此开始拒绝他,他还怎么冠冕堂皇的照拂闵家母子。
这一天天的,关系不就疏远了吗?
尤其是想到宋絮晚衣着华丽,闵绒雪粗布麻衣,周明海心里就不舒服。
“那也是你做的有不周到的地方,她为人最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我们照拂她们一家,做好本分就是了,你故意送那么多好东西过去,不就是觉得人家没见过好东西,见到你送的东西后,好感恩戴德磕头下跪报答你吗?”
“你存了什么心思,你心里清楚!”
宋絮晚冷冷的看着周明海,觉得这人心里都是闵荣雪,闵绒雪不开心,他就过来找她的麻烦,说再多也是没意思。
她纵然存了恶心闵绒雪的心思,送礼这件事上也没有大错,那花花绿绿的衣服,闵绒雪不穿,完全可以留着给季离月穿,多大点事。
她冷笑一声,懒懒道:“老爷教训的是,以后送去别院的东西,衣物全部用粗布麻衣,但凡谁敢宋细布丝绸过去,拉出去打断腿。”
“再告诉别院一声,闵夫人礼佛,以后青菜豆腐就行,谁敢大鱼大肉的准备,立刻赶出府去。”
这下周明海慌了,要真的按照宋絮晚的吩咐做,他在闵绒雪那里还能有什么脸面。
他立刻语气就缓和下来,赔笑道:“夫人刚才还说这待客之道,这样做哪里还有待客之道,我不过是想提点夫人勤俭持家罢了,夫人何必生气。”
“老爷觉得我不够勤俭持家?”
宋絮晚伸着手指头给周明海算账:“我们和大房分家的时候,老爷不过分得宅院一座,田庄两个,苍蝇大的铺面一个,账上银子都不到一千两。”
“如今呢,京城京郊宅子三五个,田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更别说京城里的旺铺少说也有五六个了,我要是不勤俭持家,这些东西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吗?”
周明海想想也是,但是嘴上怎么能认输,嘟囔道:“那也不是夫人勤俭持家得来的,还不是岳母和舅兄帮衬。”
这倒是实话,周家如今富贵,全仗着有个好岳家。
但是宋絮晚可咽不下这口气,她娘家出了这么多钱,她难道还要受气不成。
“老爷真会说笑,即便娘家帮衬,要是他们送一万两,我花两万两,这家业也攒不下来,还不是他们送一万两,我才花了两三千,剩下都给你们周家攒着。”
虽然都是实话,但是周明海心里门清,什么给周家攒着,还不是都留给周星临的?
他作为周府的老爷,平日里从账房支个十两银子,都要被宋絮晚反复盘查,这么大的家业,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
不过也不能得了便宜又卖乖,他赔笑道:“知道夫人为这个家操碎了心,你为儿子星临操持下这么大的家业,也要考虑下宁宁不是,作为女子,最好的嫁妆不就是品貌才华吗?”
“宁宁像夫人长得美,这才华也要跟得上不是,要是将来和夫人一样,空有美貌,整日穿金戴银腹内空空,又能找到什么好婆家 ,她可没有左都御史的哥哥帮衬。”
宋絮晚斜眼瞥了周明海一眼,无语道:“宁宁只要找个喜欢看她穿金戴银的夫君就好,没有才华的女子多了,大家都过得不好了?”
白芷不明白宋絮晚要做什么,但是看在钱的份上,她毫不怀疑这个命令的初衷,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出色的完成。
等白芷出了房间,宋絮晚才慢慢露出笑容,她今天沐浴过后,穿了大红的肚兜,外面只罩着轻薄的纱衣。
若是季墨阳过来,她自信能留下他,然后吹灭灯,等闵绒雪被白芷带过来,那将是一切报复的高潮。
加之今天外面暴雨不断,整个别院都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名声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而闵绒雪母子此后就要万蚁噬心了。
等了小半个时辰,窗户那边毫无反应,宋絮晚开始担心,难道季墨阳今晚不会过来?
不应该啊,她下血本往浮云寺那边送了不少秘戏图,听说季墨阳一改往日的不在乎,细细研究了许久。
而且今晚在树林里,她欲拒还迎,从季墨阳的身体反应来说,他就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屋外哗啦啦的雨声不断,宋絮晚从期待等到失落,就在她要倒头去睡的时候,窗户终于动了。
她刚一和季墨阳对上视线,就立刻吹灭蜡烛,把整个人缩回幔帐里面。
季墨阳跳窗而进,然后小心的关上窗户,轻手轻脚的走到宋絮晚床前。
“夫人,我是给你送药酒的。”
“嗯,你放下吧。”宋絮晚的声音冷淡中带着疏离。
季墨阳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过来,怎么可能转头就走,他低声道:“这个药酒要放在手心里捂热,擦在脚上效果才好。”
“公子快走吧。”宋絮晚低低的声音从床幔里面传来,挠的季墨阳心里痒痒的。
脚步一步也挪不动,季墨阳也在心里骂自己畜生,但是另一个声音又道:“我只是过来送药,顺便宽慰一下她而已。”
“夫人,今天的事情,你的丫鬟会保守秘密吗?”
还没等到宋絮晚回答,季墨阳又道:“你放心,我过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宋絮晚在思考怎么回答,要不要直接扑过去抱着季墨阳,哭着说:“公子别走,奴家害怕。”
等不到宋絮晚回答,季墨阳担忧道:“上一次在寺院里,我似乎在夫人身上留下一些痕迹,你回去没有被周大人发现吧?”
听到季墨阳句句都在替她担心,宋絮晚不知道季墨阳在想什么,她决定含糊过去:“万般皆是命,我不怨公子。”
这话里的寂寥让季墨阳无法忽视,他又想到那些因为失贞,而被夫家虐杀的女子,心里担忧更甚。
“这不是命,都是我的错,若是周大人发现什么,你推我出去就好了,你不该承受任何伤害。”
床幔里,宋絮晚听明白季墨阳在关心她,顺着这个话头,她就装模作样道:“到底是我失了贞洁,我实在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整日里提心吊胆,还不如一了百了。”
随即,宋絮晚趴在床上,轻轻的呜咽起来。
季墨阳的心揪了起来,他十分能理解宋絮晚的提心吊胆,他自己何尝不是,更何况她一个柔弱的小娘子。
而且听宋絮晚的话里头,似乎有轻生的念头,这如何是好,要死也该是他死才是。
“你别哭,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再说了,万事有我。”
焦急之下,季墨阳掀开了床幔,一道闪电划过,季墨阳只见美人纱衣覆体,一片片雪白裸露在外,宋絮晚见他掀开帘子,忙回头去看。
一个满眼含泪,柔弱的俯在床上,一个满脸担忧,倾身在上。
就这样?
季墨阳没想到宋絮晚这么轻易的放她离开,想来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没想到眼前的女子,柔弱美丽还如此善良,季墨阳心里无限惋惜,怎么就嫁了人了?
“快走,再不走就被人发现了。”宋絮晚催促道。
赶紧走,院子外面已经聚集不少学子和沙弥,只要季墨阳慌里慌张的出去,她立刻就从后门离开,然后换成已经找好的青楼妓子,过来哭诉被季墨阳侮辱,呈上相关证据。
季墨阳不认识青楼女子,定然矢口否认,到时候信用肯定崩塌。
而她,就会赶到山下的流云别院,告知闵绒雪这件事。
“你的儿子名声尽毁,你怎么都想不到,睡他的人是我,但是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而你知道真相,却没有任何证据。”
“这就是勾引我夫君的下场!”
一种报复的快感在宋絮晚胸口激荡,她看季墨阳还在呆愣,有些微怒道:“走啊,你要害我被人发现,名声尽毁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现在不是处理说清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要先离开,找机会再给这位夫人道歉。
匆忙拿起地上的衣物,季墨阳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随后,宋絮晚也快步从后门离开,然后慢慢绕到前门,看看季墨阳被人群围攻的样子。
她特意走的慢些,就是为了在闹剧最激烈的时候出现,结果走到院子门口,空空如也。
人呢?
她让陆远和白芷安排的那一群看客呢?
难道她刚才和季墨阳颠鸾倒凤,都是梦不成?
明明她的双腿还在酸软,季墨阳却毫发无伤的离开了?
“白芷!”宋絮晚有些怒了。
院门吱呀一声,白芷低眉顺眼的从里面走出来,看出宋絮晚脸色不好,她立刻解释。
“奴婢安排好了请来的那个女子,门外也引来了一群看客,谁知,季公子出了房门,直接跳墙走了,没有走正门。”
“什么?”
季墨阳不是君子吗?怎么可能跳墙,墙那么高,他一个书生怎么跳上去的?
资料上不是说季墨阳脑子里只有四书五经,什么生活常识为人处世一窍不通吗?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就那么机警的跳墙离开。
宋絮晚欲哭无泪,多日谋划功亏一篑。
还白白被季墨阳占了便宜。
怎么对上季墨阳,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宋絮晚气的狠狠踹了一脚院门,咬牙切齿道:“回家。”
再说季墨阳,离开房间后,被烈日当头一照,瞬间脑清目明。
他依然犯下大错,再不能让屋内的夫人担下任何风险,不做他想,他立刻决定跳墙而走。
一路狂奔,直出了寺院才缓过一口气。
他茫然四顾,脚步虚浮,不知道何去何从,再清醒时已经躺在了流云别院自己的房间里。
一切真的是梦一场啊,他品行端正,为人从不动淫邪之念,不想今日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对方还是一位成了婚的妇人。
简直畜生!
他暗骂一声,愧疚和自责就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还好没有被人发现,不然他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弥补今日犯下的错误。
“墨儿!”
门外突然响起闵绒雪的声音,季墨阳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开门。
“母亲。”季墨阳拱手一礼。
闵绒雪银簪布衣站在门外,面容冷肃,开口就是质问:“大白天的,你不去读书,怎么回来睡觉。”
“今日祖兄生日,孩儿多喝了几杯,身上染了一些酒气,回来换身衣服,这就去寺院念书。”
“我就知道。”闵绒雪脸上愈加冰冷。
“我不让你们在别院饮酒,就是告诫你们不要饮酒,没想到你们竟然拿酒去寺院,真是荒唐!”
“你素来听话,不想和他们几个混在一起不过半个月,为人就糊涂到如此地步。”
“八月秋闱,如今快要到七月,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可知道十年寒窗,就再此一举。”
“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你是广阳往的儿子,高祖之后,如此关键时刻,竟然满心都是玩乐!”
……
这些话,季墨阳从小到大听了不知道多少,若是往常,他定然会跪下请罪,然后恳求闵绒雪不要生气。
可是今日,他突然有些累了,挺拔的身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默然的听着闵绒雪的训斥。
闵绒雪训了半天,见季墨阳毫无动静,又见季墨阳身上的道袍似乎有些短了。
她恍然意识到,儿子长大了,来京城前还没有她高,如今要高出她半个头了。
儿子大了,就不会听娘的话了,她突然心中酸涩。
“罢了,你大了,不爱听这些。”
说完,闵绒雪转身走了。
季墨阳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突然发现裤腿里有一抹黄色,他抽出一看,是那一方丝帕。
瞬间,所有的回忆涌上脑海,比春宫图还香艳的画面挥之不去,夏永言说的果然没错,经历过之后,再看那些春宫图,想的就不一样了。
他脸红耳赤的把丝帕藏到胸口,深呼吸之后,决定继续去浮云寺读书。
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看到闵离月正在那里徘徊。
“哥哥,母亲是不是又训斥你了,你别放在心上,你好好科举,只要秋闱中了,母亲以后就开心了。”
抬手抚了一下妹妹的头发,季墨阳挤出一个笑容:“哥哥知道,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回到寺院,祖鸿远几个已经喝完了酒,见到季墨阳浑身清爽,没有一丝醉酒的气息,忍不住感叹:“季兄,你真的自律,都不让自己醉一场。”
“不行,你这么好的男子,不能便宜了别人,我有个妹妹,一定要嫁给你。”
“我也有个妹妹,我妹妹比他妹妹好看。”夏永言嘟囔道。
鲁正文一边扶一个,有些无语的对季墨阳道:“他俩这是喝醉了。”
“没有,这才多少酒,我去爬树都不带手滑的。”
“好好好。”
为了找个风大的地方醒酒,季墨阳和鲁正文把两人扶到了藏书楼三楼。
夏永言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感叹道:“还是这里风景好,到处都能看到小娘子。”
“在楼下的时候,因为礼节,我都不好意思看,现在好了,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看。”
“那个头发好,你看那个皮肤白,还有那个……”
被夏永言这么一指,季墨阳突然就看见了宋絮晚,她正被丫鬟扶着向马车走去。
鲁正文醉心诗书,不爱交际,季墨阳本不抱希望,不想鲁正文却放下了书,做出长谈的样子。
“这位法师法号念一,是方丈云游时结交的僧人,听说与方丈辩经三日不落下乘,被方丈请了回来,从那以后就客居在浮云寺了,颇受寺院僧人尊崇。”
如此佛家高僧,应该不会为了家里的小辈,特意过来结亲,季墨阳失笑摇头,他真是昏了头,因为祖鸿远几句浑话,分心到现在。
“这藏书阁里,还有念一法师批注的经书,你要是有兴趣,我带你过去看看。”
季墨阳点头,起身做出了请的姿势。
反正他现在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如去看看佛法静静心。
回去的路上,宋絮晚一直想着,怎么摧毁季墨阳的信念,从此毫无斗志。
出身皇家,父亲还因为牵连谋反自缢,季墨阳应该对于大是大非方面及其慎重,绝不会踏雷池半步。
所以她想在政治上陷害季墨阳,让皇帝出手再次贬谪闵绒雪一家,有些困难。
大义方面无法着手,那就只剩下私情了。
往他床上放个小娘子,破了他的色戒?
刚好季墨阳每晚在流云别院休息,那里到处都是她的人,放个人进去方便的很。
不过转念一想,怕是没什么大用处。
虽然季墨阳为人清正,不近女色,但要是真的睡了一个小娘子,也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不会让他信念破碎。
最好是睡了不该睡的人,备受各种舆论煎熬,破了他谦谦君子的形象,让他羞愤的无地自容。
这样才能让他乱了心神,无心科举,早点带母亲和妹妹回祖籍去。
“听说闵大学士去世后,他的儿子一路被贬,如今在一个边陲小城做什么学政?”
云嬷嬷摇头,她一直关注着宋絮晚的心情,还没空过问闵绒雪娘家的情况。
不过听宋絮晚这么一说,她一拍大腿道:“对啊,要是闵家在京城还有人,那就让闵绒雪回娘家住,省的老爷整日惦记。”
回娘家住多不好,那样她就鞭长莫及了,最好就住在流云别院,那一家子有什么风吹草动,甚至是打个喷嚏,她都门清。
想到什么,云嬷嬷突然开口道:“我好像记得二夫人娘家有个表妹,嫁给了闵家的二爷。”
“那还真是巧了,看来今儿个要回一趟娘家了。”
马车一路驶进玉柳胡同,第一家就是当今都察院左都御史和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两兄弟的家。
马车畅通无阻的在二门处停下,听着一路恭敬的问安声音,宋絮晚进了一顶软轿,往老夫人住的荣安堂行去。
宋絮晚是老来女,又是早产所生,被当年的老爷和夫人疼的如珍似宝,生怕一不小心养不活。
宋父当年身为大理寺卿,在衙门审案简直像是十殿阎罗化身,只要回到家见到小女儿,那是说话声音都不敢大一点,生怕浑身的煞气,吓到女儿。
等宋絮晚长大,宋父又是千挑万选,不求姑爷大富大贵,但求女儿不受委屈,这才在闵大学士的作保下,把女儿订给了周明海。
“父亲要是在就好了。”
如果宋父还在,知道周明海和闵绒雪不清不楚,一定挺身而出,让她和离归家。
但是如今大哥二哥当家,她不能只考虑自己,还要考虑两个嫂嫂的意愿,毕竟家里还有未嫁的侄女,名声还是很紧要的。
想到已故的老太爷,云嬷嬷也是心里一阵难受,那是世上最疼爱夫人的人啊!
她抹了把眼泪,强撑着微笑安慰道:“老太爷虽然不在了,但是老夫人还在,大老爷二老爷也是极疼爱夫人,夫人您要不告诉老夫人和两位老爷?他们会替你做主的。”
宋絮晚摇头,告诉母亲和两位哥哥,然后呢,母亲把周明海骂一顿,哥哥们把周明海打一顿,大不了再贬官。
那对闵绒雪有什么伤害,她还不是可以安安稳稳的培养儿子,将来能母凭子贵得个诰命?
即便是也对闵绒雪一家下狠手,那不是更让周明海对闵绒雪患难见真情吗?
她过的不舒心,谁都别想好过。
“我都多大的人了,这点子后宅私事,哪里还要让母亲和哥哥费心,嬷嬷你也不许说。”
转眼到了荣安堂,一眼就见宋大夫人孟氏,她穿着绛红色遍地金通袖褙子,簪满池娇分心的金簪子,通身华贵又气派,正二品诰命夫人的气头十足。
见宋絮晚下轿,她温和一笑过来扶了一把。
此时宋二夫人也笑着从屋内出来,她穿着玫瑰紫二色金刻丝褙子,缠丝点翠金步摇,正等着帮宋絮晚打帘子。
身为儿媳,讨好婆母最是紧要,但是在宋家,讨好小姑子就是讨好婆母,因此两位宋夫人从不敢对宋絮晚有任何怠慢。
当然了,宋絮晚虽然娇气,但是为人从不蛮横,心地还算良善,两位宋夫人并不觉得小姑子难伺候,大家相处起来也真的像姐妹一样。
“劳烦大嫂二嫂迎我。”
宋絮晚规规矩矩的给两位嫂嫂见礼,回娘家嘛,嫂子开心,大家才能都开心。
最主要是两位嫂嫂都是高门大户,知书达理持家有方,让老夫人这些年享尽了天伦之乐,宋絮晚是打心眼里感激两位嫂嫂的。
“都是自家人,妹妹无需这么客气。”宋大夫人笑道。
“就是,早先有小丫头跑来,说大姑奶奶回来了,喜的老太太忙穿了鞋袜起来等着,妹妹快进去,老夫人正等盼着呢。”
宋絮晚提裙忙进了里间,看到老夫人身穿暗红色八吉纹革丝褙子,头上戴着镶翠眉勒,正坐在罗汉床上,眉眼带笑的正等着她进来。
母亲六十多了,看上去还十分的精神,宋絮晚多少烦心事都一扫而空。
她忙不迭的扑到老夫人怀里,装作小女儿的样子,撒娇胡闹了一番,逗的老夫人和两个嫂嫂频频捂嘴。
“这不早不晚的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老太太生怕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
宋絮晚笑着摇头:“哪有什么事,不过是今天去寺院上香,顺路过来看看母亲,您老身子最近可好?”
“我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不好,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没什么不好的。”
陪着母亲说了一会子话,把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遍,宋絮晚就找个借口要回去。
听说女儿要回家,老夫人也没有要挽留,女儿嫁的近,左右有什么事情,她抬抬脚就能到,倒没有什么分别的酸楚。
宋二夫人不管家,闲着也是闲着,正好送小姑子出门。
“二嫂,听说你有个表妹,嫁给了闵大学士的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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