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月月江少的其他类型小说《月落霜白不见归月月江少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把口红随手丢进抽屉,砸出沉闷的一声响。他想,我是疯了。可既然我已经疯了,他也该放下。江叙白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拨通助理的电话:“准备一下,定制求婚戒指。”“对象是……林浸月小姐。”但他看着林浸月的照片,忽然脑中一片空白。她到底哪里吸引过他?是这张脸?这副柔弱的样子?不,是五年前在慈善晚宴。江浸月拍下一副价值连城的画,送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他是因为这个爱上了她。觉得她心地善良,不逐名利。在他心中,我只是个贪图富贵的庸俗之人。但现在,他动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找过林浸月。可越是逃避,他越觉得有什么东西拉他往深渊里坠。直到那一天,他刚让助理送出求婚戒指,就亲眼目睹了裴家的送葬队伍。一长串黑色送葬车队正在路上缓缓前行。车上罩着白纱...
《月落霜白不见归月月江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把口红随手丢进抽屉,砸出沉闷的一声响。
他想,我是疯了。
可既然我已经疯了,他也该放下。
江叙白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拨通助理的电话:“准备一下,定制求婚戒指。”
“对象是……林浸月小姐。”
但他看着林浸月的照片,忽然脑中一片空白。
她到底哪里吸引过他?
是这张脸?
这副柔弱的样子?
不,是五年前在慈善晚宴。
江浸月拍下一副价值连城的画,送给孤儿院的孩子们。
他是因为这个爱上了她。
觉得她心地善良,不逐名利。
在他心中,我只是个贪图富贵的庸俗之人。
但现在,他动摇了。
很长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找过林浸月。
可越是逃避,他越觉得有什么东西拉他往深渊里坠。
直到那一天,他刚让助理送出求婚戒指,就亲眼目睹了裴家的送葬队伍。
一长串黑色送葬车队正在路上缓缓前行。
车上罩着白纱和红绸,灵车最前方,是一副新娘像。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凤冠霞帔,脸色惨白,嘴角微翘,一双眼睛空无一物。
那是我的照片。
江叙白瞳孔骤缩,抓住一个路人:“这是在干什么?”
路人没察觉他的异样,叹气:“哎呀,江家小姐嫁去做冥婚新娘了,陪葬呢。”
“陪……葬?”
他脑中“嗡”地一声炸开。
那是一个曾经热烈张扬,但在他面前会脸红的女孩。
是天真地乞求他爱她一天的女孩。
是被他抽了无数次血,越来越虚弱的女孩。
这个女孩现在……死了?
下一秒,他奔进了送葬队伍,去掀灵车的帘子:“林见星!
林见星你出来!
你别闹了好不好!”
“你不是为了钱才嫁的吗……你怎么可以陪葬啊?”
“你说你爱我……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他疯了一样扑在灵车上,下一秒,他被人拽住后领,狠狠甩到一旁的泥水里。
他没有挣扎,甚至没有起身。
他哑着嗓子自言自语:“她不会……不会真的死了的……”夜色落下,他独自坐在酒吧角落。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头晕目眩,眼前都是我。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轻佻的笑:“哈哈哈,真的让我笑死,她居然真给裴湛陪葬了!”
江叙白转头,看见林浸月正和几个闺蜜喝酒聊天。
“这下她的东西都是我的了,啧,早拿来就得了。”
“月月,你可是没少从林见星那里抢东西吧?”
她洋洋得意地笑:“那怎么叫抢呢,她是我姐啊,本来就该给我铺路。”
“比如我之前留学,申请学校居然慈善证明能加分。”
“正好她拍了一张画送给孤儿院,我就干脆把名字改成我的啦。”
“而且我本来就是从孤儿院出来的,更有说服力。
学校一下子就信了。
我和她之间,当然是我赢。”
“她还傻乎乎的,说什么只要孩子们能受益就好,我当时就忍住没笑出声。”
江叙白听着,整个人像是冻在了原地。
他曾以为的柔弱善良、温婉体贴,现在全变成了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在他眼前撕裂。
他的指节攥得发白,眼底的血丝疯狂蔓延。
他想问。
问她怎么能这么说我。
问她为什么要冒名顶替我。
原来那年,那个买了慈善画作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他一见钟情的善良女孩,是我。
林浸月一边笑,一边接着说:“她死了活该啊,哪有垫脚石还想翻身的?”
江叙白咬着牙,慢慢地抬起头。
他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明天……给我安排一场宴会。”
“宴请林家全家。”
当天,江家宴会厅内觥筹交错,群贤毕至。
各路大人物齐聚一堂,彼此寒暄时都不由自主望向高台主位——那里空着。
谁都知道,今晚的主角还没登场。
江家太子爷,那个神秘得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男人,将在今晚正式亮相。
“他真的会来吗?”
林浸月手心全是冷汗。
她身边的闺蜜眼神里满是艳羡:“月月你可真是太幸运了,江家今晚肯定是为你设宴的。”
“他都送了你这么多东西!
这还不是定亲是什么?”
林浸月笑得羞涩又得意,她已经开始想象,当全场灯光聚焦,江家太子爷牵着她手宣布婚讯的那一幕。
就在这时,大门缓缓打开。
林浸月的笑容僵住了。
那江家太子爷,竟然是江叙白。
“叙白哥哥……?”
她几乎不敢相信地喊出声。
江叙白走上主位,冷静道:“今日宴请各位,是为了联姻大事。”
林浸月心跳如擂,整个人几乎都要飞起来了。
我爸笑得合不拢嘴:“江家与林家联姻,真是门当户对,佳话一桩。”
江叙白则看向管家:“人呢?
带上来。”
众人疑惑,下一秒,两个村干部打扮的中年男人上前。
江叙白平静地问:“就是你们村?
偏远山区,女人稀缺,村里十户人家未婚。”
对面连忙点头:“是是是,情况很困难,姑娘一个都没有……”江叙白转向林家:“既然说好了联姻,那就按我说的办。”
“周家村是我林家重点帮扶对象,村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一字一句道:“林家二小姐,林浸月许配过去。”
空气瞬间死寂。
我爸站起来:“叙白……你是不是说错了?
她……”江叙白打断他:“林小姐不是向来乐于助人吗?
她在国外留学也靠慈善加分,名声一流。”
他望向林浸月:“林小姐,村里十个男人都在等你,你不能让他们断子绝孙吧?”
林浸月脸色惨白,终于回过神来。
“不!
我不要!”
她尖叫着。
“叙白哥哥!
你疯了是不是?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你之前对我这么好,你怎么能把我嫁到山里?
江家有什么权力这样对我?”
她失声哭喊,妆容尽毁。
可江叙白只是垂眸,神色冷漠到了极点。
爸爸也慌了,赶紧出面劝说,可江叙白一句话未回。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
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走进了宴会厅。
裴湛。
黑色西装勾勒出他冷硬矜贵的身形,神情冷淡而讥诮。
全场鸦雀无声。
有人颤声:“裴家大少?”
“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裴湛负手而立,缓缓走近。
他站在阶梯下,抬眸看向被铐住的江叙白。
“江医生,”他嗓音低沉,“你是想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江叙白唇角抖了抖,却没开口。
裴湛也不急,缓步踏上台阶。
“诸位,你们大概很好奇我为什么还活着吧?”
他侧头看向众人,微微一笑:“诸位,大动干戈实在抱歉,我只是想看看江医生给我下毒,是打算做什么。”
话音一落,宾客席一阵哗然。
裴湛的目光仍落在江叙白身上。
“你下的药确实够毒。
慢性溶血性毒剂,吃久了连骨髓都废了。”
他嗤笑一声:“可惜你不懂,裴家人不是你能算计的对象。”
“我不过是感冒,但劳动江医生为我诊治。
我那时候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钱权,或者裴家的资源。”
“结果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他一步步逼近江叙白,眸色凌厉。
“你居然是为了抢一个女人,给我下药?”
“你当我还真看得上这只野鸡?”
裴湛语气一转:“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和我的未婚妻喜结连理。”
“你们这对狗男女欠见星的债,我现在开始问你讨回来。”
和未婚夫订婚三年,他一次都未碰过我。
他日日佛前苦修,我以为他是天生六根清净。
直到一夜,我路过走廊,听到半掩的门缝中漏出沙哑的喘息:“月月……爱你……”我鬼使神差望进去,见他眼尾泛红,掌心紧握着某物起伏,嘴唇亲吻着一张照片。
他释放完,接了一个电话。
“江少,那林浸月马上要给南城裴少配冥婚了,您还坐怀不乱呢?
还是您改主意了,真想娶她姐姐?”
江叙白神色冷淡:“林见星怎能和月月相提并论。
我同意和她订婚,只是要抽她的血给月月配药。”
“等来日我亮明江家太子爷身份,悔婚不是轻而易举?”
我踉跄后退。
我以为他对我有几分真情,才同意做我的私人医生,原来是拿我当药引子?
我给爸爸打了电话:“婚约解除,我去给裴家大少配那冥婚。”
……“手伸出来。”
江叙白动作熟练地消毒,针头扎进我的血管。
每个周六,他都要为我做身体检查。
我垂眼,盯着自己的血缓缓流进管道,汇入透明袋子里。
“体内毒素偏高,再不清理血液,会伤到内脏。”
“别害怕,抽血对你只有好处。
别乱跑,别乱吃东西。
等一下我送汤来。”
那所谓的养生汤,就是用厨房的烂菜叶煮出来的。
他说是好东西,哄我喝了三年。
我现在只想笑。
原来我的身弱,是他精心养出来的。
他小心翼翼捧着我的血出了门,之后,爸爸大步走了进来。
他叹了口气:“见星,你懂事是最好了,你妹妹如果嫁了裴湛,这辈子就毁了。”
“你看你这身体,走两步都喘,嫁给活人都不一定能圆房。
冥婚正好,清清静静。”
“何况南城裴家可是黑白两道都敬三分的人物,你嫁过去,爸爸定不会亏待你。”
三年前,裴家势头刚起,爸爸上赶着让林浸月和裴湛订婚。
谁能想到风云突变,就在几天前,裴湛忽然高烧入院,没几天,心脏骤停,人就没了。
但裴家却没有收回婚约。
爸爸坐在厅中,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分明当时裴湛看上的是我这个林家大小姐,但我爸说,我连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林浸月。
现在,裴湛死了,他想到了我。
“婚终归还是要结。”
“但月月身体娇,不宜近凶。”
“你替你妹妹完成这场婚事,到时候她就能好好嫁进其他豪门。”
我当时砸了客厅的所有杯盏,坚决不嫁。
但现在,我却主动提了出来。
并非什么姐妹情深,更不是为了什么家族荣耀。
只是因为佛堂中的真相让我无比恶心。
我想逃。
哪怕是进棺材,我也想逃出去。
隔日是林浸月的生日,爸爸亲自为她筹办,北城一众豪门皆会到场。
江叙白陪我一同出席。
大厅金碧辉煌,四周围着北城权贵,我脸色苍白,在一众穿金戴银的名媛中,显得格外憔悴。
“星姐姐!”
一声甜腻的轻唤响起,林浸月穿着一身象牙白的纱裙走来。
“姐姐也来了?
你身体这么差,爸不是说让你在家好好静养?”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呼吸里都是消毒水味。
我想动,却浑身像被封住了,特别是左腿,像是不是自己的。
“别动。”
熟悉的嗓音从身侧传来,江叙白坐在病床旁。
“你在火灾中烧伤了,做了植皮手术。”
“取的头皮,也给浸月用了一部分。”
我脑袋瞬间炸了:“你说什么?”
“她的手指也烧伤了,她是弹钢琴的手,烧伤很可惜。”
“你们血型匹配,我是医生,所以做了主——”他话音未落,我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地泼了他一脸。
水花四溅,他闭了闭眼:“你是她姐姐,别太小气。”
我差点没笑出声:“她要是死了,你是不是也要我捐个命给她?”
他默然不语。
“江叙白,”我咬牙,“你是我的未婚夫,但在这之前,你是我的私人医生。”
“我给你开工资,给你配车。
你在我名下挂着职,现在是不是叫渎职?”
他仍旧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堂堂江家太子爷,屈尊降贵在我这里当医生,就是为了多看林浸月几眼。
我直接抬手,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
这时,门“砰”一声被推开了。
林浸月眼眶红红地冲进来。
“星姐姐!
别怪叙白哥哥,他是为了救我……”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哥哥帮我植皮的……姐姐,你生气就打我吧!”
我不由分说,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林浸月被打得头偏到一边,她拼命擦着泪:“我不哭……只要姐姐消气就好……”江叙白眼神冷得像要结冰,他低吼:“林见星!
你够了!”
“你心怎么这么毒?
她不过是想你别生气,你就下这么重的手?”
我笑了,把自己那条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腿亮出来。
“我心毒,那你是心善,是佛祖,是菩萨下凡,割我肉救白莲花,是不是?”
“你简直——”他咬牙切齿,“疯子!”
说着,他从地上扶起林浸月,揽着她出了病房。
我养伤的这些天,江叙白陪林浸月过了生日。
护士一边换药,一边和另一个小护士聊八卦:“听说林二小姐生日那天,江家太子爷送的礼物铺了一屋子。
啧,真是好命啊。”
“看来二小姐是要嫁进江家了。”
我的心脏像被什么拧了一把。
江叙白从来没陪我过生日。
我追了他三年,订婚又三年,提到生日,他总会说俗。
现在,他为了林浸月匿名包下整个城市的夜景,把我这正主未婚妻丢在病房里烂着。
我分明应该死心,但还是心痛得无法呼吸。
出院那天,没有人来接我。
林家人集体消失,江叙白连个鬼影都没有。
闺蜜几个约我去酒吧,说给我散散心。
她们知道我要给裴湛配冥婚,连安慰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她们都替我不值。
我自己也觉得,真是活得不值。
我故作轻松地站起来和她们举杯,却听到身后的笑声。
是林浸月和她的闺蜜们。
“月月,那个江家太子爷真的在追你啊?”
“但你不是和裴湛订婚了?”
江浸月摆了摆手:“婚约早解除了,他都死了,我嫁给一口棺材啊?”
“但你姐那个私人医生好像也喜欢你吧。”
江浸月靠在沙发上,“他对我是挺好的,但不过就是个舔狗而已。
一个穷鬼破医生,谁会看得上他。”
“我姐也知道他喜欢我吧,每次看到他围着我转,她那嫉妒的眼神和疯狗一样,我懒得理她。”
她嘻嘻地笑起来。
我真想过去把她收拾一顿,但我忍住了。
何必呢,按照裴家的习俗,我被配冥婚,怕就是要让我殉葬。
我一个将死之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从后门绕出去,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但刚走进后巷,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按住,拖进阴影里。
拳脚雨点般地落在我身上。
我拼命护住头,只听头顶落下声音:“谁让你得罪林家二小姐的?”
“你打了她一个耳光,我们今天替她讨回来。”
我咬着牙,心里有了端倪。
这些人是江叙白找来的。
他们打了我十几分钟,直到巷子里传来人声,才匆匆离开。
这时,手机响了,是江叙白。
“林见星,这是你该受的。”
“别怪我狠,你要是安分些,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全身剧痛,气得手发抖:“江叙白……你是什么身份,敢来警告我?”
他语气平静:“我是你的未婚夫,一星期后,我会来接你结婚。”
“我知道你爱我,我会履行承诺,作为我对你的补偿。”
我不听他说完,狠狠地把手机扔出去。
一星期后——真巧了,那是我和裴湛冥婚的日子。
而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未婚妻,力气很大啊,手机砸我头了。”
我愣住了,以为自己见鬼了。
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巷口。
他弯下腰抱起我,在我耳边吐息:“做个交易吧。
厉鬼能帮你索命……代价是嫁我。”
我笑着咳嗽了一声,喷出一口血沫:“我嫁,嫁谁都是嫁。”
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裴湛的别院养伤。
看他将早年那些黑账一一翻出,只等最后的收网。
他对管家打了一个响指,管家应声而动,一桶汽油泼到了林浸月身上。
接着,他掏出一个打火机,修长的指节轻轻一拨。
火光一瞬点燃了她身上的衣料,她痛得尖叫打滚。
裴湛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火焰吞噬她。
他问我看够了没有,我点头之后,他才挥手:“泼水。”
火灭了,林浸月仰面倒在地上,衣裙已经烧烂,全身一片焦黑,皮肤像破布一样剥落下来。
裴湛看向江叙白:“江医生不是最擅长植皮吗?”
“那就——植吧。”
话音刚落,两个保镖将江叙白按在地上,一把手术刀亮了出来。
“用你的皮,植给她。”
江叙白静静地看着那把刀,他没有挣扎,没有求饶,只是抬头看向我。
“我自己来。”
他的声音低哑。
他望向我,眼里带着一种破碎的绝望。
“见星,”他说,“我对不起你。”
刀锋贴上他手臂的皮肤,第一刀落下,鲜血喷涌,皮肉翻开。
第二刀。
第三刀。
他割下了小臂上的一块整皮,血滴落在地毯上。
他咬紧牙关,疼得浑身发抖,却没有停下。
“见星,我知道我不配活着。”
“我……欠你太多。”
“我现在在这里偿我的罪。”
第四刀要落,却被我一把夺过刀子。
他惊喜地抬头看我:“见星……”我举起刀,毫不犹豫地插入他左肩。
他痛得嘶吼出声,浑身抽搐。
“你欠我的,哪止皮。”
我俯身,贴近他耳边。
“你还欠我血。”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却笑了。
“是……我欠你,我不配爱你。”
“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只是习惯了有你在的日子……”他满眼悔意,声音低到发颤:“我想回到从前,哪怕一秒也好。”
我笑了一声,抽出刀子,下一刀捅进他的右肩。
“我不想。
一秒都不想。”
他满头冷汗,咬着牙:“你告诉我,要多少刀,你才能原谅我……还是你要我的命?”
我还未回应,裴湛已经走过来,将我轻轻拉开。
“他一条狗,不配你动手。”
他扯下西装外套搭在我肩上,把我往外带。
“今晚你累了,余下的……我替你收场。”
他侧头看我,声音低低:“你只需记得,欠你的每一样,他们都要还。”
“不管是血,还是命。”
林浸月没死。
裴湛命人给她做了最粗糙的植皮手术,没麻药,没止痛,乱七八糟地缝在她身上。
伤口发炎、溃烂,臭得连狗都不靠近。
手术后,她被送去了深山。
她的任务很简单:活着,生孩子。
起初她还会哭、会闹、会试图逃跑。
但会被人抓回来往死里打。
有一次,她试图跳崖,但被拽了回来,一根铁链拴住她的脖子。
从此,她就疯了。
江叙白也没死。
他因为故意杀人未遂等罪名,被判了十八年。
他没请律师,没有申诉。
法庭上,他站得笔直,对所有指控都不反驳,只说了一句话:“我认罪。”
半年后,他查出胃癌,晚期。
但他拒绝保外就医,说:“我该死,就该死在这里。”
他用尽最后力气给我写了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对不起。
若有来世,不敢再爱你。
我没拆,烧了。
南城的报纸上,裴家发布通告,江家公司正式归裴湛接管。
而我爸失去了裴家所有的资源,从一代富商大贾成了一介普通百姓。
初春时节,阳光正暖。
我和裴湛一起回到母亲墓前。
我正低头擦墓碑上的灰,忽然听见他低声喊我名字。
我一抬头,他把一只红木小匣子递过来。
竟然是那串在拍卖会上被抢走的佛珠。
我怔住,捧在手里,眼眶一点点湿了。
“你从哪里……”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不能再被别人抢走。”
我鼻子一酸,扑进他怀里,抱得紧紧的。
他拍拍我的后背,语气柔得不像话:“我老婆就是娇气。”
“被我弄哭了,还得我哄。”
我一拳捶在他胸口:“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低头亲了亲我额头:“冥婚办完了,咱得办个正式的啊。”
我盯着他:“那你可娶定我了。”
“我人坏,心狠,脾气不好,睚眦必报。”
“你要是后悔——我不后悔。”
他捧着我的脸,打断我,“我阴沉、腹黑、谁碰你一下我杀他全家。
我们天生一对。”
“我愿意给你命,给你心,给你这世上所有能给的东西。”
夕阳落下时,他牵起我的手,亲吻我的指尖。
“我们既然没死,那就活得狠一点。”
“以前是为仇、为恨——”我看着他,眼神明亮:“现在,为了我们自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