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曾经的青梅竹马,终究是被自己亲手弄丢了。
而那一声“母亲”,也成了他和龙凤胎永远无法衡越的沟壑。
霍泽心里暗自发誓想要挽回沈乔,可是迟来的深情无忧何用?
京城的盛夏,蝉鸣在梧桐叶间此起彼伏。
沈乔斜倚在王府凉亭的软榻上,看着次子明璋追着兄长明砚在荷池边嬉戏。
两个孩子粉雕玉琢的模样,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极了萧景琰。
“当心别摔着!”
她话音未落,一袭月白长衫的萧景炎已快步上前,稳稳接住险些滑倒的明砚。
男人发间还带着朝堂上的冷肃,此刻却蹲下身,将沾了泥水的儿子抱在怀中,耐心擦拭着脸上的污渍。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三年里早已成为寻常。
萧景琰会为了她随口提的江南蜜饯,特意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会在她生辰时,将王府装点成她最爱的海棠花海;甚至连两个孩子的启蒙,都是他亲自握着稚嫩的小手,一笔一划教写“沈”字。
而另一边,霍泽父子三人的身影却始终徘徊在王府高墙之外。
“母亲!”
小轩和小柔清脆的喊声,时不时会从王府角门传来。
沈乔每次都会躲在廊下,看着孩子们踮脚往门里张望的身影。
小轩已长成挺拔少年,眉眼间有了霍泽的英气;小柔越发娇俏,鬓边总别着她当年亲手做的绢花。
霍泽也曾递来拜帖,言辞恳切地求见。
可沈乔只是将信笺投入火盆,看着“念及旧情盼得一见”的字迹在火焰中卷曲成灰。
那些被践踏的真心,被夺走的岁月,又岂是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挽回的?
这日午后,沈乔正在绣房里为明璋赶制新衣,春桃匆匆来报:“夫人,霍将军带着少爷小姐又来了,说有急事相求。”
沈乔手中银针微顿,却未抬头:“就说我在休息。”
“可是……”春桃欲言又止,“小少爷小小姐在烈日下跪了半个时辰,将军也不肯离去。”
绣棚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
沈乔想起当年在霍府,自己也曾这般跪在祠堂,任膝头被青砖磨出血痕。
如今风水轮流转,可她早已不是那个满心期盼的沈乔。
“去把遮阳伞给孩子们送去。”
她声音平静,“至于霍将军,就说……沈氏此生,唯愿与王爷和孩子安度余生。”
夜幕降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