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每一个决定,都将改写苏家满门的命运。
我望着窗外的海棠树,墨锦轩送的“醉西施”已结满花苞,忽然明白,所谓的复仇,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他早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种下了希望的花,只等我亲手浇灌,让它们在权力的废墟上,开出最鲜艳的血海棠。
夜里,青黛捧着件狐裘进来,说是摄政王府的暗卫送来的,里衬绣着半枝折戟。
我摸着柔软的狐毛,忽然想起墨锦轩掌心的温度,比这裘衣更暖。
我望着案头的玉坠,坠绳上的红绒在烛火下轻轻晃动,像极了那年梅林里,他为我系上红绳时,指尖颤抖的模样。
这一世,我终于懂得,有些爱,藏在记忆的褶皱里,藏在权力的阴影下,却从未消失。
而墨云臣,你以为除掉柳相就能保住太子之位?
不,这只是开始——我要你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搭建的权力高塔,如何一寸寸崩塌。
5 祭天殿弑父谋秋猎后的第七日,早朝钟声未响,金銮殿外已聚满了交头接耳的朝臣。
我穿着素色襦裙,袖中藏着太子与柳家的密信,跟着父亲的官轿行至宫门。
踏入宫门,森冷的风扑面而来,卷着几分肃杀之气。
父亲在前阔步,身姿笔挺却难掩步伐里的紧绷。
我垂首缓行,手心被密信的边角硌得生疼,那纸张仿佛有千斤重。
“听闻太子近日与柳尚书过从甚密。”
“嘘,慎言,隔墙有耳。”
“念念,你在这里候着。”
我点了点头。
随着“上朝!”
那悠长且庄重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一众朝臣瞬间噤声,整整齐齐地开始行礼。
我跪在原地,裙摆铺散开来,等待着皇帝的宣召。
许久,“宣,苏念念进殿。”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唯有我裙角摩挲的细微声响。
行至殿中,我屈膝跪地:“民女苏念念,叩见陛下。”
“刚听你父亲说,你有东西要交给朕,和太子有关。”
“启禀陛下,”我跪在丹墀下,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殿中回响,“这密信乃太子与柳家暗中往来所留,上面记载着他们妄图结党营私、操控朝堂的谋划。
民女偶然间得知此事,念及江山社稷,不敢隐瞒,特来呈于陛下。”
说着,我双手高高举起密信。
墨云臣的身子猛地前倾:“父皇,这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