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他跟你什么关系?”
蒋月晗故作惊讶地捧场:“砚安,这位不会是余姐姐的……”言而未尽,令人浮想联翩。
曹砚安的脸黑了又黑,终于忍不住道:“余初雪,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呢!”
“没忘。”
我淡淡回他:“不过快了。”
“砚安!”
蒋月晗咬咬牙,强笑道:“别忘了正事,快跟那个德国工程师说啊。”
莱昂先生摊手:“如果两位没事的话,请离开吧,沙龙还要继续。”
蒋月晗这样走到哪里都受尽欢迎的大小姐哪里遭到过拒绝?
气道:“凭什么赶我们走?”
德国人好心解答:“当然是因为你们不是我邀请的客人。”
蒋月晗愤怒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指着我问:“那她呢?
“她一个被休掉的老女人,你怎么不赶她走?”
德国人哈哈大笑,周围人也窃笑起来。
“这有什么好问的,当然是因为新雪女士是莱昂先生正儿八经邀请来的客人了!”
蒋月晗不屑:“余初雪不过就是会几句德语罢了,竟然能哄得你们把她当宝,真是没见过世面!
“砚安,你又会德语又会机械,你跟这群乡巴佬说!”
她得意扬扬地摇着曹砚安的手臂撒娇,却压根没看见曹砚安羞窘的脸色。
好心人提醒她:“这位可是翻译出最近很火的那本机械书的新雪先生。”
她却翻了个白眼:“什么新雪旧雪,不过就是个裹脚女人而已!
“砚安,你跟他们说呀!”
“闭嘴!”
曹砚安忍无可忍,推开她。
“没见识就别说话!”
蒋月晗被推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够了。”
我头一次对曹砚安发怒。
“什么没见识、落后、愚昧,你看别人便只看得到这些吗?
这样评判别人,你自己又能强多少?
“蒋小姐再不济,也愿意在工厂出问题时陪你来争取莱昂先生的帮助,信任你,对你不离不弃。
这些你是瞎了吗?
“曹砚安,枉你自诩进步青年,我看这里最腐朽落后的人其实是你!”
曹砚安抿着唇,脸色一寸一寸白下去。
我拉了蒋月晗一把,她站起来,怔怔看着我。
良久,突然捂着脸,飞跑了出去。
14我的离婚官司被记者发现,登在报纸上。
安城一片哗然。
有骂我哗众取宠、妇德有亏者,有赞我觉醒、勇士者,也有寄信给我倾诉婚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