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萧璟猛地回头，双目赤红，理智全无，如同被触了逆鳞的凶兽，“再多说一句，孤连你一起杀！”
顾清欢心口一窒。
她以为，七年的扶持与情谊，总该有些分量。
她下意识地挡在了尚书令公子身前，想让他冷静。
然而，回应她的，是利刃破开皮肉的声音。
“噗嗤——”冰冷的刀锋毫不犹豫地刺穿了她的左肩胛骨，剧痛瞬间炸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衫。
顾清欢踉跄一步，难以置信地看向萧璟，他眼中只有疯狂的杀意。
就在萧璟握紧刀柄，似乎要补上第二刀时，角落里的白洛凝带着哭腔，怯生生地唤了一声：“萧璟……”声音不大，却仿佛有奇异的魔力。
萧璟的动作猛地僵住，眼中的猩红迅速褪去。
他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他触电般松开刀柄，任由凶器掉落在地，眼中只剩下对白洛凝的心疼和紧张。
他快步走到白洛凝面前，小心翼翼地检查她是否受伤，语气是从未对顾清欢有过的温柔：“洛凝，别怕，我来了。”
那神情，仿佛顾清欢只是个挡路的陌生石块。
顾清欢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疼得浑身发抖，冷汗涔涔而下，几乎站立不住。
肩胛骨碎裂般的疼痛，远不及心口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萧璟却旁若无人，与白洛凝深情对视片刻，确认她无碍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珍视。
他甚至没有再看顾清欢一眼，只在她踉跄的身影旁丢下一句冰冷的命令：“把这里处理干净，别留下手尾。”
说完，抱着他的白月光，头也不回地上了不远处的马车，迅速消失在街角。
顾清欢站在原地，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她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心一寸寸冷下去，直至彻底冻结成冰。
七年付出，镜花水月。
原来，她不过是他奔向白月光路上，一块用顺手了可以随时丢弃的垫脚石。
2 刀尖舔血左肩的伤口只是草草包扎，血腥气混着药味，刺激着顾清欢紧绷的神经。
她忍着钻心的疼，在李副将略带担忧和不忍的目光下，亲自将半死不活的尚书令公子送回了府。
尚书令府邸灯火通明，尚书令本人早已闻讯赶来，见到儿子的惨状，气得胡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