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本相酒里下解药的诊金。”
?我悚然一惊。
那日我见唐玉娇效仿我前世,将迷药下进他酒里,便顺手放了解药。
倒不是心疼他,只是不想唐玉娇嫁进相府,我和我娘的处境更难罢了。
我没说话。
暮色漫过窗棂,残光将我和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忽地抓住我的手:“唐二姑娘,如不嫌弃……”我忙抽出手,淡淡道:“嫌弃。”
他怔了怔,我忙道:“时间不早了,我送相爷出府。”
他转身默然无语地走了。
11谢松的脚步声消失在月洞门外,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
我摩挲着母亲枯瘦的手,对翠浓道:“让王嬷嬷带人守着西厢水井,勿让人靠近。”
前世大夫人被禁足次日,便让人在井中投毒诬陷母亲施巫蛊。
“再请张大夫戌时来请平安脉。”
廊下积雪映着月光,我望着东边亮起的灯火。
那是唐玉娇的绣楼,此刻本该传出砸瓷器的声响,却安静得像座坟冢。
三更梆子响时,我裹着狐裘往祠堂去。
大夫人跪在祖宗牌位前,发间金凤钗歪斜着。
“小贱人倒是长本事了。”
“不及母亲您。”
我抚过供桌上的白玉如意。
她猛地转身,烛火映出眼角的鱼尾纹:“你以为缠上谢相就能翻身?”
翡翠镯子撞在香案上。
“母亲说笑了。”
我拾起滚落的供果。
“若母亲不置我与姨娘于死地,我又怎会如此?”
祠堂烛火突然暗了一瞬,我望着大夫人瞳孔里跳动的幽光。
“母亲可知柳姨娘临终前说了什么?”
指尖抚过白玉如意上的裂痕,“她说黄泉路冷,要您用这柄如意作陪。”
大夫人的翡翠镯子撞在香案上,发出清脆的裂响。
前世柳姨娘正是用这支如意自戕,血溅三尺染红了她的绣鞋。
“你怎会知道……”她踉跄后退撞翻长明灯,火舌舔上她绣金线的袖口。
“那日明明只有我与刘嬷嬷……”我俯身吹灭即将烧到她袖口的火苗,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还知道您每月初五往护国寺送银钱,不是为祈福。”
看着她血色尽褪的脸,我笑得更甜,“那位替您接生的姑子,她的女儿和三妹妹好像啊。”
大夫人突然尖叫着推开我,发髻散乱如疯妇:“鬼!
你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三日后父亲在书房召见我时,案头摆着一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