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2025”——是他前天找老匠人新刻的,将他与妻子的缩写,和她的名字连在一起,“老宅的砖墙上,你刻的三十七道痕迹,我都用金粉填了。
等春天爬山虎爬满墙面,就会看见每道裂缝里,都开着小金花。”
而他没说的是,每道痕迹旁,他都刻了句诗,是她十六岁时写在草稿本上的句子。
午夜钟声响起时,陆沉舟的车碾过雪地的声音格外刺耳。
沈砚宁披上陆明修的外套站在楼梯上,看他攥着张照片冲进来——照片里,陆明修的手搭在她腰上,背景是测绘仪的红光,像道燃烧的火线。
而照片背面,是陆明修的字迹:“2018.10.3,砚宁在爬山虎下打盹,睫毛上沾着桂花。”
这是他第一次在照片上写字,却被陆沉舟翻到,成为导火索。
“爸,你怎么能——”陆沉舟的声音在空厅回荡,震得水晶灯轻颤。
他盯着沈砚宁颈间的墨玉吊坠,那是妈妈的嫁妆,此刻正贴着她跳动的脉搏,“她是我爱过的人!”
他忽然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律师函的照片,“你为了她,要把陆家老宅过户给她?
你忘了妈妈临终前的话?
忘了沈叔叔是怎么死的?”
陆明修从容地扣上外套纽扣,墨玉袖扣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三年前你在机场说‘等她回来’,却在她落地前三天,带苏晚晴回家,说‘她笑起来像砚宁’。”
他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踏在时光的裂缝上,“你爱的是十六岁的她,是你记忆里的影子,而我——”他停在沈砚宁身边,牵起她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彼此相扣,“我爱的是真实的她,是会在砖墙上刻玫瑰、会在暴雨夜闯进老宅、会把我的名字藏进图纸的她。”
沈砚宁摸着腕上的银镯,冰凉中带着体温的余温。
她抽出陆沉舟指间的照片,背面陆明修的字迹清晰如昨:“2018.10.3,砚宁在爬山虎下打盹,睫毛上沾着桂花。”
那时她不知道,他每天清晨都会绕到爬山虎墙前,数她新刻的痕迹;不知道每次寄回的图纸,他都会用红笔在角落画半朵玫瑰,等她补全。
而现在,她终于明白,父亲当年的车祸,是为了替陆家挡灾,而陆明修默默替她交了三年学费,却在她面前装成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