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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工作顺心,家里和睦,手里也有了点活钱。
我开始琢磨着给家里添置点东西。
买了个新的暖水瓶,几个带花儿的搪瓷脸盆,还托人弄了点处理的马赛克,把煤油炉旁边那块墙贴了起来,省得油烟熏黑墙壁。
王铁柱看我这么用心拾掇,他也坐不住了。
他那手修理技术,在厂里是出了名的。
以前是闷着不吭声,现在看家里有了盼头,也开始动心思了。
八十年代初,政策松动了点,允许搞点‘副业’。
他利用下班和周末的时间,帮邻居同事修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
手艺好,人老实,收费也公道,回头客越来越多。
虽然挣的是几毛几块的辛苦钱,但积少成多,家里的伙食明显改善了。
隔三岔五能见点荤腥,我的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我们的小日子,就像那炉子里的火,越烧越旺,暖烘烘的,充满了烟火气。
相比之下,张建刚那边,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他和孙雅雯的事儿,最终还是黄了。
孙雅雯眼光高着呢,张建刚虽然是个技术员,但家境一般,又丢了先进,前途堪忧。
她怎么可能真跟他?
没多久,就听说她嫁给了一个市里来的干部子弟,风风光光地走了。
张建刚竹篮打水一场空,成了厂里的笑柄。
加上工作上心不在焉,出了几次小差错,挨了领导批评,奖金也被扣了。
爱情事业双双受挫,他整个人都变得阴沉沉的,看谁都不顺眼。
尤其是看到我和王铁柱日子越过越好,他心里那股子邪火就更是无处发泄。
他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轻蔑,变成了赤裸裸的嫉妒和怨恨。
他大概想不通,为什么他放弃的‘糟糠’,到了别人手里,却变成了‘宝贝’?
为什么他这个‘天之骄子’,反而落得如此境地?
这种强烈的心理失衡,让他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虽然不敢再明着挑衅,但背地里的小动作,却越来越频繁。
6日子一晃,进了腊月门。
天寒地冻,厂里也到了年终岁尾最忙乱的时候。
盘点、核算、评比、总结,各项工作都堆到了一起。
车间里更是热火朝天,都在为完成全年生产任务做最后的冲刺。
我因为之前那个技术革新,加上工作表现确实突出,不仅‘先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