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昏睡。
我看着宇文恪的脸,不自觉想到以前的点点滴滴。
三年前,皇宫百花宴,圣上亲自为我俩赐婚。
我以为宇文恪会拒绝。
不想,他竟说心仪我许久。
洞房花烛日,宇文恪向我许诺,会一辈子对我好。
我红着脸,将整个身心都交与他。
这三年来,他对我更是尽心呵护,满城贵女都说我命好。
可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
我满心满眼期待腹中孩子出生时,宇文恪却在想着如何堕掉他的亲生骨肉。
从始至终,他心里都只有沈雪怜一人。
既如此,又为何要娶我?
3我擦掉苦涩的泪水,不再去想过往种种,避开府中人,独自来到了城郊乱葬岗。
天黑如墨,鬼火飘荡。
我举着一盏灯笼,小心地往里走。
直到看到那个格格不入的金丝棉被时,再也承受不住,直接跪倒在地。
棉被上面血迹凌乱。
旁边还有些破碎的尸块,被野狗啃噬得早已辨不清形状。
我嚎啕大哭。
双手颤抖地抚上我的小腹。
就在昨天,我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在跳动。
这是我怀了八个月的孩子啊。
可今天,就成了乱葬岗的碎尸。
我把被子和旁边的尸块小心收好,带回了太子府,放在佛堂祷告。
宇文恪也一直陪在我身边。
只是,我知道,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
否则,他一眼便能看到那香案上放着的,是他亲生骨肉的尸体。
不过一天时间,宇文恪便坐不住了。
还说怕我心思郁结,叫了个人陪我解闷。
我被他拉出佛堂,却看到沈雪怜迎面款款走来。
宇文恪的眼神直直落在她身上,爱意浓得都要溢出来了。
我不愿再看,挥手关上了大门,退回了佛堂。
可不想,沈雪怜却突然闯了进来,将我孩子的尸骨扬了一地,又抬腿将我踹翻在地。
她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我疼得冷汗直流。
沈雪怜却扬起嘴角,笑得漫不经心。
“孟芜,你把那个小贱种从乱葬岗捡回来了啊?”
“那又怎么样?
你是没看到,三五只野狗闻着味就跑了过来,吃得可欢了呢。”
我挣扎着要爬起身,可沈雪怜脚上用力,狠狠碾压着我的肚子。
我红着眼,蜷缩着身子,疼得不住打颤。
“你以为你是谁?
还恬不知耻地要给恪哥哥生孩子。”
“宇文恪真正爱的人是我,三年前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