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杀你呢?”
我打断道:“宇文恪,你杀我的次数还少吗?”
“我没死,是我命大,不是你留情!”
宇文恪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只是,他也没离开。
他不管不顾地住下了。
甚至,还开始学着我曾经照顾他的样子,极致妥帖地照顾我。
我一遍一遍打翻他熬的粥,他也从都不恼。
闷着头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打扫干净后,再撸起袖子,烧水熬粥。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的身体也好了大半。
我主动找到了宇文恪。
“宇文恪,够了。”
“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会想到那个被你扔在乱葬岗的孩子。”
“他生下来的时候还有气呢,有气就能救,他本可以活下来的。”
“我把他的尸骨从乱葬岗捡回来,可是你呢?”
“沈雪怜把他的尸骨扔了一地,你又亲手烧了,我的孩子,最后连一捧灰都没有留下。”
“我们之间隔着人命,宇文恪,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还能重归旧好?”
我说了这么多,可宇文恪却都恍然未觉。
良久,才一脸惊喜地问我:“有气就能救?
阿芜,你说有气就能救是吗?”
那年他重伤,昏迷前最后听到的也是这句话!
宇文恪对着沈雪怜好一番严刑拷打,依旧没能从她的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如今,听到我这句话,那些混乱的线终于连上了。
宇文恪激动不已,抱着我不住地说:“阿芜,当年是你救的我?”
“对!
就是你救的我,在成华山,阿芜,你还记得吗?”
我愣愣看着宇文恪,却怎么也不能把他和当年那个面目模糊的人联系到一起。
我自小学医,这是我第一次生出要是从没有救过这个人就好了的心思。
我退后两步,将心中的话说出口。
“宇文恪,我宁愿从未救过你!”
我以为宇文恪会就此放弃。
可他却如以往一样,不厌其烦地做着那些讨好的事。
甚至在得知当初救他的人是我之后,即使我对他仍旧没有好脸色,他的嘴边也始终扬起一抹笑意。
直到这晚,红菱悄悄跟我说:“小姐,你叫我准备的东西都备齐了。”
9我把宇文恪叫到屋内。
“宇文恪,我们聊聊。”
话音刚落,宇文恪就晕倒在地。
苗疆的迷香,对付宇文恪,总是那么好用。
我和红菱拿过行李,趁着夜色,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