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时光停在这一刻,停在这没有权谋、只有槐香的西阁。
请安那日,慈宁宫的檀香混着贤贵妃的胭脂香,熏得人头晕。
她穿一身茜红翟纹裙,鬓边金步摇撞得叮当响,老远便笑出声来:“这不是苏美人吗?
瞧着面色青白,莫不是有了喜?
妹妹可要当心,这宫里的水啊,比太液池深着呢——当年柔妃小产,便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我攥紧帕子,指甲掐进掌心:“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不过是贪凉多喝了碗酸梅汤。
倒是娘娘这一身茜红,衬得太液池的水都艳了几分。”
“酸梅汤?”
她拔高声音,望向皇后,“臣妾听说太医院的安胎药里,可混着藏红花呢皇后放下佛珠,声音像浸了冰:“贤贵妃若这么关心太医院,不如移驾太医院亲自坐诊?
本宫倒想看看,贵妃对药材的造诣几何。”
皇后转向我,语气稍缓,“苏常在既感不适,便回殿中将养吧。”
萧承煜在偏殿听着贤贵妃的尖声,指节捏得发白。
他早知贤贵妃会借题发挥,却不想她竟敢在慈宁宫当众提及柔妃旧事。
他隔着屏风,看见念槐攥紧帕子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忽然痛恨自己为何要让她面对这些刀光剑影。
他多想冲出去将她护在身后,却只能握紧腰间的玉佩,那是她送的槐木佩,刻着“平安”二字。
谁能想到,这“将养”竟是永别。
当晚腹痛如绞时,苏叶打翻了烛台,哭着去太医院请人,却被挡在门外。
我望着案上未动的莲子羹,忽然想起贤贵妃今日递来的帕子,上面绣着的槐花纹样,针脚里藏着细小的麝香颗粒。
萧承煜赶来时,我已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指着腕间被扯断的手串——那是贤贵妃临走前“关心”我时,故意拽落的。
他捡起地上的金槐坠,眼中怒火比烛火更烈:“她竟连朕亲赐的信物都敢动?
念槐,你放心,朕定要让她……”可第二日,他带来的不是惩处,而是沉默。
“贤贵妃之父掌管二十万边军。”
他望着窗外被风雨打落的槐花,“念槐,等朕拔除这根毒刺,定还你个干干净净的后宫。”
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个锦囊,里面是晒干的槐花瓣,“这是朕亲自去御花园采的,你闻闻,可还有老家的香?”
我接过锦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