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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来人,我这几日积攒的委屈终于卸下,泪水夺眶而出。
“你别伤她,放了她,我来当你的人质。”
夏泽明朝程佳宇吼着。
一旁的警察也开始劝阻:“夏先生,这里交给我们。”
“下一次,我一定比你先遇见姚老师。”
程佳宇开口朝着夏泽明喊,而后又在我的耳边低语,“对不起,姚老师,不要忘了我。”
话毕,他将匕首高高扬起,作势要刺向我。
砰的一声,我一个激灵,右侧面颊被溅起道道血迹,接着就是身后咚的一声闷响。
那一刻,我只觉耳鸣,整个身子摇摇欲坠……我看见夏泽明朝我奔来,我看到周遭一片混乱,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压抑。
最后,我被那温暖的身躯所包围,那是独属于夏泽明的气息。
“别怕,阿瑶别怕。”
我被他紧紧搂在怀中,担惊受怕数日,终于得救了,可是,为何没有获救的喜悦。
“阿瑶,没事了,阿瑶,别怕,我在。”
我听着耳边的安慰,意识在一点点消散。
15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我自梦魇中惊醒,就瞧见夏泽明正于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泪眼婆娑,起身抱紧了他,我感觉到他在轻拍我的后背,那是他安抚我时一贯的作风。
在那之后,我时常自睡梦中惊醒,迫于无奈,我们搬离了这座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
时隔三年,我成了一名小学教师,只是经历了那场意外,我再也没有当初的那股激情。
按心理医生的话,我该适当调整自己的情绪,不争不抢,做个佛系教师。
我知道,我再也不是一位合格的老师了。
至于程佳宇,听说他的父母受了很重的处罚。
生而不养,便是原罪。
果然,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则用一生治愈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