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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我真是锦鲤!:滚宝姜云棠番外笔趣阁

北岛之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姜云汐说着眼泪都下来了,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恒王世子圆瞳紧缩,一道暴戾的竖纹金光在其中若隐若现。他聪慧十足,自然知道姜云汐说这话的目的。但他不仅不会戳破,还会帮她!“傻逼!铲屎的!以后猫爷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主人!让你在猫爷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骂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姜老夫人这才敢从屋里出来,拍着胸口喘着大气:“这恒王小世子也忒吓人了……”姜云汐却抹干眼泪,得逞地笑了:“吓人才好,不然怎么对付姜云棠母女俩?”姜老夫人闻言,瞬间也笑了起来,然后咬牙道:“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搭上了嘉贵太妃!”姜云汐想到此事,也憋屈得不行,恨恨地冷笑:“嘉贵太妃怎么可能看得上姜云棠!肯定是因为那件事,嘉贵太妃记我的仇,为了报复我才故意给姜云棠脸...

主角:滚宝姜云棠   更新:2025-04-26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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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滚宝姜云棠的女频言情小说《投胎:我真是锦鲤!:滚宝姜云棠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北岛之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云汐说着眼泪都下来了,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恒王世子圆瞳紧缩,一道暴戾的竖纹金光在其中若隐若现。他聪慧十足,自然知道姜云汐说这话的目的。但他不仅不会戳破,还会帮她!“傻逼!铲屎的!以后猫爷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主人!让你在猫爷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骂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姜老夫人这才敢从屋里出来,拍着胸口喘着大气:“这恒王小世子也忒吓人了……”姜云汐却抹干眼泪,得逞地笑了:“吓人才好,不然怎么对付姜云棠母女俩?”姜老夫人闻言,瞬间也笑了起来,然后咬牙道:“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搭上了嘉贵太妃!”姜云汐想到此事,也憋屈得不行,恨恨地冷笑:“嘉贵太妃怎么可能看得上姜云棠!肯定是因为那件事,嘉贵太妃记我的仇,为了报复我才故意给姜云棠脸...

《投胎:我真是锦鲤!:滚宝姜云棠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姜云汐说着眼泪都下来了,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恒王世子圆瞳紧缩,一道暴戾的竖纹金光在其中若隐若现。

他聪慧十足,自然知道姜云汐说这话的目的。

但他不仅不会戳破,还会帮她!

“傻逼!铲屎的!以后猫爷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主人!让你在猫爷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骂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老夫人这才敢从屋里出来,拍着胸口喘着大气:“这恒王小世子也忒吓人了……”

姜云汐却抹干眼泪,得逞地笑了:“吓人才好,不然怎么对付姜云棠母女俩?”

姜老夫人闻言,瞬间也笑了起来,然后咬牙道:“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搭上了嘉贵太妃!”

姜云汐想到此事,也憋屈得不行,恨恨地冷笑:“嘉贵太妃怎么可能看得上姜云棠!肯定是因为那件事,嘉贵太妃记我的仇,为了报复我才故意给姜云棠脸面!”

“我绝不会,让她们母女俩抢了我和滢滢的一切!”

当年因为裕亲王的事,她在京中坏了名声无人敢要,最后只能放下身段去勾引叶相尧,灰溜溜地跟着去了青州。

如今她有了靠山,叶相尧的心和孩子都在她这里,恒王世子又那么看重滢滢,姜云棠休想争过她!

姜老夫人还是担心:“不管嘉贵太妃看不看得上她,这次的上春宴,她指定是要出风头了!而且万一嘉贵太妃小心眼,还记着当年的仇,咱们可如何是好?”

姜云汐轻蔑一笑:“有恒王世子在,怕什么!”

“嘉贵太妃再厉害,和圣上也隔了一层!而恒王是圣上长子,恒王世子更是圣上最喜爱的长孙,我就不信她敢动我!”

姜老夫人却又道:“万一哪天恒王世子知道滢滢是催——”

“不可能!”姜云汐猛地打断她的话!

她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才得来的靠山,她绝不可能让恒王世子知道!

转眼,就到了上巳节这天。

一大早,姜云棠刚将滚宝打扮好,姬大监便亲自上门来接人了。

滚宝穿着一身红色洒金的小裙子,双丫髻上系着小金葫芦和铃铛,换了个虎头形状的小挎包,抱着大碗碗自来熟地跑到姬大监面前打招呼。

“爷爷好!爷爷你长的真漂亮!”

姬大监虽然须发皆白,但容颜仍似三十出头的模样,外人都只敢暗中道他妖异,从不敢当着他的面如此夸他。

他着意看了一眼滚宝手中破破烂烂的大海碗,然后暗带几分自豪地说:“娘娘也这般夸老奴。”

还特意强调:“每日都夸。”

姜云棠:“……”

这是我能听的?

然后一抬眼,便见姬大监给她行了个半礼。

“夫人,太妃娘娘有令,让老奴先送夫人进宫。”

姜云棠哪敢有异议,应了一声就要去抱滚宝。

滚宝却眼巴巴地朝着姬大监张开了小胳膊。

姜云棠吓得赶紧出声:“滚宝,到娘亲这儿——”

话音未落,就见姬大监弯下腰,单手轻轻松松地将滚宝抱了起来。

姜云棠大惊!

满京城谁不知道,姬大监是先帝身边的第一武监,一双手常年藏在袖中,出手必要人命,且从不轻易让人近身!

他就这么水灵灵地……抱了滚宝?

姜云棠不可思议,晕晕乎乎地看着姬大监抱着滚宝走在前头。

她前脚刚出将军府的门,叶相尧兄妹俩后脚也准备出发了。

叶桑仪穿着昨晚连夜赶制出来的新衣,正得意呢。


姜家和叶家之间的算计,梅园这边并不知晓。

但入夜之后,梅园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昏睡中。

姜老夫人带着丫鬟,端着一个小瓷瓶和一盘糕点,堂而皇之地踏进了梅园,站在姜云棠的床边,满眼狠厉地盯着滚宝。

“就是这个小野种,挡了我汐儿的路,那就别怪我先送你上路了!”

只要这个小野种死了,寄母宴就进行不下去,脸面和银子自然就回来了!

滚宝迷瞪瞪地睁开大眼睛,带着几分小迷糊地问:“你要送我去哪里吖?”

她乍然出声,眼睛还在黑夜中亮得惊人,吓得姜老夫人连连后退好几步!

“你——你怎么会醒过来!”

滚宝歪头不解。

姜老夫人看见她居然还会动,震惊地连呼:“不可能!所有人都没醒,你怎么会醒!”

她在梅园用的水里下了足量的蒙汗药,足以让一个壮汉昏睡一整夜,她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逃得过,除非她没有吃饭喝水!

幸好……幸好她准备充足!

原本她想给这小野种灌下一瓶毒药下去,悄无声息地毒死她,再留下用同一种毒药做的糕点。

等明日姜云棠醒来,这小野种尸身早凉透了!

就算要查,最后也只能查到糕点有毒,而糕点是在梅园发现的,姜云棠想追究也追究不到她身上!

既然这小野种醒了,那就让她自己将糕点吃下去,如此一来更为逼真!

姜老夫人想到这里,立马换上了一副好脸色,附身下来低声哄滚宝。

“乖孩子,想不想吃糕点啊?你要是乖乖吃下糕点,明天我就带你去街上玩,街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还没去过吧?”

滚宝自从来了将军府,还从没出去过,眼神亮晶晶地问:“真哒?”

姜老夫人见她这么容易上当,笑得更真切了:“当然是真的。”

说完就拿起香甜的糕点,递到滚宝的小嘴里。

见她屁股旁边放着个破碗,便灵机一动,将剩余的糕点全部倒进了破碗中。

滚宝吃着糕糕突然接单,懵了一下!

而后小大人似的叹气。

“行叭……你想要什么?”

姜老夫人看着她吃下糕点,想着明日梅园会如何乱成一团,就忍不住畅快地大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泄愤似的怨毒。

“我想要什么?呵……我要你们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滚宝卡顿住,小小的脸上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你不要银子嘛?”

不和钱钱挂钩的事,她很难办哒!

姜老夫人听她突然提到银子,意识到什么,立马激动地问:“你知道银子在哪儿?”

滚宝点头:“知道吖。”

人间所有的银子,她都知道在哪儿。

她可是小财神呢!

姜老夫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她就知道,银子不可能长腿飞了,肯定是被姜云棠藏起来了!

“快告诉我,你们把银子藏哪儿了?”

滚宝又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想要滚宝的银子嘛?”

姜老夫人点头:“对!你的!你和姜云棠的!”

滚宝诚实地抱起碗碗递给她:“在滚宝的碗里吖,你看。”

姜老夫人闻言一个趔趄,看着眼前装着毒糕点的破碗,险些气绝!

“小野种!你敢耍我!”

滚宝委屈地瘪瘪小嘴:“是你自己看不见,滚宝才没有。”

姜老夫人眼前再次金星直冒,恨不能直接掐死她!

“等把你解决了,我自有办法逼着她把银子交出来!现在,我就要你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滚宝好烦吖,抱着脑袋挠得头顶炸毛:“你又不要银子了?”

姜老夫人死死盯着她,拿起糕点就要往滚宝嘴里塞!

滚宝只好叹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姜老夫人冷笑,压根没在意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塞了滚宝一满嘴。

一直等滚宝吃不了,她才罢手。

待滚宝重新睡下后,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盯着床榻上不省人事的一大一小,脸上凝出一抹冷笑。

“被扔掉的孩子,都该死了才好……”

翌日。

姜云棠一觉睡到快午时才醒。

刚一醒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身体软绵绵的,院子里也安静得异常。

她想也没想就去看滚宝!

却见滚宝正趴在榻上,撅着小屁股噗嗤噗嗤地往外放气……

滚宝见姨姨睡醒了,委屈巴巴地告状:“滚宝的肚肚生气了,吃粑粑的老婆婆给滚宝的糕糕肯定坏掉了……”

姜云棠从这短短两句话里,得到大量信息,赶紧抱着滚宝问了个清楚。

然后强撑着身体叫醒所有人,并让代巧出去抓药。

片刻后,代巧提着药包回来,一进门就说了个天大的消息——

“夫人,今天上午清风阁里大夫进进出出的,说是姜老夫人走路时摔了一跤,被路边的枯枝戳瞎了双眼!”

姜云棠听完,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她这是罪有应得!”

她们敢用如此下作狠毒的手段对滚宝,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

转眼,到了二月二。

一大早,整个青州城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天空也阴沉沉的。

却一点也不影响其热闹。

北定将军府里张灯结彩喜乐喧喧,滚宝穿戴得像个年画里的娃娃,被姜云棠抱着走到正门口。

正好碰到叶相尧领着亲友在门前整肃队伍,准备去城北的庄子上迎亲。

在一片欢声笑语和恭贺声中,叶相尧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看。

姜老夫人眼睛瞎了,请了无数名医都治不好。

叶家变卖了金银玉器,才勉强凑了一万多两银子,办了这场婚宴。

可这婚宴只是看似体面而已,真正体面的赐婚圣旨,明明昨日就到了,大监却一直没来府上传旨!

姜云棠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越过迎亲队伍上了马车,和滚宝去了青州城城北的财神庙。

今日,她要在这里正式认养滚宝。

虽然时候还早,可财神庙周围已经有许多百姓聚集在此看热闹,并等着敲鼓开饭。

见姜云棠竟然真的抱着个孩子出现在了财神庙,瞬间沸腾了!

“青州城可好些年没有过这么大的热闹了!”

“那可不!没想到这位将军夫人这么有骨气,真敢在将军娶平妻当日给他们难堪。”

挤在百姓中的几个泼皮无赖闻言,立刻拔高声音轻蔑地嗤笑出声!

“狗屁的骨气!这位将军夫人,在将军府里根本没地位,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就她这种妒妇,还能给叶将军和新夫人难堪?她自己才是没脸的那个吧!”

“说是要收养个孩子,可你们看将军府认吗?将军府里一个主子都没来,叶将军更是连个面都不会露!”

“叶将军在忙着娶美娇娘,哪顾得上理这种不识大体的糟糠之妻,一会儿迎亲的队伍回城要经过财神庙,到时候可有热闹看咯!”


叶相尧身边的小厮却望着门口说了一句:“将军,姬大监竟真的来接夫人了,好像……好像还亲自抱着那个小瘟神!”

叶桑仪嗤了一声:“不可能!姬大监那双手可是伺候先皇的,她算个什么东西!”

然而等跨出府门,她脸上的笑容就裂开了!

叶相尧同样震惊不已,看着姬大监怀中的滚宝,差点忘了行礼!

然后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弯腰:“见过大监,劳大监亲自来接贱内!”

叶桑仪回过神来,也不情不愿地弯下膝盖,头都不敢抬!

姬大监没看他们,更没搭理他们。

滚宝已经是进过皇宫见过世面且有礼貌的小财神了,热情地帮忙:“平身叭!”

叶相尧:“……”

叶桑仪气得冒烟:“又不是给你行礼!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滚宝一脸疑惑和懵懂,想了想:“好叭,那就不平身叭。”

叶相尧:“……”

叶桑仪气得还要开口,姬大监却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吓得她脸一白险些咬了舌头!

然后二人就这么弯着腰曲着膝,姿态恭敬一言不发地目送滚宝上马车离开。

到了后宫宫门口,姬大监便让马车停下,说:“老奴还要去接太妃娘娘,就送夫人到这儿了。”

姜云棠赶紧谢过,抱着滚宝跟着引路小太监,先去给皇后请安。

滚宝却悄悄在她耳边说:“娘亲,漂亮爷爷骗人,他偷偷跟着娘亲!”

姜云棠脚步只略微慢了一下,便明白了。

最近这段时间,滚宝还是夜夜都去裕亲王的梦里,说明嘉贵太妃还没用那颗苟命药丸。

借命之事太过玄乎,嘉贵太妃慎之又慎也在情理之中,今日这一遭,应该是想探探滚宝到底是不是外人口中的瘟神。

“滚宝真机灵,但咱们就当做不知道。”姜云棠低声嘱咐。

滚宝立马捂紧小嘴巴。

又跨过一道宫门,姜云棠突然发现不对劲,问小太监:“公公,这好像不是去皇后娘娘宫里的路吧?”

往年她也参加过上春宴,中宫的路她记得。

小太监立马笑着回:“将军夫人来的早,这会儿皇后娘娘礼佛还没结束呢,让官眷们先去琅华殿等着,恒王妃和武安侯世子夫人她们先您一脚到,此刻也在琅华殿。”

这话,挑不出毛病。

姜云棠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这里是后宫她没得选择,只能继续跟着走。

到了琅华殿,还没跨进正殿殿门,一个打扮体面的宫婢便伸手拦住她们,带着几分倨傲。

“恒王妃有令,请北定将军夫人单独进殿!”

姜云棠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可恒王妃的身份压在这儿,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代巧,待在这里别走动,守好滚宝!”她低声严肃地叮嘱。

滚宝却皱着小眉头问:“她们是不是又要欺负娘亲?”

姜云棠不怕被欺负,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便进去了。

滚宝悄悄从碗里掏出一个掌公主,刚要附在娘亲的手腕上,小身子就突然往后一倒!

一条带着香味的帕子捂住了她的眼睛嘴巴和鼻子!

再次露出眼睛的时候,滚宝只能看见好多好多石头堆成的小山,和一个拼命捂着她嘴巴鼻子的蒙面人!

“唔唔唔——”

你想要捂死滚宝嘛?

滚宝大眼睛依旧亮亮地问。

那蒙面人见捂了她一路,她居然还醒着,而且丝毫没有呼吸困难和任何难受的样子,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惊恐!


何老婆子连同何家其他人,很快就被罗家的打手抓走了。

姜氏带着滚宝回到客栈,越想心越慌,关上门便将滚宝按在了凳子上,焦急地问:“许的愿能撤回吗?”

滚宝疑惑地眨巴眨巴大眼睛,然后满脸无辜地摇头。

姜氏面色一白,心中想着补救之法,又问:“那……我能许愿得更具体一些吗?”

这个要求滚宝可以满足,掏出自己的大海碗往里指了指。

姜氏赶紧给她拿了几块糕点放进去,绞尽脑汁逐字逐句地补充。

“信女姜云棠,年岁二十七,嫁入京城安乐巷北定将军府,非与我同姓同名的其它女子。

“愿用一生所享之财帛交换,并非要散尽家财落魄卖身,也不能落得缺胳膊少腿伤及发肤的下场。

“夫妻恩爱和睦,是指我与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身心都只有彼此。

“同夫君共育之后嗣,必为我与夫君亲生,不论子女只求孩子身心俱全。”

说完,姜氏还仔细梳理了一遍,确定具体到没有疏漏后才松了一口气。

见滚宝仍旧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她那口气又立马提了起来,试探地问:“你能听懂吗?”

滚宝听懂了。

没问题吖,姨姨没说不能换夫君吖。

于是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

姜氏觉得自己如此行径着实荒谬,但她赌不起万一。

这时派出去的心腹丫鬟代巧回来了,神色悲戚又气愤,一进门就跪在了姜氏面前。

“夫人,奴婢悄悄找了三个大夫验药,那药……那药根本不是什么求子偏方,而是避子用的!长期服用还会伤及女子根本!”

姜氏呼吸一窒,难以置信地怔愣住。

“怎么可能……药是娘亲自为我求来的……她是我亲娘怎么会……”

一只小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奶呼呼地开口。

“姨姨身上没有爹爹娘亲的财气滋养,你的爹爹娘亲不疼你哟。”

姜氏:“……”

她自小流落在外,十五岁才回到亲人身边,的确与双亲并不亲厚。

可为了获得母亲疼爱,她对家人言听计从无有不应,努力学着去做一个大家闺秀,甚至代替养妹嫁入将军府受了七年流放之苦,她娘不该这样害她才是!

姜氏心口发疼,想不通,却又觉得庆幸。

幸好,滚宝保佑了她。

姜氏强按下情绪,红着眼吩咐代巧:“你去买些干粮和小孩的衣裳回来,再去请一趟亭长大人,告诉他我愿出银子重修财神庙。”

代巧刚应了一声,外头就有婆子在喊:“夫人,亭长大人带着许多百姓围在客栈门口,说要找小乞丐。”

滚宝麻溜儿地从凳子上蹦下来,摇着铃铛就跑下去了。

她一出现,亭长大人便带头后退好几丈远,两只手还直哆嗦!

就差把害怕俩字儿写脑门上了!

滚宝忍不住小大人似的叹气。

亭长伯伯前年烧了头香,说想要过上天天数银子的日子,他现在每天都在衙门库房数银子吖,怎么还不满意?

大人真的好难懂哦。

亭长可不知道滚宝怎么想的,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个小瘟神送走,伸手就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老泪。

“滚宝啊,财神庙被何家给烧没了,镇上考虑到庙里一直没什么香火,所以也不打算重新盖了。

“你自打落在咱们临水镇,就一直住在庙里,如今庙没了,你的去处就成了问题,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滚宝没来得及有想法,跟出来的姜氏便问:“若我愿意出银子,且每年送来一百两香火钱,镇上是不是能重修财神庙?”

亭长和镇上百姓一听,天塌了!

他们私下都商量好了,只要能让滚宝离开临水镇,他们愿意倒贴银子!

这娃是真邪乎啊!

何老婆子清早上香,晌午就落了个破家为奴的下场!

虽说何家是罪有应得,可大家伙儿都觉得,这事儿多多少少和滚宝有关!

而且这娃越长大,祸事发生的越快!

她要是在临水镇住一辈子,那整个镇子都能被她祸祸没了!

亭长当即腿一软差点跪下,绞尽平生脑汁想出各种理由拒绝!

“这位夫人,其实财神庙那块地,官府早在两年前就准备征作它用了,咱们临水镇是个边关小镇,来往的人不多香火也不旺,着实是没有必要!

“如今财神庙被烧了,估摸着也是天意,府衙不可能再为了一个小娃娃继续拖下去,所以夫人的心意咱们只能心领了!”

姜氏怜爱地摸了下滚宝的小脑袋,民意和府衙态度如此,她也不能强人所难。

“那亭长打算如何安置滚宝?”

亭长紧张地在寒风中抹了把冷汗,小心翼翼看向滚宝,试探地说:“滚宝啊,隔壁镇上也有个财神庙,要不……”

滚宝一脸懵懵哒,小脑瓜还没反应过来。

姜氏却已经明白了。

他们摆明已经商量好了,不想再让滚宝呆在临水镇,否则哪怕给她一间破屋子也能继续养活。

他们知道自己赶走的是什么吗?

是财神啊!

姜氏心疼滚宝,心里蓦地起了个念头。

刚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就见滚宝突然抱住了她的腿,再次仰着萌呼呼的脸问她。

“姨姨,要孩子嘛?能养你的那种!”

亭长伯伯好像不想养她了,没关系哒!

姨姨要把一生的钱钱都拿来供奉她,她直接让姨姨养就好啦!

滚宝真是太聪明啦!

姜氏听了这话愣住,因为滚宝竟是说出了她的想法。

她蹲下身来,认真地望着滚宝,充满敬畏地问:“滚宝,你真愿意跟我走?”

滚宝开心地点头,还在姜氏脸上吧唧吧唧亲了两大口!

“姨姨放心叭!滚宝可会养大人啦!”

姜氏被她柔软的小嘴亲的,心头软得一塌糊涂,直接抱起滚宝看向亭长,问:“我与滚宝投缘,且正好膝下无儿无女,可能收养她?”

“能!太能了!”

亭长激动得差点哭了,生怕姜氏反悔,脚踩风火轮立马去府衙取了滚宝的身籍,还有大伙儿凑的二两银子!

一股脑全塞进了滚宝的海碗里!

翌日一早,穿戴一新的滚宝睡在姜氏怀里,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地离开了临水镇。

亭长带头目送马车出了镇子,老泪纵横:“可算是走了!咱们临水镇不求发财,只求家家户户都能平平安安啊!”

收了二两香油钱的滚宝打着小呼噜表示:收到!

临水镇一定会穷的很稳定哒!


姜云棠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母亲能自私无理到这种地步!

“为我好?我看你们是见不得我好才对!”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着道士上门,这和强逼有何不同!”

姜老夫人听到她这话,极具压迫感地冷哼一声:“这事乃是我与你婆母商量好的,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说罢,她便一挥手让驱邪道士们入府,还大开府门,生怕外人不将军府里有邪祟!

姜云棠同她硬刚到底,抱起滚宝就要走。

滚宝却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姜云棠的脚步立马顿住,狐疑地看着小家伙。

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她,脚下一转回了府。

刚走进前院,就看见叶老夫人一脸憔悴地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由六个丫鬟婆子围得严严实实的。

“亲家,真是劳烦你跑这一趟了。”

姜老夫人扶着姜子与的手过去,将一串佛珠递给她,说:“这是我昨夜连夜去净山寺求的,由主持亲自开的光,能护身辟邪。”

叶老夫人接过就立马带上了,双手合十,嘴里还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

姜云棠这才注意到,姜老夫人脖子上也带着一串一模一样的佛珠。

两个老东西一唱一和,看起来像是早已有此默契!

“你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她冷声质问。

姜老夫人理直气壮,又搬出临水镇那一套。

“我早说过,你带回来的这个孽障是个瘟神,你们偏不信!这才回到京城几日,就无端出了这样的祸事,不是这个孽障在作祟还能是谁!”

叶老夫人也是心有余悸,看着滚宝的目光充满了畏惧和欲除之后快的迫切。

“云棠,你当体恤你母亲的拳拳爱女之心,若滚宝真不是邪祟,你又何必惧怕道士做法?”

她言下之意,今日姜云棠若是阻止,反而是心中有鬼!

对峙间,叶相尧也苍白着脸,由几个小厮推着来了前院。

他显然也知道姜老夫人的来意,目光回避着姜云棠和滚宝,一句话不说,便直接吩咐:“开始吧!”

“等等!”

姜云棠冷哼一声,看着叶相尧的眼神彻底变得冷漠,吩咐人将前院的门也打开,把门口看热闹的人都引进来。

“你们如此大张旗鼓地逼我们母女,那我也要请外人做个见证,否则岂不是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叶相尧略微迟疑,他虽用了麻沸药暂缓了疼痛,轻易看不出伤了哪里,却也怕人多被看出端倪。

姜老夫人却是自信满满,一锤定音:“你要见证,那便随你!正好叫外头的人都看看,你到底带回来个什么孽种!来人!把那小孽种押过去!”

话落,道士们已经布好了场子,要来抓滚宝。

滚宝等了好久啦,终于轮到自己上场啦!

不用人动手,自己就哒哒地跑到中间去坐着了!

还开心地宣布:“开始叭!”

道士和神婆都有点懵了,这么可爱的小娃娃,真是可惜了……

然后开始驱邪仪式。

滚宝扭着小腰小屁股,跟着他们神神叨叨的节奏一阵扭,还咯咯直笑。

笑得姜老夫人和叶老夫人头皮发麻!

姜老夫人咬牙切齿,瞎眼之恨不共戴天,低声问:“东西都埋好了吗?”

叶老夫人闭着眼睛,手里飞快地拨动着佛珠,说:“回府那日下午,便叫人埋好了。”

只等符咒一烧,就起“证物”。

就算不能杀了那小孽障,也得把她赶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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