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秋月李建刚的女频言情小说《冷秋月李建刚结局免费阅读被全家逼着给白月光让位,我重生了番外》,由网络作家“糖果果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凤珍正在炸油条的动作一顿,她将筷子扔到面板上,指着邻村的那个人问:“喂,你胡说呢?”其中一人见张凤珍这么怒气冲冲的质问,有些胆怯,拉上自己同村的人就要走。那人却很不服气的甩开同村人的手,说道:“你怕什么,她有脸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不让咱们说啊?”张凤珍气急:“你,你再说一遍!”那人梗着脖子道:“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家的女人不自爱,在外面跟别人搞破鞋,被未婚夫退亲了。”张凤珍撸起袖子就要上去跟这个人干架,被冷秋月一把拉住。张凤珍气得不行,“小妹,你拉着我干嘛,我要打死这个胡说八道嚼舌根的。”冷秋月看着对方,沉声问道:“你说我跟别人搞破鞋,你亲眼见到的?”对方嗤笑一声,大概是为了逞一时之强,一抱胳膊:“对,我就亲眼看见了,怎么着...
《冷秋月李建刚结局免费阅读被全家逼着给白月光让位,我重生了番外》精彩片段
张凤珍正在炸油条的动作一顿,她将筷子扔到面板上,指着邻村的那个人问:“喂,你胡说呢?”
其中一人见张凤珍这么怒气冲冲的质问,有些胆怯,拉上自己同村的人就要走。
那人却很不服气的甩开同村人的手,说道:“你怕什么,她有脸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不让咱们说啊?”
张凤珍气急:“你,你再说一遍!”
那人梗着脖子道:“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家的女人不自爱,在外面跟别人搞破鞋,被未婚夫退亲了。”
张凤珍撸起袖子就要上去跟这个人干架,被冷秋月一把拉住。
张凤珍气得不行,“小妹,你拉着我干嘛,我要打死这个胡说八道嚼舌根的。”
冷秋月看着对方,沉声问道:“你说我跟别人搞破鞋,你亲眼见到的?”
对方嗤笑一声,大概是为了逞一时之强,一抱胳膊:“对,我就亲眼看见了,怎么着?”
这时候,不仅是邻村的人,本村的村民也纷纷地聚集了过来。
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八十年代的人还是很保守的,没出嫁的姑娘在外面跟男人厮混,那可是给家族蒙羞被全村人唾弃的事情。
冷秋月看了眼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她摘下身上的围裙跟头上的围巾,放到放杂物的篮子里。
然后对同样站在人群中的邻居说道:“张婶子,麻烦您件事。”
张婶子点头:“你说。”
冷秋月说:“一会儿我得跟我嫂子一起,带着这位亲眼见到我跟别人乱搞的同志去镇上公安报警,您帮我看着点这锅油,一会儿油凉了,帮我们搬回家。”
张婶子再次点头:“行,你们放心去。”
邻村那人听到冷秋月要去告公安,顿时就有些慌了,他骂了句神经病,推开人群拔腿就要跑!
冷秋月大呵一声:“叔叔婶子们,帮我捉住他,别让他跑了!”
毕竟是同村人,看热闹听八卦是一回事,外村人欺负本村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冷秋月话音刚落,造谣那人立刻就被两个身强体壮的中年男子,一左一右钳制住了。
那人也慌了,他对着冷秋月质问:“你要干什么?”
冷秋月面上却带着笑,她说:“这位大叔,你别紧张,我就不记得自己跟任何人乱搞过,不过既然是你亲眼所见,那必然是有人给我喂了什么迷药,想害我啊。
这种给我喂了迷药想害我的人,我当然要报警,让公安将他们抓起来了。
既然大叔你亲眼见过,那就去公安帮我当个证人吧。”
那人彻底的慌了,他大喊:“我刚才是胡说的,我根本就没见过你跟男人在一起过。”
冷秋月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
“所以,你是在造我的黄谣?”
周围的村民也怒了。
谁不知道姑娘家的名声最为重要,这个外村人,竟敢造黄谣。
这是欺负他们村没人吗?
人群中其中一个是冷秋月的远方堂哥,听到这话直接怒了,他高声道:“欺负人欺负到我们村里来了,乡亲们,还愣着干嘛,揍他!”
话音刚落,堂哥就冲到那人面前,一脚踹在那人的腿上。
那人被直接踹倒在地。
他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欺负外村人了。”
其实人群中也有几个外村人,但是一来这是人家的村子,二来确实是自己村的人造谣诬陷人家小姑娘,他们可没脸出来维护这样的人。
堂哥还要踹,被冷秋月拦下,她先谢了堂哥,又问那人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造谣诬陷我跟男人乱搞?你们家就没有妻女吗?如果别人诬陷你的妻女跟别的男人乱搞,你是什么心情?”
张凤珍一脚踢在那人是小腿上,怒道:“快说!不说这就把你送公安。”
那人咬咬牙,最终满脸不情愿的说道:“不是我说的,是有人给我钱,让我这么说的。”
冷秋月问:“谁给你钱,让你这么说的?”
那人又闭上了嘴巴。
冷秋月一扬手,说道:“乡亲们,麻烦大家伙跟我一起,把他送公安。”
话音刚落,就有人一把将那人拉起来:“走,送公安!”
那人连忙道:“我说,我说,我都说,是我表弟,他两天前从县城回来,带回来一个人,那人给了我二十块钱,让我到处宣扬你跟别的男人搞破鞋,被未婚夫退婚。”
人群中已经有人气的摩拳擦掌:“我呸!黑心烂肺的玩意儿,欺负我们村子的人,我们不答应!”
“冷家大姑娘,这事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把这人给找出来,狠狠地揍一顿,再送去公安,让他蹲大牢。”
“对,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冷家大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说一声,咱们立刻去办。”
冷秋月看着面前义愤填膺,为她打抱不平的乡亲们,眼眶渐渐红了,她朝着乡亲们鞠躬行了一礼,说道:“谢谢叔叔婶婶,哥哥嫂子们。”
说着,他又问那个造谣的人,“让你造我谣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对方说:“具体叫什么我忘了,不过我记得那人好像姓李。”
冷秋月问:“李建刚?”
对方立刻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李建刚,长得看起来像个文化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身高一米七三左右。”
张凤珍气的咬牙切齿,拿起面板上的菜刀就要去县城找李建刚拼命。
“这个杀千刀的,自己在外面搞破鞋,竟然敢造谣我小妹,我非得剁了他不可。”
周围人听到造谣者的话,也心下了然了,这是对冷秋月退亲,心里愤恨,蓄意诬陷呢。
就在这时,冷建国骑着二八大杠回来了。
照理说,这个点油条跟豆花都该卖完了,家门口不应该围了这么多人啊。
冷建国将车放好,推开人群问张凤珍:“发生了什么事?大家怎么都围在这里?”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冷建国的脾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欺负自己小妹,这能忍?
冷建国立刻去叫了几个堂兄弟,又去村里大队借了唯一一辆手扶拖拉机,带着一帮人把造谣那人扭上拖拉机斗子就去了县城。
冷建国开着拖拉机直奔李建刚家的大杂院。
如今县城的楼房还非常的少,大多数人还住在大杂院里。
一车人一共七八个壮汉,再加上冷秋月跟张凤珍,还有其他两位同村的婶子,一共十几个人从拖拉机上下来,浩浩荡荡的进了李建刚家住的大杂院。
还没进去,冷建国就扛着锄头大喊:“李建刚,你这个黑心烂肺的狗杂种,你给我滚出来!”
大杂院住的人本就多,现在一下子涌进这么多扛着锄头铁锨的庄稼汉。
各个怒目圆睁,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除了一大早就去工厂上班的人,住在大杂院的其他人都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热闹。
这么大的阵仗,李建刚一家人就是想装死都难。
李建刚只能走了出来。
冷建国揪着造谣那人的领子,一脚踹到了李建刚的面前。
“李建刚,认识这人吧?给他二十块钱,让他造谣我妹子跟人搞破鞋,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自己跟别的女人搞破鞋,被我妹子知道了,退了婚,不服气你就找人诬陷我妹子?
你还大学生呢,我看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连畜生都不如!”
大杂院内已经有人围了过来。
他们前两天也听李建刚的母亲说过要娶亲的事情。
听说李建刚这次从学校回来,就是为了娶媳妇。
但是原本说好的摆酒席的日子什么都没发生,大家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真没想到居然是李建刚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乱搞,被未婚妻给退婚了呀。
李建刚虽然学习不错,但是品行不行,所以在大杂院内名声也挺一般的。
尤其是他仗着自己考上了大学,完全不把大杂院里的其他人放在眼里,每天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大家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如今冷建国带着人来这么一闹,大杂院其他人都对着李建刚指指点点:“怪不得婚事黄了,原来是在外面搞破鞋被女方家的人发现了。”
“真不要脸,自己搞破鞋还诬陷未婚妻。”
李建刚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眼前这个蠢货不但没有搞臭冷秋月的名声,反而把自己给抖了出来。
李建刚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干出这种事。
他往后退了两步,指着冷建国说:“你别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明明是你们自己得罪了人,凭什么赖到我的身上。”
冷建国冷笑:“还不承认是吧?”
他上前一步,一把拎起造谣那人的后衣领子,说道,“你来说,你认不认识他。”
那人姓邱,在家排行老四,人称邱老四。
邱老四对于李建刚说不认识他这件事本来就一肚子火。
这会儿听到冷建国这么问,立刻指着李建刚的鼻子就大声喊道:“我当然认识他,前天我表弟就是领着他到了我家,给了我二十块钱,让我造谣冷秋月跟男人搞破鞋。”
李建刚心底又是慌乱又是愤恨。
“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你,更没见过你那所谓的表弟,你少诬陷我。”
就在这时,李老头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建刚啊,谁来了,在外面大吵大闹的。”
李老头一边说着,披着一件黑色外套从屋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扛着锄头的冷建国。
以及冷建国身后七八个扛着锄头或者铁锹的庄稼汉,还有冷秋月几位女同志。
李老头瞬间就被吓得六神无主。
他都在冷建国的身后,戳了戳冷建国问道:“出啥事了?”
张凤珍冷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你儿子不满我家退亲,花二十块钱让这人造谣我家妹子跟人搞破鞋,李老头,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吧。”
李老头大叫:“放屁,我家建刚可是大学生,想倒贴嫁妆嫁给我家建刚的人从这里排队到大街,跟你们一家农村人退婚,我家建刚求之不得,怎么可能不满还花钱找人造谣。”
冷建国冷笑一声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们一家子没一个讲理的,那我们也没必要跟你们客气了,兄弟们,捉上他,咱们去公安,这里没有说理的,咱们去公安说理去。”
话音刚落,七八个大汉就上来捉李建刚。
李建刚一个平日里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人,哪里打得过这七八个身强体壮、常年干活的庄稼汉。
立刻就被两个汉子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就往外走。
李建刚是彻底的慌了,他对着冷秋月就大喊:“冷秋月,你就这么狠心看着我被送公安吗?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做了一辈子夫妻的。”
还没等冷秋月说话,冷建国就彻底的怒了,他指着李建刚大骂:“你放屁,谁跟你做了一辈子的夫妻?”
从冷秋月死后要跟李建刚退婚开始,李建刚就猜测到冷秋月也像他一样重生了。
李建刚被没有反驳冷建国的话,只死死地盯着冷秋月:“冷秋月,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冷秋月声音冰冷:“大家先等一下。”
冷建国蹙眉:“小妹,你不会真的心软了吧?”
冷秋月走到李建国的面前,弯腰脱下了脚下的一只鞋,抡圆了膀子一鞋底呼在了李建刚的脸上。
“啪!”
李建刚的半边脸瞬间肿了。
冷建国高兴的拍手叫好:“好妹子,打的好!”
这一巴掌,冷秋月早就想打了。
冷秋月穿的鞋都是农村人自己纳的鞋,鞋底是那种特质胶皮的,打在脸上,那是真疼啊。
李建刚疼的天灵盖都抽抽,他恶狠狠的瞪着冷秋月:“你竟敢打我。”
冷秋月冷冷道:“打的就是你这张臭嘴!李建刚,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亲自写一封道歉信,把你做的那些混账事,一清二楚的写在道歉信里,再给我三百块钱,作为精神补偿。
要么,咱们我现在就揪着你去找公安,咱们丁是丁卯是卯的当庭对峙,你可想清楚了,我们这里人证物证俱在,你想抵赖,门都没有。
到时候,你非但要蹲大牢,我还会把你花钱找人诬陷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写信捅到你们学校去,你觉得你们学校,会要你这种品行败坏的学生吗?”
最后一句话才真正的戳中了李建刚的要害。
他上辈子之所以能成功,最大的依仗就是他八十年代大学生的身份。
他决不能失去读大学的资格。
李老头听到三百块像个炸毛的猫:“什么,三百块?你们狮子大开口怎么不去抢?”
李建刚也咬牙切齿道:“冷秋月你疯了要三百块?”
冷秋月冷笑着摇摇头:“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我是在给你选择的机会,考虑好了吗,你要选哪一种?”
冷秋月哪还有心情吃早饭,她快速穿好衣服,又去堂屋洗了把脸,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刀揣进口袋里就走了出去。
冷秋月一把拉开大门,就看到李建刚带着一家子堵在了他们家大门口。
甚至连李老太都被李建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轮椅,搬了过来。
周围站满了左邻右舍的看热闹的人。
大嫂掐着腰挡在大门前,不让他们进家门。
李老太坐在轮椅上,拍着大腿哭天喊地:“没天理了啊,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家人杀千刀的骗婚啊,明明都说好了今天要打结婚证结婚,昨天夜里突然告诉我们不想嫁了。
大家伙给评评理,他们彩礼都收了,凭什么不嫁进我们家?
凭什么悔婚?!”
周围的左邻右舍窃窃私语。
“定亲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听说还收了两百块的彩礼呢,咋就不嫁了呢。”
“什么,两百块的彩礼钱?这也太少了吧?咱们农村人娶媳妇都要五百块了,他们还自称城里人呢,就给两百块的彩礼钱?”
“陈嫂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收了彩礼钱不嫁女儿了。”
“那确实不仁义。”
张凤珍掐着腰,朝着李老太狠狠的碎了一口:“我呸,你这么大年纪了信口雌黄也不怕闪了你的大舌头。
你们给的那两百块钱的彩礼,昨天我男人就一分不少的退还给你们了,有媒人王大娘作证,你们想抵赖都抵赖不得,我妹子不想嫁给你儿子,怎么你们还要明明抢不成?”
听到张凤珍的话,周围的人再次窃窃私语。
“原来是退还了彩礼啊,既然都退还了彩礼钱了,那他们还来闹什么?”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
村长是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他是李老头请过来的。
李老太见到村长来了,再次开始哭天喊地:“村长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老冷家不仁义,说好的嫁给我儿子突然改口不嫁了,天杀的,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吗?”
村庄还没说话,冷秋月一把打开了大门,她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
在场的人也全都将视线聚集到了冷秋月的身上。
张凤珍拉住冷秋月小声的问:“不是让你在里面待着吗?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冷秋月说:“嫂子,这事因我而起,我得出面解决。”
见到冷秋月出来,李建刚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他笑着说:“冷月,你终于出来了,你瞧村长也来了,咱们赶紧找村长开证明去县城领结婚证吧。”
冷秋月冷冷盯着李建刚,语气阴沉:“滚,谁让跟你领结婚证?滚出我家。”
众人都是一愣。
任谁都能看得出冷秋月眼底的恨。
李建刚皮笑肉不笑的说:“冷月,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可咱们都定了亲了,你怎么能说不嫁就不嫁了?”
就在这时,冷建国带着十几个青壮年扛着锄头跟铁锹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冷建国直接走到冷秋月的身前,将手中的铁锹往地下一处,眼神冷冷的扫过李建刚一家人,问道:“怎么,你们这是要来抢人?”
李建刚也没想到冷建国会直接把宗亲的人喊了过来。
尤其是这些人都是些人高马大的庄稼汉,各个手里都拿着家伙,李建刚最是欺软怕硬的主,见到这样的场景,原本还嚣张的气焰瞬间就没了。
倒是李老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拍着大腿哭天喊地道:“没天理了,你们这是要杀人啊,来来来,往这儿打,一锄头拍死我。”
李老头指着自己的脑袋就撒泼打滚。
冷秋月冷笑,“老太太,你不用这里撒泼打滚,我说了,我不会嫁进你们家,彩礼钱我们也一分不少的退还给你了,你们也没必要在这里咄咄逼人逼着我嫁过去,新社会婚姻自由,我不嫁,你们就是撒泼打滚,全家死在这里,我都不嫁。”
李建刚见冷秋月如此的坚决,恼怒的同时又痛恨冷秋月的不识抬举,他走到村长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村长鞠了一躬,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村长说:“村长,您给评评理,明明说的好好的今天领结婚证,他们家突然就不嫁了,虽说婚姻自由,但是婚姻大事也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吧,他们冷家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这件事,我们家没完。”
冷秋月问:“那你想怎样?”
李建刚:“不怎样,那自然是嫁给我。”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觉得既然冷秋月不想嫁了,也把彩礼都退回去了,那这门亲事大不了就不结了。
也有人觉得虽然彩礼退了,但是婚事都订好了,冷秋月怎么能说不嫁就不嫁呢。
村长是受了李老头所托过来调节的,他抬手让大家先安静下来。
“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
众人停下来,纷纷看向村长。
村长说:“我站在中间人的立场上不得不说几句,婚姻大事确实不应该儿戏,哪怕冷家姑娘你不想嫁了,也该有个让人信服的合理的理由吧?”
冷建国盯着李建刚,扬声问道:“李建刚,你确定非得让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个所谓的合理的理由?”
李建刚得意的扬了扬眉,他非常确定冷秋月哪怕重生了,也不可能知道他跟肖爱柔读高中的时候就搅合在一起了。
上一世他只跟冷秋月说过肖爱柔是他的初恋,并没有说过他跟肖爱柔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李建刚说:“冷秋月同志,如果我有错误,就请你指出来,可若是你指不出来,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你是看我母亲瘫痪在床,担心嫁进来就要伺候我母亲,你这是享乐主义,没有一丁点的吃苦耐劳的美好品德。”
李老太也拍着大腿鬼哭狼嚎:“我说怎么突然退婚呢,原来是嫌弃我这个瘫痪在床的未来婆婆啊,我不活了,活着遭人嫌弃啊。”
冷秋月语气阴鸷:“你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还有,我没吃过你们家一粒米,没喝过你们家一口水,凭什么你瘫痪在床,我就得嫁过去伺候你?”
李建刚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指着冷秋月就对着大家喊道:“乡亲们你们听听,她就是享乐主义不想嫁给我伺候我妈。”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李建刚这么不要脸的,冷秋月的脸彻底的沉了下来。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悔婚吗?既然你自己不害臊,那我也没必要帮你隐瞒,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前,我现在就说出真相,这个李建刚他早就有对象了,对象就是他的高中同学。”
李建刚瞬间慌了,他指着冷秋月,怒斥:“你血口喷人。”
冷秋月冷笑:“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你再继续闹下去,我不介意把那位女同学的名字告诉大家,只要我们去你们的学校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你跟那个女同学是什么关系。”
乡亲们,还愣着干嘛?回家,拿家伙,把这群土匪赶出咱们村。”
这发展完全出乎了李建国的预料。
他上辈子在国企单位干了一辈子,国企单位里的人,无论心里有多少小九九,无论私下里多勾心斗角,但绝不会撕破脸,更不会动用暴力。
李建刚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嫁给肖爱柔的傻子哥哥,就想出了这种无赖的方式,花了几十块钱,请了县城里的一些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来村里抢人。
反正他跟冷秋月生活过一辈子,冷秋月身上隐秘处的一些印记,他都知道,如果冷秋月不肯嫁给他,他就在大伙面前,说他跟冷秋月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再趁机说出冷秋月身体上的某些印记。
到时候冷秋月就是为了息事宁人,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不得不嫁给他。
但是他忘了这个时候的农村,跟几十年后大都市里那些几乎不见面、彼此之间关系冷漠的邻居是完全不一样的。
现在每个村里的农民都是很团结的。
他们关起门来怎么打都行,但是如果有外人欺负到了自己村里的人,那他们是真抄家伙真干的。
冷秋月走回堂屋,问张凤珍:“嫂子,水烧的怎么样了?”
张凤珍道:“柴火填的足足的,马上就开了。”
冷秋月从水缸里舀了半桶凉水,拎着水桶就往外走。
张凤珍问:“小妹,你要干什么?”
冷秋月冷笑道:“先给他们点凉的,如果还不滚,那就泼热的。”
张凤珍满意的点头:“你快去,一群小畜生,进了咱们村,还想囫囵个的走?想的美。”
冷秋月拎着水桶,打开门。
李建刚还以为冷秋月是想通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冷——”
“哗啦——”
半桶冰冷的水,直直的泼在了李建刚的脸上。
站在李建刚身旁的几个小地痞也没能幸免。
浇了他们一个个的透心凉。
李建刚正要发火,刚张嘴,滚烫的热水又泼了他一脸。
李建刚被烫的哇哇大叫,跳着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你疯了,想烫死我?”
张凤珍手里拿着一个大铁盆,冷笑:“光天化日之下来我们村里抢人,就是要烫死你们这群不要脸的玩意儿。
赶紧滚!否则可就不是这半开的水了,一会儿滚烫的热水泼在你的脸上。
不死也让你们蜕一层皮!”
李建刚带来的那些个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儿,哪见过像五婶子、张凤珍这么泼辣的女人,一个个都躲的老远。
只留下李建刚独自一个人面对。
李建刚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刚才泼的是热水,可如今是冬天,一阵风过去,水立刻就凉了,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那是刺骨的凉啊。
李建刚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眼神恶毒的盯着冷秋月,语气阴森:“冷秋月,是你给脸不要脸,你别怪我心狠。”
说着他冷笑一声,对着围在这里的人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还不知道吧?这个冷秋月,她就是个破鞋,她早就跟我睡过了!”
李建刚凑近冷秋月,得意又阴毒道:“冷秋月,现在可不是四十年后,大家都看重女人的清白,尤其是你们这些乡下人,把女人的名誉看的比命还重要,你的名声毁了,我看谁还敢娶你,你只能嫁给我。”
李建刚的话刚说完,果然所有人都朝冷秋月看了过来。
冷秋月也朝着男青年点点头:“你好。”
张凤珍疑惑的问:“你们认识?”
柱子媳妇笑着说:“真巧啊,你们也要坐车去县城?”
张凤珍笑着点点头:“是呀嫂子,这位同志是?”
柱子比冷建国还要大上两岁,所以张凤珍也得喊柱子媳妇一声嫂子。
柱子媳妇拉过年轻男子,笑着介绍:“这是我大舅家的表弟,去年刚接了我大舅的班,在供电局上班,昨天跟他们领导一起来咱们清水镇考察,就去我那里住了一晚,今天一早,就该回县城了,我过来送他上车。”
听到对方在供电局上班,张凤珍的眼瞬间就亮了。
这可是铁饭碗,若是自家妹子能嫁给这样的人,那以后可就吃上公家饭了。
想到这里,张凤珍抬头又打量了两眼年轻男子,只觉得这男青年长得比那个什么李建刚强多了。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张凤珍笑着点点头:“原来是表弟啊,多大了?”
柱子媳妇哪里会看不出张凤珍眼中的欣赏,她眼底划过嘲弄,面上却依旧挂着笑:“今年刚满二十二。”
为了断了张凤珍的念想,柱子媳妇继续说,“他爹娘正在给他相看合适的姑娘呢,听说有两个姑娘还是供电局领导的女儿呢,我这表弟眼光高,供电局领导的女儿都不一定能看上,说是要找个有共同话题的。”
柱子媳妇这话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诫张凤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嫁给她家表弟的,连供电局领导的女儿她表弟都不一定能看得上,冷秋月这个村姑就更别想了。
张凤珍一听这话,也就明白了柱子媳妇话中的含义了,她眼底的笑已经退了去,却依旧热络的说:“表弟年轻有为,娶媳妇确实该好好挑一挑,那我们就不打扰嫂子跟表弟叙旧了,我们先去买票。”
张凤珍拉着冷秋月的手就往售票口的方向走。
柱子媳妇看着张凤珍跟冷秋月的背影,不屑道:“一个农村人,还想嫁给你,她还真敢想。”
青年男子无奈道:“姐,你就乱想了,人家也没说要嫁给我呀。”
柱子媳妇道:“你刚才没看见建国媳妇那眼神?恨不得只要你同意现在就拉着你跟她小姑子去打证明领结婚证呢。
虽然秋月那孩子是不错,可是她毕竟是农村人,前两天又刚跟别人退了亲,咱们这么好的条件,她配不上。”
听到“退亲”两个字,青年男子眉头一皱,问道:“为什么退亲?”
柱子媳妇道:“具体的我的搞不清,听说是女方主动退的,男方还是城镇户口的大学生呢,前两天男方家还来闹了一场,但是冷秋月死活不嫁,好像是说男方生活作风有问题,在学校已经跟女同学同居了。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你说这冷秋月平日里就在村里,也不出去,她是怎么知道男方在学校跟女同学同居的事情的?”
青年男子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一定是那个同居的女同学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跟着别人,故意派人跟女方通风报信的呗,就是为了搅黄这件亲事。”
柱子媳妇点点头:“应该是。不过其实说起来,冷家定下那门亲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一个城镇户口,还是个大学生,干嘛非得找个农村媳妇啊,可见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姐弟两个说着悄悄话,冷秋月跟张凤珍也走到了售票口。
张凤珍呸了一口低声道:“真是白瞎了咱那一碗豆花了。”
冷秋月笑道:“怎么了?”
张凤珍不高兴的说:“你瞧瞧她那张用鼻孔看人的嘴脸,什么香馍馍啊,还看不上咱们。”
冷秋月却并不生气,她只无奈的笑笑,说道:“嫂子,你还真想着重新给我介绍婆家啊,我不是说了吗,我还要考大学呢,再说了,人家是捧着铁饭碗吃饭的,咱们是在地里刨食吃饭的,本来就门不当会不对的。”
张凤珍掏出钱,买了两张车票,递给冷秋月一张,不服气的说:“对,等咱们考上了大学,咱还看不上他呢。不过我说真的,这两天我这心里总是不安,总觉得李建刚那家人不会善罢甘休。想着咱们先重新把婚事定下,就不怕他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冷秋月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咱行得端做得正,就不怕他的阴谋诡计。因为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听冷秋月这么说,张凤珍也跟着松了口气,她点点头:“对,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咱行的端做得正,怕什么?”
很快公共汽车就来了,冷秋月跟张凤珍先上车,柱子媳妇的表弟跟柱子媳妇道别后,也上了车。
冷秋月跟张凤珍坐在一起,柱子媳妇的表弟就坐在他们前面一排的座位上。
公共汽车开出了没多久,青年男子就回头朝着冷秋月伸出了手,他笑起来很是阳光:“你好,我叫吴向阳。”
冷秋月笑着伸出手,跟他虚握了一下,说道:“你好,我叫冷秋月,这是我嫂子。”
吴向阳礼貌的朝着张凤珍点头:“嫂子好。”
张凤珍笑的见牙不见眼:“你好你好。”
吴向阳又说:“今天早上吃了你送来的豆花跟油条,特别好吃,是你做的吗?”
冷秋月点头:“是我。”
吴向阳笑着说:“冷秋月同志,你的手艺可真好。”
冷秋月笑道:“谢谢。”
吴向阳又问:“你们这是要去县城买东西?”
想到吴向阳家就在县城,冷秋月免不了就多问了一句,她点点头,说道:“你知道书店或者最好是卖旧书的地方吗?我想买高中教材书跟复习资料。”
吴向阳先是有些疑惑,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问:“冷秋月同志,这书是你自己用的吗?”
冷秋月点点头:“我想考大学。”
吴向阳听冷秋月这么说,不由得有些敬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着说:“不怕你笑话,这些书,我家里都有,都是我用完的,但是我没考上大学。”
那时候的大学可不好考,所以吴向阳听到冷秋月说自己要考大学,才那么敬佩。
不管能不能考上,有这个志气,就让人敬佩。
冷秋月眼神一亮:“那我可以买你这些书吗?”
吴向阳笑着说:“什么买不买的,我今天早上不还吃了你碗豆花吗?一会儿你跟我一块下车,我回家拿给你。”
冷秋月跟张凤珍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喜。
冷秋月万分感激:“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等车到了站,冷秋月跟张凤珍一起跟着吴向阳去了供电所家属院。
不过两个人不肯上楼,就在楼下等着。
没过多久,吴向阳拎着一个蛇皮袋,从楼上走下来。
冷秋月连忙将手中的一块钱塞到吴向阳的手上。
吴向阳摆手,怎么都不肯要:“我也不考大学了,这些东西就是一堆废纸,放在家里也是占地方,既然你有用,那就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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