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像是压着块千斤重的石头。
女子不知何时又坐回太师椅,正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那把木梳,眼波流转间又冲我笑了笑,嘴角那颗朱砂痣随着笑容轻轻颤动。
入夜宾客散尽,我攥着婚书的手全是汗。
推开新房门时,女子正倚在窗边,月光透过破窗洒在她身上,竟像是给她镀了层银边。
“夫君终于来了。”
她转身时,红盖头彻底滑落,青丝如瀑般倾泻而下,“要看看新娘子的模样吗?”
我咽了咽唾沫,喉咙干得发紧:“你到底是谁?
那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她轻笑着走近,身上的香气愈发浓郁。
我这才注意到她耳垂上的珍珠坠子,圆润饱满,绝非寻常人家能有的物件。
“我是你从庙里抱回来的蜡像啊,夫君。”
她指尖划过我的掌心,“至于玉佩……”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那是给叔叔准备的惊喜。”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正要出去查看,女子突然伸手拉住我。
她的力气大得出奇,明明看着柔弱,却把我拽得踉跄了两步。
“别去。”
她贴着我的耳朵说,“有人不想让这喜事太太平平。”
门缝里透进的月光下,我看见她腰间玉佩突然泛起微光,映得她眼底一片幽蓝。
紧接着,院外传来瓷器碎裂声,还有二柱子带着哭腔的喊声:“不好了!
新娘子的房间着火了!”
我猛地转头看向她,却见她不慌不忙地整理着鬓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3 新娘的秘密浓烟顺着门缝钻进来,呛得我直咳嗽。
我甩开她的手就要往外冲,却被她一把扯住后领,整个人差点跌坐在地。
“别犯傻!”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指甲深深掐进我肩膀,“这火来得蹊跷。”
院外的喧闹声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我扒着门缝往外看,只见二柱子他们全都僵在原地,手里的水桶歪斜着,水洒了一地,月光照在他们脸上,青白得像是死人。
女子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裙摆扫过我的脚踝,凉飕飕的。
“看到屋檐下的黑影了吗?”
她的呼吸喷在我耳后,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房梁上倒挂着个人影,黑衣蒙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