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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少年郎

乔雅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怀信呼吸一滞,一室寂静。“姐妹所生的孩子,可行么?”“自然。”乔雅南抱着孩子,想着该怎么带着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就要出大门之时,被侍卫给拦了下来,乔雅南以为易容被发现,慌张的抱紧孩子。如果这一次她又给赶了出去,她之后该怎么办。

主角:乔雅南沈怀信   更新:2022-09-10 12: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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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雅南沈怀信的其他类型小说《簪花少年郎》,由网络作家“乔雅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怀信呼吸一滞,一室寂静。“姐妹所生的孩子,可行么?”“自然。”乔雅南抱着孩子,想着该怎么带着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就要出大门之时,被侍卫给拦了下来,乔雅南以为易容被发现,慌张的抱紧孩子。如果这一次她又给赶了出去,她之后该怎么办。

《簪花少年郎》精彩片段

“这就好,过几日大人娶沈家二小姐过门,省的大人分心。”

乔雅南一愣,压制住心中浮起不该有的酸涩。

原来,他们要大婚了呢。

大婚当日,黎府敲锣打鼓,迎娶新妇。

这一桩婚事办的极为盛大,十里红妆,就连太子也亲自上门祝贺。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拜堂之时,新娘子纤细的身子晃了晃,踉跄倒地。

红盖头落地,露出青白的脸。

沈韵儿揪着衣襟,哭道;“厉哥哥,我心口好痛,我喘不过气来了……”

说完猛地深吸一口气,倒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府医急匆匆赶来,为沈韵儿诊治。

“大夫,我夫人怎么样了?”沈怀信守在床边,忧心道。

“大人,尊夫人这是心绞痛,想必是之前落下了病根,任何名贵大补药都没有至亲的紫何车来的见效。”

紫何车乃,新鲜的胎盘。

沈怀信皱眉道:“你怎么不早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府医道:“情绪不要大起大落,慢慢调养着,兴许会有好转的迹象。”

“我要的是万无一失,怎样才能彻底治愈。”

“到是有个法子……就是……太过残忍……且这个药引实在是难寻……”

沈怀信不耐烦:“说!”

府医小心的看了眼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惶恐道:“就是至亲人的心头肉……唉,这怎么可能啊。”

总不能用自己亲生父母的吧,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沈怀信呼吸一滞,一室寂静。

“姐妹所生的孩子,可行么?”

“自然。”

乔雅南抱着孩子,想着该怎么带着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就要出大门之时,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乔雅南以为易容被发现,慌张的抱紧孩子。

如果这一次她又给赶了出去,她之后该怎么办。



诚惶诚恐来到布置喜庆的婚房,就看见沈怀信指着她怀中的孩子,冲旁边一个陌生男人说道:“那个孩子就是药引,拿去吧。”

乔雅南一个咯瞪,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意思?

府医面露不忍,“这个不急,卑职我还有其他的药材需要准备。”

“快点。”沈怀信不耐烦,摆手让他们退下。

乔雅南连忙追了上去,焦急拉住刚刚的那个陌生男人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药引又是什么,这个跟小少爷有什么关系?”

府医也没隐瞒,如实告诉,让她好好照顾小少爷最后一程。

乔雅南知道“药引”真相后,脑子嗡嗡作响,她没有想到沈怀信居然能狠心至此,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他到底怎么才能下的去这个手!

她垂眸,看着怀中正吹着小泡泡睡得香甜的孩子

她亲了亲,离儿,娘亲不会让你死的!

既然要至亲之人的紫何车,那她只要找到刚生产完的妇人……

乔雅南不敢动静太大,只能乘着夜色没人能注意到她的时候去寻找,只有三天,这是她仅剩的为离儿争取到的生机。

终于在最后一天,她找到了一个偏僻山庄里的妇人,正在生产。

一声啼哭声响,让敲门的乔雅南眼睛亮了亮。

“叨扰了。”

等了许久,门打开。

一脸憨厚的中年男人面露不解,这个时候已经是夜半三分了。

这个狼狈大汗淋漓的妇人,所谓何事。

“请进,贱内正在生产,不便招待。”

乔雅南还是那副乔装易容后的打扮,头发梳成一个鬓,穿着也灰扑扑。

屋内,油灯昏暗。

“是有一事想麻烦贵夫人……紫河车能不能给我……”乔雅南坐在凳子上,有些犹疑说出自己的请求。

“是贵府的夫人需要?”

民间是有这么一处传闻,说是吃了胎盘和脐带血,能够让女子的皮肤变得细腻光滑。

可作为男子,却觉得这简直是恶心

所以李四听到这话,才会第一时间这样问。

她点头。

“这件事,我得跟贱内商量下,毕竟这东西实在是血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雅南如做针毡。

李四再次回来,已是寅时。

谢过二人后,乔雅南怀中揣着被布包裹起来的紫河车,因为这一所处偏僻,需得爬过一座高山。

等她好不容易赶到黎府。

推开门,摇篮中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紫河车滚落,乔雅南整个人跌倒在地。

不,不会的,那个男人说了,辰时药效才能发挥到极致。

她将怀中的东西藏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路问过去。

“你知道小少爷去哪里了么?”乔雅南眼神一亮,连忙拉住来人

心中不断祈祷,好在她得到的回答是离儿还活着。

一周过去,府内的布置依旧喜庆,乔雅南奔走在偌大的黎府内。

“站住。”

行至正房,乔雅南被门口看守的侍卫给拦住了下来,她拼命挣扎着。

远远的望过去,看到的那一幕让她万念俱灰。

她的离儿正被一把尖锐的刀对着,正朝心口方向刺去。

“不要!”



门外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屋内的沈怀信,眉间划过一丝不解,他怎么好似听到了乔雅南那个女人的声音?

“大人,这个奶娘要闯进去。”

沈怀信目光扫向平平无奇的女人,眉间划过一丝厌恶,府上什么时候招了这样一个奶娘?刚才就是她在门外吵闹?

乔雅南因为这几天的奔走,身上早已经脏乱不堪,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没个模样,凑近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这种人,打发了便是。”说完转身便要进房内。

“沈怀信,是不是只要至亲的紫何车也可以?”这个声音乔雅南没有半点改变,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下去。

她在来的路上大脑急速运转,府医说的话,让她有一丝破绽可钻……

“离儿出生时,我将紫河车留了下来,你看。”

当时沈怀信为了抢小离,只想看到她痛苦不堪的模样,其他的完全没有在意,所以她话里的真假还真分辨不出来。

男人脚步一顿,目光满是憎恶:“是,乔雅南,可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用你的紫河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夺走了乔雅南全部的希望。

他这是打定主意要了离儿的命啊!

“黎大人,我认命了……”乔雅南一脸木然,请求道:“但求在你看在我十月怀胎的份上,可不可以让我再带带离儿……”

沈怀信挥手,屋内的孩子被人抱了出来。

乔雅南轻柔摸着孩子眉眼嘴鼻,哽咽道:“曾经啊,我总是在想,以后我跟厉哥哥成亲后,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是会长的像你还是我,其实我是希望能像厉哥哥的,厉哥哥长的这般好看,眉眼都像,若是文武双全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你不在乎,你不在乎离儿……光只有我在乎有什么用……是我这个娘不中用,保护不了我的孩子……”

骤然间,乔雅南手摸上发鬓旁的银簪,抵在孩子细小的脖子上。

沈怀信心一突,高声喝到:“你要干什么?”

乔雅南赤红着双眸,握住簪子的手微微颤抖:“我干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么?与其让你杀死他给沈韵儿做药还不如我自己先了结他的性命!”

沈怀信看着她发抖的手,漫不经心的笑了:“当初,要是本相给你灌下打胎药,他早就死了,现在的话,只不过是一个早死一个晚死的区别,乔雅南你有必要这样么?”

“沈怀信,你这还是人说的话么?”乔雅南被这一顿话气的浑身抖动,心中溢满剧烈的恨意,简直是无耻。

“我就算是自己杀了他,也绝不便宜你跟沈韵儿。”

锋利的尖头划破细嫩的皮肉,带出鲜红的血珠,孩子疼痛的大哭。

沈怀信被她眼中扑面而来的恨意击的身子一僵,那是不曾有过的陌生。

“你不敢的。”



树林深处,电闪雷鸣,阴森的让人可怖。

雨水打在乔雅南瘦骨嶙峋的背上,格外的疼,可这都没有眼前的男人让她心碎。

“乔雅南,今日是本相妻子的头七,你就好好的给我跪在这里,赎罪。”

乔雅南不停的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心寒。

眼睛被雨水冲刷的睁不开,视线模糊不清,依稀可以看到男人那张阴寒的脸,依旧是那么的好看,陌上人如玉,一如当初。

“沈怀信,我有什么罪?沈韵儿又算是你哪门子的妻子?”

沈怀信本就狠戾的脸听到这话愈发恐怖,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往后一拽。

男人的力气之大,发根与头皮剥离的疼感,让她几欲说不出话来。

“我爱她,而你没资格提韵儿的名字。”

耳边传来的那句话,让乔雅南眼眶一热,泪水很快被雨水冲刷。

沈怀信接过绢帕擦手,厌恶的扔在她脚边。

乔雅南紧咬牙关,指甲被扣进血肉,见跪在地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悔悟,不用等沈怀信发话,旁边的侍卫就直接用脚踢了过去。

巨大的雷声掩盖了骨头与石碑碰撞的声音。

乔雅南双手撑在泥地。腿间传来的痛感让她仿佛碎裂一般,她就像一只狗一样俯趴在地上,双眼瞪大看着眼前的男子。

她到底何罪之有?

一道白光闪过,照亮了她面前的那块墓碑,字迹是她无比熟悉,正是她的未婚夫沈怀信所刻。

——爱妻之墓,沈歆儿。

呵呵,真是好有本事,一个外室生养的女子,抢了她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宰相夫人。

“我那个好妹妹……真是死也瞑目了……哈哈,姐夫变成了自己的夫君……”

“乔雅南,你简直是无耻之极,你现在居然还在说这种话!要不是因为你不知廉耻的下药,韵儿她为了成全你,不然又怎么会半夜离家出走出现意外掉落护城河!”

“我没有下药……”乔雅南语言显得格外苍白,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男人都不会相信她。

他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在第一眼见到沈怀信时就心动了。

曾几何时,他们也曾有过一段美好的日子,那时候的他会温柔的喂她吃着她最爱的芙蓉糕。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样了呢……

好似,所有的改变,都是从沈韵儿的出现,发生了变化……

可明明是沈韵儿自己离家出走,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敢狡辩。”沈怀信厌恶的看着地上的女人,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乔雅南笑了,被打的脸越发的涨痛,也不在意。

世人都说将军府的大小姐嚣张跋扈,庶出的二小姐性情温顺乖巧,惹人怜爱。

而大小姐每次都仗着自己的身份去欺负那个无辜的二小姐,欺辱到尘埃。

可谁又知道,这于她而言本就是平白无故的污名。

原来,堂堂的宰相沈怀信也难逃俗世。

“真是好笑,沈怀信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她成全什么,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认为我乔雅南需要她的 成全?”

“乔雅南,本相从一开始就说过于你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一切都是你自己自相情愿,恬不知耻,若是早知道会因为你而害死韵儿……”说什么都晚了,沈怀信捏着拳头,克制自己不把乔雅南给杀了血祭,冷硬道:“你就给我好好跪在这里,守灵,不然本相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乔雅南只能看着男人的背影渐渐的离开在她的视线内。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乔雅南觉得自己要被男人伤的体无完肤。

恐怕在沈怀信眼里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夜晚林子里越发阴森,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人气,只有风吹动树枝“沙沙”的作响声。

雷雨声越发大了起来,乔雅南抱着手臂,身子越发冷寒,与她作伴的只要那具被水泡的认不清模样的尸体。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高高堆起来的坟包,闹中浮现的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里面埋着的人真的是沈韵儿么?

乔雅南犹豫的盯着,她不相信,像沈韵儿那种攻于心计,白莲花一样的女人会就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掉落护城河死掉了。

不,这不像是她一贯的作风!



乔雅南不在乎用了什么名贵的陪葬。

但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还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肿得庞大的女尸,穿着正红色的嫁衣,发也挽了起来,眉间点上了朱砂。

凤冠霞帔,真的用情至深。

右手上带着蓝色的琉璃手镯,是沈怀信曾经送给她的。

乔雅南摸了摸脸上的雨水,扒开那一层层的布料。

没有!没有!

这个妹妹,她照顾的很是用心,在沈韵儿的腰上是有块胎记的,因为不算小,当初沈韵儿还向她抱怨过,说羡慕她的皮肤洁白无瑕,所以她记得尤为清楚。

可是现在,这个尸体上并没有!

沈韵儿没有死,这一具尸体根本就并不是沈韵儿!

乔雅南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昭然释放,眼中迸射出惊喜的光芒。

她怀着绝处逢生的心情一跛一拐的下了山。

乔雅南抬起抖得不成样的手敲响了黎家的大门,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敲门声都被掩盖住。

“扣扣扣”

“有没有人啊!沈怀信。”

等了许久,她喊得嗓子快撕裂门房才听到,连忙禀告。

门被打开,沈怀信暮地掐上女人的脖子,声音像是冰刃一刀刀剐着她的身体:“乔雅南,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

这只手就像直击她的心口,把她爱着沈怀信的心掐的粉碎。

“沈怀信,沈怀信……”乔雅南疯狂的拍打着那只用力青筋暴起的手,费力开口:“沈韵儿……没死。”

沈怀信一愣,手中的力道微松,这才让乔雅南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她连忙继续说道:“沈韵儿她腰上有处胎记,咳咳……可是那具尸体上没有……”

嗓子如火烧一般,声音也嘶哑到不行,呵呵……在晚一点,她怕是连都没命在了吧。

“韵儿都死了,你还不放过她?”

沈怀信一直以为乔雅南只是野蛮任性,可没想到狠毒至极。

乔雅南看向面前的男人,一双眼睛在这样一个黑夜显得微亮,她的眼睛生的极美,眨眼时流光溢彩。

“你仅仅是凭一个手镯就认定那个人是沈韵儿,你难道不觉得草率么?如果她没死呢,至少你的“爱妻”之墓里面躺着的尸体不是沈韵儿!”

乔雅南坐马车上了山,此时雨已经停了。

沈怀信选的是是一处风水宝地,还没走近,就能看到,泥土也已经被翻开的到处都是,棺材露在外面。

“你居然敢让韵儿这样子。”沈怀信用力拽着沈妙。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那鲜血淋漓的手指。

“对不起,我错了。”

沈怀信一愣,他没有想到乔雅南认错的这么快。

他刚要说话,就听到。

乔雅南桀骜不驯的大声道:“如果是沈韵儿的话,我一定不会就这样便宜了她,我会上前踩上几脚……”

“冥顽不灵。”沈怀信眼中越发厌恶。

在看到那样的眼神多了,沈妙已经麻木。

她等着,等着男人被打脸的那一天。

可当眼前她所看到的让她大惊,那一切名贵的陪葬都在,可却唯独不见了那具尸体。

乔雅南慌了神,她明明记得,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把人给从棺材里弄出来。

这夜黑风高,沈怀信本就不相信她,现在尸体不见了,她唯一的证据也没有了。

“大人,属下听说在民间有一种习俗



牢内,关押着形形色色的人,但无一例外他们都犯了事,而乔雅南被关押在最深处。

在她进去之前,里面就有四五个女子,显然只关押女子。

她坐在一个角落处,她周身的气质与四周显得格格不入,但也不过四日,她身形消瘦,原本美丽的秀发也变得枯黄。

乔雅南被关进去时,沈怀信正在大肆发布悬赏令。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过几日,被盗那具女尸被找了回来。

可是这并没有平息掉沈怀信的怒火,反而更是火上浇油。

因为沈韵儿的身体已经被腐烂到不成样子了,有着很多道被刀划破的大口子。

那不堪的画面刺痛了他的眼睛,始作俑者就是沈妙那个女人,只是让她坐牢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让沈妙受点教训。”

“是”侍卫领了吩咐下去。

沈大小姐,有的受了。

牢内

“救救我……”沈妙捧着自己的肚子,大腿处漫出二道血,正在往下流。

她周围围着四五个女囚,正在朝着她大打出手,脸上皆是兴奋的光芒。

沈妙缩成一团,长时间未进米粒和流血过多的她压根没有力气反抗。

就在她以为她就要死在这里时。

“上面可是交代,别玩死她啊,咱们这样……”

“真是扫兴。”

耳边传来的对话,让她还不如就这样死去。

厉哥哥,你难道真的希望我死么?

你可知,当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声音逐渐安静了下来,隔壁的犯人都见此不怪,毕竟在牢里面被欺凌是常有的事。

这一事传到沈怀信耳中。

“大人,那里传来消息,罪妇乔雅南怀孕了。”

男人淡漠的脸滞住,并没有半点为人父的喜悦之情,一如既往的厌弃。

“那大人……”

“让她生。”侍卫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怀信嘴角勾起,虽然那是个不该存在的孽种,到也不必急着把他流掉。

现在流掉为时尚早,哪里有怀胎十月生下来被人拿走更让人痛苦。

坐牢,流产。

这样子的惩罚怎么够呢,

心爱之人被人硬生生夺走的痛彻心扉,乔雅南也该要尝尝。

等乔雅南悠悠转醒的时候,得知自己怀孕时,呆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居然怀孕了,在这个时刻?

乔雅南带着丝颤抖抚上肚子,用千疮百孔的手护住。

不,不行,沈怀信一定不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的。

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没有女囚再来找她的麻烦,她被安排进了另外一个牢房。

每日都有人送饭菜过来,吃也大不相同,不像之前是剩菜剩饭。

雷打不动的送来的安胎药,她也一次不落的喝下去。

乔雅南没有怀疑过安全性,如果是那个男人要做什么,不会用这种迂回的办法。

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沈怀信心软了吧,乔雅南吃着送来的大鱼大肉擦了擦红红的眼眶,没出息的想着。

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足有七个月,她听着医女的话,劳逸结合。

夜里,牢房内里传来女人生产的动静,乔雅南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经历了两个小时生死折磨。

孩子才终于呱呱落地。

医女笑道:“恭喜,是个男孩。”

乔雅南喘息着,汗打湿了全身,她怜爱的看着哭的细小,幼猫一般的刚出生的孩子,一脸满足。

“丞相大人,你来了。”狱卒诚惶诚恐声音响起。

乔雅南眼底浮现出一丝期盼之意,他是来看她们母子的么?

沈怀信还未走进,便闻到空气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剑眉蹙起。

他停住脚,静静打量着里面苍白憔悴的女子。

昔日长安城开的最娇艳,艳冠京城名门的那朵牡丹花,落败了。

可是,还不够。

阴寒的目光移到医女怀中:“拿过来。”



掩嘴打了个呵欠,乔雅南道:“我昨晚没怎么睡,有点困,你为了逃出来昨晚应该也没睡好吧?我们轮流休息一下?”

“你先睡。”

乔雅南也不客气,身后就是堆起来的被褥包裹,软和得很,她往后一靠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看乔修成也一脸困顿,他起身弯着腰走出去,低声道:“去里边睡。”

乔修成手脚并用的爬到姐姐身边坐下,看看姐姐又看看弟弟,悄悄抓住姐姐的衣摆一角闭上眼睛打瞌睡,时不时睁一下眼,显然没有睡沉。

怀信坐在车架上微眯着眼抬头看着晴空,片刻后回头看向依靠在一起的三姐弟有些怔忡,待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看的并非三姐弟,而是乔雅南。

在赞誉声中长大,他对自己的相貌并非一无所知,所以才会在出城的人中挑未出阁的姑娘行这方便之事,只是没想到美男计莫名就成了美人计,且在她的巧手和巧思之下,出城远比预料的要顺利。

这姑娘胆大心细,以为自己是女子便施以援手,可她分明也并非谁都信任,就比如对这马夫她就存了警惕,若是信任完全不必轮流休息,只管让马夫掌马前行就是,如果没有他中途加入,这一路她定是会强撑住。

所以他护送她们姐弟回家,报她援手之情。待送到目的地后他回转京城,走他早已定下的路。而她,不论是留在桂花里还是回到同心府,两人这辈子

大抵都不会再有相见之日,与其现在自承是男子被请下马车,倒不如默认了这身份护送这一程。

乔雅南睡得轻,孩子刚哭第一声就醒了过来,眼睛还未睁开,手往尿布上一摸,果然是尿了。

熟练的换了尿布,算着时辰,估计也差不多饿了。

叫停马车,乔雅南抬手从马车内壁上取下一个挂着的竹筒,拔了塞子,接过二弟递来的木勺接了半勺,一边逗弄一边熟练的喂进小弟嘴里。

怀信看了会,轻咳几声调整嗓音开口:“这是什么?”

“米汤。”

乔雅南抬手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汗,遮掩的痕迹抹去了许多,露出里边雪白的底色,她却不自知,仍是小心的喂食:“孩子容易饿,出发之前我就准备了这个,不过只能中途喂一次,天热,放久了怕坏,下一顿得给他现做。”

怀信看她的脸一眼,默默的转开了视线。

喂完最后一口,乔雅南心疼的摸摸小弟一点也不胖嘟嘟的脸:“从出生他就只有这个吃。”

怀信不懂这些,看她神情也知不是好事,于是没有多问。

“徐老爹,继续走吧。”

马夫应了一声,拍了拍马屁股继续上路。

乔修成把小弟抱过去:“脸花了。”

乔雅南拿起小铜镜,虽然不如玻璃镜清晰,也能看到脸上有些斑驳。

“天太热了,怀信你的脸花了没?”说着话,乔雅南跪行一步凑近了去看,没注意到怀信身体瞬间僵硬住了:“

也花了点,外边太阳大,你往里避避。”

怀信垂下视线:“无事。”

“有事,露出你这张脸我们可不一定能安生到桂花里。”

乔雅南拿出手帕,不容她拒绝的给她轻轻按去汗渍,然后抖开了给她扇风:“能安全的长这么大,你身边的人肯定对你非常好。”

怀信柔软了神情,点头道:“是,他们待我更甚爹娘。”

“我猜也是。”食指轻轻按了下她额头,见还没有干就久扇了会才停下,拿起棉球蘸了点自己调的粉轻轻按在她脸上,将脱妆的地方补好后把手帕塞她手里道:“好了,出汗了用这个轻轻的按,不能擦。”

怀信看着她额头上的汗手指动了动,还是控制住了:“你出汗了。”

“太热了。”

乔雅南攀着车厢门往后看了一眼,仍是不见人影她心里又安稳了些。等到了县城就安全了,就算他们追上来,她就不信还能猜到自己走的哪个方向。

坐回去拿起角落里一本书给自己扇风,还调整了下方向让修成能吹到:“得赶紧到桂花里才行,修齐要捂出痱子来了。”

乔修成低头看着小弟,将他本就松松穿着的衣裳又扯开了些,然后也拿了本书扇风。

息了汗,乔雅南给自己补好妆,见没什么差池后就要和怀信换位置:“你来睡会。”

“我不困。”

“我不太信。”

话堵回来得太快,怀信张了两次嘴才说出话来:“困了我和你说。”

乔雅

南看她精神确实不错,也就不再坚持,她瞌睡已经醒了,接过孩子抱着琢磨后边的事。

乔修成起身取下三个竹筒一人递了一个,拔开塞子喝了一口就放下,不知道哪里能打水,得省着点喝。

怀信的眼神落在挂着的那些个竹筒上,装了米汤,又装了水,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玄机。

午时他知道了,还有。

半日下来那些人都没有追上来,乔雅南心里多少是放心了些,孩子又不经饿,日上中天时她让马车在一个长亭停下来,这里有水源有草地,适合休整。

马夫牵着马去吃草,乔雅南则端着锅碗瓢盆下了马车,又从马车里拿出半布袋米舀了两碗出来,想了想又多舀了半碗,她不知道这位怀信姑娘的饭量如何。

煮饭需要柴火的常识怀信还是有的,好在周边就是山,最不缺这个,抱满怀从小林子里出来就听得那人轻快的声音在喊:“快来,咱们捡着了现成的灶。”

怀信加快脚步走过去,看着那个有着烧火痕迹的坑。

乔雅南把旁边扔着的石头捡过来垒好,把锅放上去试了试,又把石头移近了些。

“好了。”乔雅南拍了拍手,也是没想到,春游的经验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折了小树枝进去,乔雅南一摸衣袖:“有火折子吗?”

“有。”怀信忙把火折子递过去,看她吹燃了点上火,然后把大一些的柴添进去。

孩子应该是饿了,哭得一声比一

声大,修成抱着来来回回的晃着也哄不住。

怀信看了亭子里一眼,道:“这里要怎么做?我来。”

“看着锅就行,开了后再稍等一会把大的柴火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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