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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全局

浅浅软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篇帖子一出,评论区瞬间沦陷。—[匿名]:所以靳存宥是她……小叔?????(好想笑但又不敢)—[匿名]:这关系比小说还乱……卓大小姐她妈也是牛逼,不愧是母女。—[匿名]:笑死,以前她在学校作天作地我还能理解,今天这事是真的疯了。—[匿名]:靠,心疼我们靳哥,那么帅的脸要被傻逼砸出疤。—[匿名]:我寻思她妈不是靠当小三才进的卓家?现在那么快钓上新金龟婿了,卓大小姐真有福气。关于此事在校园网的讨论热度,卓矜溪浑然不知。回到家后,她将手机静音,舒舒服服地睡了个美容觉,就连靳存宥没有回卓家都不知晓。翌日,卓矜溪没去学校,悠然自得地敷着面膜追电视剧,靳俞清的研究没处理完,于是这几天孟韶莺都在家。孟韶莺刚下客厅,一眼就瞟到沙发上翘着腿看电视、笑...

主角:卓矜溪孟韶莺   更新:2025-04-28 0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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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卓矜溪孟韶莺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全局》,由网络作家“浅浅软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篇帖子一出,评论区瞬间沦陷。—[匿名]:所以靳存宥是她……小叔?????(好想笑但又不敢)—[匿名]:这关系比小说还乱……卓大小姐她妈也是牛逼,不愧是母女。—[匿名]:笑死,以前她在学校作天作地我还能理解,今天这事是真的疯了。—[匿名]:靠,心疼我们靳哥,那么帅的脸要被傻逼砸出疤。—[匿名]:我寻思她妈不是靠当小三才进的卓家?现在那么快钓上新金龟婿了,卓大小姐真有福气。关于此事在校园网的讨论热度,卓矜溪浑然不知。回到家后,她将手机静音,舒舒服服地睡了个美容觉,就连靳存宥没有回卓家都不知晓。翌日,卓矜溪没去学校,悠然自得地敷着面膜追电视剧,靳俞清的研究没处理完,于是这几天孟韶莺都在家。孟韶莺刚下客厅,一眼就瞟到沙发上翘着腿看电视、笑...

《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全局》精彩片段


这篇帖子一出,评论区瞬间沦陷。

—[匿名]:所以靳存宥是她……小叔?????(好想笑但又不敢)

— [匿名]:这关系比小说还乱……卓大小姐她妈也是牛逼,不愧是母女。

— [匿名]:笑死,以前她在学校作天作地我还能理解,今天这事是真的疯了。

— [匿名]:靠,心疼我们靳哥,那么帅的脸要被傻逼砸出疤。

— [匿名]:我寻思她妈不是靠当小三才进的卓家?现在那么快钓上新金龟婿了,卓大小姐真有福气。

关于此事在校园网的讨论热度,卓矜溪浑然不知。

回到家后,她将手机静音,舒舒服服地睡了个美容觉,就连靳存宥没有回卓家都不知晓。

翌日,卓矜溪没去学校,悠然自得地敷着面膜追电视剧,靳俞清的研究没处理完,于是这几天孟韶莺都在家。

孟韶莺刚下客厅,一眼就瞟到沙发上翘着腿看电视、笑得欢愉的卓矜溪,她一言不发,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神情淡漠。

卓矜溪看电视看累了,准备打开手机看看信息。

她刚亮屏,就发现信息轰炸了手机满屏,她蹙着眉头打开,发现每个朋友都发了近乎十几条的信息。

唯独统一转发的,是那篇匿名帖子。

卓矜溪大致浏览了一遍文章,淡淡勾起冷笑,内心虽有波澜但不大,可直到她翻到底下的评论后,嘴角一僵。

评论里那些点赞量最多的评论,近乎一半她都无比熟悉,是班群里平时默不作声的同学。

那些戏谑刻薄的字眼赫然摆在她眼前。

卓矜溪指尖没停,一直翻到底下都翻不完,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的声响极其清脆。

众多陌生头像里,甚至在其中夹杂着刚刚给她转发该帖子的几位“朋友”。

一副假惺惺的作派。

卓矜溪感受到怒意和寒凉在胸腔内交织翻滚,她将手机重重往地上一摔,屏幕四分五裂。

孟韶莺瞪了她一眼,满脸不悦,烦躁卓矜溪又发神经。

她从不会去主动了解卓矜溪的生活,昨晚孟韶莺收到了靳俞清的转发,是一篇卓矜溪校园网的匿名帖子。

孟韶莺没打开看,根本懒得去管,但标题明显写着的几个大字还是被她尽收眼底,以她的经历和敏锐,一下就知道大概什么内容。

而如今卓矜溪的样子,一看就像是刚知道。

“那么点小事就急得团团转?”孟韶莺冷哼一声,“要是我当初的舆论落到你身上,你不得现在从楼上跳下去?”

卓矜溪不讶异她知道这件事,她微拗着下巴,眼神里透着不屑,嘴角的笑意像玫瑰上的倒刺。

“当三还有理了。”

忽然,孟韶莺像听到什么笑话般,满眼讥讽地瞧她:“要是我不当三,我不拜金,你还有今天这娇贵生活?”

“是我求你生我出来的?”卓矜溪冷笑,“我不就是你的上位工具?没用就能扔掉的存在。”

孟韶莺:“你有这自知之明就好。”

卓矜溪抱着手,微睨着眼前孟韶莺那张宛如少女般俏丽,被岁月和造物主偏爱的脸。

半晌,孟韶莺轻轻拨弄着指尖的戒指,她用难得的教导语气,漫不经心道:“卓矜溪,我告诉你,只要你认为自己没错,那就是没错。这个世界上的道理,都是赢家定的。”

“你知道当年多少人骂我吗?说我不知羞耻,不择手段。”

孟韶莺抬眸,眼神里却透着世事洞穿后的冷淡和久经沙场的高傲:

“可那些人呢?他们有谁过上了我这样的日子?那些曾经站在道德至高点骂我的女人,到现在还在自己家那点破事里死撑,恨不得换成我这个贱人的命。”

“像这种小事,值得你摔手机?等你以后就会明白,被人骂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被骂的资格都没有。”

卓矜溪闻言,霎时冷笑出声,估计也就只有孟韶莺才会将那些过去跌坏道德底线的所谓“战绩”,厚颜无耻地摆在台面上炫耀。

孟韶莺似是看出她心底所想,罕见地没恼,她悠悠走前,弯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卓矜溪,仿若真的是一个母亲在教导女儿。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别装清高,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你生来比大多数人站得高,就该学会享受别人仰望的滋味。你要么活得比所有人都耀眼,要么被他们踩在脚底,任人唾骂。”

她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卓矜溪的下巴,嗓音轻缓:“至于怎么选,随你。”

卓矜溪狠狠皱眉地偏开头,错开孟韶莺的手指,她望着孟韶莺窈窕的身姿背影缓缓离去,消失在客厅。

少女立马起身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狠狠反复擦在被孟韶莺碰过的下巴处,力度之重,许久没停,皮肤被不停摩擦得殷红,似要滴出血来。

冷嘲在卓矜溪眸底漾开,在她需要母亲的时候孟韶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现在孟韶莺又想扮演什么慈母角色呢。

深夜。

卓矜溪观察发现外面走廊静谧,佣人们也都不在,她慢悠悠地下到二楼,走到靳俞清书房门前。

卓矜溪不想和靳俞清面对面说话,也早就将他联系方式加进了黑名单。

她如今来这趟就是为了把之前送给他的那支钢笔给拿回来烧了解气。

一想到她的东西遗留在那儿看着靳俞清和孟韶莺做爱,卓矜溪就嫌恶心。

卓矜溪推开门,她站在门口,四目相对的那瞬,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

夜色沉沉,房间里的灯光落在靳存宥微垂的眼睑上,映出一片疏离冷淡的阴翳,感受到动静,他缓缓掀睫。

卓矜溪看见他的那瞬,脸色骤变,屋内的温度也随之骤降。

真晦气,一推门就碰见这个扫把星。

靳存宥就站在那里,靠着书桌,低垂着眼睑拨弄手里的打火机,指尖一翻,火焰在金属轮盘下明明灭灭。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衣领随意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线条凌厉,侧靠在书桌前,肆意不羁。

门被推开的瞬间,靳存宥抬起头,眸色微顿,而后迅速冷了下来。

靳存宥的视线落在卓矜溪精致艳丽的眉眼间。

他忽然开口:“你来靳俞清房间干什么?”

卓矜溪没应他,视线下意识落在了他额头处,昨天她狠狠砸上去的那一记还留着痕迹。

她轻嗤了一声,收回目光,语气满是嘲讽:“这伤口疼不疼啊?要不我再补一拳,让它对称一点?”

靳存宥嗓音低哑散漫,带着咄咄逼人的嘲弄:“怎么,想和你妈争同个男人的决心那么坚定?”

卓矜溪脸上的笑意顿时冷了几分,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靳存宥懒洋洋地看着她,嗓音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敢做不敢听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维持片刻,半晌,卓矜溪懒得跟他继续掰扯,眸光轻轻扫过房间。

靳存宥眼尾微微一挑,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上,语气轻飘飘:“你是在找这个吗?”

卓矜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瞳孔微缩。

垃圾桶里赫然躺着一支极其昂贵又熟悉的钢笔。

“真可惜,心意被他践踏了呢。”靳存宥捕捉到她骤然紧绷的情绪,唇角邪肆上扬。

卓矜溪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心底怒火腾地窜起,在心里把靳俞清骂了几百遍,随即一刻也不想待下去,抬脚就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门外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清润低沉的嗓音——

“韶莺,我回来拿点东西。”


“学校是你家开的?砸了靳哥的头,就这么算了?”

“啧,不然呢?要我也把你们的头砸个窟窿,公平一点?”卓矜溪轻轻抬起下巴,眼神微亮。

她语气带着点散漫的调子:“说来说去绕这么大圈,不还是为了靳存宥?”

余沁咬牙:“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就别想走。”

“是靳存宥叫你们来找我讨交代的,还是没地方撒气了想来我这找优越感?”

卓矜溪歪了歪头,眉眼娇俏,语气却冷得要命:“怎么,你们几个争不过他身边的野花野草,也撵不走何诗落,委屈了?”

两个女生脸色瞬间变了,尤其是被她点名“争不过野花野草”的那位,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道:“卓矜溪,你少在这嘴硬!”

“别跟她废话。”余沁冷嗤,语气恶劣,她的不屑瞬间凉薄下来。

“她这种人,仗着家里有点钱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过是个私生女,连她妈当年都被人骂得狗都不如,现在还敢耀武扬威?”

旁边女生轻蔑地附和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母亲是小三就是好啊,血脉延续都不需要学。”

这种话卓矜溪在初中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没想到余沁还这么低段位。

卓矜溪微扬起下巴,唇角弯着一抹讥笑:“那你可得看好你爸,小心我妈爬到他床上。”

“我可不想多几个丑得老娘要长针眼的继妹。”

甚至有些躲在角落围观看戏的胆大地偷摸举起手机,几个女生脸色阴沉。

“够贱。”余沁嫌恶地扫视她,语气锋利如刃,“靳哥真是够可怜的,被你这种人沾染。”

“你这么维护靳存宥,难不成是他妈?”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瞬。

卓矜溪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抬手,随意地拂了拂鬓角,眼尾微微上挑,语气带着几分不屑的轻慢:“哦对,差点忘了,他亲妈早不知道抛弃他跑哪了。”

话音落下,那三个女生脸色彻底僵住。

梧桐道上,微风浮动,金色的光透过枝桠落在卓矜溪的鬓角。

卓矜溪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纵蛮横,跋扈无理,张扬得像是一簇燃烧不灭的火。

她嚣张跋扈、咄咄逼人的姿态,说是无理取闹也罢,说是天生傲慢也好,反正她从不在意别人如何评判她。

此刻,她眉宇间洋溢着的随性,美目流转间的糜烂高傲,皆是被憎恨豢养的惊艳。无数讥讽鄙薄浇灌她发芽,因恶意锤炼出的傲骨,足以让所有流言蜚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骄矜奢靡浸在骨血里,昂贵却不庸俗。

“卓矜溪!”一个女生脸色难看,怒不可遏地喊出她的名字,咬牙切齿。

卓矜溪却只是轻轻勾了勾唇,眼底一片冷淡,像是懒得再搭理她们,轻轻摆了摆手,语气轻飘飘:“行了,别挡路了,吵得我头疼。”

她踩着皮鞋,毫不犹豫地从她们身侧穿过去,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她们。

卓矜溪凭单张嘴一挑三的视频,后来成为校内吃瓜帖子置顶。

或许,她就是那种天生注定要做焦点的存在。



卓矜溪下课后和夏盈悦找俱乐部的人玩到很晚才回到家,情绪显然不太好。

梧桐道上余沁那些话,她压根不放在眼里,但靳存宥这名字一次次被提起让她心烦。

卓矜溪厌恶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尤其是那些迷妹维护他的架势,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明明是靳存宥先拿球扔的她,结果这段还被人掐掉了,合着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呗。

卓矜溪更不爽自己竟然跟那几个女生争论起来,她何必理会那群没脑子的东西?

她烦躁地踢掉鞋,走进家门时,客厅的灯还亮着。

孟韶莺坐在沙发上,穿着丝质睡袍,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杂志,见卓矜溪进门,目光懒懒地扫了一眼。

卓矜溪懒得搭理她,随手把包扔到沙发上,径直往楼上走。

孟韶莺的声音透着一丝戏谑,“听说你今天又跟人起冲突,还被人当面骂了?”

卓矜溪脚步一顿,冷笑着回头:“你消息挺灵通啊。”

“真正的胜利从来不是靠嘴皮子,而是靠让那些骂你的人活得不如你。”

“最近你话特别多,嗡嗡响跟蚊子一样吵死了。”卓矜溪冷嗤一声,懒得听孟韶莺这套歪理,转身上楼。

卓矜溪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自己桌上放着一支熟悉的钢笔。

她脚步一顿,眸色瞬间沉了几分。

——是她之前送给靳俞清的那支。

昨晚她亲眼看到这支笔躺在垃圾桶里。现在,却干干净净地摆在她桌上。

她唇角微微冷下去,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靳存宥的手笔。

他什么意思?故意提醒她、暗讽她被靳俞清当垃圾一样丢掉?

卓矜溪拿起那支笔,冷笑了一声,直接抬手往门外扔去,笔尖撞上墙壁,清脆一响,弹落在地。

刚好,这时候她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怎么,不谢谢我吗?”

靳存宥靠在她房间门口,显然刚洗完澡,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腰带随意地束着,露出一截冷白色的锁骨,隐进去肌肉线条紧实。

靳存宥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懒散地搭在门框上,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眼神带着十足的恶劣。

装死了。

卓矜溪眯起眼,语气冷淡:“滚回你二楼去。”

靳存宥不为所动,嘴角的嘲弄笑意更深了几分:“被人骂了,心情不好?”

“听说有几个千金小姐围着你,把你气得脸都白了?”

卓矜溪冷冷地看着他,突然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是啊,靳存宥,你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一群眼瞎的富家小姐争着给你当狗,同类相吸啊。”

靳存宥斜倚着门框,低头看了看地上那支笔,嗤笑道:“挺贵的呢,可惜。”

卓矜溪故意柔媚起嗓音,阴阳怪气:“那也比不上某人脸皮贵。”

靳存宥眉梢微挑:“你是在夸我?”

“对啊,毕竟连你亲哥的垃圾都翻,真是家教好到让人刮目相看。”

“总比某些人未经允许闯人家书房好。”

他嗓音低沉慵懒,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感,却偏偏像是要点燃她的火气。

卓矜溪刚想开口怼回去,靳存宥却突然靠近一步,语气意味深长:“不过呢你也别太难过。”

她蹙眉,就听见靳存宥缓缓用温和却潜藏着恶劣的语气接着道:

“他不稀罕……还有我这个小叔疼你。”

他故意咬重“小叔疼你”最后四个字,语调带着让人牙痒的挑衅。

卓矜溪脸色瞬间冷透。

“你额头欠砸是不是?”

卓矜溪反手就去推他,结果靳存宥站得稳稳的,纹丝不动,反倒是她自己被气得心跳乱了半拍。

她说:“你怎么不去死?”

他说:“要死也是你先。”

“我只会去你追悼会上笑出声。”靳存宥指尖在浴袍腰带上慢悠悠地收紧了一下,不咸不淡地笑了。

卓矜溪突然凑近他,玫瑰味混杂着淡淡的少女馨香喷洒在他耳畔,烧灼着靳存宥的耳廓。

“放心,我的追悼会安保规格会比白宫高,毕竟我怕你骨子里的贱味脏了我灵堂。”

靳存宥眯起眼,神色沉了沉。

她转身时,裙摆轻扫过他膝盖,引起那寸皮肤淡淡的搔痒感。

“为了不给我丢脸,”卓矜溪突然回眸甜笑,指尖弹了弹靳存宥的领口,凝着他轻声细语道,“你最好求你爸拨款给你买套像样的西装。”

靳存宥突然用力攥住她指尖,动作轻浮又带着点恶劣,他眼角一抹狠戾的肆笑,水汽沿着肌肤的温度蔓延,从两人身上缓缓蒸腾。

卓矜溪稀奇地没有抽出指尖,任由那种带着凉意的柔软,像是水渗透进肌肤,潮湿得不容忽视。

靳存宥眸色微冷,盯着她片刻,随即缓缓松开她指尖:“你嘴巴倒是挺硬。”

卓矜溪嗤笑,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一把推开靳存宥,砰地一声把门摔上。

靳存宥站在门口,闻着空气中残留的一点玫瑰香,他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她细腻柔软的皮肤在指尖的触感依旧未退散。

他唇角不自觉弯起,似冷嘲似得意。


朋友们对视了一眼,不是因为演戏,是因为你对面的那个人是卓矜溪啊!

这俩人平日里恨不得掐死对方,现在突然来个舞台拥抱,这账以后怎么算?

他们几乎已经开始预见未来,两人绝对会为了“谁比较亏”这件事斗上几百回。

靳存宥懒得理会他们,往里面走去,随手把戏服外套解开,露出里面的衬衫,慵懒地往后靠了一下。

可他低垂的眼里,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不耐,靳存宥察觉,那抹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依旧萦绕在鼻尖。

剧场的灯光打在那一瞬间,卓矜溪扑过来的画面就定格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而另边,卓矜溪已经换好衣服,心里还是不舒服得很。

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脑子清醒一点。

她一抬头,就看见化妆间的镜子里,自己的脸色还是带着一点热意。

卓矜溪大步走出后台,外面剧场的光还未彻底散去,她的指尖却还有一丝隐隐的灼热感,像是靳存宥身上的温度还停留着。

她用力甩了甩手,像是要把那点残留的异样感甩掉,脸色不虞,眼神阴沉沉的。

被他抱住自己,怎么想都恶心。

结果刚出门还没迈过几步,她就看见靳存宥靠在墙边,低头随意地扣着衣服袖口。

两人视线不期然对上。

空气瞬间静了一秒。

卓矜溪顿时想起了刚才的拥抱,她的耳尖不受控制地热了一下,随即迅速竖起防备,冷笑道:“你站这儿干嘛?回味刚才的戏?”

下一秒,靳存宥嗤笑了一声,满是冷嘲:“你自己是不是还没从戏里出来?”

卓矜溪强压下某种说不上来的不适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放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呵。”靳存宥倏地倾身而近,他意味不明地盯了她两秒,唇角勾起懒懒的蔑笑,语调仿佛裹着戏剧性的情绪。

卓矜溪不由得呼吸滞停,喉咙一紧。

“大小姐,就算生物圈所有雌性都死光了,你也没机会成为候选。”

靳存宥的呼吸极近得喷洒在她耳廓,他挑衅的语调让她一阵羞恼,卓矜溪心中的愤怒掩不住地噌噌上升。

卓矜溪咬牙,动作先理智一步用力推开靳存宥,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迈步,头皮处却忽然一疼。

卓矜溪只觉得脖颈突然一紧,猝不及防地被扯得往旁边一倾,险些直接撞进靳存宥怀里。

“嘶……”

靳存宥上扬的唇角僵住,他微愣,低头看过去。

目光落在两人之间,不知何时,她的几缕发丝缠上了他的衣服纽扣,细细绕着,牢牢扣住。

靳存宥顿了顿,嗤笑出声:“大小姐,怎么着,舍不得走?”

“滚。”卓矜溪愠怒道,眼底藏着些许凌乱的光,她一脸嫌弃,低头去扯自己的头发,可刚拽了一下就发现完全扯不开。

她蹙眉又拉了几下,发丝缠得更紧,靳存宥衣襟都被拽得微微倾斜。

他仍站在原地,半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单手插兜,语气懒洋洋的:“你再用点力,看看能不能把自己头发全拔下来。”

卓矜溪瞪了他一眼,“你站着看戏是吧?”

“不然呢,你总不会指望我帮你拆头发吧?”他语气玩味。

“那你还不赶紧脱衣服?”她理所当然道。

靳存宥淡淡睨了她一眼,须臾,他勾起轻佻的笑意,“哟呵,这么想占我便宜?”


他坐到器械边,双手握住哑铃的手柄,掌心骤然收紧,青筋隐隐浮起。

靳存宥不想去细想那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哑铃被他突然举起,手臂线条随动作绷紧,肌肉在灯光下勾勒出冷硬的流畅弧度。

力道一丝不减,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所有不该有的焦灼感全部碾碎在沉重的重量里。

然而,那股燥意反倒越压越深,像被撩拨起来的火苗,在血液里翻滚沸腾。

根本压不住。

玫瑰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指尖,还有那道令人烦躁的柔软感…

“脏死了。”话像是随口而出,可现在,他却忽然想笑,像是在嘲讽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

举铁的速度再次加快,靳存宥眸色晦暗,眼尾因喘息微微泛红,连掌心的薄茧都被粗糙的金属杆磨得发疼。

靳存宥的动作终于猛地顿住,哑铃重重落回原位,伴随着他的低骂,发出一声闷响。

卓矜溪简直就是来克他的。

另一边。

卓矜溪回到房间,反手甩上门,力道大得门板都震了一下。

她心口起伏得厉害,手指还不自觉地捻了捻裙摆,像是想要拂去什么莫名的触感,可那种奇怪的情绪却怎么也散不掉,反而缠绕在胸腔里,闷得她头疼。

卓矜溪烦躁地一把扯开发圈,长发散落,指尖用力抓了抓头发,像是想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并理清。

可偏偏,那瞬间的记忆还是清晰得可怕,他指尖微凉的温度,还有那双总是带着嘲弄的眼睛里,一瞬的迟滞和压抑。

她抬头望着镜子,盯着自己俏丽的脸,心烦意乱地打开水龙头,用凉水猛地扑了几下脸,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下来。

算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卓矜溪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恢复冷漠。

她随手拽过一旁的香水瓶,按下喷雾,让熟悉的玫瑰香弥漫在房间里,像是在重新占领这片空气,把某人的气息彻底从她的感官中剔除。

然后卓矜溪坐回椅子上,拿起手机,准备点开个剧转移注意力。

可拇指划到屏幕的时候,卓矜溪停顿了一下,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某个视频文件上——

那个“我要征服银河系”的黑历史。

卓矜溪盯着那个文件几秒,突然勾起轻佻的唇角,笑了一声,像是终于找到了解气的好办法。

好啊,靳存宥。既然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能只有她一个人难受。

卓矜溪盯着那个视频文件,微微眯起眼,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了敲,嘴角的弧度慢慢加深。

她没有靳存宥社交平台,但对他换过的所有手机号都了如指掌,靳存宥也一样。

卓矜溪毫不犹豫地点开了短信,找到某个熟悉又碍眼的一串数字,然后果断地把那段 “我要征服银河系” 的视频发了过去。

不等那边有任何反应,她紧接着又补上一句——

「靳存宥,银河系还等着你去征服呢,什么时候启程啊?」

发送成功的那一刻,她悠然地放下手机,翘起腿靠在椅背上,心情愉悦得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

靳存宥看到这条消息后,整个人瞬间爆炸,直接从床上坐起来,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他猛地揉了把脸,指尖捏得手机“咯咯”作响,眼神里带着点阴鸷。


卓矜溪有点烦了,随意地摆了摆手:“我才懒得折腾,大不了多穿件外套。”

“溪溪…”

“再说了。”她打断他,微微偏头,眉眼带着几分倦意,“你又不是不要回来。”

晏铮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盯着她沉默了几秒。

她说得轻巧,可这大小姐分明是懒得动。

晏铮不太放心,可卓矜溪的态度摆明了不会妥协,若是再继续僵持下去,她一定会翻脸。

他抿了抿唇,正要冒着被卓矜溪甩脸色的风险再劝几句,忽然想到最近的维修点离这里不算太远。

晏铮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最终深吸了口气,声音微沉:“半个小时,最多四十分钟,我一定回来。”

卓矜溪听着,眉梢微挑了下,勾了勾唇角。

“行,那我等你。”她懒散道。

晏铮没再多说什么,摘下外套随手披到她身上:“穿上。”

卓矜溪没有立刻动,而是松松垮垮地任由它搭着。

晏铮看了她一眼,眼底是压不住的无奈。

“别乱跑。”

他低声叮嘱了一句,随后一手扶上机车油门,沉沉踩下油门踏板,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卓矜溪侧头瞥了眼肩上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晏铮的气息,她轻轻勾了勾唇角,懒懒地靠回护栏。

然而,几分钟后,刚刚那个放言信誓旦旦等晏铮、此刻孤身一人的卓矜溪,彻底待不住了。

山风猎猎,夜色沉沉。

晏铮一走,周围的空气像是瞬间变得稀薄,山风裹挟着夜的冷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皮肤。

卓矜溪抱着手臂缩了缩肩,心情烦躁得厉害。

四周空旷,山林深处偶尔传来几声风吹过树叶的窸窣,像极了某种低语,伴随着道路两旁昏黄路灯偶尔闪烁的微光,让整片夜色都透出一丝说不上来的冷意。

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晏铮才离开不过四分钟,可她却觉得时间被无限拉长。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卓矜溪抿唇,心底莫名生出些许懊恼。早知道就跟晏铮一起走了,哪怕折腾一点,也比被丢在这里强。

她烦躁地抬手揉了揉眉心,下一秒,一束耀眼的车灯亮起,刺破夜色,远远照亮山路,朝这边驶来。

卓矜溪抬眸朝远处望去,下意识眯了眯眼,光线晃得她有些刺目。

她定睛一看,那辆黑色的车身,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眼熟。

靳存宥?!

卓矜溪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狠狠骂了句脏话,眉头皱得死紧。

偏偏是这时候。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见这个冤家。

卓矜溪绝不想让靳存宥看见自己狼狈地站在这里,这也太丢脸了。

她迅速侧了侧身,借着护栏的角度,半遮住自己的身影,假装自己不过是来吹风看夜景的路人甲。

可惜,她躲得了视线,躲不过某人的恶劣心思。

那辆熟悉的黑色跑车,在夜色中如猎豹般优雅地驶来,轮胎碾过道路,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直直朝这边逼近。

卓矜溪暗骂了一声,猛地偏过头,侧着身子,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企图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那道清脆熟悉的口哨声划破寂静,伴随着戏谑嘲弄。

下一秒,跑车平稳地在她旁边停住,车窗被降下,靳存宥刻意探出头来,一脸兴奋地挥了挥手,他明眸炯炯,嘴角欠揍得像要扬到头顶上去。

“哈喽!”

卓矜溪后背一僵,拳头缓缓握紧。


她就是看不惯靳存宥得意的样子,看不惯他轻而易举地投入另一段无关痛痒的亲密里。

卓矜溪最擅长的,就是把他从那份悠然自得里拽出来。

她戳他软肋让他刺痛,见到他收敛起平日那副游刃有余的淡漠,在她面前露出真正的棱角翻涌着滔滔怒火,卓矜溪心底就一阵畅快。

如今靳存宥想要甩掉她奔赴幸福?做梦。

他们就应该恨到极致,恨到彼此都无法摆脱对方,至死方休。

过去一周,卓矜溪逐渐体会到了孟韶莺和靳俞清不在家时,只剩她和靳存宥双双待在同个屋檐下的强烈不适感。

每天一睁眼就要见到靳存宥,在家吵几句嘴,学校上演完修罗场还要回同个家见面。

卓矜溪将包甩到房间沙发上,烦躁地整个人倒在床上,她一想到靳存宥那痞里痞气的欠样儿她就烦得要死,恨不得上去拽着衣领抽几巴掌的那种。

可惜靳存宥还没回来,自那次反锁浴室后,他只要不在家,房间门就会被反锁,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卓矜溪冷嘲地笑出声,也就靳存宥那么大脸面,寄人篱下还护房间护那么紧。

不知为何,她忽然回想起今天下午莫名其妙遇到的徐逸生那群人。

她当时偶然路过,大概听到谈话中聊的什么“靳哥余沁何诗落”,甚至还冒出一个“宋雅”。

等那群人瞟见卓矜溪的时候,顷刻间尴尬地闭住了嘴,结果徐逸生还在滔滔讲着,被旁边兄弟猛地撞了一胳膊肘后那张嘴才停住。

卓矜溪还清晰记得,当时徐逸生余光瞄到她的那副样子就跟人见了鬼一样,直接猛地后退三步。

靳存宥这桃花债确实够多的。

手机屏幕亮起,有消息弹出,卓矜溪拿起手机,神情淡淡的,指尖在上面轻敲一下,回复了晏铮的消息。

晏铮:「晚点兜风?」

卓矜溪:「行。」

她无聊地点进朋友圈,突然好似想到些什么,点进黑名单,就看见“俞清哥”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上面。

卓矜溪额角青筋一跳,久远又熟悉的备注,伴随着尴尬和讥诮。

卓矜溪鬼使神差地将他取消黑名单,发现靳俞清竟然没有删她,她点进去他的朋友圈。

原本空荡的跟一张白纸似的朋友圈,如今上面放着一张他和孟韶莺的合照。

照片背景是国外的度假岛屿,靳俞清依旧清润而温柔,而他旁边的女人笑得明媚娇俏,两人看上去极其养眼年轻,丝毫看不出相距的岁数。

卓矜溪的目光定在了那张和她几分相似的脸上。

孟韶莺唇角微扬,眉眼弯起的弧度泛着娇柔的魅惑,仿佛是初春的花朵。那张姣好精致的面容,除了遗传给她的丝丝媚艳,还有独属于成熟女人的风情韵味。

卓矜溪微眯了眯眼,她指尖一划,退出了那张照片,这张脸,也难怪在外面孟韶莺总是被夸是她姐姐。

想到这,卓矜溪微皱鼻子,打了个寒颤,一阵反胃,表情嫌弃得理所当然。

卓矜溪的注意力转移到靳俞清的脸上停留,他眉宇间流转的惬意柔和,让她无意间回忆起曾经。

靳俞清来到卓家不久,卓矜溪就彻底黏上了他,无论出于他的成熟稳重,还是他的温柔语气,她都喜欢。

每次薄弱的科目考试成绩下滑,卓矜溪第一时间不是感到沮丧,而是兴奋,因为这样她就有十足的理由和靳俞清相处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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