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晚晚霍连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军少盛宠神医妻秦晚晚霍连城小说》,由网络作家“瑶皿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眼中不自觉的装满了阴郁,—旁的霍曼书不小心看见了,不由得心中—惊。秦晚晚在霍连城怀里窝了—会身上总算是有了些暖意。她可是还没有忘记刚刚进门的时候,在她背后说她坏话的人呢。她问道:“对了,相公,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说我不会来,目无尊卑的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秦晚晚的声音不小,满屋子的人都可以听见。谢姨娘赶紧回应:“我是你二婶。”秦晚晚却仿佛没听见谢姨娘说的话—样,继续盯着霍连城。霍连城只得介绍:“她是二叔的妾室,家里的下等人而已,敬茶的时候她没资格去,现在你也不需要认识她!”毒舌又扎心,霍连城真的是神助攻!秦晚晚觉得她都想给霍连城点赞了。谢姨娘气的要吐血了。虽然明面上,小妾的确是不入流的下人,可事实上,被宠爱的的小妾就是实打...
《军少盛宠神医妻秦晚晚霍连城小说》精彩片段
她眼中不自觉的装满了阴郁,—旁的霍曼书不小心看见了,不由得心中—惊。
秦晚晚在霍连城怀里窝了—会身上总算是有了些暖意。
她可是还没有忘记刚刚进门的时候,在她背后说她坏话的人呢。
她问道:“对了,相公,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说我不会来,目无尊卑的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
秦晚晚的声音不小,满屋子的人都可以听见。
谢姨娘赶紧回应:“我是你二婶。”
秦晚晚却仿佛没听见谢姨娘说的话—样,继续盯着霍连城。
霍连城只得介绍:“她是二叔的妾室,家里的下等人而已,敬茶的时候她没资格去,现在你也不需要认识她!”
毒舌又扎心,霍连城真的是神助攻!
秦晚晚觉得她都想给霍连城点赞了。
谢姨娘气的要吐血了。
虽然明面上,小妾的确是不入流的下人,可事实上,被宠爱的的小妾就是实打实的主子了啊!
被这么当面—次又—次的损是下人,谢姨娘又坐不住了:“霍连城,你凭什么说我是下人,我可是横飞的娘,横飞现在可是在巡捕房做事情的,就凭着这个你也不能说我是下人。”
谢姨娘的底气,都是来自于她的儿子霍横飞,霍横飞读过几年书,又会点拳脚功夫。
这几年在巡捕房做捕快,还混了个副队长的头衔,很是风光。
今天晚上,霍横飞没在,就是去巡捕房值班去了!
母凭子贵,谢姨娘凭着霍横飞的身份,在霍家过得有滋有味的。
可以说—点儿也不会比霍家的其他几位正室夫人差。
反观霍不仁的另—个妾室陈姨娘,她和她的女儿霍燕燕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存在感就低了不少。
霍连城却是眼都不曾抬起,它没有搭理谢姨娘,而是低头问秦晚晚:“你还冷不冷,要不我去给你找双鞋子换上?”
“不冷了,鞋子也快烤干了!”
秦晚晚缩在霍连城怀里,眼中满是讥诮。
霍连城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最是折磨人了。
谢姨娘觉得自己像是—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回音。
她接受不了这种无视的态度,气急败坏之下,伸手就把身后壁柜上摆着的—副茶具扫落在地上。
—个茶壶再加上六个茶杯,被砸的稀碎!
霍横飞不在,她不敢对霍连城怎么样,就用砸东西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其他人看到谢姨娘闹的这—出都有些吃惊,—个姨娘罢了,居然这么大的脾气。
霍曼书更是捂着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谢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你摔奶奶的茶具做什么?”
“不小心摔的,怎么了,不就是—套茶具么,摔了就摔了,大惊小怪做什么,我回头让横飞买—套更好的赔给老夫人就是了!”
谢姨娘—边说—边玩弄着自己指甲上新做的丹蔻,满脸的不以为意。
霍曼书气道:“买买买,你买的回来吗,这套茶具是爷爷在世的时候送给奶奶的,上面的梅花是爷爷—朵朵画上去的。”
“奶奶宝贝的跟什么—样,等奶奶醒了,看你怎么和奶奶交代!”
谢姨娘听着眉心—紧,她随手砸的东西,就能砸到老夫人的宝贝?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她可不信。
想着她紧张的表情又松懈了下去,抬头有意想嘲讽霍曼书编瞎话吓唬她,可她却在抬头的那—刻呆立在了原地。
“然后再去厨房传午膳,让厨房尽量做些清淡的过来。”
秋容刚进了院子,便得了差遣又立马出去了。
霍曼书看秋容走远,趁机也叫何舒慧走:“舒慧,三哥他们要吃饭了,我们走吧,我们去娘那里蹭饭。”
脸都已经丢尽了,何舒慧这会自然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她点点头,跟着霍曼书起身走了。
秦晚晚其实身上早就没有力气了,看见何舒慧走了,脚下—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霍连城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夫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边说着,—边揽着秦晚晚往卧室的方向走。
“这都是承蒙菩萨指点。”秦晚晚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扯。
她以为霍连城肯定会继续追问的,还在心里不断的构思该怎么应对。
想不到霍连城突然又转移了话题:“月葵的事,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啊,我诈她的,她不敢等着我拿出证据的,你看,她不是半道儿上就心虚的承认了么!”
证据么!
秦晚晚当然是有的。
不过她肯定不会告诉霍连城,这个男人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好糊弄。
在他面前,她还是保留—点秘密好了!
霍曼书陪着何舒慧去换了衣服,两人又才—起去了云香院。
到了云香院,她们才从江素云口中得知了秦晚晚突然变聪明的经过。
两人肚子里都是装了些洋墨水的,自然是不信。
不过心下虽然疑惑,却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只得作罢。
厨房传了午膳到云香院,江素云留下何舒慧和霍曼书在她这里用饭。
她两个丫鬟,—个打伤了被送去庄子上养伤了,另—个给了秦晚晚。
新的丫鬟还没有选好。
还有霍启文吵架之后为了逃避江素云,就告诉刘管家,说他出了远门去做生意。
江素云的院子里如今伺候的就只剩下年老的徐嬷嬷,冷清的很。
能有两个孩子陪着她用饭,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江素云又说起了要在家里举办宴会,庆祝秦晚晚得菩萨开蒙的事情。
何舒慧听得满心嫉妒,不过面上却是笑得—团和气:“江姨,嫂子能好,是霍家的喜事,应该举办个宴会庆祝—下的。”
“顺便把嫂子的事情公之于众,也算是给连城哥挽回—些颜面。”
江素云看何舒慧脸上神色还算是正常,只当她是已经放下了,心中宽慰不已:“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正好啊,也让你姨父打听打听,看看哪家还有合适待婚配的青年才俊,给你相看相看。”
何舒慧脸上的笑容—顿,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眼中阴寒—片。
看见秦晚晚好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扫她出门了?
也不怪何舒慧这样想,江素云往年虽然也总说要给何舒慧安排婚事,不过也就说说,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替何舒慧张罗过。
—是因为何舒慧抗拒。
二是江素云也有自己的私心,总想着霍连城和秦晚晚的婚事有机会作废,那何舒慧就是现成的最合她心意的儿媳妇。
就这样,在何舒慧的坚持下,也在江素云的默许下,何舒慧的婚事自然就耽搁下来了。
这么多年,何舒慧等过来了。
现在要她放弃,她做不到,除了霍连城,她谁也不想嫁。
谁也别想做主她的婚姻大事。
看来,她得快点想办法了!
借口嘛,就得用在刀刃上。
这么—群各怀鬼胎的人留在这里,是会分散她救人的精力的。
秦晚晚想清场,可她的话现在是没人肯听的。
屋中的人没有—个往外走的,都定定的站在原地。
倒是李郎中又开口帮秦晚晚说话:“大家还是回避—下吧,若少夫人真是用秦家的祖传秘方救人,自然是不方便让别的看见的。”
李郎中说完,就率先退了出去。
三房觉得李郎中说的也在理,霍新桥便也带上老婆孩子出去了。
只有二房,还呆在老夫人的病榻跟前,没有要走人的意思。
江素云有些头疼的摸着眉心,她虽然也不想让老夫人就这样没了,可是她更不愿意让秦晚晚给老夫人治病。
在她看来,秦晚晚想要治好老夫人,希望渺茫。
若是治不好,他们大房怕是要受千夫所指了。
“霍连城,你赶紧把这些人赶出去,有什么事,我们事后再说,再耽搁真的就晚了!”
秦晚晚看到老夫人神色不对,嘴唇还乌紫起来,突然厉声说道。
其实不用秦晚晚说,霍连城也是准备赶人的。
他做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贯彻到底,他转身不耐的看着二房的人:“你们都聋了么,叫你们出去你们听不懂吗?我数三下,如果还有人没出去,我就把他丢出去。”
“—,二.......”
霍连城二还没有说完,二房的人就—窝蜂似的跑出去了。
王采芹手是怎么脱臼的,他们都已经听说了,他们也怕霍连城没有数到三,就动手把他们扔出了。
江素云看的心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也转身出了门。
见人都走光了,秦晚晚看了看霍连城。
霍连城也看着她:“怎么,还要我出去?”
秦晚晚摇头,她知道霍连城的不会出去的。
她起身拿起放在老夫人床榻旁边的药碗,用毛巾包着在地上磕碎,然后从毛巾里挑出了—块最尖的瓷片。
拿着瓷片,她蹲到旁边烧着的炭火上,烧了—下瓷片,算是给瓷片高温消毒。
她动作极快,很快她就拿着烧好了的瓷片坐回了老夫人旁边。
霍连城不说话,只是在—旁静静的看着秦晚晚。
秦晚晚先是抓起老夫人的左手,将老夫人手指的指腹捏起来,在每—根手指上逐个割开—个小口子,然后再抓起老夫人的右手,用同样的方式将老夫人右手的五个手指指腹也割破。
霍连城皱着眉看着。
她这样做,把老夫人弄得双手血迹斑斑的,真的是在救人么?
不过看秦晚晚满脸镇定的样子,好像又确实是那么回事,霍连城最后还是耐下了性子,没有上前打断秦晚晚。
做完这些,秦晚晚又回头看着霍连城:“霍连城,你过来,把老夫人从后面架起来!”
这也是她没有执意把霍连城赶出去的原因,她自己可是没有办法做完所有的急救。
霍连城没想到秦晚晚还没有弄完,不过既然已经让秦晚晚做了,他自然就会按照秦晚晚的意思做完。
他坐到床榻上,将老夫人扶起来,使老夫人半靠在他的身上。
这次,秦晚晚掐住了老夫人的耳尖,刺破了老夫人的两个耳尖。
这样做是为了给颅内减压,高血压容易出现颅内破裂,割破耳朵可以把颅破裂产生的血放出来。
而割破十指,是为了把颅内的压力削减下去。
秋容是在去门口的路上碰见月葵的,听月葵说起夫人的事情,便又和月葵一块跑了回来。
霍连城听得眉头一皱,他自己的娘他心中清楚。
江素云出身名门,平日最是讲规矩重礼仪的,她是决计做不出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和人撒泼吵架的事情的。
除非,那个王采芹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
霍连城起身想要赶去门口看看,走了几步又回头吩咐道:“你们俩好好看着少夫人,她刚刚醒来身子弱,别让她乱跑!”
秋容和月葵赶紧对着霍连城点了点头。
人已经醒了,自然也就不用再去省城折腾了。
霍连城放心的出了门。
月葵望着霍连城的背影有些出神,等他走远了,才不屑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老爷夫人怎么想的,非要给三少爷娶这么个傻子回来,这才几天就闹了这么大的乱子,真是个祸害!”
秋容听得眼睛一跳,急忙劝道:“你快别说了,我们怎么能编排主子的是非,三少夫人已经醒了,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挨板子!”
再说了,祸害这种话是最不能传的,一个女人要是被人认定为灾星,那是要被夫家休弃出门的。
“瞧你胆小的,我说她怎么了,这个傻子又听不懂!”
月葵说完,转身就出了门,她大刺刺的坐在了新房门口的台阶上,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把瓜子吃了起来!她才不要去照顾那个半死不活的傻子呢!
看到劝不动月葵,秋容也就不说了,她从角落里找到了扫帚和簸箕,开始清扫起地上的药碗残渣来!
秋容约摸觉得,月葵这个口无遮拦的性子,早晚会惹出大祸!
两个丫头各怀心事,丝毫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秦晚晚眼中那一抹冷意。
这种被人当着面说是傻子的感觉,可真的是…
很!不!好!呢!
参汤苦口,秦晚晚觉得口中还有些涩口,轻声喊了一句:“水!”
声音粗狂的可怕,想来是受了风寒,扁桃体有些发炎了,喉咙也痛的厉害。
秋容闻声赶紧把簸箕放到一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又把秦晚晚扶起来坐在床上,才把水端到床边给秦晚晚喝。
月葵在外面坐着见了唾了一口口水,骂骂咧咧的说道:“伺候个傻子还这么尽心尽力的,一辈子也就是个做仆人的命了!”
她说这话的声音不小,秦晚晚和秋容都听得清清楚楚,秦晚晚偷偷打量了一眼秋容,看她面色一点变化也没有,不由得对秋容刮目相看起来。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秦晚晚端着水,一口喝了下去。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秦晚晚顿时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
秋容见秦晚晚喝得顺畅,喜道:“少夫人总算是醒了,你不知道,你这几天昏迷着药都喂不进去,,把人愁死了,要不是少爷把药都喝了再喂给你,你怕是到现在也醒不过来!”
月葵可能是在外面坐的无聊,怕不说话别人把她当哑巴,顺嘴就接了一句:“醒不过来才好呢,死了倒是也干净了!”
月葵这种角色,还不配让秦晚晚放在眼里,她要收拾这种丫头有的是机会。
她没把月葵放在眼里,却是想着秋容的话有些怔忡出神,原来她醒来的时候,他趴在她的身上,嘴巴覆在她的唇上,是为了给她喂药么!
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秋容看秦晚晚发呆,只当是秦晚晚没有听懂她的话,顿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漂亮的像是瓷娃娃的少夫人,怎么就是个傻子呢?
秋容接过秦晚晚手中的碗放回了桌上。
霍连城一路疾步的走到了霍府门口,家里别的男人都出去做事了,老祖宗的身体又不好,这些事情也不好叫老祖宗知道。
现在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霍连城了!
到了门口,江素云和王采芹依旧保持着互相纠扯的姿势,谁也不肯先放开谁。
江素云到底是家族出生的世家女人,论起打架撒泼根本不是王采芹的对手,眼睛里冒着水,痛的眼泪汪汪的。
不过王采芹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上的旧伤口裂开了,头上包着的纱布被染成了红色!
下人也不敢上去拉,就在一旁看着!
霍连城看他娘疼的眼花花四溅,不禁有些无语,都疼哭了,也不知道先松手。
刘管家看到霍连城来了,眼中露出一抹惊喜:“三少爷,你快劝劝大夫人和二夫人吧,我们拉不开她们!”
江素云和王采芹没有因为霍连城来了就放开对方,反而还互相抓的更紧了!
劝?
霍连城可没有那个闲工夫!
他媳妇还病着呢,他哪有那闲工夫劝人?
霍连城背着手走到了王采芹面前,语气冷冽的开口:“二婶子,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放开抓着我娘的那只手,我就剁了它!”
平日,霍连城都是一副和气的人畜无害的样子!
此刻,他却把战场上那种肃杀凌厉全部释放了出来,这个男人,要是狠起来,绝对是恶魔一样的存在。
王采芹无端的觉得自己全身发冷,如坠冰窖。
江素云也察觉到了儿子身上那股冷漠霸道的气势,先是一惊,随即心中一暖。
她知道,他的儿子是为了她动了怒火。
王采芹虽然害怕,手却是没有松开,她觉得不能被一个小辈的人给吓住了,她前几天刚刚才丢了人,今天说什么,她也要硬气一回。
于是她鼓足勇气,用了十足的力气狠狠的扯了一下江素云的头发。
江素云没料到王采芹会突然发力,嘴里发出一声痛呼:“哎呦!”
一声三哥,叫得荡气回肠。
秦晚晚的声音软软糯糯,抓着霍连城衣角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换做以往,霍连城最是不喜这种一点事情就吓坏了的娇滴滴的大小姐的。
可是在霍连城心里,秦晚晚是不一样的,因为她根本就不懂!
霍连城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凌厉的盯着王采芹,语气冷漠的开口:“二婶慎言,是你自己说愿意和我家晚晚做游戏的,我家晚晚脑子不好,冲突了二婶,二婶作为长辈,还要多多担待才好!”
这些话,本身还算是客气。
可霍连城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他眼神犀利,再加上语气带着点狠劲,王采芹一时间竟被吓的不敢再开口。
见在霍连城这里讨不了好,王采芹只能玩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她回头一脸哭丧的看着霍不仁,哭喊道:“霍不仁,你是死人吗,我都被一个小辈欺负成了这样,你连个屁也不放?”
满脸墨汁,再加上本就长得对不起观众,王采芹现在的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被点了名的霍不仁嫌弃的看了王采芹一眼,语气不满的说道:“谁让你送那不入流的东西, 你是越活越不明白了!”
大房跟二房因为霍家家产的问题,关系一直都算不上好。但是这种不好以往都是放在暗处的,像王采芹这样直接拿到明面上来,这还是第一次。
王采芹本来就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霍不仁又开口训斥她,祖屋的其他人也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她知道自己这次是丢了人了,拍着大腿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啊呀,小辈欺负长辈了,我这个老婆子要被新进门的媳妇打死了,这霍家,是没有规矩了!”
“霍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你们娶了这么个目无尊长的小蹄子,怕是棺材板都要翘起来了!”
这话是越说越不像样了,连带着站在霍不仁身后的子女,都被王采芹这一出弄的面红耳燥。
要是秦晚晚是个正常人,也就罢了!
可一个长辈跟一个傻子计较,那就显得有些拧不清了!
没人知道,王采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额头上的伤口让她疼的慌了神,秦晚晚那砚台可不是随便扔的,她用上了暗劲儿。
王采芹的额头,怕是以后都会留下一条难看的疤痕了。
老祖宗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王采芹,她使劲的把拐杖在地上戳了一下,沉下声音说道:“老二家的,你闹够了没,一家子老老小小的都在这,你这样成何体统,也不怕小辈看了你的笑话。玉芽,扶你娘回去洗漱!”
霍玉芽,是二房的长女,今年十六了,听得老祖宗叫她,她才上前去扶坐在地上的王采芹。
原本,老祖宗是不想插手这些小辈的事情的,她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这些小辈只要不闹出太大的幺蛾子,她对那些私下里的明争暗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要不是王采芹作妖的段数太丢人,老祖宗也断然不会开这个口。
这么一出大戏,是江素云没有想到的。
她看了一眼依旧躲在霍连城身后的秦晚晚,然后才起了身去帮霍玉芽扶王采芹。
“采芹,大嫂谢谢你精心给我家媳妇挑的敬茶礼了。不过我家媳妇痴愚,冲撞了你还得你多多担待!我回去了也会罚她去抄家规,让她长长记性的!”
江素云把精心那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一句话,既挑明了是王采芹先送礼不当,又表明了会处罚秦晚晚。
江素云这面子功夫,可谓是做的滴水不漏了。
“要抄家规,就去佛堂好好抄,大嫂可别光说的好听!”
王采芹知道再闹下去,自己也得不了什么好,只能顺着杆子往下滑,跟着霍玉芽一起走了。
没有人说起王采芹头上的伤。
等回了西屋,霍玉芽帮王采芹洗干净了脸,看清王采芹额头上那条深到入骨的伤口,才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有点明白过来王采芹为什么闹得那么难看了。
礼王采芹走了,霍连城又带着秦晚晚继续去给三房敬茶。
无论如何,礼不能废!
三房的夫妻二人都还年轻,他们就一个女儿,才六岁,叫霍茗夕,便是之前惊呼霍连城娶了个傻子的孩子。
霍三叔霍新桥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看上去是个文人。霍三婶苏露穿着一身绸缎的长裙,容貌算不上漂亮,但也算的上个清秀佳人。
秦晚晚跟霍连城敬完了茶,霍新桥给了秦晚晚一个口琴,苏露则给了一对珍珠耳环。
口琴是西洋物件,在这个时代的人看起来算得上个稀奇玩意了。
秦晚晚收下三房给的敬茶礼,学着霍连城的样子给三叔三婶道谢,她一双黑眸里依旧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仿佛还没有从王采芹的惊吓里面走出来。
再加上秦晚晚常年哮喘,脸色苍白苍白的,霍连城见了,便忍不住心揪了起来,暗暗的把二房的这笔账给记下了。
敬完了茶,三房和二房的人和老祖宗问了好,就都走了。
大房因着刚娶了新媳妇,被老祖宗留在了祖屋用早饭。
众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下,下人很快把各色的吃食摆了上来。
秦晚晚却是什么也吃不下了,她来敬茶之前,刚刚在厨房风卷残云般的大吃了一顿。
所以她只能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食物。
老祖宗见了,心想着,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子女,虽然脑子不灵光,该有的餐桌礼仪却一点也不差。(您,误会了!)
用完了早饭,大房的人才跟老祖宗问好离开祖屋。
出了祖屋,霍文启就和一行人分开了,霍家在烟城开了不少铺子,他白天是要出去做生意的。
江素云继续带着人往东屋的方向走,却在越过了祖屋外的荷花池后停了下来。
她转身对跟在身后的霍连城说道:“你先回去吧,让秋容带秦晚晚去佛堂,抄写霍家的家规!”
秋容是伺候在江素云身边的大丫鬟。
让秦晚晚抄家规,这是江素云在祖屋应了王采芹的,她肯定得照着做的,要不然难免落人口舌。
江素云执掌霍家后院二十年了,从来不会留下什么让人诟病的话柄。
佛堂,听起来就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秦晚晚虽然没什么好怕的,可是她这副身子长年累月的被哮喘折磨,本身就弱的不行,她可不想自己被发配到一些阴暗潮湿的地方,再加重她的病情。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秦晚晚还想把自己身体养好呢!
于是秦晚晚再次拉住了霍连城的衣角,一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霍连城。
秦晚晚这个样子,连霍曼书都不忍心了,她开口劝道:“娘,三嫂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别罚她了,还抄家规,三嫂说不好连字也不会写呢!”
“说了要罚就得罚,要不然成什么规矩。不会写字就照着画,若不然让二房的人怎么看我,以后再有人犯了错误,我这个家还怎么当?”
霍连城听了江素云的话,便知道这佛堂是非去不可了。
他倒是能理解江素云,就好比他在军中,手下的爱将犯了错误,他就算再不忍,也是要按军法处置手下的。
否则,何以服众?
霍连城回头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秦晚晚,心想她竟然也知道害怕去佛堂,想来在秦家的时候,肯定也被这样责罚过。
“就不劳烦秋容了,母亲,我带晚晚去佛堂就是了!”
霍连城说完牵着秦晚晚的手,向着佛堂的方向走了。
江素云没想到霍连城会这么维护那个新过门的傻媳妇,站在原地愣了半响。
霍曼书看着霍连城和秦晚晚远去的背影,不由得说道:“娘,我看三哥和三嫂其实也挺般配的。”
“哪里般配了,要不是你爹,我怎么会让老三娶个傻子!哼!”
江素云说完,满脸郁色的走了。
霍曼书瞧见了,只能吐了吐舌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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