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乱麻。
薄景深伸手接住差点摔进琴码的女儿,发间还沾着她蹭的金粉——那是林晚新制的鎏金义甲碎落的。
“小调皮。”
林晚刮了刮女儿鼻尖,忽然看见薄景深悄悄从西装内袋摸出个檀木盒。
趁念初趴在爸爸肩头偷咬他的袖扣,她瞥见盒底刻着新字——“父慈子孝”四个小篆,比当年刻在她义甲上的“晚”字歪了何止三度。
“薄总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她凑近时,雪松味混着琴弦的檀木香气涌来。
薄景深耳尖发烫,迅速合上木盒:“给念初准备的十岁生日礼物。”
他低头看着女儿腕上的迷你义甲,翡翠表面还留着他刻字时蹭的划痕,“总不能让她以后说爸爸只会弹‘乌鸦叫’。”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爬上琴弦,念初忽然挣脱爸爸怀抱,抱着比她还高的儿童古筝跌跌撞撞走来。
小琴头雕着缩小版的缠枝莲纹,正是薄景深照着林晚的爱琴定做的。
她学着妈妈的样子戴上义甲,却把琴弦拨得叮当作响:“爸爸妈妈听!
宝宝弹《爸爸的琴谱》!”
不成调的音符里,林晚看见薄景深悄悄摸出手机,给沈砚发消息:“速来教你侄女弹琴,别带那个总借你松烟墨的女人。”
她轻笑出声,指尖划过自己无名指的戒指——经过五年的摩挲,翡翠边缘早已磨得温润,就像他们的日子,把当初的醋意与笨拙,都酿成了弦间的蜜。
落地灯亮起时,念初趴在琴凳上睡着了,腕间的迷你义甲还挂在琴弦上。
薄景深轻轻抱起女儿,忽然发现她睫毛上沾着片金箔,像极了林晚第一次在慈善晚宴上的模样。
他低头吻了吻女儿发顶,又望向正在收拾琴囊的妻子——她腕间的翡翠玉镯不知何时换成了他送的缠枝莲纹银镯,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响。
“明天带念初去陕西吧。”
他忽然开口,“让老匠人给她做副真正的义甲,刻上‘念初’和‘景深’。”
林晚转身,看见他镜片后的目光温柔得能融了秋阳。
窗外的梧桐树影在琴弦上摇曳,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那个夜晚。
她忽然想起,自己无名指的戒指早已摘不下,就像他的爱,早已长成了她指尖的茧,弦上的魂。
“好啊。”
她笑着点头,指尖划过古筝尾端的玉坠——那是订婚时他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