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嵌骨碎片,“看看这个,青崖,这是你们初代族长从镜花宫善人身上剜下的骨头,现在嵌在我心口,替你们承受黑髓反噬!”
青崖的瞳孔剧烈收缩。
阿迦趁机冲向主石,断罪刀插入刻着引魂纹的骨片,黑髓顺着刀刃涌入她的手臂,却在接触到红绡的嵌骨时,突然发出蜂鸣——两种同源的善恶之骨,在她体内掀起冰火之争。
“阿迦,用你的血!”
红绡抓住她握刀的手,按在主石凹槽,“你的血里有镜花宫的善之核,也有烬骨氏的恶之髓,只有你能让往生滩的真相浮现——”滩涂突然沸腾。
无数具骸骨从沙下升起,他们的骨头上刻满烬骨氏的净化咒文与混沌教的引魂纹,像被同时献祭给两个敌对的神。
阿迦看见其中一具骸骨的手腕内侧,刻着与自己相同的鸢尾胎记,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姑姑,本该在水葬中升入净土,却被埋在往生滩的谎言下。
青崖的骨鞭重重抽在阿迦后背,她听见族纹崩裂的声音,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所有的痛,都在看见主石下方的石碑时化作冰寒。
那是初代族长的临终碑,上面刻着:“吾族永堕无间,唯有以善人之骨为棺,恶人之血为漆,方能在这浊世苟活。”
“你看清楚了吗,阿迦?”
红绡的声音在抖,“你们所谓的善人,从来都是外族的无辜者,而你们的神谕,不过是用谎言堆砌的骨塔!”
她突然喷出黑血,嵌骨碎片在胸前裂开细缝,“现在,该让你的族人看看,他们信奉的净化仪式,究竟有多脏——”青崖的骨刀已经劈来。
阿迦转身时,断罪鞭本能地缠住对方手腕,却在接触的瞬间,看见青崖手臂内侧的咒文——那是族群用来惩罚叛徒的“骨咒”,意味着他早已被老祭祀判定为弃子,却仍在为族群卖命。
“对不起,青崖。”
阿迦的声音轻得像水葬时的诵经,“但我不能让你继续活在谎言里。”
断罪鞭骤然收紧,青崖握刀的手应声而断,指骨鳞甲下的皮肤完全溃烂,露出底下刻满禁术的白骨——原来他早就被制成了半人半傀的兵器。
骨傀们在此时发动攻击。
红绡的血瞳幻术突然爆发,雾中浮现出骨墟城的幻象:祭祀殿内,老祭祀正在将三日前水葬的善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