贷,却因为还不起债被别人堵门,在门口泼油漆。
走投无路的时候,陆丞川出现了,他说他有办法,后来我才知道,他把老家的祖宅给卖了,把我的窟窿给填上了。
那时候我去他家找他,正好赶上阿姨刚得知祖宅被陆丞川卖了的消息,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发那么大的火,她扇了陆丞川一巴掌,叫喊着让他滚,可当她看清门外的我时,却顿住了。
她不解的望着我,那眼神里有疑惑,有失望,有难过,唯独没有厌恶。
我低着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神比棍棒更痛,比刀枪更能杀死我。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可能没多久,只是太过于煎熬,显得每一秒都过得如此漫长。
最终,她还是接受了。
她擦干了眼泪,转身回到厨房,只留下一句:“进来吃饭吧。”
那一刻,我甚至想蹲下去哭,我以为她会打我,又或者骂我一顿,让我再也不要靠近她们家,让我滚的远远的。
可是没有,一句责怪都没有,她只是那样看了我一眼,然后坦然接受,甚至让我进去吃饭。
饭桌上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给我夹了一块鸡蛋,说我太瘦了,以后让陆丞川经常带我回来吃饭。
“陆丞川,我对不起阿姨,所以我不希望你再为了我放弃该有的幸福,如果没有我,阿姨现在,应该还在家里种着她喜欢的花,等着她心爱的儿子回家。”
所以,别再为了我放弃什么了。
06我出生在四川的一个小山村里,眼前是层叠不穷的山,和看不到归途的路。
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没有说错。
因为偏僻,所以小时候我只读过两年书,认得几个大字。
我们那里没有老师,教我认字的,也只是在外面待过几年的村长,他也只认得一些字,所以我只学了一些字。
我以前也不叫温清梅,我叫贱妞。
很小的时候我就没见过我娘了,听村里的赵寡妇说,我娘生我那天就走了,不是死了,是走了。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擦干净腿上的血,就把我扔在床边逃走了。
那个男人骂她是贱ti子,说她有了男人也不安分,所以我也觉得她是个坏女人。
直到我十岁的时候,村里又来了个漂亮姐姐,是隔壁王大哥娶回来的老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