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
有些人,不值得。”
我看着那行字,眼前一阵阵发黑,心彻底沉入了不见底的深渊。
我没有为赵姐去向顾行洲求情,那只会是自取其辱。
我只是平静地拨通了夏家御用律师团队的电话,交代他们联系赵姐,务必给她最优厚的离职补偿,并安排好更适合她的新工作。
这是我,夏家大小姐,最后的体面和能力。
当晚,顾行洲没有回家。
他搬去了酒店,没有留下任何解释,仿佛我们之间,连多说一个字都嫌多余。
我知道,我和他之间,完了。
这场看似牢固的商业联姻,在信任崩塌的那一刻,就已经名存实亡。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我和一室的冰冷。
04顾行洲搬去酒店已经一周。
偌大的别墅像是骤然失温,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沉闷的僵冷。
赵姐离开时的那句“太太,保重”,还清晰地印在姜晚脑海里,连同顾行洲砸碎手机时那狰狞的面孔,一起构成了这几天挥之不去的背景音。
这天下午,姜晚正窝在客厅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一本新到的艺术画册,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
佣人阿姨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林溪。
她身上穿着一件明显偏大的男士白衬衫,款式和质地都眼熟,正是顾行洲常穿的那个牌子。
衬衫松松垮垮地套着,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精致的锁骨,头发随意地挽着,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歉意。
“呀,嫂子在家呢?
我还以为您出门了。”
林溪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点刻意的亲昵,“顾总他……让我过来帮他拿点日常用品,还有几份急用的文件。
“他最近胃不太舒服,酒店的餐总吃不惯,我等下还得去给他送点家常菜。”
她说着,脚步轻移,状似不经意地往客厅里走了几步,视线在室内快速扫过,像是在熟悉自己的领地。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依旧落在画册上,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李嫂,把先生放在客房的那个行李箱收拾好,里面他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应该都齐了,再把他书房桌上那个蓝色文件夹拿出来,一并交给这位……客人。”
“客人”两个字,咬得不轻不重,却足够清晰。
林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