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收回锁链，机械臂“咔”地一声恢复原状，“表世界的倒影，里世界的核心。”
陆昭的心脏狂跳，左眼突然灼烧般疼痛。
他抬手捂住眼睛，视野中却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燃烧的实验室、银色的海洋、被金属刺穿的白塔……“别乱用能力。”
少女拽下他的手腕，“你的虹膜还没完全觉醒，再这样下去，数据流会烧坏你的脑子。”
“什么能力？”
陆昭咬牙问道。
“观测者的天赋。”
她指向他的左眼，“你能看见‘世界的裂缝’。”
身后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清洁者撞开了天台的门，它的脊椎骨已经完全展开，像蜈蚣的步足般支撑着躯体，头部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的机械结构。
“阴魂不散。”
少女低声咒骂，拉起陆昭冲向天台边缘，“跳！”
“什么？！
这里是十八楼——闭嘴，菜鸟！”
她一脚踹断锈蚀的栏杆，“相信我！”
下一秒，她拽着他纵身跃下。
呼啸的风灌入耳膜，陆昭的心脏几乎要炸开。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却在坠落的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他的五指骤然张开，掌心浮现出一道银色的符文。
“——？！”
地面突然变成了一面镜子。
两人“坠入”镜面，消失在冰冷的月光下。
---第四章：齿轮大厅黑暗。
然后是齿轮咬合的声响，蒸汽喷涌的嘶鸣。
陆昭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圆形大厅里。
四周的墙壁完全由黄铜色的齿轮拼接而成，最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最大的直径超过十米，彼此咬合，缓慢转动。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气味。
“第一次‘镜面跳跃’？”
少女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表现不错，没吐。”
“这是哪里？”
陆昭问。
“齿轮大厅，锈骨兄弟会的据点。”
她走向大厅中央的一座机械王座，懒洋洋地坐上去，“我是齿轮——兄弟会的三席。”
陆昭这才注意到，大厅里还站着另外几个人。
一个戴着单边眼镜的老人，正用机械臂调试某种仪器；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手臂上缠绕着某种液态金属；还有角落里沉默的少年，半边脸被金属面具覆盖。
他们共同的特点是——身体的一部分，已经被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