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阵绝望。
陈立明已经三天没回家了,而微信步数却清晰地显示,他每晚都在万豪酒店附近徘徊。
那个地方,像是一个神秘而危险的漩涡,正慢慢将她的生活吞噬。
“林老师,物业费该交了。”
物业小张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催促,“还有您婆婆的降压药,社区医院说该续费了。”
林夏关掉煤气灶,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子。
她打开钱包,里面只剩下三张皱巴巴的百元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突然,她想起上个月替陈立明还的信用卡账单,那长长的一串数字,五万八的消费记录,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在她的心头。
其中,有两万刷在了SKP的奢侈品店,她不知道这些钱究竟花在了谁的身上。
“妈,药好了。”
林夏端着药碗,缓缓走进卧室。
刚一进门,就看见婆婆正在翻她的床头柜,那张泛黄的大学聘书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上面满是脚印。
老妇人正用拐杖狠狠地戳着照片里的林夏,嘴里骂骂咧咧:“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林夏的手一松,药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褐色的汤汁溅在婆婆新买的真丝旗袍上,洇出一片难看的污渍。
她盯着婆婆那张扭曲变形的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自己流产那天,婆婆就守在产房外,手里不停地数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堕了好,堕了好,免得生个赔钱货。”
“你个丧门星!”
婆婆见状,抓起枕头朝林夏砸了过来,手腕上的金镯子磕在床头柜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儿子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林夏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脚底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低头一看,原来是踩到了地上的玻璃渣。
疼痛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但她却笑了,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畅快。
原来,当人彻底绝望时,连痛觉都会变得迟钝,心也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茧包裹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大学导师发来的消息:“夏夏,系里还有个副教授名额,你回来吧。”
林夏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思绪又飘到了昨夜。
在万豪酒店门口,她亲眼看见陈立明搂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