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旖旎贺闻稹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下堂路上遇到真夫君,这波不亏小说》,由网络作家“姮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师姐。”他坐下问道:“找我做什么?”很正常的模样。但要知道,贺闻稹这个人,在她面前表现得越是正常,就是极度地不正常。“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来打扰你。”江旖旎歉意地道:“是这样的,宅子的事情有了眉目,是官府出售的,知县夫人通知我带着银子去谈谈,我觉得应该带上你,不然我觉得心里没底。”听罢,贺闻稹明白了,随后不无怨念地剐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师姐真狠,需要用到我的时候便勾勾手指头,不用了又立刻无视我。”被晾了这两天,他也是有怨气的。江旖旎懒得解释,她是被吓跑的好吗?也不看看自己那天晚上的架势有多可怕,谁知道那盒子里边,到底是什么腌臜东西……江旖旎越想越气,都气得瞪起了眼:“你还有理了?”哪个正经的男人,会这样折腾自己的媳妇儿啊?“嘘。”贺...
《被下堂路上遇到真夫君,这波不亏小说》精彩片段
“师姐。”他坐下问道:“找我做什么?”
很正常的模样。
但要知道,贺闻稹这个人,在她面前表现得越是正常,就是极度地不正常。
“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来打扰你。”江旖旎歉意地道:“是这样的,宅子的事情有了眉目,是官府出售的,知县夫人通知我带着银子去谈谈,我觉得应该带上你,不然我觉得心里没底。”
听罢,贺闻稹明白了,随后不无怨念地剐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师姐真狠,需要用到我的时候便勾勾手指头,不用了又立刻无视我。”
被晾了这两天,他也是有怨气的。
江旖旎懒得解释,她是被吓跑的好吗?
也不看看自己那天晚上的架势有多可怕,谁知道那盒子里边,到底是什么腌臜东西……
江旖旎越想越气,都气得瞪起了眼:“你还有理了?”
哪个正经的男人,会这样折腾自己的媳妇儿啊?
“嘘。”贺闻稹提醒江旖旎小声点儿,外面还有车夫呢,等马车开启了才压低声音道:“不然让我如何?不管不顾鲁莽地伤了你,让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江旖旎沉默了一下,很好,她又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直接质问:“到底是什么?”
贺闻稹已经吓跑过江旖旎一回,再也不卖关子了,老实交待道:“是角先生,比我的手指好用。”
江旖旎就知道,果然是这种东西。
贺闻稹:“一盒子里边有大有小,等你都用过了,就可以用我了。”
“住嘴,不许说了!”江旖旎一记拳头捶过去,凶巴巴道。
托了上次流水宴的福,全城的百姓都知道贺家的庶子贺闻稹,去了靳家当上门女婿。
知县夫人也是知道的,她今天第一次见贺闻稹,乍一看便愣住了。
暗道,好俊的一个年轻人。
贺家是大户人家,一举一动备受关注。
贺闻稹身为贺家少爷,自然也会被人议论,不过被人议论最多的却是他与贺家格格不入的外貌。
贺老爷顶多算是五官端正,个子也不高,却生了贺闻稹这么一个高大俊朗的儿子,难免令人疑惑。
马氏很快回神,爽朗地笑道:“这位就是贺家三少爷吧?果然与传闻中一样出众呢,江家妹子好福气啊。”
贺闻稹连忙作揖道:“学生贺闻稹,见过知县夫人。”
江旖旎也行了一礼,笑道:“您莫要打趣我了。”
看了眼贺闻稹:“闻稹来到家里也好些天了,这次有机会面见知县大人,我便领他出来见见人。”
“应该的,其实上回我就想问你了呢。”马上朝江旖旎挤挤眼,满脸八卦地道:“不过你没有主动提起,我也不好打听你的私事。”
城里出了这么一件大八卦,谁不想知道啊?
都很感兴趣。
马氏也是见江旖旎落落大方才说的,不然谁也不会那么没眼色,尽在人伤口上撒盐。
江旖旎羞涩得不行:“您要问什么?”
不等马氏开口,她径自道:“公公婆婆怜惜我,希望我找个伴儿,闻稹是我阿爹的学生,我就是听我阿爹夸他好,想来是个不错的依靠,不然我一个无子的寡妇守着靳家,太难了。”
马氏唏嘘,同样身为女人,她对江旖旎的遭遇也真心升起了几分同情,点头道:“是这个理,妹子莫沉湎于过去,得向前看才是。”
江旖旎本来没想博同情,没想到有意外之喜。
马氏作为全城百姓父母官的夫人,继而对贺闻稹语重心长地说道:“江家妹子温柔贤淑,品貌过人,你可要好好待她。”
现在抢过来扔出马车外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因为她抢不到。
她现在被贺闻稹半搂着身子,动弹不得。
只能咬牙切齿:“你又弄了什么新花样?”
闻言,头顶上传来少年郎愉悦的噗嗤一笑,好像很开心:“你又猜到了?”
还真是,江旖旎的心脏怦怦跳,立刻抗议:“我不想搞什么新花样,你能不能就跟普通人一样?”
贺闻稹叹息:“不行,因为我不普通。”
那语气仿佛在说,我也很想泯然于众,可惜实力不允许啊。
江旖旎:“……”
马车摇摇晃晃,直到停下时,江旖旎才发现,自己一直与贺闻稹交握着双手。
她被烫到了似的,连忙抽了出来。
这些行为本身没问题,但碍于贺闻稹那张破嘴喜欢说骚话,她不得不防!
好在这次,贺闻稹没管她,对方提着盒子先下去了,而后才回过头来扶她一把:“看不清容易摔跤,你还是扶着我的好。”
这个还是用得很妙……
江旖旎这次倒是没有矫情, 安全落地才缩回手。
“师姐。”快到各自的屋门前,贺闻稹低声道:“一会儿沐浴完,你来我屋里。”
江旖旎担心这人心里憋着坏,惧怕得很,毫不犹豫地道:“不去。”
贺闻稹:“知道了,我去你屋里。”
江旖旎下意识地看向他手中的盒子,越发着急地拒绝道:“你也别来。”
然后快步回自己屋了。
可是吧,江旖旎有种强烈的预感,就算自己说了不让贺闻稹来,对方还是会我行我素地来。
就是这个肆意妄为的狗脾气!
半点儿也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反倒是江旖旎有一种,一直被对方推着走的惊惧与不安。
招惹贺闻稹,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珠儿,一会儿我沐浴,将门拴上,不要放闻稹少爷进来。”想不出结果,江旖旎吩咐着。
珠儿:“是,大少夫人。”
可是眼下时间还早,江旖旎想到,自己也不能沐浴完毕便一直躲在屋里,她还想去书房,整理一下今天记录下来的信息。
最好做成花名册,思考一下明天如何分配工作。
说来说去,贺闻稹他就是这么个人,躲得了他一时也不能一直躲。
除非她换人。
靳家的绣房很是宽敞,在里面上工的师傅们,只需负责给靳家上下做衣裳即可。
平日里着实没有多少活儿干。
于是昨日面谈过的那些裁缝与绣娘们来了以后,江旖旎便将他们安排在靳家的绣房里,暂且先安置着。
然后将知县夫人选中的款式,交给他们去做。
江旖旎想了想,又带着图册去找婆婆柳氏,叫婆婆挑选一些自己喜欢的款式。
暂用绣房的事,她早前已经与婆婆提过了,今天正式借用,理应过来再说一遍。
柳氏觉得这不是事,对儿媳妇道:“你随意就好了,行自家人的方便,哪里需要这么客气?”
随后便将心思放在图册上。
虽然现在日子过得并不如意,但新衣裳还是要裁的,柳氏看了这些时新的款式很是高兴。
她稀罕地问:“旖旎,这是你请人画的吗?”
江旖旎一顿,不禁犹豫如何回答才好,如果说是自己画的,她担心婆婆会多想。
既然自己有这个能耐,为何不帮着靳家扩展生意呢?
好在这个时候的柳氏,全副身心都放在款式里,并未留意江旖旎的回答。
她挑完说道:“儿媳妇,不如你给亲家母也弄几套,我看亲家母总是穿得很朴素。”
江旖旎真的很想脱下绣花鞋,照着贺闻稹的脸,给对方一顿结结实实的答案。
但是,好不容易才哄好的,想想还是算了吧。
“我要是真的进去伺候你,只怕你今晚没空温习了。”她采取含蓄的方式,也就是婉拒。
却换来贺闻稹轻蔑的上下打量,然后不客气地嗤笑:“就你?”
他的嘴巴毒得很,充满蔑视:“一刻钟都坚持不了的废物,想耽误我温习?”
江旖旎:“!!”
可恨,看来这绣花鞋是非脱不可了!
贺闻稹不勉强她了,忽然懒懒地说:“随你来不来。”
他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去浴室了,还边走边脱衣裳……
这对江旖旎来说,还真是个诱惑,不然她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贺闻稹总是说解她衣裳便解她衣裳,而贺闻稹他自己,却从来都是衣着完好的。
江旖旎这么想着,鬼使神差地便跟了上去,至少要看回本。
穿着衣裳的贺闻稹,体魄已经很是震撼人心了,不着寸缕的他,当然更让人惊心动魄,几近失神。
江旖旎的第一反应是移开视线,但想了想,又重新移回来。
她得承认,自己有点喜欢看这个。
贺闻稹知道她跟来了,特地转过来给她看,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好像有点得意,又有些恶意。
糅杂成令人又爱又恨的狗德行。
很不高兴,却挪不开眼睛。
“师姐,眼睛都直了。”贺闻稹扬着嘴角,忽然提醒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对我毫无兴致,原来是我误会了。”
每次亲热完便离他八千里远,真的打击人心。
太不诚实了。
江旖旎露了个假笑:“还行吧。”
等了片刻,等了一声轻哼。
初次在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的高大男子,大度地道:“罢了,你见识少,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江旖旎偷笑,八风不动,果然是圭臬!
贺闻稹再不管那名口是心非的看客,径自拧了一根毛巾,仔细洗好脸,这才踏上台阶,泡进浴桶里。
观赏结束,江旖旎咽了咽唾沫回过神来,然后故作面无情地转身走了。
剩下贺闻稹靠在浴桶里,缓缓洗着自己的身子,水汽氤氲蒙住了他的脸。
他靠在浴桶壁上喟叹了一声,忽然有些想念开头的那几天,现在的靳少夫人似乎不好骗了。
又或者,贺闻稹垂眸细思,对方莫非被他的雄伟壮观给吓跑了?
是的,江旖旎正是被吓跑了。
清楚地看了贺闻稹的精壮体魄,她半步都不敢走上前去,担心立刻被对方捉住,要在浴室里承受那样的苦楚。
真是的,越想越心跳加速,他没事长这么壮做什么!
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若是来不及,便将洞房无限期延后吧……
江旖旎暗暗思索着。
*
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江旖旎要的那条观赏裙子做好了,很是华丽唯美,熠熠生辉。
她特地用一个漂亮的礼盒装起来,明日便可以拿去送人。
贺闻稹今天没有什么任务,终于早早回家,先去了趟靳老爷屋里,进行每日的例行学习,又与靳家人一同用晚膳。
然后回自己屋洗漱,温习。
这期间,他做什么都很规矩,一直都没有再去招惹江旖旎,真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换作一开始,江旖旎会觉得欣慰,这才是正常人啊。
但是现在,她忍不住被牵动心绪,琢磨这人又怎么了?
难道昨晚说他……只是还行,又生气了?
“……”江旖旎实在很难想象,长得挺浓眉大眼的一个小伙子,敢情身体里住着一位大小姐的灵魂。
不愧是天生高贵的血脉。
江旖旎仔细想了想,还是起身去对方的屋里看看。
不管怎么说,人是自己选来的,无论如何也要负责到底。
推开隔壁那间卧房的门,只见对方颀长的身子,歪在软榻上看书。
有种那张软榻,容不下他那双长腿的错觉,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心生感叹。
看见她进来,贺闻稹百忙之中抬眸客气地道:“师姐,稀客,有事吗?”
“闻稹师弟。”江旖旎扬起笑容,过来坐下:“在温习呢?今晚怎么不去书房?”
不是故意躲着谁吧?
比如她这个八风不动的师姐。
贺闻稹翻了一页书,目光认真地黏在书本上,好像真的很好学似的,回答:“不去,今天只看书,不写字,所以没有必要去书房。”
江旖旎双手搁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哦,我还以为你躲着我呢。”
贺闻稹笑了:“怎么会呢?”
江旖旎:“有吧,平时一回来便师姐前师姐后的,今天才喊了一句。”
“你多虑了。”贺闻稹道。
过了一会儿,江旖旎道:“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平时跟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下来。
今天确实很不对劲好吗?
贺闻稹无奈地合上书,目光有些复杂地望着江旖旎,很疑惑:“我近着你,你嫌我烦,我远着你,你又不乐意,你究竟希望我如何?师姐,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当这种身份,我真的不知道了。”
江旖旎:“……”
这么一说还挺心酸,顿时感觉自己罪该万死,可是真实的情况是,她并没有做什么恶行。
最多就是说了他一句还行。
以她对贺闻稹的了解,问题肯定出在这里,她笃定。
江旖旎:“我昨晚是被你吓跑的,回去害怕了半宿没睡着。”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闻稹师弟,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贺闻稹差点儿没拿稳手里的书本,然后狐疑:“这么害怕啊?”
江旖旎肯定以及郑重地点头:“没错。”
贺闻稹把圣贤书一合,随手扔在旁边,然后撑着下巴轻叹:“是吧?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为何要叫你适应,那绝非欺负你。”
江旖旎松口气,就是嘛,这个调调的贺闻稹才正常。
她附和道:“我知道了,你是对的。”
贺闻稹:“不过你也不必担忧得半宿睡不着,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不叫你受罪。”
江旖旎张张嘴,想问问是什么办法,但是想起上次在马上里的新花样,决定还是不问的好,免得晚上真的半宿睡不着。
“嗯,慢慢来。”
眼看着人恢复正常了,而且话题越来越危险,她说完便准备告辞了。
贺闻稹幽幽道:“师姐,既然是来哄人,何妨哄到底?”
江旖旎讪讪一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贺闻稹:“一直都是我上赶着,今天轮到你主动亲亲我吧,不然我多掉份儿?”
江旖旎心想,你还挺要面子。
贺闻稹坐起来闭上眼睛,轮廓俊美的脸庞主动抬起来,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快来。”
台阶都铺到这儿了,若是有人还不肯下,他立刻马上收拾包袱卷铺盖走人!
这这这……
好吧,今天要是不亲这一口,恐怕这一茬轻易翻不了篇!
江旖旎期期艾艾地犹豫片刻,只好近身凑过去,红唇印在贺闻稹的唇上。
多日不曾靠近,双方都失神了片刻,而后才默契地加深了这个吻……
默契?
江旖旎与贺闻稹可没有这玩意儿,她只是不傻,知晓一个敷衍的浅吻,大概糊弄不了贺闻稹这盏不省油的灯。
可是仰着下巴怪累的,她很快便想结束了。
双手推了推对方。
“怎么?”
江旖旎:“我累……”语气中带着自己未曾发觉的娇意。
贺闻稹心中一动:“这样呢?”
他捞着她的薄背挽留,而后将她平放在软榻上。
这样就不累了。
接着江旖旎发现,今天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以往两个人贴在一起,都是贺闻稹的大掌四处进犯。
而这一次,贺闻稹捉住江旖旎的手掌,引领对方像他从前欺负过她那样,反过来欺负自己。
他带着鼻音轻笑:“那日隔着两层袍子,你就胡乱说明白了,你明白个屁。”
压低声音,唇碰着耳珠:“今个叫你真明白,好不好?”
江旖旎让贺闻稹在屋里稍等,自己去拿皮尺。
贺闻稹单独待着,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之前光顾着说话,都忘了喝丫鬟奉上的茶水。
幸而桌上也有茶,他坐下喝了半壶解渴。
不多时,江旖旎拿到皮尺归来,见贺闻稹要站起来,忙道:“不,闻稹师弟,你先坐着,我量量肩宽。”
贺闻稹太高了,不然她要举着手,十分地不方便。
“嗯。”贺闻稹便坐回去。
随着江旖旎靠近,拉开皮尺在他肩上丈量,他立刻闻到一股很有韵味的馨香,不是市面上所有香料的味道。
那是……女人独有的体香。
思及此,贺闻稹不禁滚了滚喉结,又倒了一杯茶水饮尽。
江旖旎抬眸,透过贺闻稹宽厚的肩膀,看见白瓷杯子在对方手中,显得很小一只,不禁心尖震颤,不敢再看。
再看下去,她会幻想自己是那只可怜的杯子,在贺闻稹面前显得过分娇小。
……接下来又量了胸围,腰围。
对方实在生得过于伟岸了些,才十八岁就这样壮,量得很不容易。
“好了。”江旖旎小声:“你可以站起来了。”
贺闻稹站起来,转了个身,居高临下地睇着江旖旎,顿时让江旖旎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很快便红了脸。
二人如此贴近的距离,不仅贺闻稹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她也闻到了贺闻稹身上传来的男人气息。
夹杂着香胰子的味道,不难闻。
只是会让人脸红心跳,手脚发软,一阵阵地眩晕……
江旖旎努力压下这些强烈的感受,尽快将剩下的位置量完。
看着贺闻稹身上的每个尺寸都令人惊骇,她收起皮尺,喉咙发紧地说道:“量好了。”
贺闻稹的视线也在打量眼前少妇人的身段,只觉得曲线玲珑,山峦叠嶂,看得人心绪也跟着上下起伏。
“谢师姐。”他声音哑哑的。
“不客气。”江旖旎忙着害羞,未曾注意贺闻稹的变化:“闻稹师弟,你今日还要去书院吗?”
贺闻稹清了清嗓子:“今日不去了,已经与先生告过假。”
江旖旎抱着写尺寸的本子:“成,你今日便在家里好好歇着吧,我去吩咐下人给你裁衣裳。”
说罢转身快步走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贺闻稹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
是的,准确地说是大起大落的曲线上。
贺闻稹长到十八岁,还没有过女人,之前也没有对哪个女人感兴趣过。
遇到过一些女人给他暗送秋波,他也没反应,他以为自己是不喜欢的。
今日见了江旖旎才发现,自己只是不喜欢瘦巴巴的青涩小丫头,像靳少夫人这种风韵成熟的少妇人,他还是很喜欢的。
江旖旎逃也似的离开后,整个上午都在为贺闻稹置办东西。
到了午膳时才再次见面。
这时,江旖旎的心绪已经平静了不少。
“闻稹师弟,这是云程的妹妹,名儿叫做云歆,今年八岁。”她笑着对贺闻稹介绍靳云程的弟弟妹妹:“还有云程的弟弟,名儿叫做云越,今年四岁。”
又对弟弟妹妹们道:“云歆,云越,这是闻稹哥哥,以后就像你们兄长一样,与嫂嫂在一块生活,照顾咱们一家子。”
靳家老二老三听得似懂非懂,忽然面对陌生的贺闻稹,甚至还有点怯生生的,小声道:“闻稹哥哥。”
贺闻稹朝他们浅浅一笑:“云歆妹妹,云越弟弟。”
两个孩子眨眨眼,觉得这位哥哥很好看,顿时放松了不少。
柳氏一开始还挺尴尬的,不过健谈的丈夫与贺闻稹侃侃而谈,慢慢地她也就适应了,偶尔也提问几句。
都是一个城里有头有脸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们很快便对贺闻稹有了更深的了解。
总之是个苦命的孩子,很能引起他们的同情心。
贺闻稹在长辈同席的桌上,除了吃饭便是回话,连眼神都不曾往江旖旎的身上瞟。
上午独处一室时,那种隐隐流淌的暧昧,彷佛只是她的错觉。
江旖旎便觉得贺闻稹对自己没有兴趣,心里不知为何,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膳后,贺闻稹向长辈告辞,似乎要回屋,江旖旎叫住他:“闻稹师弟,你需要一个书童吗?”
“不必。”贺闻稹停下来道:“我不需要人贴身伺候,有人帮忙收拾屋子就行了。”
江旖旎:“好,知道了。”
贺闻稹在靳家住下的第一夜,阖府上下的心头都有些不自在,似乎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次日一早,贺闻稹起来洗漱好,便看见丫鬟摆好了早膳。
丫鬟对他笑吟吟的:“贺少爷,等您用好,门房会准备车驾送您去书院。”
“好。”贺闻稹颔首,他在贺家倒不曾享受过这种待遇。
丫鬟又道:“大少夫人让奴婢传话,晚上府里会为您设宴,请您务必要回府。”
贺闻稹一顿:“知道了。”
那叫过门宴,吃完他就正式入驻靳家,下人们都要改口的。
从此不唤他贺少爷,要喊闻稹少爷。
贺闻稹今日去书院,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特地去寻了江老爷一趟,告诉对方,自己昨夜已经住进了靳家。
江老爷笑道:“靳家长辈很喜欢你吧?”
他对自己这个学生有信心,这才办事爽快,直接叫人上门去。
同时也是对自家女儿的品貌有信心,笃定贺闻稹见了江旖旎,便一定会答应下来。
“应该吧?”贺闻稹摸摸自己的脸,他这张脸长得很出挑,一点儿也不像贺家人。
也就在贺家不受待见。
离了贺家出门行走,谁人见了都会多看两眼,特别是那些小嫂子大姑娘,就没有看见他还不脸红的。
江老爷:“旖旎呢?与旖旎相处得如何?”
贺闻稹正出神,闻言一张娇美的脸庞便浮现在脑海中,不由喉咙紧了紧,嘴上却淡淡地说道:“客客气气,有待熟悉。”
江老爷点头:“唉,人之常情,她与云程感情颇深,你……看在先生的面子上,还请你多担待一些,给她些时间慢慢熟悉。”
“好,学生知道了。”贺闻稹乖顺地道。
“用功读书。”江老爷拍了拍贺闻稹藏在衣袖之下,那格外结实的胳膊,说道:“明年二月便下场考试吧,以你的才能,一气通过县试府试不在话下。”
甚至还能通过院试成为秀才呢。
靳府。
今日是给贺闻稹摆过门宴的喜日子,自从大少爷靳云程失踪后,府里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江旖旎身为当家做主的大少夫人,给府里的下人们也摆了宴,还多发了半个月的月钱。
这才是阖府上下喜气洋洋的缘故。
贺闻稹自书院回来后,被催着去沐浴更衣,参加自己的宴席。
他换了一套江旖旎给他准备的新衣裳,是暗红色的。
江旖旎也穿了一身鲜艳的衣裙,略施薄粉,头戴金钗,比平日朴素的样子华丽了不少。
自从靳云程失踪后,她十年来鲜少这么打扮,现在想想,真是一腔深情喂了狗,不值得。
重活一次,她打算一切以自己为主,自己怎么高兴就怎么过。
就连贺闻稹,也是因为模样长到了她心里去,这才选的。
“你来了?”江旖旎一笑,显得唇红齿白,格外好看。
是从小吃豆腐养人吗?
贺闻稹感觉靳少夫人那皮肤,白嫩得就像师娘给他端的豆腐脑,嘴唇就上去一触即融。
不知道靳少夫人那白嫩的脸庞,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今晚这架势,又会不会喊自己去主屋睡觉?
贺闻稹的目光太直勾勾了,江旖旎被瞧得万分不自在,轻咳一声打破寂静道:“你都已经住进家里了,我便寻思着尽快将过门宴给你摆了。”
免得名不正言不顺,遭人闲话。
贺闻稹依旧看着江旖旎,倒也没什么表情,就是狭长的凤眼让人心里闹得慌,他要笑不笑道:“师姐考虑得是。”
江旖旎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怵他,毕竟论经历,自己可是丰富于对方十年。
眼神飘了飘,又道:“明日在城里最好的酒楼也摆一天流水宴,好叫全城的百姓都知晓,你是靳家的人了。”
是这么个流程,贺闻稹嗯了一声表示没有意见。
江旖旎:“入座吧,长辈也来了。”
晚宴美酒佳肴,除了靳老爷中风不能喝酒以外,其余人都小酌了几杯,欢迎贺闻稹入驻靳家。
席间柳氏欲言又止,她想知道,今晚贺闻稹是不是就要去儿媳妇屋里了啊?
会不会太快了啊?
可是席上有男人,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最后想想便算了,让儿媳妇自己拿主意,儿媳妇觉得该如何便如何,她还是不要过多干涉了。
这个问题……江旖旎也很纠结,她觉得按理说,今晚是要同房的,毕竟算是贺闻稹的新婚夜。
如果冷落了人家,似乎不太好。
说来说去,还是阿爹太着急让人上门了。
叫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江旖旎烦恼着,便多喝了两杯,一时有些微醺,心情也随着酒意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紧绷。
宴席散了后,他们站起来恭送长辈离去。
江旖旎本来酒意不浓,岂料来到门口晚风一吹,脚步竟有几分虚浮。
“师姐当心。”贺闻稹抬手扶了江旖旎一把,健壮的手臂在初秋的夜晚,隔着布料散发着微微的热气。
江旖旎若是清醒,肯定被吓得不轻。
可眼下正是有些微醺,对贺闻稹也没有那么怕了,只剩下莫名的心慌意乱,不敢直视对方那张过分出挑的男人脸庞。
“谢闻稹师弟……”她想站直身子,远离那条结实的胳膊。
贺闻稹却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师姐,你有些醉了,还是我扶着你吧。”
“……”江旖旎红着脸暗想,我没有醉。
但是也没有拒绝贺闻稹的搀扶。
为了送江旖旎回屋,贺闻稹首次踏进对方的正屋,准确地说,这是江旖旎与她的丈夫靳云程的正屋。
贺闻稹想到这点,难免有些干口舌燥。
毕竟他搀扶的女人,是别人的妻子,自己只是个拉帮套的,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分道扬镳。
所以靳少夫人对他来说,只是一场艳遇。
进了屋,江旖旎还是没有想好,自己到底要不要留下贺闻稹。
不过借着酒意,她倒是升起一个稳妥的主意,想试试看,自己到底会不会反感贺闻稹的亲近。
于是她羞涩地提议:“闻稹师弟,关于洞房的事……咱们慢慢来可好?可以先试试亲嘴什么的……”
说罢也不敢看贺闻稹的脸。
只听对方淡淡嗯了一声,然后将脸庞凑过来,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略有薄茧的指腹,漫不经心在肌肤上摩挲了几下。
这时,江旖旎早已闭上了眼睛。
像一朵等待有缘人采撷的含苞花朵。
贺闻稹吃了靳少夫人的唇脂,反复仔细地品尝,将对方打搅得呼吸零碎,心绪一塌糊涂。
“师姐,我吃你的胭脂,反感吗?”他声音好听地问,明明很乖的样子,却总是让人害羞。
江旖旎脸庞滚烫:“别,别叫师姐了。”
这种时候叫师姐,莫名更羞人答答。
“那叫什么?”贺闻稹用下巴蹭着女人的柔软脸颊,故作无辜地问:“总不能叫靳少夫人?”
他喜欢,但有些人会吓坏的。
江旖旎果然反应很大,十分抗拒地摇摇头:“自然也不能这么叫,私底下……还是叫名字吧。”
贺闻稹扣住江旖旎的后脑勺,大肆进犯之前,轻叹了句:“知道了。”
其实他挺喜欢江旖旎喊自己闻稹师弟的,有种别样的味道,撩人心弦。
“旖旎,是这样唤吗?”贺闻稹的手臂,说着勾上了佳人的窈窕素腰。
“嗯。”江旖旎心尖一颤,无限向贺闻稹靠近。
对方的独特气息顿时笼罩住她,口鼻之间都填满了。
他与江旖旎站在里屋的屏风内厮磨,长臂搂着对方不盈一握之处,慢条斯理地采撷着。
期间瞟了眼那张睡过靳大少爷的拔步雕花大件,便忍不住停下来,问道:“这是你与靳大少爷睡觉的屋,我在这里亲你不太好吧?”
江旖旎已经不爱靳云程了,提起靳云程已是心无波澜,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贺闻稹的吻,不在意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想想又道:“你介意吗?”
如果贺闻稹介意,她就换个屋子也行。
“我也不介意。”贺闻稹一边寻觅着这位美娇娘的芳泽,一边有些疑惑,他怎么感觉江旖旎不像对靳大少情根深种的样子?
便直接问道:“你现在不爱你丈夫了吗?”
江旖旎心脏一跳,如果说自己不爱了,好像显得自己薄情寡义,便支支吾吾道:“爱的,只是,形势比人强……总得接受现实。”
贺闻稹嗯了一声,双手不客气地领略令人感叹的曼妙,以及山峦叠嶂。
“这样反感吗?”他认真问。
江旖旎脸红心跳,声音不稳:“好像也没有……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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