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树根白虎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由网络作家“忒雾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里的孩子都很喜欢小爱绵,纷纷邀请她去他们家吃饭。大家都知道,只要小爱绵去他们家,家里就会做好吃的,哪怕是一个煮鸡蛋。小爱绵不吃独食,如果家里只做一份,她都会和家里的孩子分享。大家现在都知道她的性格,每次做吃的,也会给家里孩子带一份出来。爱绵这样的性格,很受小伙伴的喜爱。去哪里,都想着小爱绵。“好哒呀,好哒呀。”小爱绵一边胡乱地点头,一边又将手里的饺子递到陈晏旭嘴巴:“小哥吃。”陈晏旭羞红了脸,低头看小爱绵手中攥的黏哒哒的饺子。白面饺子谁都爱吃,可被小爱绵的小胖手攥着,已经失去了它当初诱人的香气,只留下一手浆糊和一个被浆糊包裹着的白面疙瘩般的东西。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家庭条件不错的孩子,都吃不下被小爱绵攥在手中的饺子。陈晏旭却不嫌弃,别...
《结局+番外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精彩片段
村里的孩子都很喜欢小爱绵,纷纷邀请她去他们家吃饭。
大家都知道,只要小爱绵去他们家,家里就会做好吃的,哪怕是一个煮鸡蛋。
小爱绵不吃独食,如果家里只做一份,她都会和家里的孩子分享。
大家现在都知道她的性格,每次做吃的,也会给家里孩子带一份出来。
爱绵这样的性格,很受小伙伴的喜爱。
去哪里,都想着小爱绵。
“好哒呀,好哒呀。”
小爱绵一边胡乱地点头,一边又将手里的饺子递到陈晏旭嘴巴:“小哥吃。”
陈晏旭羞红了脸,低头看小爱绵手中攥的黏哒哒的饺子。
白面饺子谁都爱吃,可被小爱绵的小胖手攥着,已经失去了它当初诱人的香气,只留下一手浆糊和一个被浆糊包裹着的白面疙瘩般的东西。
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家庭条件不错的孩子,都吃不下被小爱绵攥在手中的饺子。
陈晏旭却不嫌弃,别说他不嫌弃,在座的孩子没有一个嫌弃的。
那可是白面荠菜肉饺子,香着呢,他们有的人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呢。
陈晏旭一口将爱绵手里的饺子咬住,微凉的饺子咬开,里面是包裹着荠菜的肉丸,真香。
是那种吃了更想继续吃下去的香。
小爱绵立刻笑眯了眼:“小哥,荠菜肉饺子好吃吧,家里还有的。”
见陈晏旭点头,她又举着另一个饺子,欢欢喜喜去找陈晏云。
“姐姐,吃饺子。”
陈晏云和村里几个小姑娘坐在一起,并没有和男孩子们一起挤过来看热闹。
“姐姐不吃,绵绵吃吧。”
她掏出怀里的帕子给小爱绵擦手,旧帕子是做衣服剩下来的粗布,擦在小爱绵的手上有些粗糙般的微痛感。
“姐姐吃,好吃。”
小爱绵执意地举着手,要把手中的饺子往陈晏云的嘴里塞,旁边的几个小姑娘看着陈晏云都是一脸羡慕的样子。
她们也想吃白面荠菜肉饺子,虽然昨天家里都做了肉,可她们还是想吃。
陈晏云擦干净小爱绵的右手,接过她左手中的饺子,咬了一小口,将剩下的又塞回爱绵的嘴里。
“姐姐。”
小爱绵微张着嘴,含糊地喊着陈晏云,眼里有惊喜也有一丝害羞。
几口吃完嘴里的饺子,她由着陈晏云给她擦小手,另一只手扯着陈晏云的耳朵说悄悄话。
“家里还有呢,九伯娘说晚上吃,晚上绵绵给姐姐吃两个。”
她算的清楚的很,现在姐姐少吃一个,晚上的给她补上。
三头身的奶团子,穿着陈晏云的旧衣服,梳着一对小抓揪。她软乎乎的身子半趴在陈晏云的怀里,说着稚嫩的话,却异常地让人觉得暖心。
陈晏云笑着点头:“好。”
她抚了抚小爱绵的额前的碎发,轻拍她的后背:“先生要来了,快回去吧,慢点跑。”
小爱绵扭头看向正从门外往里走的先生,立刻乖巧地点头:“我听话哒,不跑。”
说完,小家伙一溜烟地从一群孩子们中间穿过,冲着进门的先生喊了一声“十三叔”。
哒哒哒跑到门外和大山汇合,向村后的后山跑去。
“小姑,你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
大山十岁,是小陈庄唯一一个能和小爱绵一起玩耍的孩子。
五岁以上的孩子都进了私塾,五岁以下的孩子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要说照顾小爱绵。
大山书念得不好,陈树根索性让儿子回来照看着小爱绵。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大山就带着小爱绵满庄子晃悠。
他们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后山,小爱绵很想进山,可大山是不许的。
这是村长和陈树根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小爱绵进山。
山里的白虎走了,那些兵丁还带着村民在山里到处转悠。
已经十来天了,一点白虎的消息都没有。
“大山,我想呼呼了。”
小爱绵坐在当场呼呼送她下山的小山坡上,望着后山发呆。
她好想好想呼呼,想大白,想和她一起喝奶奶的小白。
可它们都走了,不要娃娃了。
大山安慰她:“它们走了是好事,不然要是被那些坏人抓到,就会用铁笼子关起来,送到京城去的。”
“我知道。”
小爱绵低垂下小脑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它们。”
大山有些手足无措了,只能用一个孩子的方法安慰她。
“别哭,别哭,我给你摘花啊,你看后山好多花,很漂亮。我给你摘多多的花。”
后山的山坡上,漫山遍野都是野花,红橙黄绿开满了山坡和沟渠。
大山为了哄小爱绵高兴,决定多摘点好看的花朵,每一种颜色都摘一朵,凑齐各种颜色,也许小爱绵就不会哭了。
看着哥哥摘花,小爱绵果然不哭了,她又进自己的识海去捣鼓她的系统了。
“统统,统统,粗来。”
系统给了她药就沉睡了,到现在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爱绵叫了几声,它都不鸟她,气得小爱绵索性伸出小手指去戳她。
在她的识海里,系统是有形象的,一只很小很软萌的毛茸茸。
大概只有小爱绵的巴掌大,白色的,如果不是一对乌溜溜的眼睛偶尔会睁开,很容易会让人误以为它是一团会漂浮的小毛球。
系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谁是统统?”
“你呀,我给你起的名字好听吗?”
系统:“……”非常难听。
小爱绵感应到系统的不情愿,软声问道:“你不喜欢啊。”
“不喜欢。”
“那,叫你系系?”
系统无语,能不能换个花样!
“系系,细细,西西……”
“统统,桶桶,童童……”
小爱绵一口气想了十几个名字,见系统毫无反应索性不讲理起来:“就这些名字,你自己挑。”
一个名字还挑三拣四,系统的毛病就是多。
像呼呼它们多好,她叫它们什么都行,取名都是一次性成功的。
她自己也不挑,和呼呼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是娃娃,没有名字。现在她叫陈爱绵,这是村长爷爷给她取的名字。
陈东海失踪的那个孩子当时还没起大名呢,也不算小爱绵占了她的名字。
“行了,你就叫统统吧。”
小爱绵挑挑拣拣地给系统取好了名字,不管它愿不愿意,谁叫系统比她小呢。
“想吃肉就自己去抓野猪啊。”
小爱绵站在凳子上,糯唧唧地瞪着王家两个媳妇:“别想骗我家肉。”
她还补充:“就算你叫我小姑也不行,你不姓陈。”
这可是她给她侄子们准备的肉,这可是她做小姑的心意。
她才不会傻兮兮的,别人叫她一声姑,就被人占便宜呢。
王四婶恼得直跺脚:“你这孩子,我和你爹是平辈,你得叫我婶。”
别看小爱绵才来几天,全村都知道她是陈东海家的闺女。
“我叫你婶,你给我包红封吗?”
小爱绵可一点都不客气,她还给侄子们准备这么多肉呢,她要是叫面前这个人婶,她不得给她包个红封啥的。
王四婶没明白过来:“包啥红封?”
小爱绵瞪大眼睛,觉得这个冒充她婶婶的人好傻。
“哎呦,可真是笑死人。”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是陈北海的媳妇周巧娘:“长辈见晚辈不得包个红封?你都自称是我们绵绵的婶子了,怎么还舍不得几个铜钱。”
“对哒。”小家伙跟着点头,还指了一个代表:“我十三婶子给我红封里包了六个大钱呢。”
这是私塾先生家的媳妇,包的红封也是最多的一个,小爱绵可不傻,当然要把她拉出来当代表。
这面子,给的足足的。
陈十三婶闻言,立刻昂首挺胸,这可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不比她当初嫁给秀才老爷的那一刻差。
“没错,我们陈家的规矩,长辈见晚辈得包个红封。”
“就是,就是,你们王家人族大人多,不会这规矩都没有吧。”
“王四媳妇,王六媳妇,你们让我们绵绵叫人,可不能白叫。”
陈家人这次一致的齐心,王家人多,要是带着绵绵去王家认亲,一家两个大钱,那也不少大钱呢。
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喊人不折本,舌头打个滚。
王四婶目瞪口呆,她肉还没捞到,难道还要贴六个大钱?
这可不行。
王六婶精明的多,她笑呵呵地问小爱绵:“那,你叫我婶,我给你包红封,你这肉可得分我一块。”
说着,她在刚刚削了排骨上用手划了一块,约莫得有个五六斤。
到时候,她就给她包两个大钱,换一块肉也是赚的。
王四婶被她这么一提醒,也跟着点头:“就是,我们包红封,你得给我们分肉。”
一斤猪肉得十二文,她少包点,哪怕割个一斤半斤,她也是赚了的。
小爱绵一摊小手:“来不及鸟。”
王四婶和王六婶面面相觑,什么来不及鸟,没听懂。
小爱绵也不打算给她们指惑,拍拍小手:“小五,走,小姑领你去看热闹。”
陈河田懵逼地抱着小爱绵:“小姑,我们去哪看热闹?”
他的话音刚落地,就听一阵铜锣响:“不好啦,野猪下山啦。”
敲铁盆就是陈家有事,敲铜锣就是王家有事,看样子这野猪是从北坡下来的。
王家的地都在北坡,陈家的地都在南坡。
果然,陈河田抱着小爱绵跟着人潮往外跑,王家人一路敲着铜锣咣咣喊:“野猪从北坡下来了,大家快去拦截呀,不然庄稼都糟蹋了。”
这时候,正是苗青苗壮的时候,野猪要是下山一糟蹋,下半年的收成可就有了问题。
北坡那边下来了一窝猪,两只大野猪,带着五六只小崽子,正冲着山坡下的田地一路奔驰而来。
王家人都傻眼了,男人忙着找刀叉,女人回家又是锅又是盆。
最好是能把它们一家吓回去,实在不行只能硬拼。
运气好,杀猪炖肉。
运气不好,可能就要吃席。
陈河田扛着小爱绵一路狂奔,找了一处安全点的地方站着,小声地问:“小姑,这猪,你叫来的?”
“嗯。”
小爱绵骄傲地挺胸:“我说话算话哒,是他们想看猪猪,我才叫的。他们家族人多,我给他们叫一窝,多好。”
陈河田惊悚地看着小姑,呵呵,他小姑,好厉害,竟然真的能使唤起野猪来。
“小姑,那这些猪也自己咣咣的撞死吗?”
要是这样,陈河田觉得可惜了,平白给王家家族的人送一窝猪,那得多少肉啊!
亏大了呀。
“为什么要撞死?”小爱绵不明白。
陈河田有些方,今天他们族里杀的野猪不是自己撞死的吗?
不过,陈河田更担心的是,这一窝野猪,就算排队撞,也不是一会半会能成的。
“这些野猪可凶可凶啦,要是它们一时撞不是自己跑下来,可能没几个人能打过它们,说不定还会有人受伤。”
“哦。”
小爱绵哦了一声,奇怪五侄子为什么一直执拗地想野猪们撞死。
她可不想它们撞死,这窝野猪离村子最近,好好养着,等她哪个侄子哪天想吃肉了杀一只多好,干嘛要现在一起撞死?
她这个五侄子可真憨。
做小姑的也要有点余粮,不对,有点余猪的好不。
绵绵继续看热闹,野猪已经冲出树林,冲到了半山坡,再隔几十米,就是王家人的苞米地。
此刻,地里的苞米正开始抽出胡须,再过不久就要有香甜的苞米长出来了。
要是这些野猪冲进苞米地,那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小姑。”陈河田见小爱绵不说话,急了:“它们怎么还没死呢?”
下了山坡可没有高大的树木,没有大块的石头,总不能让它们撞在苞米杆上撞死吧。
那不现实。
小爱绵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操碎心的傻侄子:“它们又不傻,为什么要自己撞死自己。”
“不是……刚刚……”
陈河田语结了,对呀,野猪又不傻,为什么要自己撞死。
还排着队撞,一头一个大野猪地撞死,可能吗?
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的了,今天那个撞死在他面前的野猪到底是怎么死的?
傻死的?
不过想到刚刚拔节的庄稼,陈河田又不忍了。
王家和陈家年年斗,可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也没有深仇大恨,这要是真让野猪毁了庄稼,那王家一个大家族几百口人这一年的口粮都成问题。
“小姑……”
陈河田舔了舔唇,想着怎么劝小姑把野猪再给吹回去。
他就看见,他小姑伸出手,进衣兜,慢慢摸出杨树叶来。
“小姑……”
陈河田的声音都变调了:“我们,我们,那野猪……”
不能啊,小姑。
他说话都哆嗦了,只想劝小姑,可不能再叫野猪了。
这要是再多下来两头,别说王家,连陈家的粮食都要完蛋,说不定还能伤到人。
他们陈家庄靠山,地少,可禁不住这么霍霍。
“来。”
已经落地的绵绵爬上一块高台,冲大山招手:“上来。”
绵绵在前,大山在后,两人从高台上跳下去,下面竟然是一个更大的石洞。
最少能容纳百十人以上,穿过石洞,继续往前,这样的石洞竟然一连有三个,一个比一个大,最后的一个石洞里面还有一哥冒着热气的温泉。
温暖的泉水从地底冒出,在池子里停留了一会,又悄无声息地流走。
“这是绵绵的床。”
绵绵指着洞里,靠着石壁的一个小床给大山看。
说是石床,却铺着厚厚的柔软的乌拉草,上面原本是有席子和被子的,后来绵绵要离开山洞,都被系统收回去了。
小气系统,是一点也不舍得浪费的。
绵绵又指向石床对面的一块平坦的地方:“这是呼呼和大白睡觉的地方。”
它们就是在这里生的弟弟小白的。
绵绵到现在都能记得小白弟弟出生时候的样子,湿漉漉的,走路歪歪倒倒。
大山左右看看:“你说的大萝卜呢?”
绵绵爬上石床,去石城内侧的一个小凹洞里掏啊掏,竟然真的被她拽出一根被咬过的萝卜。
上面有一根略粗的根须被绵绵咬断了,萝卜上还留着绵绵咬过的印记。
不过,在大山看来,这个萝卜很争气,没变质,就是有些干巴巴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山洞里的气温干燥,才使得大萝卜保存的很好。
“还有吗?”
大山觉得手里这个萝卜再值钱也不会有蘑菇值钱,萝卜谁家没有,没听过有多值钱的。
就算这个萝卜长得有点奇怪,也改变不了它是个萝卜的事实。
“还有这个。”绵绵在洞里又掏出几颗珠子。
这是大白在对面山里的深潭边游泳捞上来的蚌,大白有一段时间喜欢吃蚌肉,这些珠子就是蚌里滚落出来的。
“这是珍珠。”
大山认识这玩意。
小时候,他家里就有,是他爹和九爷爷他们在什么地方淘换来的。
据说,很值钱。
“你认识的呀。”
“嗯,我爹给我看过,说一粒珍珠就能给我娶房东阳郡最漂亮的媳妇。”
“那你媳妇呢?”
大山脸红了:“我还小。”
“哦。”绵绵拖长声音:“那你家珍珠呢?”
她只是好奇,大山家有珍珠,为什么连吃的都快没有了?
难道,小陈庄的人藏富?
“方奶奶家的媳妇生娃,脚朝下,流了很多血,要吃参,我爹拿去换了参。”
大山咧起豁牙的嘴:“我爹说我娶媳妇还早,我们家房子还能住,不急。”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坏人?
绵绵挑了一个最大的给大山:“给你,娶媳妇用。”
大山忙摆手:“不用,小姑,我还小呢。”
不急着娶媳妇。
绵绵硬塞给大山:“给你就拿着,这是小姑给你的,以后你爹要,你就说小姑给你娶媳妇用的,别丢了。”
大山从裤脚口撕了块布包起来,郑重地塞进裤腰他昨天让姐姐缝的内兜里。
他指着地上的珍珠,和那个被啃过的萝卜:“这几个怎么办?”
绵绵大手一挥:“卖钱,买粮。”
大山拉长声音:“卖钱,买粮?”
“对哒,买多多的粮。”
大山不干了:“小姑,等麦收就有粮了。”
他以为绵绵不懂,特意和她解释:“你别看我们现在没粮食吃,不用买粮。每年春天都这样,青黄不接的时候,山里有野菜,雨后有蘑菇,林子里有野鸡野兔,饿不死个勤快人。”
他们都习惯了。
绵绵却摇头:“不行,就要买粮。”
“小姑,真不用,我们不是说好了让钱生崽的吗?”
大山掰手指给她算账:“我们卖了银子,收山货,然后去卖,一两银子卖一两一文钱,是不是就多了一文。攒够一千文,是不是就有二两。”
绵绵犹豫了,她拨弄自己的小手指,半天也没算明白,要想攒够一千文,得需要多少个一两。
不过,这也不妨碍的机灵劲。
“那,这个萝卜给你卖银子生崽,这个珍珠珠卖钱买粮。”
她执拗地要买粮,是因为系统知道,再过不久就是大旱,大旱过去大涝。
十室九空,饿烂满地。
绵绵不懂饿烂满地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十室九空,就是十家有九家没人了。
要么饿死了,要么就是逃荒去了。
也是这一年,小陈庄的人上山做了匪徒。
她觉得,只要她手里有粮,有吃的,饿不死人,大家肯定就不会上山做土匪了。
大山盯着地上的珍珠和萝卜,迟疑地将萝卜推给绵绵:“小姑,我们换换,这个买粮行不。”
一个萝卜,它再大也是个萝卜,还是个晒干了都没水分的萝卜,能值几个钱。
珍珠可不一样。
一个珍珠能娶一个漂亮媳妇,这地上足足有五颗珍珠,还不算他怀里最大的那颗。
这五颗,可比他爹给他看的那颗大多了,起码能娶十个漂亮媳妇。
要是换银子,不知道是多少个一两银子呢。
“好哒。”
绵绵收起了萝卜,放在自己的小背篓里:“那以后我的萝卜换粮食,你的珍珠换钱下崽。”
大山没想到小姑这么痛快,他都快要被小姑的爽利劲给感动了。
小姑肯定不知道萝卜不值钱。
可他知道啊!
顿时有一种,十岁孩子欺负三岁孩子不懂事的感觉。
要不,和小姑说清楚,他这么套路小姑好像有些不对。
回去的路上,大山犹犹豫豫精神恍惚,心中一直念叨着,是说还是不说呢。
“大山,你想吃肉不。”
大山被身后背着的绵绵一拍肩膀,给惊醒了。
他慌张地四下张望,条件反射地问道:“野猪在哪里?”
不是他害怕,是他和小姑还小,要是碰见野猪,也不知道他背着小姑爬树来不来得及。
绵绵奇怪地问道:“你家猪肉吃完了?”
不是一家都分好大一块的吗?
九伯娘说了,码上盐,能吃到麦收。
“没,还有老大一块呢。我娘就切了五片肉,煮好了一家人一人刚好一片。”
他家,除了爹娘和姐姐,还有他的奶奶。
大山没说的是,那一片肉,薄的都透亮了。
扔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品就顺着嗓子眼滑下去了。
呕得他恨不得再吐出来,重新嚼一嚼!
就这样,还把他娘,他奶心疼半天,非用猪肉的锅,又熬了半锅的野菜糊糊。
说着,大山想起猪肉的肥美,他呲溜吸了下口水。
绵绵只听懂一句,大山家还有很多肉。
那就不吃猪肉了,今天吃鸡肉。
等到大山背着绵绵,胸前背篓里塞满蘑菇,背篓边各挂一只肥美的野鸡,他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
跟着小姑混,有钱,有肉,有好日子过啊!
绵绵一觉醒来,嘴里还有甜丝丝的绿豆糕味。
小家伙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梦中的绿豆糕,可真好吃。
“绵绵,你醒了?”
陈晏云看见绵绵醒来,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
这一次绵绵掉沟里,接着发热,可把大家伙吓坏了。
文静的小姑娘难得高兴的有些忘形,直接蹦起来,冲出门外大喊:“娘,娘……绵绵醒了,她醒了,没事了。
小姑娘尖锐的叫声,破开雨雾冲出好远。
随着陈晏云的喊声,村长媳妇和两个个妇人涌了进来。
“绵绵,你没事了?”
“绵绵,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绵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摸摸,这是不热了。”
三个妇人,拥在床前,这个去摸绵绵的手脚,那个去摸绵绵的头,吵得绵绵脑袋都疼了。
绵绵想问漂亮的小哥哥呢,她看看四周,石墙茅草顶,屋顶还往地面滴雨,一看和小哥哥就不是一个地方。
她知道,漂亮小哥哥肯定是梦里的,现在梦醒了,小哥哥就不见了。
绵绵摸摸小肚子,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小哥哥点心匣子里的绿豆糕都吃完呢。
现在,她饿了。
她只能怯生生地去扯村长媳妇的衣角:“九伯娘,我饿了。”
“知道饿了就好,我去给你做面絮汤去。”
说话的是方大娘,她走了还顺手拽走了另一个人,说让她帮忙烧火。
柴火不干,引火生火太麻烦了。
留下的九伯娘,又打了热水,和陈晏云一起,帮着细细的给醒来的绵绵擦了一遍身子。
顿时,绵绵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絮汤面送了进来,最难得的是,碗里还窝着一个金黄的鸡蛋。
“九伯娘,哪里来的鸡蛋?”
村里估计有鸡也不多了,这一场大雨,又是走山,吓也吓跑了。
村长媳妇心疼地摸摸绵绵的小脑袋:“是王族长送来的,他家里人多,带出来的东西多,王族长的媳妇拎出来十几个鸡蛋,听说你发热,给送了四个来。”
其实不是,是村长去要的。
绵绵高烧不退,村长可急坏了,派人去山上药,又满村子里收罗好吃的。
种地人朴实,觉得不管多大的病,只要吃两顿好吃的,保管就好了,
普通的苞米面,杂粮面村长看不上,村长要的只有精米白面鸡蛋肉啥的,他家的绵绵嘴叼着呢。
陈家的不用说,有好的也不用村长喊,都忙着往外拿。
有那抠搜的妇人想留点,都要被自家的男人和公爹骂。
留什么留,绵绵要是病好了,比什么都强。
王家不一样,绵绵不是王家的孩子,也和王家的人没有感情。
这次走山,本来带出来的东西就不多,更不要说精米白面鸡蛋啥的。
那得是多重要的东西,自己家孩子都舍不得,能舍得给别人家的孩子吃。
村长才不管你舍得不舍得,谁要是舍不得,他就拿着牛眼睛瞪着人家:“你们全家命都是我救的,吃你点东西咋啦。”
要不是他不愿意给绵绵添麻烦,非满村子嚷嚷一遍,绵绵可是他们陈家庄的福星,不是绵绵,你们王家得死多少人。
吃你们点东西,还舍不得,脸咋那么大呢。
绵绵睡的是祠堂旁边的屋子,就是平日里堆放祭品和粮食的空闲屋子。
走山后,大家在荒地里等了半日,一直到下午,派了人上山跑了跑,确定没什么事了,才回到了村里。
这时,绵绵已经烧的迷糊了。
村长也不敢在野地里待着,这孩子要是烧傻了可怎么办。
整个村长,就属祠堂最结实,位置也最高。
得亏现在雨小了不少,不然外面哗哗下着大雨,屋里里滴答漏着小雨。
大家伙都没办法活!
床是临时从谁家卸下来的门板,床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个平展展的大树根,放在床边,就成了临时的桌子。
村长媳妇抱着绵绵坐在木头墩子前面,本来想喂她,绵绵坐起身子自己伸了手:“自己吃。”
“好,那绵绵自己吃。”
九伯娘给她放在门板上坐着,又细心地给地给她穿了鞋。
“九伯娘,你吃。”
绵绵先将鸡蛋夹着送到村长媳妇嘴边,一双小短腿儿悬在门板边直晃悠。
晃悠的村长媳妇的心都化了:“哎呦,九伯娘不爱吃鸡蛋,绵绵吃吧,吃了就好了。”
看绵绵低头喝汤,她又叮嘱了闺女几句,无非就是照顾好妹妹,有事叫她。
她忙着呢,外面一堆的事情。
好不容易带出来的粮食要收拾烘干,那些男人们回村捡回来的东西也要想办法给擦洗收拾出来。
胆子大的都跟着回了村,趁着天亮,能捡点东西就捡点东西。
还有几个男人进了山里,想去看看,还会走山不会,住在外面不是个事,要是山里稳当了,大家伙都回村住着,好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陈晏云见绵绵夹着鸡蛋看向她,忙摆手:“你快吃,姐不馋鸡蛋。”
“姐姐,那你馋面汤不?”
“也不馋,你快吃吧,一会凉了。”
“姐姐,我们一起吃吧,这么多,绵绵吃不完。”
老大一碗了,碗比绵绵的脑袋都大,看上去,很多很多。
陈晏云给她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姐不吃,绵绵吃,姐不饿,快吃吧,一会凉了。”
绵绵听话地趴在木头墩子上面,呼噜呼噜喝了半碗面絮汤,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姐,我吃不下了。”
“放着吧,你再躺会。”
“姐姐吃。”绵绵巴巴地看着陈晏云。
其实她还能再吃一点,可她听见姐姐的肚子咕咕叫了。
陈晏云有些意动,她犹豫地问道:“你真不吃了?”
绵绵用力摇头:“不吃了,饱了。”
陈晏云看着乖巧的绵绵,忍不住伸手又揉了她一把。
绵绵太乖了,乖的让人心疼。
见她实在吃不下了,陈晏云也不嫌弃,端过剩下的面汤几口就给喝了。
她其实也饿,不过还能忍。
“姐姐,好吃吗?”
绵绵趴在木墩上巴巴地看着陈晏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陈晏云点点头:“好吃,挺好吃的。”
绵绵在屋里转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
好奇的不得了。
不过,她很乖,也很守规矩,知道这是别人家,就没有乱动乱摸。
“你是谁?怎么会在祖母的屋里?”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声音里带着迟疑和迷茫。
绵绵回头,才发现刚刚微隆起的锦被里坐起一个小少年。
他的皮肤很白,约莫六七岁的模样,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更衬得他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肌肤如雪……
这是一个十分好看的小哥哥。
“哇。”
小绵绵张着小嘴惊叹一声:“小哥哥,你真好看!”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呢!
顾南风皱起眉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祖母的屋里。”
“我是绵绵呀。”
绵绵看着床上漂亮的小哥哥,声音里透着一股委屈。
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会在漂亮小哥哥祖母的屋里,这个问题她没办法回答小哥哥。
“绵绵?什么棉?”
绵绵也不客气,倒腾着小短腿奋力地爬上床,坐在漂亮小哥哥的身边:“绵就是很软很软的绵绵。”
“软绵绵的绵?”
“对哒,小哥哥,你真聪明。”绵绵笑着扑到顾南风的床边,单手托腮的看着他。
顾南风抬手捏了捏绵绵放在锦被上的小肉手,确实很软绵。
“你最近不要去水边,会掉水里的。”
说着,他看了一眼绵绵身上白色的里衣:“也不要穿粉色带碎花的衣服,我梦见你掉水里了,就是穿得粉色带碎花的衣服。”
昨晚他一晚上没睡好,就惦记着落水的小姑娘,不知道她从水里上来了没有。
醒来后又想,可能这个小姑娘还没掉水里。
他每次做梦都是提前的,如果小姑娘没掉水里,那自己去哪里找她,告诉她最近要小心,不要靠近水边呢?
没想到,在祖母的厢房,他会看见那个梦中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妹妹。
如果是一般人,他这么没头没脑的说话,可能就听不明白。
可绵绵刚刚落过水,他这么一说,绵绵立刻就反应过来。
绵绵微张着小嘴:“原来你真的看见我掉水里啦?”
顾南风直了眼:“你真掉水里啦?”
两个小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
“对呀,我掉了呀。”
绵绵委屈地撅起小嘴:“你看见我掉水里都不救我,那水可难喝了,呛嗓子。”
她当时可没看见救她的人里有这么好看的小哥哥,要是有,她一定不会忘记的。
“嗯,我想救你的,可是我被梦困住,不能救你。”
顾南风羞的小脸都红了,为自己没有救小丫头出力而惭愧:“你是怎么上来的?又是怎么到我祖母的屋里来的?”
“是统统送我上来的,它变成大鲤鱼,顶着我的肚子,我就上来了。”
“原来这是你祖母的屋子呀,真漂亮。”
绵绵扭头四下看了看:“我还以为我到了天上呢,只有天上才有这么好看的房间,这么好看的小哥哥。”
顾南风其实不喜欢别人说他好看,他爹虽然是王爷,可他爹是大将军,他哥哥们也是学武出身。
只有他,虽然也学武,却因为长得白嫩,总是被人说漂亮。
学武的人,喜欢别人赞扬他们阳刚帅气。漂亮是什么,那是女孩子才喜欢的。
不过小妹妹说他漂亮,他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他看了看绵绵,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肉嘟嘟的,睫毛很长,就像两把扇子一般,根根分明卷翘,一双杏眼又大又明亮,说话的时候清澈灵动,眼中好像淬满星辰。
“你也很漂亮。”顾南风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脾气会这么好。
“我知道我漂亮哒。”
绵绵却一点也不害羞,她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懵懂:“我们都很漂亮。”
顾南风坐直了身子,很认真地冲着绵绵一拱手:“我叫顾南风,今年六岁。”
“顾南风啊!”绵绵学着小哥哥也一拱手:“我叫陈爱绵,今年三岁。”
“那你是小妹妹。”
顾南风还抬手在绵绵的脑袋上和自己比了比:“你和我四弟一样大,他也是三岁,可你比我四弟还矮一点点。”
绵绵顿时不乐意了,一张小包子脸都纠结到一起了,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巴。
“绵绵不矮的,绵绵还小,还要长。”
顾南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冒犯了,要是别人说他矮,他也会不高兴的。
虽然妹妹确实矮,可是,自己也不能这么说。
祖母说过,人不要只看着别人不好的地方,要学会看别人好的地方。
“妹妹,你虽然矮,可你胖呀。”说着,顾南风伸手戳了戳绵绵的小包子脸:“看,肉嘟嘟的。”
绵绵怒了:“我才不胖,我也不矮,我会长得像我大哥一样高,一样好看。”
“我大哥你知道吗?他是状元郎,可聪明可聪明啦,你能考上状元吗?我大哥就能。”
绵绵的小声音又响又亮,说起话来像嚼盐豆子,嘎嘣脆地往外突突。
顾南风傻眼了,你矮你胖和你大哥考状元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这次确定,小妹妹不高兴了。
顾南风小心翼翼地看着绵绵的眼睛,试探着说道:“那你大哥可真厉害,我大哥只会骑马打仗,他什么都会。”
这下,绵绵满意了,她得意地双手一抱臂,摆出一副很傲娇的姿态:“那当然,我大哥肯定比你大哥厉害的多。”
以此类推,她也就比眼前的小哥哥厉害啦!
见面前的小妹妹不生气了,顾南风松了一口气。
可不能惹了妹妹,妹妹落水他没救她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要是再因为自己不会说话,惹妹妹生气,那就过分了。
祖母说过,女孩子都是要哄的。
每次表姐来,祖母都让哥哥们还有他让着表姐,说表姐是女孩子,是客,得哄着让着。
现在妹妹来了,妹妹也是客,妹妹还是女孩子,妹妹又这么小,他更应该哄着让着。
两个人巴拉巴拉地又说了一会话,竟然意外地聊得很开心。
并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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