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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不能离?清冷权臣为我披荆斩棘无删减+无广告

白山长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到声音陆宝姝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祖母要见她,应该是跟梦里一样为陆欣妍谋划。那个并不真切的梦里只有她死前一幕清晰可见,都是些她嫁人之后的遭遇。她想看看祖母能为陆欣妍做到何种程度。“二姐姐还是好好休息吧,省得哪天不小心又掉进水里。”说完也不搭理一脸惨白的陆欣妍,转身走出房间。院子里,一个浑身衣衫尽湿,头发凌乱的婆子守在门口。在此之前,陆宝姝来海棠院的路上被刘嬷嬷拦住,那时就想请她去见老夫人。当时陆宝姝正在气头上,一鞭子直接将人抽进了荷花池。“这不是刘嬷嬷吗?您老怎么这副鬼样子?”陆宝姝强忍着笑明知故问。刘嬷嬷心里生气,面上挤出个难看的笑:“三小姐说笑了,老奴刚才自己走路不小心跌进了池塘。”刚挨了一鞭子,这会她可不敢露出任何不满,谁知...

主角:袁景熙陆宝姝   更新:2025-04-28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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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景熙陆宝姝的其他类型小说《赐婚不能离?清冷权臣为我披荆斩棘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白山长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声音陆宝姝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祖母要见她,应该是跟梦里一样为陆欣妍谋划。那个并不真切的梦里只有她死前一幕清晰可见,都是些她嫁人之后的遭遇。她想看看祖母能为陆欣妍做到何种程度。“二姐姐还是好好休息吧,省得哪天不小心又掉进水里。”说完也不搭理一脸惨白的陆欣妍,转身走出房间。院子里,一个浑身衣衫尽湿,头发凌乱的婆子守在门口。在此之前,陆宝姝来海棠院的路上被刘嬷嬷拦住,那时就想请她去见老夫人。当时陆宝姝正在气头上,一鞭子直接将人抽进了荷花池。“这不是刘嬷嬷吗?您老怎么这副鬼样子?”陆宝姝强忍着笑明知故问。刘嬷嬷心里生气,面上挤出个难看的笑:“三小姐说笑了,老奴刚才自己走路不小心跌进了池塘。”刚挨了一鞭子,这会她可不敢露出任何不满,谁知...

《赐婚不能离?清冷权臣为我披荆斩棘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听到声音陆宝姝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祖母要见她,应该是跟梦里一样为陆欣妍谋划。
那个并不真切的梦里只有她死前一幕清晰可见,都是些她嫁人之后的遭遇。
她想看看祖母能为陆欣妍做到何种程度。
“二姐姐还是好好休息吧,省得哪天不小心又掉进水里。”
说完也不搭理一脸惨白的陆欣妍,转身走出房间。
院子里,一个浑身衣衫尽湿,头发凌乱的婆子守在门口。
在此之前,陆宝姝来海棠院的路上被刘嬷嬷拦住,那时就想请她去见老夫人。
当时陆宝姝正在气头上,一鞭子直接将人抽进了荷花池。
“这不是刘嬷嬷吗?您老怎么这副鬼样子?”陆宝姝强忍着笑明知故问。
刘嬷嬷心里生气,面上挤出个难看的笑:“三小姐说笑了,老奴刚才自己走路不小心跌进了池塘。”
刚挨了一鞭子,这会她可不敢露出任何不满,谁知道三小姐什么时候不高兴,再给她来一下。
不待陆宝姝再说话,刘嬷嬷急道:“三小姐,老夫人怕是等急了,您还是先随老奴过去吧。”
她刚从池塘被人拉上来,衣服都没来的及换就赶了过来。
敢耽误老夫人的事,没她好果子吃。
陆宝姝点头:“是不能让祖母久等,我这就过去。”
陆家富庶,从陆老太爷那辈就是南朝第一皇商。
每逢南朝有什么大灾都是陆家捐钱捐物,说是富可强国也不为过。
陆老太爷的原配夫人福薄早早就去了,如今府里的老夫人崔氏是已故陆老太爷的续弦。
他老人家常年在外奔波,为了有人能照顾家里年幼的儿女,娶了现在的老夫人。
陆府除了老太爷原配夫人所出长子陆承恩,崔氏所生次子陆承祖,姨娘庶出三子陆承业。
宫里的贤妃娘娘也是原配夫人所出。
是陆宝姝嫡亲姑姑。
陆家二老爷、三老爷没有经商天赋,老太爷死前交代,将家里产业全部交给长房陆承恩。
二房、三房只能每月从公中领取定额月银。
别看陆欣妍被一众学子追捧为才女。
她爹不过是七品太常寺典籍,在遍地权贵的京城连个水花都翻不起来。
等老夫人百年之后,陆府肯定要分家,二房、三房如果没有建树,只能泯灭众人。
没钱也没权,真正家世高的权贵看不上她,除非给人做妾。
这才是陆欣妍想扒着一同嫁进国公府的原因。
也是她目前能攀上最好的亲事。
陆家大房兄妹四人。
大姐比她大六岁,早已嫁人,大哥常年跟着爹爹身边四处奔波。
府里只有她和二哥守在家中。
现在细想来,祖母虽然表面看上去对他们兄妹不错。
可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兄妹在京城的名声越来越差,她是刁蛮无理,二哥是纨绔成性。
而二叔家的陆欣妍早早就才名在外,就是她弟弟十二岁被送进军中磨砺,听说颇具上锋赏识。
这么多年,她和二哥文不成武不就。
难怪每次爹爹回家对着他们总是唉声叹气。
梦中她在国公府当牛做马为他家赚银子,再无利用价值后受尽苦楚而死。
她爹那么疼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国公府欺负她?
大哥、二哥,大姐,他们都去哪了?
还有将她当亲女儿疼爱的姑姑,国公府多大的胆子,敢随意欺辱贤妃娘娘的亲侄女?
陆宝姝越想越揪心,眼圈渐渐泛红,她有不好的预感。
或许在那个梦中,她们一家的下场都不太好。
一路无话跟着刘嬷嬷到了祖母的院子。
刚进屋透过双面刺绣屏风,陆宝姝看到祖母盖着被子躺在拔步床上,额头上还搭了块帕子。
在她床边坐着二婶姚氏在抹泪。
刘嬷嬷先进到屋里冲两人见礼:“老夫人,二夫人,三小姐来了。”
陆宝姝紧走两步到床前。
看着闭眼紧皱眉头的老夫人,满脸关切问姚氏:“二婶,祖母这是怎么了?早上不还好好的?”
姚氏站起身扯出个牵强的笑:“是宝姝来了。”
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又看眼床上的老夫人,忧心忡忡道:“母亲听说欣妍掉进荷花池,一下就病倒了。”
说完有些激动的拉起陆宝姝袖子哀声请求:“宝姝,你可要好好开解开解你祖母啊!”
不等她继续煽情,陆宝姝猛得将她的手甩开。
嫌弃的拍了拍宽袖,不满看向有些怔愣的姚氏,:“二婶有话好好说,扯我衣裳干什么?帕子上抹的姜味儿全蹭我身上了。
不是我说您,不想哭就别硬哭,弄这些虚有其表的给谁看?
祖母她老人家还没死呢,用不着您在这提前哭丧。”
床上装晕的崔氏:“......”
姚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姚氏:“......”
紧张回头看了眼老夫人,冲陆宝姝张了张嘴,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眼看儿媳妇傻在当场不知怎么接话,老夫人只能慢慢睁开眼睛,虚弱说道:“是宝姝来了吗?”
陆宝姝凑到跟前:“祖母您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老夫人就着儿媳妇伸过来的手,起身依靠在床头,手指轻揉太阳穴叹道:“祖母年纪大不中用了,一点点小事都经不住。”
她冲陆宝姝露出个慈爱的笑:“让三丫头跟着担心了。”
陆宝姝伸手将姚氏刚挂回衣襟上的帕子拽过来,折了两下搭在老夫人额头上,嗔怪道:“可不就是一点小事。
我去看过二姐姐了,人精神着呢!
到是您肯定是中了暑气,二婶这浸了姜汁的帕子正合您用,你试试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老夫人被姜汁熏的眼睛火辣辣,心里把蠢儿媳掐死的心都有了。
陆宝姝这死丫头怎么去了海棠院?
刘嬷嬷没将人拦住吗?
她抓着陆宝姝的手,语带恳切:“宝姝啊!你可得帮帮你二姐姐啊!”
陆宝姝心里冷哼,面上不显:“祖母说的哪里话,我刚从二姐姐院子过来,她好着呢!”
老夫人不动声色扯下帕子,叹了口气:“欣妍被袁家二公子从水里抱上岸,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这事如果传出去,你二姐姐的名声就全毁了。
到时候还有谁会娶她,下半辈子只能去庙里长伴青灯古佛了。”
陆宝姝扭头冷脸看向姚氏,冷哼一声:“二婶婶是怎么管的家,事情关乎自己女儿的名节,你不会真的任由下人胡乱嚼舌根吧?
要我说真有人敢胡说八道就直接打死!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敢在外面非议主家!”
姚氏暗恼陆宝姝不给自己留脸面,苦笑道:“宝姝你有所不知,那时我正在房中小憩,底下人想着欣妍没事,就没敢打扰我,等我知道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这不走脑子的话,陆宝姝半点也不相信。
懒得跟她们扯皮干脆直接问:“你们打算如何?”
老夫人和姚氏对视一眼,还是姚氏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说道:“宝姝,你平时跟欣妍关系就好,要我说不如你们一同嫁进国公府怎么样?”

袁景熙猝不及防被飞来的鞭子抽在身上。
疼的他倒吸口凉气,捂着肩膀不可置信看向对方。
陆宝姝此刻单手掐腰,柳眉竖起,脸颊因为愤怒染上了绯红,头上拇指大的珍珠步摇一晃一晃,好像伸出利爪的奶猫儿一般。
袁景熙不得不承认,她连生气时都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但......挨打的是他啊!
袁景熙咬牙,声音里带着委屈:“宝姝,你在闹什么?
那种人命关天的时侯,哪有时间想那么多,我救人还救出错了?”
当年太后下旨赐婚,他欣喜若狂。
宝姝的容貌比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户部尚书千金也不遑多让。
引得他身边无数同窗艳羡。
可看她现在这副样子,果然像京中传的那样蛮横霸道!
想来以前在他面前娇憨的样子都是装的。
别说他对陆欣妍没其他心思,就是有又怎样。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偏她如此善妒,连自己亲堂姐都容不下。
袁景熙觉得自己既冤枉又委屈,他平时对她多好啊!
每次逛街看到好吃的好玩的,都心心念念给她送来。
现在因为一件小事,她就这般不顾脸面阴阳怪气的指责他!
见到他手攥成拳,薄唇轻抿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陆宝姝一阵恍惚。
这一刻,她有些相信袁景熙是真心想救人的。
可救着救着,怎么就救到自己床塌上了呢?
想起梦中,她死前形容枯槁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心疼男人不仅会倒霉还可能丢命。
爹爹锦衣玉食将她娇养长大,不是让她嫁到别人家受苦的。
以后谁让她不好过,那谁都别好过。
手里的鞭子继续扬起,她义正言辞道:“袁景熙,你说你救人没错,既然这么光正磊落你关什么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是要毁了二姐姐的名声吗?
今天看我不替二叔、二婶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登徒子!”
说话间,陆宝姝手里的鞭子又朝对方甩了过去。
袁景熙反应迅速,伸手一把抓住鞭子,顾不得手心灼烧般的触感,声音急切解释。
“宝姝,你误会了。
我真没关门,是不是风大吹的?”
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救人本来就无错,就算不是陆二小姐,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出手相救的。”
陆欣妍见袁景熙被打。
她快步站到两人中间拦住陆宝姝:“三妹妹,真的是你误会了,我......”
陆宝姝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用力抽回鞭子,一把将她推开。
“二姐姐别替他解释,我看袁景熙这狗东西就是想坐齐人之福,他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
今天哪来的风?
这门不是他关的,难不成还是二姐姐关的?
我知道二姐姐最具风骨,连太傅都夸你品性高洁,怎会不要脸面撬自家妹妹的墙角。”
陆欣妍......
袁景熙的手心像被烈火灼烧,平时温润如玉的脸上多了几分怒容。
他解释了这么多,陆宝姝还是这般不可理喻。
心里生气,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威胁:“陆宝姝!我都说了是误会!
你在这般无理取闹,我就进宫找太后姑奶奶请旨跟你退婚!”
陆宝姝还要甩出的鞭子顿住。
她呆愣愣盯着面沉似水的袁景熙。
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还有这好事?
巨大的惊喜让她纠结要不要多抽几下,省得他反悔?
梦醒后,她无一刻不琢磨着怎么才能顺利退亲。
太后老佛爷亲自赐婚,就算姑姑是宠妃,这婚也不是她想退就能轻易退的。
可袁景熙就能让太后收回成命?
看到她停手,袁景熙嘴角勾笑,他就知道宝姝心里爱惨了他,一听要退亲果然消停下来。
脸上恢复温和的笑容,眼神宠溺哄道:“这次真是意外,也是我思虑不周,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让府里老夫人吩咐下去,叫下面的人管好嘴巴,只要落水之事不传出去,肯定不会有损陆三小姐的名声。
宝姝,你也不可在这般言行无状了。”
陆宝姝刚升起的希望,啪叽一下摔成了八瓣。
狗男人果然是在唬她!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失去跟他们计较的心思,她想回自己院子静一静。
一旁的陆欣妍清冷面容扭曲了一瞬,心里恨不得敲开袁景熙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人家都拿鞭子抽他了,他不仅不生气还给陆宝姝道歉!
是不是犯贱啊!
算计这么多,她就是为了顺理成章跟三妹妹一起嫁进国公府。
就这样把落水之事压下去,她怎么办?
她们堂姐妹相处多年,自然知道陆宝姝内里其实是个霸道性子。
对她在意的东西绝对不会轻易松手,想要激怒她很容易。
今天袁景熙想这么息事宁人,不可能!
她眼神微闪,突然膝盖一软朝袁景熙的方向跌去。
袁景熙下意识抱住迎面扑来的身体,抬头时就看到陆宝姝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像在对他说,你俩果然有奸情。
慌乱间他想将人扶起,发现怀里的陆欣妍又晕了过去。
“你们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当我是死的吗?”陆宝姝适当露出悲愤的表情,拿鞭子的手愤怒指着二人。
有人想踩着她的肩膀往上爬,也要看看这人有没有那个的本事!
袁景熙看她这态度有些生气:“陆宝姝,你又在胡搅蛮缠什么,没看到陆三小姐晕过去了?
还不赶紧请大夫。
她是你堂姐,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陆宝姝才不相信陆欣妍真晕了。
现在院门大开,陆欣妍明晃晃的往袁景熙怀里晕。
即能让更多人看见他们有了肌肤之亲。
还能激怒她,让她生气。
如果能顺便让袁景熙厌恶她,那就更好了。
一箭三雕的好主意。
陆宝姝冷笑,冲门外招唤:“翡翠,进来!”
翡翠心里也憋着一肚子气,见礼后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二姐姐晕过去了,你来替她检查检查。”
说完她微扬眉眼,给翡翠一个带着深意的眼神。
主仆相处多年,翡翠眼神闪亮立马笑着点头。
“翡翠懂医?”
袁景熙疑惑看向明显有些兴奋的丫环。
陆宝姝但笑不语。
翡翠不懂医,但她力气大啊!
而且这丫头手黑着呢!
陆欣妍既然总是把装晕当手段,屡次三番针对她,就该让她受些教训!
翡翠让袁景熙将人放到榻上。
她回头朝两人露出一口白牙:“袁公子放心,我保证马上让三小姐清醒过来。”
说完她先是原地活动了下筋骨。
直接大吼一声,伸出大拇指用力按在陆欣妍的人中。
“啊!”
犀利痛叫几乎穿透耳膜。

陆欣妍不敢相信陆宝姝这么快就让人来清理院子。
她们姐妹这么多年感情,现在为了个男人,她真的什么都不顾了?
眼看着府里下人已经在将她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搬。
陆欣妍清冷的脸上难得带了怒意:“孙管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说海棠院我已经住了两年,就算要搬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她还想着只要回头将陆宝姝哄好,海棠院就还是她的,或许她也不用绝食了呢。
陆府虽然是二夫人当家,但孙管事是大老爷的人。
孙管事是家生子,只听从陆承恩的吩咐,他心里一直看不上二房的人,一群只会吸血的蚂蟥。
难得三小姐如今清醒了,刚接到消息他就马不停蹄过来赶人了。
“二小姐别为难奴才,大老爷走时明令交代,只要是三小姐吩咐的事,必须立刻执行,老奴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明明孙管事拱手赔笑,陆欣妍却从他眼中看到轻蔑和戏谑。
一个下人也敢给自己脸色!
陆欣妍控制住让双拳不再颤抖。
看向孙管事,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风轻,跟我去听玉轩。”
转身时,还能听到孙管事冲下人吩咐:“你们都快着点,三小姐说要将海棠院用来当库房,这里可不能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主仆两人一路急行,风轻边走边替自家小姐鸣不平:“三小姐怎么这般无情,好歹你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
她似想到今天陆欣妍所做之事顿了一下,还是不满嘟囔:“不怪京中都传她跋扈,明明是袁公子自己贴上来的,偏她就这般没有容人之量。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还没成婚就这么善妒,就不怕国公府知道对她不满吗?”
风轻一路抱怨,到了听玉轩院门口。
两人刚想直接进去,被门口婆子拦住去路。
“二小姐留步,我家小姐今天不知道被哪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气的头晕,这会已经睡下了,您还是改天再来吧。”
风轻被她那阴阳怪气的态度气的就要上前跟婆子理论。
被陆欣妍一把抓回来,她脸色难看,却努力挤出浅笑:“麻烦你进去通禀一下,我跟三妹妹有些误会,想跟她解释解释。”
婆子拦在门口分毫没让,翡翠可是特意交代了小姐现在谁也不见。
半晌后,陆欣妍见婆子不为所动,只能道:“既然三妹妹睡下,我就不打扰了。”
顿了一下,她又说:“请三妹妹保重身体,以后如果我还有机会......再来赔罪。”
婆子看到两人离开的背影,直接“呸”了一声,才去找翡翠回禀。
“二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你看看那个婆子狗眼看人低的样子!三小姐简直太过分了!”
风轻不甘心,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她家小姐。
陆欣妍也不明白计划明明好好的,只因为三妹妹提前闯入,她就到了如今境地,连府里的下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凭什么陆宝姝一句话,她就要把住了多年的院子让出来。
凭什么陆宝姝心情不好,她连进个院子都要看下人的眼色。
她也是陆府的嫡小姐!
心底积压的怒火让她双眼猩红,抬头时,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声音冷凝刺骨:“今天这事,我记下了。
风轻,我们回原来的住处。”
她本来还没下定决心,既然陆宝姝做这么绝,就别怪她不念姐妹情了!
......
听玉轩室内。
陆宝姝歪倚在小塌上,惬意地吃着切好的水果,听着翡翠义愤填膺的禀报:“要我说小姐您还是太心善了,这几年她从您这拿走了多少的好东西,只收回海棠院真是便宜她了。”
陆宝姝将手里的果肉塞进小丫头口中,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别以为她不知道每次她给陆欣妍东西时,这财迷丫头都心疼的龇牙咧嘴。
钱财乃身外之物,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能用一点好处,换来别人的笑脸相迎不是挺划算的吗?
想到陆欣妍走时说的那模棱两可的话,知道她应该是打算绝食了。
可惜这招只对真正在乎的人起效,对现在的陆宝姝来说就是人饿死在眼前,她也不会心疼一点。
当然也不能一点不做打算。
“你去通知主院,就说我急火攻心起了高热,怕过了病气给祖母,这几日就不去请安了。”
她都病的这么重了,谁绝食想来都跟她无关了吧?
翡翠刚离开不久,房门被大力撞开。
风一样人影闯了进来:“姝姝,我怎么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
陆宝姝正坐在小榻上给自己用凤仙花染脚指甲,抬头见是二哥陆清彦进来。
神情有些恍惚,明明只做了个梦,就让陆宝姝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本来陆清彦见到妹妹没事,还在心里怪奴才大惊小怪时,就见到陆宝姝眼里冒出了金豆子。
“哎呦!小姑奶奶,这是谁惹你了,怎么就哭上了?”陆清彦赶忙上前拿帕子给妹妹擦起了眼泪。
陆宝姝直接扑进二哥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陆清彦一下僵住,妹妹从母亲去世后好像从来没再这般大哭过,想来今天是气狠了。
他们兄妹只差一岁,在一起常常拌嘴掐架,这还是第一次陆宝姝跟他这般亲近。
陆清彦有些心疼,笨拙的用手轻拍妹妹后背,声音轻的像怕将柳絮吹散。
“姝姝乖,今天的事二哥都听说了,我一会就去国公府替你收拾袁景熙那个混蛋!”
他没提陆欣妍,以前每次说陆欣妍不好,都会惹妹妹生气。
有时候他甚至有些嫉妒妹妹对陆欣妍那么好,明明他们才是亲兄妹。
陆宝姝胡乱擦了两下眼泪,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哽咽:“你不许去!”
“他都这般不要脸了,你还向着他!”陆清彦将人拽开,用力点了下她脑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揉了揉额头,陆宝姝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臭二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疼他了!
我要跟袁景熙退婚!”
陆清彦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一直不学无术,而袁景熙是京城称赞的才子。
谁都看不上谁,用他的话说就是两人尿不到一个壶。
因为妹妹的关系,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妹妹竟然这么果决!
要知道他们可是太后赐婚啊。
看出二哥脸上的纠结,陆宝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总会有办法的。”
“可,你们不是还有半个月就成婚了?”陆清彦有些慌,现在才想退婚会不会太晚了?
“爹和大哥要回来了吧?爹肯定会想出好办法的。”陆宝姝对她爹的智商有着盲目的自信。
陆清彦点头,有些东西永远不能比较,就比如他爹的心眼子,他是拍马也追不上的。
“说说你吧,今天夫子留下的功课做完了吗?读书了吗?练字了吗?”陆宝姝义正言辞的问。
话题转的是不是太快了?
“姝姝,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陆清彦惊震的用手探向妹妹额头。
被陆宝姝一巴掌拍了下去:“我是觉得二哥应该努力上进了。”
陆清彦嘴巴抽了两下,陆宝姝今天到底受了多大的刺激?
他俩的课业一直都是垫底,以往都是互相打掩护的,怎么突然抽风让他上进了?

“爹,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那个袁景熙现在还没娶了姝姝就这么不尊重她。
就这么轻易揭过,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揍他一顿出出气。”陆清河愤愤不平道。
“混小子,还赶不上你妹妹沉得住气!我们现在就要让他犯错,他犯的错越多,我才更有理由找皇上讨回公道。
你妹妹已经把计划铺好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静下心等他自己犯错,明白吗?”
陆清河还是有些不忿:“真是便宜他了!”
陆承恩冷笑:“京中一直传他芝兰玉树,为人谦和有礼,才学更是能跟当年的裴时宴相比。
是我看走眼了,国公府看样也不是什么好的。”
“那陆欣妍要怎么处理?姝姝对她那么好,她就这么恩将仇报!”
陆承恩脸色更沉,他以前还很同情那个侄女,爹不疼娘不爱的。
现在看来,果然是崔氏的后人一脉相传的狠毒。
“不管她,她不是要绝食了吗?让人盯紧了,什么东西都不许送进去,这事也不要告诉姝姝,省得她操心这么个腌臜东西。”
想绝食逼她宝贝闺女,那就让她饿死算了!
此时,国公府大夫人也听到了外面的流言。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接将手边的端石云纹砚砸在地上。
砚台摔碎,墨汁飞溅。
一旁伺候的丫环婆子瑟瑟发抖,跪了一地。
她原本恬静淡雅的脸上露出几分狰狞。
深吸一口气,大夫人压住胸口翻涌的怒气:“马上派人去找二公子,将他给我带回来。”
等小厮离开,她身边的张嬷嬷吩咐丫环收拾房间,小心凑了上去。
“夫人,陆家二房那个小贱人估计是个厉害的,她这是想赖上二公子啊!”
国公府光是大房就有五位小妾,这些手段内宅妇人一清二楚。
大夫人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静谧,她重新拿出一张花帘纸端详。
叹口气:“陆家二小姐跟熙儿有了肌肤之亲,还不肯老实被抬进国公府反而将事情闹大,想必所图更甚。”
张嬷嬷:“夫人不必担心,左右跟二公子肌肤相亲的都是他们陆府千金。
出了这样的事,为难的肯定是陆三小姐,毕竟那是她的亲堂姐。”
顿了一下又说:”虽然外面都传陆三小姐跋扈,但老奴看来,她对亲人极好。
想必会上门替她堂姐求情,就是不知道是贵妾还是平妻?”
大夫人面有愁容:“我拿宝姝让亲闺女疼,她的要求我肯定会同意。
熙儿太不像话,还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张嬷嬷:“夫人真是世间少有的好婆母,依我看是陆三小姐有福气了。”
大夫人但笑不语。
她记得陆家二房的姑娘好像还颇具才名。
配熙儿倒也勉强够资格。
国公府大夫人并不知道,在京城一条颇为繁华的路上,正在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大戏。
袁景熙站在卖糖人的小摊前发呆,他有两天没见宝姝了。
不知道她消气没有,要不买个糖人去看看?
还有陆二小姐,上次落了水,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正当他准备掏钱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马儿嘶鸣,紧接着就是阵慌乱的叫喊声。
袁景熙看见一辆马车狂奔而来,赶车的车夫用力拉着缰绳,脸上神情焦急。
可是拉车的马儿双眼腥红,浑身肌肉紧绷,前蹄高高扬起,明显是受了惊。
惊马不受控制开始一路狂奔。
马车对面,不知何时站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姑娘,白嫩秀气的小脸上带着惊恐。
手里还拿着个刚买的糖人,俏生生站在道路中央,眼看马车横冲过来,她像被吓傻了一样,分毫未动。
来不及多想,袁景熙箭步飞冲过去,一抓住姑娘手腕,旋身将人拉到路边。
马车飞奔而过,转眼就跑的不见踪影。
怀中姑娘脸色惨白的不带一丝血色。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如山间清泉般悦耳的声音让吴晚晚回神。
抬头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发现他唇角噙着浅笑,眼中带着一抹关切,搂着自己腰身的手掌烫的她身体发软。
她从袁景熙怀里挣扎出来,声音软糯:“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众人围聚,纷纷赞叹。
“如果不是公子挺身而出,这位姑娘可能就死了,真是个好人啊!”
“这位公子在危难时救人一命,真有侠义心肠。”
“这可是救命之恩啊!小娘子该好好道谢才是。”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
看到吴晚晚身上毫发无损,小姑娘拍着胸脯道:“小姐,您可吓死我了。”
“是这位公子救的我,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吴晚晚给袁景熙见礼,起身时清秀小脸带着崇拜之色。
袁景熙被众人恭维,心里高兴面上不显,谦虚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我若是连恩人名讳都不知道,简直罔顾为人,还请公子据实相告。”吴晚晚再次盈盈一拜。
这次她没直接起身,意思明显是袁景熙不说,她就要一直行礼。
袁景熙无奈:“我叫袁景熙,出身国公府,在家行二。”
围着的众人先是怔愣,随后又是一阵夸赞:“原来是国公府的二公子,难怪如此侠肝义胆。”
“早就听说袁家二公子是好人,什么人有困难都会相救,原来我还不相信,现在真信了。”
“袁二公子仁义!”
“袁二公子是大好人!”
角落里。
有人小声议论:“这就是那个袁二傻子?这姑娘是谁家的,下手可够快的。”
“小点声,那可是有正一品的国公府,只要能攀上就算赔个女儿也值了。”
“我是没闺女,要有的话,我都想试试了,一步登天的买卖,多划算!”
这些悄悄话袁景熙听不见,他在一声声赞叹中有些飘飘欲仙。
看来众目昭彰,他救人没错,是陆宝姝太过小肚鸡肠。
“我家老爷是翰林院编修的吴大人,我家小姐叫吴晚晚,袁公子您可要记住了。”小丫环率先嬉笑开口。
吴晚晚脸有些绯红:“多谢袁公子大恩,改日必会登门拜谢。”
袁景熙云淡风轻摆手:“小姐言重了,我想不管是谁遇到刚才那种情况都会出手相助的。
不姐不必介怀。”
好容易将千恩万谢的吴晚晚送走,国公府下人就找了过来。
“二公子,大夫人让您赶紧回去一趟。”
围观人群散去,袁景熙还沉浸在刚才声声的恭维中,没多想就跟着下人回去。
回到国公府,大夫人正在提笔作画时,下人通禀二公子来了。
大夫人抬头就看到袁景熙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她的也跟着扬起微笑:“什么事让熙儿这么开心。”
袁景熙压了压嘴角的笑意,觉得做了区区小事不值当特意提起,好像小孩子要夸奖一样。
“母亲您找我何事?”

陆府。
陆欣妍躺在床上,神情萎靡。
她落了水,一冷一热好像受了风寒。
“二小姐,我给您熬了姜汤,您起来喝点在睡吧。”丫环风轻小声劝着,手里端着碗看向自家主子。
陆欣妍揉着如被针刺的脑袋起身接过碗,仰头喝光。
风轻忙将蜜饯递进主子嘴里。
嘴里甜腻的口感让陆欣妍皱眉,:“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太甜,下次换一种。”
风轻点头应是,府里只有三小姐喜甜,这蜜饯是大房那边送来的。
踌躇半晌,风轻鼓起勇气问:“小姐,您为何一定要嫁给袁公子呢?以您在京中的才名,明明可以高嫁做正头娘子的。”
陆欣妍脸色微变,起身怒斥:“住口!敢妄议主子,我平时太过纵着你了!”
知道自己说错话,风轻连忙跪地认错:“小姐息怒,奴婢不敢乱说话了。”
喘匀气,陆欣妍重新坐回床上,她知道这丫头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的,语气软了些:“风轻,这话如果被母亲知道,就是我也救不了你。”
风轻想起二夫人的手段打了个哆嗦,连连磕头:“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先下去吧。”
看着风轻诚惶诚恐的离开,陆欣妍心里苦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哪里有什么其他选择。
当年那个清风霁月少年早已离开京城,想必也早已将她忘了。
那样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不是她可以肖想的。
国公府二公子是她现如今能攀上最好的选择。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
三妹妹还是太天真,等以后尝到了人间疾苦,会明白她的不得已。
“二小姐,老夫人让您去主院一趟。”门外响起丫环的声音。
陆欣妍没敢耽搁,换好衣裙急匆匆赶去老夫人院子。
一路上,风轻都在懊恼自己刚才多话,如果二夫人知道她敢撺掇小姐插手婚事,就算不将她发卖,也得揭下她一层皮。
看到身边大丫环满脸心有余悸的样子,陆欣妍安慰:“屋里只有你我二人,不会有人听到的,以后你记得谨言慎行才是。”
风轻惶恐应是。
到了主院,风轻守在外面,陆欣妍刚推开雕花槅扇门,迎面一个茶盏朝她砸来。
茶盏贴着面颊险险擦过,没砸伤,但滚烫的茶水溅在脸上。
陆欣妍不敢喊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拜见祖母、母亲。”
扔完茶盏的老夫人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女没有开口说话。
“死丫头,你跟陆宝姝说了什么?之前交代你的事是不是全忘了?
还不快将事情跟你祖母说个清楚!”姚氏刚挨完骂,看到女儿过来,心里憋闷全朝她发泄过去。
茶水顺着陆欣妍脸颊滴落,陆欣妍不敢擦,也不敢抬头,只是身侧手指紧攥成拳。
她将刚刚在海棠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祖母,我没想到三妹妹会突然闯进来。”
她委屈道:“袁二公子看似向着我说话,可并不能撼动三妹妹在他心里的位置,那种时候我也只能以退为进。”
老夫人看她的目光带着审视,目光里没有慈爱,好似看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件。
“你觉得国公府二公子对你怎么样?”老夫人盯着孙女心里不停盘算着。
陆欣妍这几年名声在外,被那些文人追捧的有些飘了。
如果不看她身上气质脱俗,单论长相,陆宝姝能甩她一条街。
她也不是只有这一个能用的孙女,二儿子家还有两个庶女。
陆欣妍被头顶毒蛇般的视线盯得心里紧张,手心冒汗。
“祖母,如果不是三妹妹突然出现,我肯定能说动袁公子答应一同娶我进门。”
不提以往诗会时她的表现,早就让袁景熙青睐有加。
每次袁景熙来府里,祖母都会在三妹妹来之前,安排他俩先偶遇,陆欣妍不相信他对她半点想法都没有。
男人都是喜欢偷腥的,就像她父亲。
门外婆子扣门进来:“老夫人,国公府二公子让小厮送来两份蜜仁糕,一份给三小姐,还有一份是给二小姐压惊的。”
陆欣妍猛的抬头,看到祖母寒霜般的面容缓和了一些,心头悬起的大石跟着落了地。
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按祖母意思想办法嫁进国公府,指不定会被嫁给哪个老男人做填房。
让婆子将蜜仁糕送一份去听玉轩。
姚氏将剩下的锦盒接过,笑着打趣:“这千味楼的蜜仁糕哪怕是让下人起早去排队也不一定买得到,还是我们欣妍有本事。”
将点心盒子打开,拿了一块蜜枣糕放进嘴里,赞道:“口感绵密,甜而不腻,母亲您尝尝。”
变脸的速度极快,好像刚才骂人的不是她一样。
老夫人冷哼一声:“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好歹你现在也管着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瞧你那眼皮子浅的样,不成体统。”
姚氏毫不在意,这样的话她听多了,笑嘻嘻地将糕点亲自递了过去。
千味楼出品的糕点专供达官显贵,价格贵的离谱,就这么小小一盒就要十两银子。
姚氏倒不是买不起,但如果这事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她免不得又要挨训。
老夫人牙口不好,只吃了一个。
剩下的由姚氏交给丫环:“拿去清舟房间让他也尝尝。”
老妇人由着丫环将锦盒带了出去。
陆欣妍低头不语,内心毫无波澜,她早知道母亲心里只有弟弟,而她不过是能给他们带来既得利益的物件。
“二丫头,刚才陆宝姝过来不仅说你不愿嫁到国公府,还说将你住的海棠院要回去。”
陆欣妍心头一凛,她知道陆宝姝生气了,没想到连海棠院也不想让她住。
刚刚她都下跪发誓了,陆宝姝怎么这么小气揪着此事不放?
看到她轻咬嘴唇一副不甘怨恨的样子,老夫人眼皮微敛:“你回去就开始绝食吧,什么时候陆宝姝松口你什么时候在吃东西。”
“姚氏,你交代下去,哪个不长眼的敢给她送吃食,就直接发卖了。”声音里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陆欣妍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夫人,见她脸上态度坚决,她感觉浑身力气被抽空,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祖母这是让她用命逼迫陆宝姝妥协啊。
回头望向母亲,眼神带着希冀,她希望姚氏念在母女情份上能帮她求求情。
办法那么多,为什么要出此下策。
姚氏不看女儿,垂下眼皮,施礼应是。
明明早已经没有期望,这一刻陆欣妍还是觉得心脏抽疼。
老夫人不管陆欣妍什么心思,既然投胎成了她的孙女,享受了陆府的富贵,就要有为他们一家牺牲的准备。
“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将刘嬷嬷打二十板子,送到庄子上去!”
陆欣妍心又是一颤,刘嬷嬷虽然不是老夫人的贴身嬷嬷,也跟了老夫人三十多年了,如今因为这一点小事,说送走就送走。
可见何其凉薄!
等陆欣妍走后,老夫人继续吩咐:“将二小姐落水,被国公府二公子抱上岸的事添油加醋的给我传出去!”
陆家必须有一个能让她拿捏住的孙女嫁进国公府。
回去的路上,风轻扶着神思恍惚的主子,心疼道:“二小姐,奴婢去前院找二老爷吧,他那么疼您,如果知道这事,肯定会为您求情的。”
陆欣妍摇头,风轻心性太过单纯,父亲疼她,是建立在她有用的前提下。
今天这一切就算不是父亲授意,也绝对脱不了关系。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海棠院。
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站在院外,层层叠叠的人大声叫嚷着。
“你们这群人不好好当职都在门外站着是想干什么?”风轻离了老远就大声呵斥着。
大丫环云白看到她们眼神一亮,直接冲了过来:“小姐不好了,孙管事带人过来,说让您搬出海棠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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