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酒店的声控灯?
解释那些黑玫瑰和带血的卡片?”
顾时夜的脸在晃动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他松开手,退到窗边,窗帘被夜风吹得鼓起,像有什么东西藏在后面。
“我没有伤害你。”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那些玫瑰是我种的,在阳台的玻璃花房,每天早晨五点起来剪枝...卡片上的字是我抄了二十遍才写好的,怕墨水晕开你嫌丑。”
琳琳的呼吸一滞。
她想起上周去顾时夜租的公寓送东西,他说“阳台乱别进去”,当时透过玻璃门,确实看见几盆绿植的影子。
原来不是绿植,是黑玫瑰。
“那出租车司机?”
她想起交警说的监控录像,“撞他的车呢?”
顾时夜沉默了。
窗外传来夜行货车的鸣笛,悠长的声音像根针,扎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他...他跟踪你。”
他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吓人,“我在医院值夜班时,看见他在楼下转悠,手里攥着刀。
我追出去,他跑上马路...卡车过来时,我拉了他一把。”
“所以监控里只有你的背影?”
琳琳后退到床沿,膝盖撞得生疼,“你救了他?”
“他不该死的。”
顾时夜的声音开始发抖,“我买了烟去看他,他却威胁我,说要把黑玫瑰的事告诉...告诉别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他闭嘴——你杀了他?”
琳琳的声音在发抖。
顾时夜没有回答。
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那部备用手机,屏幕上是和“司机”的聊天记录:“再敢靠近她,我让你和你老婆孩子一起下地狱。”
“明天带钱来,不然...”最后一条是司机的语音,带着哭腔:“顾先生,我真的不敢了,求你——他是勒索你?”
琳琳的指甲陷进床单里。
“他知道我是谁。”
顾时夜突然笑了,嘴角扯得很高,“从你在论坛发第一篇推理小说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
你写的密室杀人案,凶手用冰做钥匙,我在评论区说‘冰会化,锁孔会留水’,你回我‘那用干冰呢?
’。
从那天起,我每天等你的更新,记你的作息,算你几点会去便利店买关东煮,几点会在小区花园遛奶奶的狗。”
他一步步逼近,白大褂下摆扫过地毯上的奶茶渍,像黑玫瑰在吸血。
“我想靠近你,可你总说‘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