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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从吕家崛起达到最强 番外

梦里千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且我是朝着我太爷的大腿打的,有没朝他脑袋上来—下。”“我太爷没事,只是他太高兴了。”他冲着—旁的周蒙和云龙道长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真的?”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吕谦,眼神中充斥着不信的神色。刚刚吕慈那老脸上可以说是开出花来了,笑出来的褶子都比盛开的菊花还要灿烂,朝着在场所有人龇着那—口整齐的白牙。你要说这是异人界里以冷血残忍的名声传了几十年的吕慈,那他们是打死都不会信的。只以为是哪个精神病院里的二傻子跑出来了。再加上他那飘逸的下山步伐,—连好几个台阶迈下去,完全可以说是滑下了武当山。这种行为举止与原来的吕慈哪哪都不相配的感觉,你告诉我是我们感觉错了?“师爷,您说我们要不要帮吕家主请几个名医过来?”云龙道长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周蒙...

主角:真武吕谦   更新:2025-04-29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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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真武吕谦的其他类型小说《一人之下:从吕家崛起达到最强 番外》,由网络作家“梦里千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且我是朝着我太爷的大腿打的,有没朝他脑袋上来—下。”“我太爷没事,只是他太高兴了。”他冲着—旁的周蒙和云龙道长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真的?”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吕谦,眼神中充斥着不信的神色。刚刚吕慈那老脸上可以说是开出花来了,笑出来的褶子都比盛开的菊花还要灿烂,朝着在场所有人龇着那—口整齐的白牙。你要说这是异人界里以冷血残忍的名声传了几十年的吕慈,那他们是打死都不会信的。只以为是哪个精神病院里的二傻子跑出来了。再加上他那飘逸的下山步伐,—连好几个台阶迈下去,完全可以说是滑下了武当山。这种行为举止与原来的吕慈哪哪都不相配的感觉,你告诉我是我们感觉错了?“师爷,您说我们要不要帮吕家主请几个名医过来?”云龙道长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周蒙...

《一人之下:从吕家崛起达到最强 番外》精彩片段


“而且我是朝着我太爷的大腿打的,有没朝他脑袋上来—下。”

“我太爷没事,只是他太高兴了。”

他冲着—旁的周蒙和云龙道长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真的?”

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吕谦,眼神中充斥着不信的神色。

刚刚吕慈那老脸上可以说是开出花来了,笑出来的褶子都比盛开的菊花还要灿烂,朝着在场所有人龇着那—口整齐的白牙。

你要说这是异人界里以冷血残忍的名声传了几十年的吕慈,那他们是打死都不会信的。

只以为是哪个精神病院里的二傻子跑出来了。

再加上他那飘逸的下山步伐,—连好几个台阶迈下去,完全可以说是滑下了武当山。

这种行为举止与原来的吕慈哪哪都不相配的感觉,你告诉我是我们感觉错了?

“师爷,您说我们要不要帮吕家主请几个名医过来?”

云龙道长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周蒙,他矮下身子侧到周蒙耳朵边轻声问道。

“唔,请吧,就用咱们武当的名义......”

周蒙立马转过头和弯下腰来的云龙道长轻声商谈着,也不看吕谦那满头黑线的脸色。

“得,您俩慢慢商量去吧,我先下去休息—下,刚刚和我太爷这场架真累人呐。”

“去吧!”

原地商量着的二人也没管吕谦说了什么,他们冲吕谦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休息。

吕谦也不管这过分紧张的两人,他抬起道袍的袖子,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沿着山道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吕慈的行为在他看来很正常,这老头就盼望着自己能有—个有出息的子孙,特别是这个子孙能像张之维那样有着盖压世间之姿,那就最好了!

如今这老头子在吕谦身上看到了那种可能,所以今天才会乐的发癫,完全背离了往日里那冷酷无情的形象。

“哼哼哼~~~”

吕谦心情良好地走在山阶上,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今天和太爷的这—战也体现了他卓越的进步,以及他这些年来打下的根基足够扎实。

阳光下,微微山风吹拂过吕谦还带着些许燥意身躯,让他还未平息下来的沸腾的热血彻底凉了下来,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静自持的吕谦。

山阶漫长,吕谦缓步走着,很快便来到了自己房间附近。

“唳~~”

突然,—声鹤鸣声响起,嘹亮清远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吕谦的注意。

他转过头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鹤正站在自己房间旁边的—洼水塘里。

山上地形多变,前些日子雨水冲刷,在吕谦屋子旁边留下了—个浅浅的小水洼。

那水洼大概—尺深,占地六七尺,在吕谦看来正是个适合养鱼的好地方。

上次下山的时候,吕谦特意买了些小鲤鱼放进了这水洼里,当时还想着再养个乌龟那就更不错了。

如今乌龟倒是没有,倒是引来了—只仙鹤。

那只仙鹤高约有五尺,颈部两侧各有—条灰黑色的阔条纹,白羽黑尾,两条细长笔直的腿正站在水洼中间。

它朝天仰头,展开宽大的双翼在水洼上挥动了几下又将双翼收回两侧。

“嚯,我这是积了什么德行?”

吕谦远远地看着那只正在水洼里栖息的鹤鸟,不由得放缓了脚步慢慢靠近。

在道家,鹤被视为吉祥的象征,有着仙界接引使者的美誉;而且,鹤还有着长寿的象征。


武当山

七十二峰朝金顶,二十四涧水长流。

这里是道教圣地之一,七百余年前,张三丰祖师曾在此立下武当道统。

如今此地亦是香火鼎盛,香客云集。

薄岚雾霭飘渺于群峰之间,飞禽走兽游行于山水之中。

此时晨雾冥冥,东边天际晨光熹微,在一片黑蓝色的夜空中映照出一抹鲜艳的红。

真武大殿内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低头跪在真武神像前,双目紧闭、身躯岿然不动。

若不是他胸膛处还有着隐隐的起伏,恐怕会被人误以为是一尊雕像跪于此间。

“吕家小子,你为何来我武当山,还嚷嚷着要入我武当山修行,更是在此一跪两日。”

“我武当山这两天可因为你出了不小的名头。”

“若是无心此间,还是请你速速离去。”

云龙道长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举着一盏烛台放在神像前的供桌上。

掏出火折子将烛台点燃,他袍袖一甩,转过身严肃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吕谦。

袍袖挥动带起的风吹的供桌上的烛焰微微晃动,暗黄色的黄光照亮了神像前的一角。

真武神像端坐于供台之上,微微下颌的视线像是在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小子是真心前来武当求道。”

吕谦对着身前的真武神像一拜,接着抬起头看向云龙道长。

昏黄的烛火下,吕谦的面容也显露了出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毒打,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右脸颊更是高高肿起。

但他的双眼却炯炯有神地看向云龙道长。

烛火晃动之间,那双眼睛倒映着闪烁的光芒,映射着吕谦心中坚定的决心。

“那我先问你,为何求道?”

云龙道长严肃地看着面前跪着的吕谦,感受着他的一举一动,确保吕谦没有说假话。

见云龙道长没有搭话,吕谦也不恼,他恭敬地朝云龙道长拜了一拜。

“弟子仰慕玄门久矣,虽然出身吕家,然而家传之法乃术之运用,并无多少道理传承。”

“弟子以为,术为道所生,也应该为道所用。”

“术法只是求道路上遇到的繁花、美景,可采摘也可观赏,但最根本的还是脚下的那条求道之路。”

“在这条路上走的越远、走的越宽,繁花美景自然数不胜数。”

“弟子是真心求道,还请师父收留!”

说着吕谦向云龙道长猛然一拜,额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你为什么又要选择我武当的门墙?”

云龙道长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并未同意、也没有阻止。

“至于为何来武当,就有些说来话长......”

“这件事的起因还得从四个月前讲起......”

吕谦直起上半身,回忆着四个月前的旧事,略显简略地向云龙道长诉说前尘。

……

四个月前,齐鲁之地

青山远黛,苍木在野。

粗犷的山水经历毓秀人文的千年磨洗雕琢,自然的造化经过人的点缀变得壮阔秀美。

这里是吕家的根基所在。

异人界中有高、陆、吕、王,四大家族。

四家传承悠久,各有千秋,在异人界影响巨大。

高家避世而居,喜好结交各派。

陆家以道德立世,传承家风家训,只教子孙做人,不为子孙续财,多派遣族中子弟进入各派修行。

王家传商贾之风,盛世用钱袋子养枪杆子,乱世用枪杆子保钱袋子。

与其他三家不同,吕家行豪强之举,对外以狠辣与武力示人,对内以战力论地位高低。

在吕家,没有炼炁天赋的人只能操持家族的对外产业,为家族提供帮助,而不被允许参与吕家村的权力中心。

现在吕家的当家人是吕慈,异人界称为“疯狗”的存在。

他行事狠辣的作风以及整个异人界名列前茅的实力奠定了这几十年来吕家稳定的地位。

同样,这些也带给了他对于吕家绝对的统治力。

他打造了一个封闭的吕家村。

在地域上,吕家村处于偏僻的大山深处,虽然一应设施俱全,但远离人烟。

在宗族亲缘上,他控制着吕家内每个人的婚配。女子不许外嫁,但可以对外招赘。

可以说吕家人的一生都在吕慈的支配之下。

这样的封闭是压抑的。

压抑的环境总能激起人的反对,曾经有不少人反抗过,但这些异样的声音统统在吕慈的镇压下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还有人正在反抗。

吕家的演武场内,一老一少的身影相对而立。

老人身姿挺拔,一身衣着干脆利落,彰显着他雷厉风行的性格。

此时的老人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话,背着双手的身躯微微前倾。似笑非笑的表情挂在那张狰狞可怖的脸上,阴藏在刀疤里的右眼微微瞪大,淬了毒的阴狠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少年。

阳光下,强大的压迫感从老人身上升起,夹杂着令人冷寂的空寂冲着少年威压而去。

“小子,你敢再说一遍?”

吕慈嘴角微微勾起,从牙关中挤出的话语潜藏着火山般的愤怒,上位者被忤逆的怒火让他变得更加恐怖,磅礴的怒气一波更甚一波的压迫面前的忤逆者。

“我要出村,我要学道!”

直面血脉以及地位恐怖压制的少年仰着头,他直视那阴狠的双眼,看着那张恶狼般噬人的苍老面孔,那双稚嫩的眸子充斥着坚定的色彩。

他挺直腰背,纵然只到吕慈腰间的幼小身躯定定地站在原地,没有后退,更没有倒下。

张开口,少年一字一顿地用自己稚嫩的声音清晰地回复着对方。

“哒!”

吕慈背着手,向着少年的方向猛踏一步,高大的身躯迅疾地压迫在少年跟前。

他弯下腰,狰狞的面容自上而下看着这个十二岁的孩童,阴狠的眼神变得更加狠毒,在打量着要用酷刑将这孩童折磨致死。

“吕谦,你想干什么?”

吕慈咧开嘴角冷笑着问道,几十年来养成的上位者气息将少年包裹着,压迫着身为下位者的他。

“我要出村学道!”

吕谦的额头冒出冷汗,但仍紧紧地挺着腰背,脚下生根般地扎在原地不曾后退。

他直视着面前猛兽一样地吕慈,与那双淬毒的眼神对视着,一字一顿坚定地说道。

“呼——”

呼啸的风声突然由远及近,眨眼间便传至耳边。

来不及反应,吕谦脚下运炁,矮下身子向后躲闪,躲过了那袭来的巴掌。

“哼!”

电光石火间,吕慈一声冷哼,右脚触地踏步。

一道蓝色的劲力从吕慈脚下快速袭向正在闪身后撤的吕谦。

“啪!”

吕谦躲过巴掌后不敢放松,上身伏地,两手冒着紫色的炁光按在脚下的地面上。

青石地砖被少年按下两个深邃的巴掌印,道道裂痕遍布少年身下,尘土翻扬而起。

紫色的劲力从吕谦按地之处升起,迎着吕慈袭来的劲力狠狠撞了上去。

“太爷,我可是吕家新一代第一人啊!就算是放水,也该多放点!”

眼见着吕慈再次抬起右脚正要落下,吕谦急忙出声打断。

“打死了正好!让你爹那个不争气的再生一个。”

吕慈的声音裹杂着淡淡的笑意,穿着布鞋的右脚再次踏下。

数道蓝色的炁光朝着吕谦的方向奔腾而去。

“太爷,我才十二岁!”

“浑象流水转!”

吕谦看着袭来的多道劲力高呼一声,手上紫色炁光旋转升腾而起,无形的劲力相互纠缠,交织成一个旋转的力场罩将吕谦笼在中间。

“咻——”

旋转劲力带起的罡风掀开了铺在地上的青石砖土,道道罡风围绕着这个大约三尺的罩子不停旋转。

吕慈打出的劲力被旋转的力场粘附,蓝色的劲力在旋转的过程中渐渐被同化,化作了罩子的一部分。

“哈!”

旋转的劲力罩陡然炸开,道道劲力失去了约束,顺着地下的媒介,向着四面八方炸射而出。

“哼!”

吕慈看着朝自己炸开的数道劲力,不屑地冷哼一声。

脚下一顿,道道炁光向着散开的劲力拦截而去。

“嗯?”

劲力碰撞,吕慈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笑骂一声。

他脸上贯穿半张脸的伤疤被面上的笑意挤得宛如一条蜈蚣。

“还真是个怪胎!”

“太爷,别打了!再打下去你的重孙可真没了!”

“这一记浑象流水转可真是差点把我累死。”

吕谦也不管地上杂乱的砖石尘土,一屁股坐在地上朝着吕慈无力地摆了摆手。

吕慈看着远处耍无赖的混小子无奈地笑了一声,踩着凌乱的地面背着手慢悠悠朝他走过去。

来到近前,吕慈把脚边被打穿的青石砖朝他踢了过去。

“使的不错,还有你这新手段,多道劲力像钻头一样旋转着汇聚到一起。看砖头这痕迹,纵然有护体手段,挨上一下也不好受,你小子这脑袋瓜是怎么想的?”

“这个,我打算叫它螺旋劲。太爷您修为比我高多了,我的如意劲跟您的劲力没法比。”

“咱们家的手段叫如意劲,如意如意,按我心意。”

“既然如此,我参考了木工的钻头,控制多道劲力旋转着汇聚到一处,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吕谦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指了指脚下被打穿的石砖,咧着嘴朝吕慈笑了笑。

“臭小子,你爹是真不争气,咋没能传给你明魂术呢。”

听完解释,吕慈仰天叹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朝吕谦骂道。


透明的丝线擦过张怀义的衣角,最终还是被他躲过。

“咔!”机括运动的声音响起。

张怀义身侧,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显露出一个胖胖的人影,正是开着幻身障的唐秋山。

这人影隐藏在漆黑的夜幕中,刚刚一直几乎无声的缓缓挪动,此时突然暴起。

唐秋山双手抓着机关连弩,向着空中的张怀义连射而去。

道道漆黑的残影在空中闪过笔直的痕迹,一连二十几支铁箭带着莫大的力道直冲而去。

“滋滋滋——”

张怀义面色凝重,他双掌迅速汇聚起磅礴的闪电奔雷,向着袭来的箭矢轰去。

“轰!”

雷光轰开了射来的利箭,还不等张怀义落地,他身后的唐妙兴与张旺二人联合躲起来的唐秋山又向着他扔出了不少暗器。

张怀义正要像之前那样,汇聚金光挡下四面八方袭来的暗器,但杨烈出手了!

杨烈开着幻身障躲在暗处,他的幻身障造诣比唐秋山还要高。

漆黑的夜幕下完全看不到杨烈的半点身影轮廓,他就像消失在了这处战场上。

但张怀义警惕的灵觉告诉他,杨烈还在,他正在盯着他,像是一条对猎物追求一击必中的毒蛇。

唐妙兴三人的攻击看似棘手,但对于张怀义而言并不算什么。

他一路闯过了不知道多少山门,也打伤打死了不知道多少所谓的名门宿老。

唐门几人在他眼里也就是比之前的那些老人稍微棘手些。

但此时,张怀义突然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由得一惊,浑厚的金光闪烁的更加耀眼。

但已经晚了!

张怀义身上的金光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侵蚀了一样,雄浑的护罩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孔洞。

“呃!”

张怀义面部狰狞了一瞬,他感觉到有一道攻击穿过了金光咒,打在了他的腰间。

强烈的痛苦顿时从张怀义的腰间袭遍全身。

他赶紧运功压制,身上突然爆出无数道雷蛇,向着四面八方扫射而出。

张怀义落地之后调头就跑,向着来时的方向远遁而去。

闪烁着金色光芒的身影迅速沿着山路下山而去,临走之前,他深深看了一眼显出身形的杨烈。

杨烈从阴影中显出身形,他皱着眉望向张怀义逃跑的方向。

刚才他用了号称不败神话的唐门绝学“丹噬”。

自这门绝学传承下来,还没有遇之不立刻惨死的人。

但如今身为特例的张怀义出现了,他接了杨烈的丹噬,却并没有立刻发作,反而还能活蹦乱跳地逃走。

这让他顿住了片刻,也让在场的唐门老一辈们愣在了原地,这更让张怀义得到了空挡逃跑。

“门长,丹噬......”

“难道是《炁体源流》?”

“丹噬中了,我去追张怀义,你们留在唐门,这些天唐门戒严!”

杨烈挥手阻止了唐妙兴几人的话,他迅速吩咐了几句后就顺着张怀义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是!”

原地留下的唐妙兴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后按着杨烈的嘱咐将任务安排了下去。

张怀义逃出唐门山门后,又向着南方而去。

他压制着腰间的丹噬,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孙子张楚岚的身影,咬了咬牙。

“楚岚呐,爷爷这次或许不能陪你了。”

心中回想起过去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生活,张怀义心中的决心越发强烈。


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内圣而外王!”

“向内寻求,向外探索。”

吕谦感受着体内随着刚刚的演练而被梳理一清的体内各处,只觉得身体内外分外的轻松爽快。

“这次来武当可真是来对了。”

吕谦盘膝坐在蒲团上,“如今太极也算是入了门,如意劲倒还好说。”

“如意劲本质还是劲力的运用。我已通晓自身的阴阳,随着太极修为的进步,对于劲力的掌握自然水涨船高。”

“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尝试将如意劲纳入太极的体系,从而获得改良与提升。”

说干就干,吕谦闭目,脑海中推演着将二者融为一体的可能。

理论上,太极的可塑性很高。

有句话叫做,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衍八卦......

太极劲说到底是一门用太极的道理来驾驭拳劲的功法。

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两种劲力相互交织演变,变化出各种劲力。

如意劲也是劲力的一种运用,它的特点便是随心如意,且较为阴狠,专门伤人肺腑。

如今尝试用太极劲演化出如意劲倒也不是没可能。

吕谦闭目思索着,脑海中各种奇思妙想不断浮现。

窗外,夜风吹开了天上遮蔽月亮的云彩,银白色的华光重新洒遍整个武当山。

原本呼啸在山间的烈烈山风也随之平息,一切看起来宁静而又平和。

坐在山道上的周蒙和云龙道长像是有所感应,月亮刚一露头便睁开了双眼。

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看迫近西边天际的月亮,又重新低下头俯瞰着下方的山道。

月亮西斜,渐渐迫近西山,东方的天际亮起了淡淡的薄光,在一片漆黑的夜晚显得分外明亮。

“天快亮了,今晚的武当山还到平静。”

“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周蒙从地上跳起,稳稳地落在石阶上,他弯腰背手,看着无人的山道眯了眯眼。

“是!”

云龙道长跟着站起,他眺望着远方的天际,沉声回应道。

周蒙转过身沿着山道向着后山走去,他一步一步地踩在台阶上,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冷寂的山道上。

“现在的武当还是太被动了些。”

低头望着脚下连绵不绝的台阶,周蒙沉声道。

“师爷......”

云龙看着周蒙踱步远去的身影,看着那个瘦小的身躯沿着山阶越走越远,不免有些伤感,他动了动嘴皮子,喊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如今老一辈的也没剩几个了。未来的武当还要看你这一辈的了。”

周蒙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他的话被山风吹到云龙道长耳边。

“不早了,去主持早课吧!”

“是!”

很快云龙道长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这处山道上。

……

花中不知日月短,岂料世上已千年。

山中不晓光阴落,山下时光匆匆过。

吕谦在武当山上的日子很是充实,他白天跟着云龙道长练拳,晚上则坐在房间内打坐入定。

随着时间的越来越长,吕谦能感觉到自己性命修为的逐渐增加,太极劲也使得更加得心应手起来。

有了如此天资聪颖,又勤加修炼的弟子,云龙道长自然是笑逐颜开。

但这可苦了其他的那些武当弟子,他们每天被云龙道长看着修行。

自从那晚和周蒙的一番交流过后,云龙已经深刻意识到武当如今青黄不接的状况,对于弟子们的要求自然也越发严厉。


“瞧您这话说的,没觉醒就是没觉醒。再说了,我爷爷,您老的四儿子当初可是连炼炁的天赋都没有。”

吕谦翻了个白眼,呛声道。

这番行为要是让吕家村内那些小一辈的看到估计都两股战战,生怕发起火来的吕慈把他们一块收拾了。

毕竟吕慈就是吕家唯一的天,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皇帝”。

跟皇帝叫板,还要不要命了?

但吕谦就是不怕,他早已明白这个村子的生存法则。

在这个村子里,谁强谁就会得到极不平衡的偏爱。

如今的吕谦多年来靠着一手如意劲打遍了和他同一代的吕家小辈,坐稳了第一的位置。

“你小子,有种!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可没几个。”

看着面前这个混不吝的吕谦,吕慈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

“我未壮!在咱们吕家,谁拳头大谁说话管用。我虽然没有觉醒明魂术,但却是实打实的吕家小辈第一人,您这么看重天赋的人,我自然就是您最好最亲的孙子。”

“要不然我怎么会成为全村继孝二爷之后第二个被您精心调教的人。”

吕谦毫不客气地竖起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

“当心别摔下去。”

吕慈双手背在身后,凉凉的声音给吕谦泼了盆凉水,“还有,给我个解释,为什么想着出村?”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吕谦,身后背着的双手相互摩挲,答案要是不能让他满意,吕慈并不介意给他真正来上几下如意劲,让他在床上躺上几个月。

吕家的血脉都是珍贵的,他绝不会允许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太爷,我想成为下一个绝顶!”

吕谦谨慎地后撤几步,一如刚才那般,直视那双阴冷的双目,坚定地说道。

“哈?哈哈哈!绝顶?小子,你知道什么叫绝顶?”

吕慈惊讶地睁大双目,用难以置信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十二岁的吕谦,像是听到了幼童的玩笑。

在他看来确实和玩笑无异。

一个还未成童束发的小娃娃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要超越老天师。

“小子,你是故意逗太爷开心呢?还是练功练傻了?”

“你要是拿太爷我寻开心,那可就要当心太爷这拳头拿你寻开心!”

说话间,吕慈攥紧的拳头伸到了吕谦面前晃了晃。

“太爷,我没开玩笑。”

吕谦将递到面前的拳头推开,严肃地说道。

“我自信我有那天赋,更有修行的毅力!”

“我吕谦六岁开始炼炁,静坐既入定,半日就找到炁感。得炁后更是每日修行不缀,打熬性命。”

“油锤灌顶、铁尺拍肋,站桩功、坐修静,这些修行我都做到了最好。”

“哪怕是村子里那些同修明魂术和如意劲的小辈也不是我的对手,给我四十年......不,二十年,我就是村子里下一个您,下一个吕家村的土皇帝。”

“那就留在吕家村,趁我死了之前,好好看看吕家的下一任土皇帝能做成什么样!”

吕慈伸出两手按住吕谦的肩膀,苍老褶皱的手掌按住掌下这棵幼小的树苗。

他的眼中闪过惊讶与欣慰,惊叹于掌下这棵幼苗那磅礴的生机,欣慰这幼苗终会长成遮蔽整个吕家的参天巨木。

如此良材,吕慈自然不可能让他脱离自己的保护,尽管这保护会限制幼苗的生长,断了它的破天之路。

他只要这棵树能像他一样,足以庇护吕家村就行。

“但我不甘,我想试试绝顶之上是什么风采!而且我讨厌这个封闭的吕家村!”

“我知道太爷您封闭吕家村是为了保护吕家,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总能归咎于实力不足。要是您有老天师的手段和修为,我吕家村也不至于自困牢笼!”

吕谦伸出手覆盖在肩膀上虬劲的手掌上,幼小的手臂上筋肉紧绷,青色的血管在赤色的血肉下隐约可见,奋力将其从自己那幼小的肩膀上移开。

这是幼苗与老树的碰撞,是吕家村内两代人的碰撞。

吕谦追求属于自己更广阔的未来,反抗着吕慈为他安排的服务家族的前路。

苍老的手掌纹丝不动,幼小的树苗还是无法与百年的老树相抗衡。吕慈那老树般粗壮虬劲的根系死死地禁锢着掌下的吕谦。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仿佛有千钧巨力、死死压着吕谦的手掌突然收回,朝着吕谦的脸上狠狠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演武场。

赤色的巴掌印从吕谦的脸上浮现而出,血色的手印将吕谦的脸覆盖大半。巨大的力道将吕谦掀翻在地。

“小子,清醒点!”

吕慈看着倒在地上的吕谦缓缓收回巴掌。

“你有句话说的不错,我是吕家村的土皇帝,在这里没人敢违抗我的话。”

“老夫也不得不承认,你小子的天赋很高,甚至比我当年还高。而且你小子也很能吃苦,修行上的苦咽下去怨都不怨一声。”

“但长歪了的树再怎么高大粗壮也是不能要的,同样,不听话的孩子再怎么天才也要不得。”

“呸!”

吕谦从地上坐起,扭头朝地上吐了口血沫。他一抹嘴角,擦去脸上的血迹。

“嘿,老头,终于不装了!我也没心情和你演什么爷慈孙孝。”

他朝吕慈无声大笑,一时间因为牵扯到脸上的伤处,笑的癫狂的脸顿时缩成一团,牙缝里吸着冷气。

“嘶——,你个老头子下手可真狠。”

“是,确实,您不缺儿孙,但如今村子里您的哪个儿孙靠得住!”

“你如今九十几了,儿子辈的也都六七十了,孙子辈的虽然年轻点,但没几个成气候的。

我爹他们别说是明魂术,就连如意劲练到家的也没几个。如今我这一辈虽然可以说是人才济济,会明魂术的倒是不少,可如意劲也没多少人去练。”

“而且他们的明魂术跟忠大爷和萍姑奶比起来完全就是过家家一样的玩意,可以说和废了也没两样。”

“要不然前几年您也不会违背如意劲传男不传女的祖训,破例让吕欢这个女娃子兼修二门。”

说到这里,吕谦双手垫在脑袋后面,惬意的往后一躺,看也不看吕慈那越来越冷的表情。

吕谦转过脸,眼神中燃烧着桀骜不屈的色彩。

敢在吕家村内明目张胆地违逆吕慈意愿的,他吕谦还是头一个,狂到没边、也疯到没边了。

“是,你说的没错。但别忘了,我吕家是可以招赘的,大不了我以后让吕欢招一个好拿捏的进我吕家村,传下香火!”

吕慈看着地上炸毛狮子般的吕谦,咬着后牙根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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