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就不用还了,等你办完葬礼我还会来。”
接着他转身离开,甩了甩手。
“真他-妈晦气。”
来参加生辰宴的宾客们听说死人了,赶紧靠了过来。
为首的是曾宝菊的四叔。
他愁着脸,安慰小舅子。
“纪良,既然你姐是中风,那也没办法了。”
“节哀吧。”
小舅子转头怒吼一声。
“我姐不是中风,她绝对是被人害死的。”
他转头看向我,“是不是你?
你故意害死了我姐。”
宾客们全都古怪的看着他。
我一脸委屈。
“之前宝菊第一次中风,是你拦着不让我送去医院。”
“后来又带她去看了中医,宝菊吃的药都是你开的。”
“现在宝菊死了,你还怪我?”
“我害她干什么?
就为了背她的债吗?”
小舅子无言以对,只是双目通红,充满恨意。
四叔也忍不住说到。
“宝菊中风之后,钧之对宝菊多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反倒是你,一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纪良,我知道你伤心,但你姐夫他也不容易。”
“你怎么能冤枉人家呢?”
可小舅子完全听不进去,只是恨恨地看着我。
被唠叨的不耐烦了,怒吼一句,“你知道什么?
我姐她根本都不会中风。”
说完,他狠狠一拳打在我的脸上。
“你也少在这儿装模作样。”
“你肯定是知道我姐想……”他忽然住了嘴。
宾客们都好奇的看过来。
我捂着脸,咬牙切齿地问他。
“知道什么?”
我赌他不敢说出曾宝菊的计划。
四叔也有些怒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严肃。
“纪良,你适可而止。”
“大家都看着呢,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就要叫人了!”
小舅子愤愤不平,没再说什么。
我抹了抹眼泪,对小舅子说。
“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带去医院查查你姐是怎么死嘞。”
“那药要是有问题,咱就把那个无良大夫抓起来。”
小舅子不敢说话了,抿紧了嘴。
那大夫可是他姐找的,本身就有问题。
他怎么可能抓自己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娘,你怎么了?”
7一个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的年轻男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出现。
这男人就是曾宝菊的姘头,叫罗永德。
他以前在审计机关上班,也是小舅子的同事。
后来被曾宝菊包养了,就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