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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褶皱里的谎无删减全文

伊青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消毒水的气味像无形的网,缠在顾柏的喉间。他盯着CT报告单上的“胃腺癌IV期”,指腹反复摩挲着那行黑色宋体字,仿佛这样就能把诊断结果揉进纸纹里。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四月的阳光,梧桐新叶在风中舒展,他忽然想起白依总说这棵树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那年她扎着马尾辫,抱着一摞解剖图谱撞进他怀里,书页间夹着的梧桐叶标本,至今还躺在他的笔记本里。“顾先生?”护士的声音从诊室里传来,他慌忙把报告单折成小方块塞进风衣口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推开门时,主治医生的眼镜反着光,病历本上的钢笔字迹工整得可怕:“肿瘤已经侵犯浆膜层,肝右叶有三个转移灶。”窗外的鸟鸣突然变得刺耳,顾柏听见自己问:“还有多久?”医生摘下眼镜,镜片上的雾气模糊了表情:“积极治疗的话...

主角:顾柏白依   更新:2025-04-29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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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柏白依的其他类型小说《时光褶皱里的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伊青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消毒水的气味像无形的网,缠在顾柏的喉间。他盯着CT报告单上的“胃腺癌IV期”,指腹反复摩挲着那行黑色宋体字,仿佛这样就能把诊断结果揉进纸纹里。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四月的阳光,梧桐新叶在风中舒展,他忽然想起白依总说这棵树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那年她扎着马尾辫,抱着一摞解剖图谱撞进他怀里,书页间夹着的梧桐叶标本,至今还躺在他的笔记本里。“顾先生?”护士的声音从诊室里传来,他慌忙把报告单折成小方块塞进风衣口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推开门时,主治医生的眼镜反着光,病历本上的钢笔字迹工整得可怕:“肿瘤已经侵犯浆膜层,肝右叶有三个转移灶。”窗外的鸟鸣突然变得刺耳,顾柏听见自己问:“还有多久?”医生摘下眼镜,镜片上的雾气模糊了表情:“积极治疗的话...

《时光褶皱里的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消毒水的气味像无形的网,缠在顾柏的喉间。

他盯着 CT 报告单上的 “胃腺癌 IV 期”,指腹反复摩挲着那行黑色宋体字,仿佛这样就能把诊断结果揉进纸纹里。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四月的阳光,梧桐新叶在风中舒展,他忽然想起白依总说这棵树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 —— 那年她扎着马尾辫,抱着一摞解剖图谱撞进他怀里,书页间夹着的梧桐叶标本,至今还躺在他的笔记本里。

“顾先生?”

护士的声音从诊室里传来,他慌忙把报告单折成小方块塞进风衣口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推开门时,主治医生的眼镜反着光,病历本上的钢笔字迹工整得可怕:“肿瘤已经侵犯浆膜层,肝右叶有三个转移灶。”

窗外的鸟鸣突然变得刺耳,顾柏听见自己问:“还有多久?”

医生摘下眼镜,镜片上的雾气模糊了表情:“积极治疗的话,半年到一年。”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白依发来的消息:“今天实验室提前下班,回家给你做糖醋排骨呀~” 锁屏壁纸里,她举着棉花糖的笑容像团暖光,照亮了他此刻发寒的指尖。

上周她趴在他胸口听心跳时,指尖还划过他的肋骨开玩笑:“顾柏,你该多吃点,都瘦得硌人了。”

那时他正忍着胃痛,怕她察觉,故意挠她痒痒转移注意力,现在想来,那些被笑声掩盖的疼痛,原是命运埋下的伏笔。

消防通道的阴影里,顾柏摸出烟盒,薄荷烟的凉意在舌尖漫开。

他戒烟三个月,白依在他每个口袋里都放了草莓味的润喉糖,此刻烟盒底层还躺着三颗,糖纸边缘被磨得毛糙。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方浩的消息:“老地方,冰美式加双份浓缩,限你半小时内出现。”

这个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发小,总能从他三秒的沉默里嗅出不对劲。

街角的咖啡馆飘着烘焙咖啡豆的焦香,方浩的领带歪在锁骨处,面前的冰美式已经融了一半。

“医生怎么说?”

他的手指在木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是他们初中时打街机留下的习惯。

顾柏把报告单推过去,看着方浩的瞳孔在看到 “IV 期” 时骤然收缩。

“告诉依依吧。”

方浩的声音沉下来,“她不是那种会被打
你看这张。”

方浩指着一张偷拍,顾柏蹲在地上给白依系鞋带,她穿着新买的帆布鞋,脸上是得逞的笑,“那时候你总说依依是你的小尾巴,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现在小尾巴长大了,反过来咬住你不放了。”

顾柏摸着照片上白依翘起的鞋带,想起那天她故意松开鞋带,就是为了让他低头,然后飞快地在他额头啄了一口,说:“顾柏,你系鞋带的样子像骑士。”

化疗后的第三天,顾柏开始呕吐,胆汁都快吐出来。

白依整夜守在床边,用温毛巾给他擦手,像多年前他照顾发烧的她那样。

“别难过。”

他勉强扯出笑,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我以前总怕你看见我狼狈的样子,现在想想,能让你照顾我,其实是种幸福。”

她突然把脸埋进他的掌心,眼泪滚烫:“傻瓜,我早就见过你所有样子 —— 醉酒后抱着马桶喊我名字,打游戏输了气鼓鼓的样子,还有第一次接吻时红透的耳尖…… 这些都是我最爱的顾柏。”

第一百天的清晨,雪停了。

白依扶着他站在窗前,玻璃上的冰花正在融化,留下蜿蜒的水痕。

“顾柏,你知道吗?”

她指着远处屋顶的积雪,“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

你把我们的合照都上传到云端,说‘怕电脑坏了’;你偷偷在我手机里存了备忘录,开头是‘如果我不在了,记得每年去给爸妈扫墓’;还有你每次吻我,都像在确认什么,用力得让我疼。”

他愣住,那些自以为隐秘的准备,原来早被她看在眼里。

白依转身看着他,睫毛上还沾着水汽:“你以为推开我是保护我,可你知道吗?

我最害怕的不是失去你,而是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被蒙在鼓里,连替你擦去眼泪的机会都没有。”

她掏出手机,翻到那个备注为 “我的顾先生” 的号码,通话记录里密密麻麻全是未接来电,“这三个月,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哪怕知道你不会接,因为我怕…… 怕你哪天想我了,却找不到我。”

眼泪突然涌出,顾柏却笑了,像拨开云雾看见太阳。

他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耳垂:“对不起,我总以为自己是在替你扛下所有,却忘了我们早就该是彼此的铠甲。


方浩的声音混着窗外的蝉鸣,“尤其是你。”

顾柏望着墙上的婚纱照,白依穿着抹胸婚纱,头纱被海风掀起,他弯腰替她系鞋带,摄影师抓拍的瞬间,两人的嘴角都沾着未干的笑意。

机场到达口,白依的行李箱轮轴在地面滚出规律的响。

她穿着顾柏送的米色风衣,领口别着他去年在布拉格买的水晶胸针,远远就看见方浩的领带歪得离谱,心里突然泛起不祥的预感。

“顾柏呢?”

她笑着迎上去,指尖却在触到方浩僵硬的肩膀时凉下来,“他说要带束香槟玫瑰来接我的。”

方浩把信封塞给她,转身走向停车场,背影像被抽走了力气:“他去南方了,有些事…… 需要处理。”

白依撕开信封的瞬间,购房合同的纸页发出脆响,甲方签名栏的空白像道伤疤,银行卡余额的数字刺得她眼眶发疼 —— 顾柏的工资卡一直由她保管,这张突然出现的卡,分明是早有准备。

第一个月,白依每天拨打顾柏的电话,听着机械女声说 “您拨打的用户已拒收”,就像有人在她心口系了根线,每打一次就紧一分。

她去他公司,前台小姐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顾总半个月前就辞职了,说要去南方发展。”

路过他们常去的面馆,老板问:“小顾怎么没来?

他最爱的雪菜肉丝面,我都留着最后一份呢。”

她开始翻找家里的角落,在书房抽屉最深处发现顾柏的病历本,诊断日期是 4 月 8 日,正是她去北京前一周。

“胃恶性肿瘤” 五个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旁边还有串电话号码,是肿瘤医院的预约专线。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涌进鼻腔,她想起那些被他笑着推开的关心:“只是普通胃炎,吃点药就好,别耽误你准备会议。”

第二个月,她在航空公司官网查到顾柏的航班记录,最后一次是飞往邻市的肿瘤医院。

站在医院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比记忆中更浓,她盯着电子屏上的科室分布,突然想起顾柏曾说:“依依,等我们老了,就去乡下盖间小屋,屋前种满你喜欢的绣球花。”

此刻走廊尽头的病房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像极了他深夜躲在阳台抽烟时的动静。

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老医生推了推眼镜:“
纹。

他瘦得惊人,曾经合身的风衣空荡荡地挂在肩上,手腕比她的还要细。

“顾柏。”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他猛地抬头,手中的 CT 报告滑落在地。

三个月未见,他的鬓角竟添了几根白发,胡茬青黑地爬满下颌,唯有眼睛还是那样,像装着他们所有的回忆,此刻却碎成了万千光斑。

“你…… 怎么来了?”

他想站起来,膝盖却撞在长椅扶手上,发出闷响。

白依扑过去搀住他,触到他肩胛骨硌人的棱角,突然想起大学时他为了给她买生日蛋糕,在寒风里做了三天兼职,回来时发烧到 39 度,却还笑着说:“没关系,看到依依的笑脸,病就好了一半。”

此刻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比记忆中凉很多,像块被阳光晒暖的石头,正在慢慢冷却。

方浩不知何时站在旁边,手里捏着顾柏的 CT 报告,指节泛白:“我早说过,别把她当温室里的花,她比你想象的坚强。”

他转身时,白依看见他抹了把眼睛,领带还是歪的,和小时候替她打跑欺负她的男生时一样。

病房的暖气开得太足,顾柏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影在视网膜上晕成模糊的圈。

白依正和主治医生说话,声音轻却坚定:“止痛泵用最好的,营养针剂也别停,我们…… 想带他去北海道。”

医生点头时,她转身对他笑,眼角却泛着水光,像沾着晨露的向日葵。

“明天我们去买羽绒服吧。”

她坐在床边,削苹果的动作依旧利落,果皮连成细长的线,“你说过北海道的冬天有齐腰深的雪,我们要穿红色和蓝色的情侣款,这样在雪地里拍照才好看。”

苹果的甜香混着病房的消毒水味,他咬下一口,汁水在舌尖漫开,是她特意挑的红富士,因为他说过 “依依买的苹果最甜”。

方浩来探病时,带了本泛黄的相册,塑料封皮上印着 “时光记忆”。

第一页是幼儿园毕业照,顾柏搂着哭鼻子的白依,她的辫子上还别着他摘的野花;中间夹着小学时的春游照片,三人在山顶比着幼稚的剪刀手,方浩的遮阳帽戴在白依头上,歪得像顶滑稽的王冠;还有大学迎新晚会,顾柏弹吉他,白依在台下举着荧光棒,眼睛里映着舞台的光。


的姿态。

<第五天夜里,顾柏在民宿发起高烧。

白依整夜用温水给他擦身,换下来的毛巾堆成小山,黎明时分他终于退烧,看见她趴在床边睡着,手还握着他的手腕,指尖搭在脉搏上。

晨光里,她眼下的乌青格外明显,唇角却带着笑,像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

他想起大学时她准备保研考试,他陪她在图书馆通宵,她靠在他肩上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和此刻一模一样。

离开北海道的前一天,他们去了朝里站。

铁轨延伸向远方,两侧是落满积雪的樱花树,白依从包里掏出拍立得:“顾柏,我们拍张全家福吧。”

相纸慢慢显影,他穿着她织的白色毛衣,她的头靠在他肩上,身后的樱花树正有花苞轻轻绽开。

“等回国后,我们就去领养一只猫。”

白依摸着照片上他的脸,“就叫‘小樱花’,好不好?”

返程的飞机上,顾柏望着舷窗上自己的倒影,发现白依在他熟睡时偷偷画了幅画 —— 纸上是两个牵着手的小人,男生的胸口画着颗爱心,里面写着 “顾柏”,女生的掌心托着颗星星,旁边写着 “白依”。

画的右下角还有行小字:“时光会褶皱,但爱永远平整。”

他忽然明白,那些被他视为 “保护” 的谎言,其实是对她勇气的辜负。

就像此刻,她正握着他的手,在云端之上,在樱花与初雪的交界处,用体温告诉他:真正的爱,从不是独自承受风雨,而是张开双臂,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脆弱,然后一起在时光的褶皱里,缝补出最温暖的未来。

飞机开始降落时,顾柏闻到白依发间的薰衣草香,混着北海道的雪气,渐渐织成记忆里最珍贵的片段。

他知道,余下的时光或许会像樱花般短暂,但每一片飘落的花瓣,都会成为他们相爱的证据 —— 在时光的长河里,永不褪色。

樱花祭的风掠过舷窗,顾柏轻轻吻了吻白依的额头,终于懂得:爱不是藏在时光褶皱里的谎,而是摊开掌心,让彼此看见那些被岁月磨亮的温柔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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