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没有再说话。
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裁员?
这怎么可能?
我在这家工厂工作了八年,从基层的文员一步步做到单证员,虽然收入不高,但工作稳定,从来没想过会被裁员。
然而,接下来厂长念出的裁员名单里,第一个就是我的名字。
“林暮夏,你的工作岗位被取消了,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来上班了。”
厂长念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几乎无法呼吸。
“厂长,为什么是我?”
我强忍着情绪,问道。
“小林,我知道你对工厂有感情,但公司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我们必须做出艰难的决定。”
厂长叹了口气,“你的岗位相对来说是辅助性的,暂时可以没有。”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会议室里其他人或同情或漠然的眼神让我感到无比的孤独和绝望。
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失业的消息很快传回了家,母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夏夏,别太难过了,咱们再找找别的工作吧。”
“可是,妈,我现在能去哪儿呢?”
我哽咽着说。
挂掉电话,我坐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盯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
临港镇的外贸工厂几乎都在裁员,失业的人越来越多,工作越来越难找。
我开始意识到,我的失业不仅仅是个人的失败,更是整个小镇经济衰退的缩影。
在经历了最初的崩溃之后,我不得不面对现实:临港镇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我决定离开家乡,去上海投靠表姐。
表姐比我大几岁,大学毕业后去了上海工作,现在在一家公司做白领。
她一直是我的榜样,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之一。
电话里,我小心翼翼地向表姐说明了我的情况,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行吧,你先过来,住我那儿,找工作的事慢慢来。”
就这样,我带着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一路上,我的心情复杂,既期待又忐忑。
期待的是,或许在上海能找到新的机会;忐忑的是,我害怕自己会成为表姐的负担。
到了上海,表姐来车站接我,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热情地帮我拿行李,带我回到她的住处。
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