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了冰,冷酷到极致。
我张了张嘴,又冷着脸闭上。
解释有什么用?
反正他认定是我先欺负人,多说也不过是浪费口舌。
江咎阴沉沉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脱下外衫,披在叶嘉颜肩头,抱起她快步往门口走。
叶嘉颜虚伪的声音徐徐飘进我耳中,“阿咎,你别怪姐姐,都是我的错。”
“孰是孰非我分得清楚。”
江咎嗓音低沉轻柔,“你有没有受伤?
我让许叔请太医来给你看看?”
“不用……”他们渐行渐远。
我呆站在原地愣神许久,眼眶酸胀得厉害,死咬住唇才生生把泪水憋了回去。
我惊觉,先前装洒脱不在乎江咎的模样有多蠢。
心底一阵阵的抽痛骗不了人。
我喜欢江咎,我讨厌每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
我羡慕她们,想像她们一样叫江咎陪着逛街,让他给我推秋千,或者,缩在他怀里一整日,什么事都用管。
就像普通夫妻一般,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
而不是缩在那几十平的小院中装聋作哑,数着日子等死,猜江咎什么时候把我赶出家。
……夜深。
许是白天动过气的缘故,我又流鼻血了,浑身疼得厉害。
我努力把身体蜷缩在被子里,除了捂出一身冷汗,疼意根本得不到缓解。
像有人拿凿子沿着我的每个骨头缝砸似的,无法言喻。
我张嘴狠狠咬在手臂上。
可是纾解的感觉只有短短一息,全然不够。
我松开嘴,咬了一口,又一口。
我麻木地重复着一个动作,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咬一下就会不疼。
意识混沌之际,我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推门进来。
我疯狂眨眼试图看清他,但眼睛却被一片黑暗遮蔽。
4再次睁眼,我还躺在床上。
被褥和衣物都换了一套,手臂上的伤也已经包扎好。
春华守在我床边,双眼肿得像核桃,“夫人,你不舒服就喊奴婢,干嘛可着劲儿地糟践自己啊!”
她显然是误会了,以为我昨日被叶嘉颜气晕了头,在拿自己撒气。
我快死的事连爹爹和兄长都没告诉,自然不会告诉她。
我开玩笑地说道:“昨晚梦见在啃大羊腿,哪知道啃的是自己。”
春华满脸写着不相信,不过也没多问。
我不想继续住在江府。
怕经常看见江咎和叶嘉颜秀恩爱,保不准哪日就被他们提前气死。
我吩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