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突然感到一阵陌生。
这些光鲜亮丽的装饰、价格不菲的家具,还有那些自称是“亲人”的面孔,全都显得那么虚假和冰冷。
“我走。”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母亲尖锐的笑声:“走?
你能去哪?
没了苏家,你就是个废物!
等你在外面吃够了苦头,别指望还能回来!”
我没有回头,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身后是一片嘲讽的笑声和窃窃私语,但我不在乎了。
夜色已经笼罩了整座城市。
我身上只有几百块现金和一部手机。
没有卡,没有身份证,什么都没有。
父母早就算准了我会服软,所以什么都不让我带走。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冷风刮过脸颊,胃里空荡荡的。
不知走了多久,我最终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下。
远处的高楼灯火辉煌,其中一栋就是苏家的豪宅。
饥饿和寒冷让我蜷缩成一团,但我没有落泪。
望着那些灯火通明的大楼,我心里燃起一股不甘的火焰。
他们以为我会屈服,会回去求饶,但他们错了。
我苏梦,从来不是被人摆布的棋子。
就在我快要被寒冷和疲惫击垮的时候,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明天上午十点,老城区咖啡馆见。
你外公的律师。”
02那条短信像一道光,照进了我最黑暗的时刻。
我盯着手机屏幕,反复读着那几个字。
外公的律师?
我几乎没有关于外公的记忆,只知道他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天亮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街头游荡。
口袋里仅剩的几百块钱让我不敢奢侈,只在路边小摊买了个包子充饥。
我试着去几家店面应聘,但看到我邋遢的样子,店主们都皱着眉头摇头拒绝。
“对不起,我们不需要员工。”
“你有工作经验吗?
没有?
那不行。”
“你看起来不太可靠,我们需要长期稳定的人。”
一连串的拒绝让我明白,没有身份证、没有学历证明的我,在这座城市里寸步难行。
我甚至尝试联系几个曾经的朋友,电话那头却是冷漠的推脱。
“最近很忙,帮不了你。”
“你跟家里闹翻了?
这种事我不想掺和。”
夜幕再次降临,我又回到了那张公园长椅上。
饥饿感像一只手,紧紧掐住我的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