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儿子的告别。
......我站在病房门外。
透过玻璃窗，看到他蜷缩在病床上。
床头柜上放着儿子的照片。
他在自言自语，仿佛在和照片中的儿子对话。
护士从我身边经过：“可怜的人，总是说要见儿子和妻子。”
“家人呢？”
我下意识问道。
“没有人来过，听说他把所有财产都捐出去了。”
我攥紧了拳头，转身离开。
一个月后，医院通知我赵辰病危。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去了。
病房里的他已经瘦得不成人形。
“对不起......”他艰难地开口。
我站在床尾，没有靠近。
“太晚了。”
这是我唯一能说的话。
他微弱地笑了笑：“我知道......”他艰难地从枕头下取出一个信封。
“这是......”他喘着气,“给儿子的......”我接过信封，没有打开。
“他听不到了，永远听不到了。”
他闭上眼睛，泪水顺着凹陷的脸颊滑落。
“我梦见他了......他问我为什么不去看他......我没有资格......”监护仪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
医生护士冲进来，开始抢救。
我退到门外，冷眼旁观。
心跳线最终变成一条直线时，我没有任何感觉。
回到花店，我打开了信封。
里面是他歪歪扭扭的字迹。
“儿子，爸爸很想你......对不起......”信的末尾夹着一张照片。
是我在这座小镇的花店里微笑的样子。
背面写着：“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母子。”
这一刻，我的泪水终于决堤。
第二天，我去了海边。
放飞了一只风筝。
风筝越飞越高，最终消失在云端。
我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