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中瑾儿,瑾儿就必须要嫁?”
“侄儿可是听说了,城东的瘸腿乞丐相中了柔儿妹妹。”
“依二婶的话,柔儿妹妹是不是也要嫁给那个乞丐?”
容衍嘴角含笑。
说话也慢条斯理。
二房要如何折腾二房的婚事,他管不着。
但是敢把手伸到大房,呵。
手伸太长,剁了便是。
反正长手也没用。
“你!”
孙惠心气急败坏。
“衍儿,怎么跟你二婶说话的?”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不满开口。
“你二婶也是为了瑾丫头好,你不许胡闹。”
“瑾儿已经及笄,迟早要出嫁,难不成你要留着瑾儿当老姑娘不成?”
老夫人轻拄了一下拐杖。
不喜晚辈当着自己的面争吵。
成何体统。
“依我看,文康这孩子不错。”
“踏实勤奋,又有状元之才,配得上瑾丫头。”
老夫人一锤定音。
答应了这门亲事。
躲在屏风外偷看的容瑾,急得团团转。
眼泪憋在眼睛,又酸又涩。
“祖母,我若是不答应呢?”
容衍语气冷了下来。
没有他的允许,谁也别想逼妹妹嫁人!
“婚姻大事,自古由长辈做主。”
“你若还认我这个祖母,瑾丫头的婚事就由我做主!”
老夫人不满孙子一而再再而三顶撞自己。
重重拄了几下拐杖。
看着容衍和老夫人吵,可却一直没有吵到关键,盛常欢都急了。
吵架也是有技巧的啊。
不要被对方带偏了。
把容衍拉到身后,盛常欢站了出来。
一家子,就没有一个能吵的。
还得她这个外人来出马。
“祖母,您当然是世子和瑾儿的祖母啊。这血脉关系,是切不断的。”
盛常欢凑到老夫人面前,露出阴森森的白牙。
“只是祖母,瑾儿是侯府千金,那孙文康给多少聘礼?”
“咱们侯府的千金,没有六十六万两白银、五十个铺子、一千亩良田、十个庄子……瑾儿绝不下嫁。”
当着所有人的面,盛常欢直接狮子大开口。
纵观大雍朝,官宦贵女一辈子不出嫁,很难。
所以容瑾不嫁,不能作为借口。
那就拿聘礼说事。
娶不起,那就别娶啊。
“放肆!”
“你狮子大开口!”
老夫人和孙惠心同时呵斥。
盛常欢抠了抠指甲,一副无赖的模样。
“祖母,是您说的,婚姻大事当由长辈决定做主,作为瑾儿的嫂嫂,长嫂如母,我哪里放肆了?”
“祖母,孙媳可都是听您的话啊。”
盛常欢身子前倾,咧着嘴角看向老夫人。
“难不成,祖母您觉得,侯府的千金配不上这些聘金?”
“还是说,祖母您也跟那些无知妇人一样,觉得女子是赔钱货?”
“不会吧?不会吧?祖母您不会这般没见识吧?”
盛常欢捂着嘴,不说话了。
只要老夫人敢承认,她今日就让老夫人轻贱女子的名声传遍京城,乃至整个大雍。
憋了一肚子话的老夫人,话都到嘴边了,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老夫人憋得脖子都红了,盛常欢满意点头。
很好。
解决老的,接下来就到大的。
“还有你,二婶,你口口声声说那孙文康是良配。既是良配,怎连这区区几十万两聘礼都出不起?这不是骗人嘛。”
“二婶,你的眼光,啧啧,不行啊。”
盛常欢嫌弃地看了一眼孙惠心。
就差没把孙惠心不安好心写在脸上了。
孙惠心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没气晕。
手指着盛常欢,又急又气。
“婚姻大事,岂是能用银子衡量的?”
躲在门外偷听的容嘉柔,见祖母和母亲都吵不过姓姜的,只能自己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