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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笔趣阁

九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萧念窈陆奉行,也是实力派作者“九创”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重生前,她被命运狠狠摆了一道,精心经营的婚姻,换来的却是冷遇与背叛,最后竟成他人嫁衣。重生回出嫁当天,她主动入局,毅然选择“上错花轿”,远离侯府的是非,只求安稳度日。可谁能想到,前世冷漠的前夫突然“发疯”,为了挽回她用尽手段。没了她操持的侯府乱象丛生,秘密接连曝光。而她,已成为备受宠爱的将军夫人,儿女绕膝,风光无限。曾经的纠葛,她只一句“从未相识”,潇洒斩断。那些说她“下嫁”糙汉将军的闲言碎语,在她幸福的生活面前,都成了笑话。...

主角:萧念窈陆奉行   更新:2025-06-28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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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念窈陆奉行的现代都市小说《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九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萧念窈陆奉行,也是实力派作者“九创”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重生前,她被命运狠狠摆了一道,精心经营的婚姻,换来的却是冷遇与背叛,最后竟成他人嫁衣。重生回出嫁当天,她主动入局,毅然选择“上错花轿”,远离侯府的是非,只求安稳度日。可谁能想到,前世冷漠的前夫突然“发疯”,为了挽回她用尽手段。没了她操持的侯府乱象丛生,秘密接连曝光。而她,已成为备受宠爱的将军夫人,儿女绕膝,风光无限。曾经的纠葛,她只一句“从未相识”,潇洒斩断。那些说她“下嫁”糙汉将军的闲言碎语,在她幸福的生活面前,都成了笑话。...

《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笔趣阁》精彩片段

吕氏连拖带拽的把谢安循给训回了家,还未来得及喘口气,靖安伯府的人又来了,那可真是二话没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然后将原本跟着喜轿送来的嫁妆一分没少的全拉走了。
这下好了,吕氏去陆家的事儿瞒不住了,侯府老夫人当即就把吕氏给叫过去了。
“儿媳也是没办法啊……”吕氏跪在宁远侯老夫人跟前,泪眼婆娑的哭着。
“孩子们糊涂就算了,你都多大岁数了,你也糊涂!?”曹老夫人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那咚咚的声响听得人心头发憷,多年掌权侯府叫老夫人看起来威严肃穆,年老之后那涂抹的发白的面容更有几分凶恶。
“我看你是管家给自己管的忘了身份。”曹老夫人冷眼盯着吕氏道:“待侯爷回来好好去请罪,自己去佛堂跪半个月。”
“这掌家权,让老二家的先拿着。”
吕氏吓白了脸,当下便哭了起来:“母亲,母亲儿媳知错了!”
吕氏心中恨毒了曹老夫人,口中却不得不哭求道:“我儿可是侯府世子,如今这新媳刚刚进门,母亲您便夺了我的掌家权,日后儿媳如何在新妇面前抬的起头啊?”
曹老夫人对着吕氏的哭求视而不见,吕氏恨的牙齿发颤,几乎是双膝拖地一路跪着去了曹老夫人跟前磕头道:“今日是儿媳错了,日后媳妇定会严苛约束孩子们,绝对不会给侯府再添烦扰。”
“求母亲看在我为侯府尽心多年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吕氏磕头磕的发丝都散乱了。
“行了。”曹老夫人得见这一幕,那眉峰像是才舒展了不少。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婆母的苛责你,若不是为了侯府上下,我岂会如此?”
“无论如何都不能坏了府上规矩。”
曹老夫人言说了几句,露出了些许疲倦的神色,摆了摆手说道:“明儿个挑重礼去陆家和靖安伯府道个歉,这婚事已定就此作罢,若是两家都不计较还好。”
曹老夫人冷眼看着吕氏说道:“若当真计较起来,靖安伯府那位长公主要为孙女出头,莫说是掌家权,我看你儿的世子之位也到头了!”
“哼,自己去佛堂抄半个月经书,好好养养你的规矩。”曹老夫人对着吕氏丢下这句话之后,便拄着拐杖起身去内室休息了。
“多谢母亲教诲,儿媳谨记在心。”
吕氏俯身拜下,等到曹老夫人离去这才被身旁侍女搀扶起来,那鬓角凌乱的发丝和磕红的额头让她看起来尤为狼狈。
自做了侯府夫人,儿子又得了世子之位,吕氏在外可别提多风光了,便是在家中,老夫人也和善了许多。
没想到啊……
新儿媳才进门第一天,便叫她遭了这样的罪!
“丧门星,真是个丧门星!”吕氏不敢将脾气怒火发泄到旁人身上,只能将这一肚子的罪都扣在了周妙漪的头上。
“若不是换了她这个没用的亲事,母亲又怎会苛责我!”
“我儿本就与那萧家大姑娘是天作之合,结果叫这小贱蹄子全给毁了!”
吕氏越说越恨,将这满腔的怒气尽数收敛,转头吩咐道:“去库房里挑选重礼,再去派人盯着世子爷,这些日子莫要叫他出门。”
身旁奴仆连忙应下去准备了。
吕氏摸了摸疼痛的额头,好在这头没白磕,掌家权没丢那就万事如意。
另一边陆家,靖安伯府将这原本属于萧念窈的嫁妆陆续送达,陆奉行手里拿着个桃子靠在门边,站了半个时辰了,才终于见到这嫁妆全都抬完了,略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碧云阁,怎突然觉得这住处都小了呢?
靖安伯府的嫁妆可不单单指这些物件,还有那婆子丫鬟若干人,这一挤进去,可不显得院子小了吗?"


庄氏听了很是高兴,因着着急送孩子去学堂,也没多留,匆匆见过之后就带着孩子走了。
陆首辅待子孙们甚是严明,也正是在这样严学教导下,才能叫陆家出了状元榜眼,大哥陆康行完全就像是照着陆首辅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不苟言笑最重学业,如今任职督察院纠察司,日后也是要入内阁做御史的。
二哥虽未能高中状元,却也得了榜眼之位啊!
后来去了外边做了两年县令,做出了不少绩效,也学就了一身圆滑的本事。
如今任职国子监司业,正六品的官身,已是不俗。
陆首辅这两儿子都教养的如此好,可偏偏到了老三就歪到天边去了,有父亲兄长这样大好的前景在前头,陆奉行竟是弃文从武,折笔从军去了,那一年可谓是陆家最为水深火热的一年。
陆首辅打断了两条戒尺,也未能将老三拉回‘正轨’反倒是越走越偏,甚至父子关系愈演愈差。
最后实在没法,是王氏从中周旋,而陆首辅也是年老了,终于还是接受了管教不了这个儿子的事实,妥协了。
而放任陆奉行学武之后,倒也不全是坏事,但凡是教导过陆奉行的武学先生,无一例外都对其赞不绝口,陆首辅本想着若陆奉行能在武学上有出路,那将其送进兵部,或是京卫之中也算是有所作为。
“这老三也是个倔脾气,放着兵部那大好的前程不要,他非要去领军练兵啊!”王氏将这事说道给萧念窈听来,也是头痛的很,父子俩互相看不顺眼,她这个当娘的也操心啊!
“他一个未立寸功的毛头小子,就胆敢想着给皇帝练兵?”王氏颇为无奈说道:“老头子能不气吗?”
“这不,又闹了大半年。”王氏摇头叹息。
这回可好了,陆首辅想着早些让孩子成家,说不定心思能成稳一些。
这才去张罗了婚事,前前后后被陆奉行搅黄了三家亲才说上的周家。
王氏现在想来都想打死那臭小子……
“就周家那亲,还是他爹答应了让他去巡防营,他才同意了娶妻。”王氏端看着萧念窈,忽而笑道:“若是那臭小子知道娶到的人会是你,我看他才不舍得搅黄呢。”
“母亲……”萧念窈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今儿个高兴拉着你说了这么多话。”王氏微微抬手略显困倦道:“你且回去歇着吧,明日回门要准备什么你就跟柴嬷嬷说。”
“是,儿媳明白。”萧念窈站起身来俯身应下了。
自主院回到碧云阁,萧念窈才终于感受到了浑身上下那说不出的轻松恣意。
她终于摆脱了捆束自己一生的宁远侯府,摆脱了那个腥臭无比的泥潭,重新走在这砖瓦青石板上,每一步都这样的叫人心头雀跃。
回门之日。
陆奉行难得的没有换上练功服,而是一早就等候在了院子里,拿着清单反复比对了一遍,甚至还自作主张的又添了两三样东西。
萧念窈起身在梳妆的时候,陆奉行就进了屋内,见萧念窈背对着自己,他透过镜子看向她道:“你先与我说说,你家中都有哪些人,免得我入府去谁人都不识。”
“我只有一位亲弟弟,今年十一岁。”萧念窈想了想,仔细与陆奉行说起靖安伯府内之事。
父亲有三位姨娘,她的母亲乃是正室夫人。
但是在弟弟出生那一年,母亲出外上香祈福遇到了歹人,头部受到击打以至双耳失聪,寻医多年未果,如今母亲寡居内院闭门不出,伯府家中早已成了姨娘的天下。
母亲虽不掌家权,却也没人敢苛待了他们姐弟,三位姨娘都是人精,在伯府多年倒也没闹出什么难看的事来。
且她还有位长公主祖母,祖母待他们一视同仁,自打母亲出事后,祖母对他们姐弟更为关照了许多,自然更加没人敢轻慢了他们,否则萧念窈也说不上宁远侯府这样的高门。"


“什么?”英国公夫人听闻此话脸上神色骤然变了,她还道是个无名小卒。
难怪有如此大的能耐,敢跟英国公府对着干,还敢伤了她儿子……
陆鸿卓如今在皇帝面前可是能臣,怪也怪陆奉行不似两位兄长那么出众有名气,否则英国公夫人也不会费心来这一出,如今到了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场面实在叫人焦心。
“罢了,是我儿技不如人,今日既为比武而来,当以此为先。”英国公夫人暗吸一口气从观看席走了下来,冷笑着说道:“我儿既是败了,那就不再多留了。”
“慢着。”陆奉行显然不是个有容人之心的。
“胜败早已定了,何需夫人多言。”陆奉行轻哼一声笑道:“但是你们泼我脏水这账却是还没算清。”
“谁都不许走。”陆奉行转开脸,神色说不出的冷峻。
那裁判台上几位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冷汗淋漓了,正欲开口说话之际,忽而听后边一道声音响起:“就按他说的办,即刻征调督察院人手前来审查,彻查!”
从几位官员身后站出来的中年男人,面上神色不怒自威,衣着简单的锦袍,衣袖口却是绣着金龙暗纹,头上束着的金冠晃动,身后随着内侍和大臣们五六人,只出现的这一瞬,便见那几位官员扑通跪下去了。
“参见皇上——!”那呼啦啦跪了一片的人,惊的旁人这才反应过来,紧跟着所有人都跪倒了,就连在看台下的萧念窈和陆宁乐也不例外。
“你就是今日夺魁之人?”崇景帝端看着台上跪着的陆奉行,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刚刚的比武,朕看你身手不凡,底盘扎实,行动灵敏确实厉害,出身哪位武将之家?”
“皇上谬赞,小人乃陆家三子,陆奉行。”
“陆?”崇景帝微微一愣,然后就看到原本跟随在后,跟着崇景帝来的陆鸿卓匆匆上前,躬身拜下道:“皇上,这正是老臣家中那不争气的老三。”
“哦?这就是陆首辅常说的老三啊?”崇景帝真是颇为意外,当下哈哈大笑了起来。
崇景帝看了看陆鸿卓又看了看陆奉行,笑的更为大声了。
平日里没少听陆首辅为了家中老三胡作非为,而苦恼头疼。
崇景帝看着首辅也要受这子孙之苦还暗中嘲笑了几次,事事严苛的首辅大人,接连生的两个儿子那都是个顶个的优秀,没想到生了个老三,像是给陆首辅愁的头发都白了。
“都说子肖父,陆首辅你这个儿子可是不简单。”崇景帝很高兴,大安如今上下尚武者实在是太少了,他都找不出个武状元来。
“既是陆首辅之子,那就简单多了。”崇景帝摆了摆手说道:“那都督府缺个新都尉,就叫他补上缺漏吧!”
“皇上这如何使得?犬子尚且年幼,尚无功绩怎敢担此重任?”陆鸿卓连忙俯身道。
“朕可不是看在你面子上给的,今日比武本就是为都督府择选能臣,他既凭借自己的本事赢了自当受任。”崇景帝看了陆鸿卓一眼,又看了陆奉行一眼笑道:“前些日子朕听闻首辅家中闹出了个错娶之事?”
陆鸿卓心下咯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崇景帝忽而提到此事是为何。
崇景帝眯了眯眼说道:“好歹娶的也是长公主孙女,与朕也算半个亲戚。”
“都尉之职不过就是个门槛罢了。”崇景帝呵呵一笑说道:“若你能替朕好好治理卫所,朕自有封赏。”
“微臣必定不负皇上所托!”陆奉行声调高昂,直接叩首应下了。
陆鸿卓还想推拒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瞪眼看着那热情高涨应下的陆奉行,只暗暗咬牙垂下眼不再多言了。
崇景帝看着他们父子二人这模样实在乐坏了,他什么时候见过首辅大人露出这种表情啊?
平日里在他跟前,那都是一副老学究严肃的模样,这也不让他干,那个行策也不同意,与朝中大臣们争论起来也都是占上风的,这还是第一次见着陆首辅奈何不得自己儿子的落败模样。
有趣,实在是有趣!"


“不是我。”萧念窈抿唇偏开头道:“是我打的他。”
“……”
金钏和银钏二人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颇为焦心,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萧念窈坐起身来,嘴角还有几分被他那粗粝下巴刮过的痛意,鼻息之间弥漫的几分酒菜的味道让人难忍,她怎么会想到陆奉行如此急色,吃了酒也不知好好漱了口净了面再凑上来。
对着那一口味道,她怎么能下得去嘴?
萧念窈深呼吸了好几次,她觉得她跟陆奉行真是不能过下去,如此不讲究之人……
“去打水来。”萧念窈站起身来叫来水好好给自己洗了把脸。
金钏和银钏二人看着自家姑娘那擦脸的架势,真是替姑爷愁,你说说姑爷怎就不能学学首辅大人和两位兄长呢?
好好将自己收拾干净多好,非要这般惹得姑娘不快,都几回了也不长记性……
萧念窈好好洗漱了一番,直到觉得味道完全散去才终于满意,安心的睡下了。
另一边陆奉行却是不痛快,第二日起早见了陆首辅和两位兄长,便以要备战校场比武为由头,直接出门住去了武堂,瞧着那架势像是势必要争个名头回来才罢休。
陆奉行虽是走了,但是园子里工匠还在做事。
碧云阁里安安稳稳的并不见什么动静,倒是王氏差人来了几次,约莫是想打听打听这新婚的两口子是闹了什么矛盾。
萧念窈不想说,王氏也不好过问,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她实在是太清楚了。
如今瞧着萧念窈这样子,王氏也不敢多说,毕竟当初叫萧念窈嫁给陆奉行就已经是委屈了,但凡是老大或是老二,都不会生出这样的事儿来,说来说去还是老三那个不中用的东西。
竟还有脸不归家!
陆首辅得知此事也是将陆奉行骂了一通,白白得了伯府小姐,如此贵女,竟也不知道哄着些,还耍起脾气来了!
“算了算了,孩子们自己的事。”王氏劝说着陆鸿卓道:“老三如今也确实在准备校场比武事宜,让他在武堂里静心也好。”
“待比武结束,将人劝回来。”陆鸿卓忍了又忍道:“已成婚了还在外像什么话!”
“若传出什么闲话,岂不是叫老三媳妇添堵?”陆鸿卓按了按眉心深深叹了口气,丢下这句话就去书房处理官务了。
陆宁乐和萧念窈找了个天气好的日子出门去,前来告知王氏的时候,王氏没多想就同意了。
瞧着老三媳妇还能有心情陪着小女儿出去玩,想来也不过做出要和离或是想休夫的举动来,她哪里能不同意,甚至还偷摸拉着陆宁乐,让陆宁乐安抚安抚萧念窈。
二人带足了护卫出门,萧念窈取过遮盖的斗笠纱帘,将自己从头到尾都遮挡去了。
陆宁乐看着有些新奇,她也曾见过京中一些贵女这副打扮,家风严谨规矩严苛素来这般,但是陆家少有要求,陆宁乐也不喜欢这遮挡着的样子,叫她行走都不方便。
“我们走吧。”萧念窈撩开面前的纱帘,对着陆宁乐浅浅一笑说道。
“好。”陆宁乐并未觉得萧念窈多事,高兴的应下跟着她一起坐上了马车出发了。
上京总是热闹,但是萧念窈其实很少外出。
在伯府之时身为伯府嫡长女,她不可贪玩,要做妹妹们的表率。
除了必要的出府赴宴能少有放松,很多时候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读书写字,学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法,困拘在那高门府院之中。"



“姑娘,姑爷怎发了这么大火?”金钏担忧询问道,她还以为今日姑娘和姑爷会……

“把窗户打开,通通风。”萧念窈面色不虞,他发什么火?如此熏臭的男人让她跟他睡,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这厢的动静闹的杜嬷嬷都听见了,平日里看姑娘和姑爷相处挺好,今日还一同用晚膳了,还当是越过越好了,哪想夜里就闹出了这动静,杜嬷嬷连忙寻了过来。

金钏和银钏面面相觑也不敢多问,得见杜嬷嬷来了都松了口气。

杜嬷嬷叫二人去倒一壶热茶来,然后才走去了萧念窈面前,低声说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萧念窈对着金钏和银钏不好开口,对着杜嬷嬷却是放松多了,随即将刚刚发生的事说来了,心底还有些委屈咬着唇说道:“不过是叫他去沐浴一番,又不是什么难事。”

杜嬷嬷听着就笑了起来,连忙安抚了萧念窈一番。

“咱们姑爷常年习武,体热多汗,确实是会有些味儿。”杜嬷嬷笑着说道:“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姑娘这般许是叫姑爷觉得丢了颜面,这才动怒。”

“他既那么要脸,还来我屋里做什么。”萧念窈还委屈呢,咬着牙绷着小脸很是不开心。

杜嬷嬷连忙哄了一番,只对萧念窈说此事她会安排,今夜既是姑爷自己走了,那断没有去请回来的道理。

咱们姑娘也不能落下脸了,以免叫人觉得可以委屈求全。

萧念窈心里顺畅了不少,也生出了几分困倦,叫金钏银钏关好了门窗,便自行睡下了。

接连两天陆奉行都早早出了门,瞧着那姿态显然是摆着架子赌气呢!

萧念窈也不急找人,直到八月十五这天,公爹和两位兄长早早收拾好准备入宫赴宴去,陆奉行这才出现在人前,萧念窈到主院来的时候陆奉行已经坐着了。

“儿媳见过公爹,婆母。”萧念窈上前俯身见礼,陆奉行眼睛都没动一下,就那么冷淡的坐着。

“不必多礼,快些坐着吧。”王氏斜眼看了陆奉行一眼。

这小家小院的,哪个院里有点什么动静哪能不知道啊?

平日里陆奉行那一双眼都恨不得黏萧念窈身上,今日倒是正经了,目不斜视的端坐着,别说是王氏这个当娘的看出自己儿子不对,便是陆首辅也察觉出有异来。

眼瞅着萧念窈走去了陆奉行身边坐下,这小子非但没什么表示,反而挪开两分。

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摆脸色给谁看呢?

陆鸿卓当即黑了脸,若不是当下急着进宫赴宴,他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死小子!

“爹,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动身了。”大哥陆康行当先开口说话道。

“二爷,到了宫里少饮些酒,离那些狐媚子远点……”旁边二嫂攥着二哥陆承行的衣袖,眼里满是忧心之色。

“知道了知道了。”陆承行深深叹息,很是无奈的看着自己媳妇。

这陆家三兄弟里,也就陆承行面貌最为出众,面容俊美儒雅,笑起来的时候更有几分君子温润如玉的清雅姿态,这般气质长相最得上京贵女们的喜爱。

也难怪二嫂这样不放心……

大哥样貌也是不俗,但是却继承了老爷子的稳重严肃,不苟言笑的姿态让人不敢放肆。

“行了,宫中规矩多不敢去晚了。”陆鸿卓站起身来说道:“若是无事早早关了院门,老三当家休要偷了懒。”


萧念窈摇了摇头没说话,小口小口润了润嗓子,想着时辰还早便尚未梳妆,抬步走出了房外,见着清晨之际那云层泄出的亮光,眉峰不自觉舒展几分,前世种种好似浮白一梦。
明明那样真切的存在过,却又离了那么远……
萧念窈正盯着云层出神,忽而得见一身劲装的陆奉行大步走了进来,他穿着武夫的练功短衫,许是刚刚练武额头还有几分汗渍,身上肌肉蓬勃鼓胀,剑眉虎目端的威风堂堂。
她从未与这样的人接触过,自陆奉行踏入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将这四周气息撕开了个口子,任谁也忽视不了他去。
话在口中转了个圈,萧念窈垂眸低头唤道:“三爷。”
陆奉行:“……”
他盯着萧念窈瞧了又瞧,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着,想了想并未走上前去,转头去了偏房里洗漱,换了身绛红色锦衣,腰系黑色盘扣,收拢了一头乱发束冠簪玉。
那昂首挺胸走过来的样子,莫说是萧念窈了,便是金钏和银钏都看直了眼。
两个小姑娘红着脸低头,有些暗暗嘀咕,咱这新姑爷怎打扮的如此妖艳!
不得不说,这陆奉行倒是生了一副不俗的好样貌,乍一看那也是俊朗万分,虽没有文雅在身,却有男儿英武气势,赏心悦目。
“去摆膳。”萧念窈从某位‘花孔雀’身上收回眼,对着银钏吩咐一句,转身进了内室梳洗。
陆奉行目光一路追随萧念窈进去,那眸色幽深晦暗,不知在想着什么。
银钏总觉得自家姑娘这眼神如狼似虎的,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陆奉行坐在桌边沉思。
不应该啊……
昨夜分明还亲热的叫他夫君,怎么今日就叫了三爷?
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锦袍,她哪儿不满意?
萧念窈梳好妆出来的时候,膳食正好摆了上来,她才刚在桌边端坐,就见陆奉行自顾自拿起碗筷,风卷云残似的吃上饭了,萧念窈霎时僵在原地,眼眸睁圆带着几分愕然盯着陆奉行看。
“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陆奉行大抵是看出萧念窈之意,满不在乎说道。
“……”
然后萧念窈就这么僵着身子端坐在一旁,从始至终一口饭都没吃。
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隐忍,见陆奉行放下碗筷才道:“三爷,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庖厨如此精细烹制美味,若不享之岂非无礼。”
陆奉行笑了,轻轻扬眉看着萧念窈道:“你不必跟我说这些话,在下一介武夫不识字。”
“若见不得我这样吃饭,日后你我分席而食便是。”陆奉行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端着茶漱了口站起身道:“免得你吃不下饭。”
“多谢三爷。”萧念窈垂眼,从善如流低眉谢过。
陆奉行抿唇黑着脸转身就走了。
金钏和银钏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瞧着这一桌子吃的乱七八糟的饭菜脸上有些气愤,愈发替自家小姐委屈了。
连忙走上前来道:“姑娘别气,这陆家好歹也是首辅门第,怎姑爷养出这般礼教!”
萧念窈警告似的看了银钏一眼道:“放肆,岂可妄议主子,再有下次自己掌嘴。”"


“……”
好,这辈子,我便让你如意。
萧念窈轻轻闭上眼,像是掩去了眼底无尽的嘲讽和悲凉,世人只道那宁远侯府是登天的高门,却不知高门之中多的是令人作呕的肮脏和蹉跎,便只是这些也罢了。
可偏偏谢安循此人简直如冰山上的雪莲,任由你放血养莲,那一腔热血也化不去他一身冰霜。
自她嫁入侯府,从未得谢安循半点怜惜,更未得见他半分笑颜,就连同房也是静谧无声不可乱动一丝一毫。
那个男人啊,连衣裳都不愿乱半分,冷眼看着她的样子每每叫她回忆起来都觉得如坠万丈深渊,恶心的好似她不是他的妻,只是个物什罢了。
她怕了,也闹了,最后得来的便是谢安循再不入房门,以至她被婆母苛责,被妯娌欺辱,被奴仆刁难,而她的丈夫只轻飘飘的一句:“他们都是为你好,你身为世子夫人,当做的更好。”
只此一句话将她贬低的一无是处,剜心拆骨也不过如此。
“念念?念念你怎么了?”周妙漪在唤她,萧念窈佯作昏沉坐在一旁趴下昏睡,闭上眼掩去了眼底的怨和恨,这辈子她再不愿入侯府,只愿错嫁,求得平安。
“念念,你别怪我……”周妙漪似是陷入了几分纠结,看着那昏睡过去的萧念窈咬了咬牙,转身拿过鸳鸯喜帕替她盖上了盖头,再转身为自己盖上盖头。
吹吹打打的声响在门外响起,喜婆们走入殿内,周妙漪正搀着萧念窈起身,掐着嗓子道:“尚书小姐叫那香烛熏了眼睛,快来人搀着。”
周家众人闻言连忙上前接过,在那喜乐声之中,谁也没听出不对,喜婆哎哟一声上前搀着叫唤道:“哎哟,快扶姑娘上轿,可别误了吉时啊!”
萧念窈被周家众人搀扶着上了花轿,另一边周妙漪捏紧袖口,迈着无比坚定的脚步,坐上了原本属于萧念窈的花轿。
两顶喜轿在天龙寺门口背道而驰,那是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陆府门前,喜轿停靠。
轿前雄鸡唱罢,才见喜婆眉开眼笑:“快请新郎官迎亲吧!”
端坐轿中的萧念窈侧耳听着外头的声响,垂眼只能瞧见自己的绣鞋,待听到吵嚷声响起,那轿帘被掀开,一道全然陌生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请夫人下轿。”
清朗的声调带着几分阳刚,并不见半分清冷淡然。
她那紧绷的背脊不自觉的松了几分。
“请夫人下轿。”一只手朝着她递了过来,那人语气不耐又说了一遍。
“……”
萧念窈抬手,将手放入他手中一瞬就被攥紧了,粗粝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像是有些烦躁应付这些繁琐之礼,将她拉出喜轿蓦的便松了手,拽着一段红绸走在前。
自跨入大门,此后便是熟悉的拜天地,稀里糊涂的推送进了洞房。
“喝了这合卺酒,便是夫妻了。”那洞房内喜婆高高兴兴的说了一箩筐的吉祥话,随即端上了红绳相系的合卺酒,在喜婆示意下二人各自饮下。
“恭喜姑爷,喜得良缘!”
“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
众宾恭贺,添了几句吉祥话便各自离去,临行还不忘招呼道:“姑爷早些掀了盖头来前厅喝酒啊!”
随着屋内宾客接连退去,这新房屋内便只余下新婚夫妇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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