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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回归三日,就和别人私定终身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苏芷的眼角慢慢不再泛红,透出一股寒意,姿美的容颜显得有几分清冷。
“江挽书,你这算是彻底的下了决心吗?苏家和江家的世交之情,你当真不顾了?”
江挽书只觉得苏芷有些胡搅蛮缠,只是让他做个妾,她何必有这么多的事,而且还是给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做妾,算不得什么,再说了现在江家就她一个孤女,嫁谁不是嫁,非要这么多事。
“阿芷,你不要拿所谓的两家交情来压我。那是上一辈人的事,如今你爹也不在了,我爹也是旧疾缠身。你现在又是孤身一人,我能把你收入府中就算是对你最大的恩惠了,安凝我是一定会娶她为妻的,我今日来只是告诉你一声,希望你不要多想。毕竟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是不会负你的,将来我的枕边也会留给你一个位置的,但你也要好好反思反思,女子最忌为妒,我希望你今天的这些牢骚以后不要出现在安凝的面前。”
“多说无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苏芷看着江挽书大步迈开的身影感到一阵愤恨,人可以不要脸,但是怎么会连礼义廉耻都忘记了。
李嬷嬷拎着马勺从一旁冲了出来,盛怒地她实在压制不住火气了:“姑娘,这江姑爷欺人太甚,老侯爷和郡主要是还在世,今天一定会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李嬷嬷,别再叫他姑爷了!”苏芷感到一阵酸楚,是啊,侯府凋敝,父亲和母亲除了她一个女儿再无生养。
莫说江挽书不怕了,京城里在外人看来侯府确实是大不如前了,既没有在朝廷做大夫的文官,又没有在外带兵的将军,侯府的威望自然也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比之正当红的丞相府,江挽书自然是更加青睐这位千金小姐了。
“小姐,不再叫他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嬷嬷急切了起来。
苏芷眸子亮了亮,“既是他负心在先要娶他人为妻,那这门亲事也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我要退了与江家的这门亲事。”
“啊……”
李嬷嬷惊愕了一声,有些惊慌失措:“小姐,这话可不能胡说啊。”
“退亲不是儿戏,如今老侯爷和郡主都不在了,谁来操持此事?而且按照雍国律法,退亲需要双方都同意才行,他们江家若是不同意便退不掉这门亲事。更何况咱们苏家虽然还没有受聘,但是婚书三年前就已经报了,此番退亲虽然不用双倍送还聘财,但是按律还需杖刑六十,小姐万万不可啊。”(女子退亲需双倍送还聘财,杖刑责罚,出自《唐律疏议》)
苏芷知道李嬷嬷说的严重性,这些年雍国连年征战人口下降,朝中固有此律法,一旦男女有了婚约,报了聘书,那便是极难退掉,古之女子素来艰难,她也只得轻叹了口气。
“可不管如何,江挽书负我,这门亲事我是断然不会再答应的,若是亲事推不掉,即便是一死了之我也不会嫁入江家。”苏芷语气坚定,吓的李嬷嬷赶紧跪了下来,“小姐千万不可啊,为了这么个男人可不值得。”
苏芷慢慢起身,扶起李嬷嬷:“我只是说说而已那会这么愚蠢,岂能真死,那岂不是被江挽书真说中了一个“妒”字。”
苏芷脑中过了一遍,若她真的寻死,也不是这么窝囊死,而是要等着江挽书与丞相府千金安凝成婚的那天,半夜找一根白绫去到他们江家门口的那棵歪脖子树下自缢而亡,到时候满城的唾弃声都要丢到他们江家的脸上。
苏芷脑中想着第二天江挽书、安凝一出门,她吐着一条长舌头翻着白眼正对着二人准能把二人吓个半死的场景忍不住淡笑了一声。
“小姐,小姐,江家派人来请你了。”丫鬟浣碧小碎步来报。
“江家大公子刚走,他们江家又派人来请,看来这是连番来欺负人了,小姐别去。”李嬷嬷嘟囔着。
苏芷却不以为然,她始终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江挽书嘴里的话,即便是他移情别恋,可未必整个江家的人都这么忘恩负义,苏家和江家是世交,难道他们府上也同意江挽书娶安凝为妻吗?
“不怕,我倒要去瞧瞧他们江家到底是个什么说法,若真的江家上下都如江挽书说的这般,那咱们苏家可真就是识人不明了。”苏芷微微叹息了一声,也没怎么整理装束,就一身素衣带着丫鬟浣碧出了门。
江家祖上经商起家,先祖一辈倒还有些财力,在京城里置下了一处大宅子留了下来。可往下就开始慢慢落寞了下来,到了江挽书父亲江伦这一辈,发狠读书倒也考取了个功名,最后虽是只做到了五品的工部郎中,但也算是入了仕。
江伦足下三子,长子从军入伍,二子三子从文,但全都不仕,托着关系各自都在衙门里做一些闲散的差事。
苏家江家祖辈本是普通的关系,但是到了苏父和江伦这一辈,关系却好了起来。苏父本想关照一下这位至交好友,可他们一个是文官,一个又是武将,再加上江伦身体常年多病,仕途上便也没法进步。
所以苏父便提携起来了这位世侄江挽书,入营时江挽书便是伍长,几年下来,在苏父各处提拔点拨中,江挽书逐渐从伍长坐到了朝中的四品扬威将军,年纪轻轻就成为了雍国最有前途的将军。
江家上下一家子也算是不小,支撑这么一座府宅也不是太容易,但京城里脸面显得尤为重要,江家祖上又是商贾起家,自免不了被人扒底,所以江家处处显阔示人,可实则其中难处外人一般也是看不出来的。
一入江家,苏芷便被引到了后院去。
后院正厅,除了江伦、江挽书不在,江家一家人齐齐整整的。
江家小女江婕见了苏芷也没了往日那般的热情,往日见了苏芷一双胳膊总是第一时间挽上去,一口一个亲热的大嫂叫着,可今日眼里全是淡漠,就立在江老夫人身后。
苏芷浅笑一番,摇了摇头,“女子嘛,总归是要嫁人的,别人未必会对我好,但是太后一定是不会害我的。再说了,人家城阳侯一家未必能看得上我这个刚退亲的女子,且由着太后安排若真当有此缘分,我也当接纳。”
苏芷的话言不由衷,但是为了太后的身体考虑只能是先紧着太后开心要紧。
皇后自然也明白苏芷的心思,“城阳侯一家本宫是了解的,他们先祖是北凉一国的,城阳侯谢同现在是工部尚书正受皇上器重,他们家家风也不错,谢同的妻子吴氏为人也好,若真的是你嫁了他们家,气是一定不会受的。”皇后说着说着又扼息了一声:“只是他们家的那位世子不太争气,不怕城阳侯一家瞧不上你,就怕你瞧不上这位世子。”
苏芷轻声道:“再不争气也总比薄情寡义要好!”
回了侯府苏芷的心稍稍静了下来,丫鬟浣碧有些难以启齿地道:“小姐,江家今日来送请帖了?”
“什么请帖?”
“是江挽书与安凝成婚的请帖。李嬷嬷瞅他们江家是故意来嘲弄的,便请帖也没收拎着马勺将那送请帖的人暴打了一顿赶了回去。这件事李嬷嬷不让我同小姐讲怕勾起小姐的伤心事,可奴婢不敢瞒着小姐。”
浣碧不仅忠心而且素来心思细腻,苏芷会意,知道这是江家故意之举,看来江挽书与安凝当真要结为夫妇了,这倒遂了江挽书的心思可他又派人来自己府上送请帖,想必是想用这请帖来气一气自己,不用说这一定又是江家小女江婕的主意。
“好了,打便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江家再有人上门一律不见。”苏芷不想再理会与江家的瓜葛,现在也没心思放在这上边了。
而江家这里一片升腾欢喜,虽说江挽书与苏芷退了亲可毕竟那边还有相国府的小姐安凝。
虽然安凝也与江挽书生了几日的闷气,可毕竟江家的聘礼都抬了过去,江挽书又数次在安凝面前发誓此生只爱她一人,一来二哄的倒也重新获得了芳心。
大婚之日订在了下月初八,江家府上自然忙碌了起来。
江挽书虽然被降职罚俸可那是永章帝碍于太后的面子不得不责罚了一番江家,事后永章帝又把江挽书宣进宫去好生勉励了一番,虽是罚了他的俸禄可从宫里回来时永章帝又赏了他两千两银子。
江挽书自然得意,皇上如此器重他以后定然是要飞黄腾达的。而且宫里的江菀也给江家传来消息,太后病的极重,皇后和苏芷被永章帝当面训斥了一顿,江家上下更是高兴,只要太后不在了那以后苏芷可就没了靠山。
日子过的也快,转眼就是江挽书与安凝成婚之日。
婚事自然办的体面,虽是之前有些风波,但毕竟是当朝相国大人嫁女,旁人就是不看江家的面子也要看相国安玄保的面子。
京城里几乎所有收到请帖的官员都去参加了这场喜宴,更是还有不少的皇亲国戚。
江夫人乐的头像是拨浪鼓一样点来点去,这倒并不全是因为看着长子大婚高兴,而是看着几乎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都来了江家贺仪堆放的已经放下不了而高兴。
“我嫁到什么地方去与殿下无关,当初是你说的你我二人要避嫌,殿下要是再在这里胡言,我就要进宫禀告皇后娘娘了。”苏芷清冷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陆砚。
陆砚却不生气,只是神情仍然很凝重,“我从北凉回来,这个谢家和谢言绝没有那么的简单,你不必和江挽书与江家赌气,京城里那么多的士族公子,你嫁谁都可以但是唯独这个谢言,你不能嫁他。”
“原来你也以为我在拈酸吃醋!”苏芷语气淡漠:“既然如此,那我就遂了你的心,我不仅要嫁到谢家还要风光大嫁,到时候景王殿下你别忘了来吃一杯水酒。”
苏芷有些心酸,本以为陆砚是能懂自己的人,可没想到他也会认为自己是在跟江挽书较着心气儿,心里不由得就失望了许多。
“阿芷,你在跟我赌气。我在同你好好说这件事,我若是心中没你怎会今晚推掉庆功宴请专门来找你说此事……”
“够了,殿下,慎言!”苏芷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是城阳侯府谢公子的未婚妻,殿下说话需要注意些,有些名声殿下不在乎我却在乎。”
“浣碧,肚子不痛了就别在门口趴着偷听了,进来送客!”
趴在门外的浣碧一惊,看来自己的这小伎俩根本瞒不过自家小姐,便无奈地把门给推开了。
浣碧走到苏芷跟前,带着央求的声音:“小姐,景王殿下一路赶来到咱们府上,想必一点饭食都没有进,不妨让殿下稍进些饭食再离开吧?”
浣碧知道自家小姐赌着气与景王殿下这话没有说开,便想着法子想让二人再聊下去把话讲开。
谁知苏芷冷眼一看浣碧,“你这么心疼景王殿下,不妨跟着景王殿下一块儿回府做他的丫鬟去。”
浣碧见自家小姐真生了气,当即就不敢再言语了。
陆砚不像江挽书,他了解苏芷的脾气,只要真的倔起来谁也没法说服她,他浅浅摆了摆手就走了出去,顺势还把桌上的那只苏芷送他的香囊一块儿给抓走了。
苏芷的心针扎似的痛了一下,她心里清楚既然她和陆砚多年前就已经疏远了,那这份关系就没必要重新再找回来了,自己既然已经和谢言定亲,那这心思就要好好放在这上边,她不是江挽书,她也不会去学江挽书,而且苏家也不是江家,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苏芷的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以后景王再来府上,一概不见!”苏芷冷冷丢给浣碧一句话,然后清冷的身影就走向了内房。
浣碧哀怨似的长叹了一声,虽她不是当事人但是却看的异常清楚,二人也不知道各自在拿个什么劲儿,明明互相都藏着彼此但却就是走不到一块儿去,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陆砚出了侯府,外面等着的贴身侍卫丁燎立马就把马给牵了过来。
陆砚刚想上马,却停住了身子回头又看了一眼侯府然后转身问道:“江挽书现在在哪个营中做将军?”
“回殿下,江挽书现在是京城巡防大营的将军。”丁燎回道。
陆砚骑上马,神色正清,“这几日找些大营里的兄弟,把他给我灌醉了,然后你带些人夜里把他打一顿,不用伤他但是下手要狠些,让他最少躺半个月。”
“属下遵命!”丁燎明白陆砚说的意思,不伤他就是不废他的胳膊手脚。
“还是让小妹去吧。”安凝突然开了口,“太夫人和母亲去固然更合适也更体面些,可我看小妹是有心思的,旁人是去给太后祝寿辰的,可小妹的心思只怕是在景王殿下的身上。”
安凝一句话就说中了江婕的心思,江老夫人和江夫人都是一惊。
“婕儿,你什么时候和景王殿下好上了?这事怎么不早说呢?”江夫人大喜了一句,要知道要是江婕嫁给了景王,景王可是有当太子的可能,那他们江家一家可就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了。
老夫人也欢喜不已,“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啊,明日该你去,必然该你去,景王也在,正好正好!”
江婕娇羞地低了低头,虽然只是和景王见了一面,但是心底里已经开始憧憬着要当上景王妃了。
安凝不由得鄙视了一眼,心里暗暗道:“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怎么就好上了!”
太后的寿辰之日,苏芷去的极早。她倒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贺寿之礼,而是抄写了一百遍《心经》给太后,希望能为太后绵延福岁。
苏芷也并没有直接去宁安宫,而是先去了一趟长乐宫皇后那里,昨儿个夜里皇后就来了旨意让她今早一起去给太后贺寿。
不过苏芷却有些意外,按道理给太后贺寿应当是皇上和皇后伴行,不知为何皇后却叫她来陪同。
去了长乐宫,苏芷瞧见皇后给太后的准备的贺寿之礼更是极其用心,一盆高大的冬日常青树,一件她亲手缝制的丝织锦绣棉袍,寓意再明显不过。
一进长乐宫,皇后就拉着苏芷的手,小心问了句:“砚儿去过你的府上了?”
苏芷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砚儿最近有些莽撞,他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只还拿他当哥哥对待就是,有些胡言乱语千万不能当真。”皇后的话似是有意无意,但是却指向很清晰,很明显陆砚说的那些话皇后是一定预料到的。
这些年苏芷最不懂的就是这一件事,为何母亲和皇后都在全力阻止他和陆砚,连皇上都说这是门当户对,可她二人始终是横在其中。
不过此时苏芷已经不想此事了,只给皇后安心地回道:“皇后娘娘放心,阿芷明白,现在既然与谢家已经定下了这门亲事,那就当一心一意,至于景王殿下说的那些话我一句都没有放在心上。”
苏芷这么说不仅是真的心中所想,也是为了宽皇后的心思,她也清楚皇后内心也是不希望他和陆砚在一起的,虽然这其中的原因不得知,可皇后对自己这么好的份儿上,那自己便也不能忤逆她。
皇后似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当下喜悦了几分,便带着苏芷往宁安宫去。
走到一半,便看到永章帝的銮驾也走了过来。
俩人立刻跪迎,永章帝挽着江菀一起也向宁安宫而去。这江菀穿的一身大红,披绣后面还绣着凤凰,虽说今日是太后的寿辰应当穿的喜庆,可江菀穿这身明显不合适,这是偕越,她不过是一个昭仪却穿了皇后的衣色。
永章帝停了下来,一看是苏芷,立刻就带着几分的怒气:“你倒是来的早,要不是因为你母后的身子骨能倒的这么快吗?你等着,朕早晚会跟你算账。”
“好了,皇上!”江菀一旁娇媚地劝道:“今儿个是太后的寿辰,咱们千万别为了这些不开心的人搅了心情。”
江家府上。
整个江家上下一脸的愁容,原本明日就是太后的寿辰了,这一次太后寿辰百官庆贺,他们江家自然也得前去祝辰,而且是永章帝亲自下帖准许他们江家去,本来按照品阶江挽书是没资格的,按理说这是一件极其荣耀的事。
可昨日晚上江挽书被巡防大营的几名将军邀去喝酒,一喝便是到了深夜而且是酩酊大醉,半路回府的路上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了几个醉汉,对着江挽书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而且下手极狠,肋骨都断了两根,被人送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是下不了床了,只到了今日才好了些,可全身上下仍是紫一块儿,红一块儿的。
因为军中将士在值巡期间不得饮酒,江挽书不仅饮酒而且还喝的大醉,虽然是被人在半路给打了,但是却不敢声张此事只怕被查出来他是因为饮酒误事,所以只能暗地里吃这个哑巴亏。
明日太后这寿辰他自然是去不了,永章帝准许的是江挽书夫妇前往,江挽书去不了高兴自然便是江婕。他才不管自己的亲大哥受了多重的伤,内心还感谢昨晚打了自己大哥的那些人,江挽书去不了她便央求着要去。
因为明日太后寿辰之上别人去不去不一定,但是景王是一定会去的,若是去了她便又能见到景王,这一次她可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亲近亲近景王。
可是这参加寿辰的机会是千载难逢的,受邀的官员中几乎全部都是京城里三品以上的大员,唯独他们江家算是个例外,江挽书既然不去了,那江家剩下众人便都想去瞧瞧,即便是身子骨刚刚好点的江老夫人,也想去宫中这么一趟,因为单单听说明日的寿宴就不同凡响,她体态丰腴,胃口又好,早就想尝一尝宫中的这些山珍海味了,所以便都想抢着去宫中给太后祝寿辰。
“小妹,你凑什么热闹。好不容易去宫里一趟,也该是先紧着太夫人和母亲才是,你去能做什么?”江挽书躺在床上,红肿着半边脸,还尽力地主持着局面。
“就是,你这丫头。还没出阁哪能这么抛头露面的,明日你大嫂不在你待在家中好好的伺候你哥哥才是。”江夫人心里也想去,毕竟能去明日寿辰的都是非富即贵,她也好这个面子,去了宫中回来之后也好给那些左邻右舍的邻居们炫耀炫耀。
一旁的二房媳妇和三房媳妇也在此,但是二人却不敢吭声,二人谁都知道这个机会是不会给她俩的,所以压根不打算开口,开口也是白搭。
“我不嘛吗,娘,你就让我明日和大嫂一块儿进宫去吧,我也想去宫里看看是什么样子,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没有进过宫,上回表姐让咱们江家去人叙旧,也是你和祖母去的,这次轮也该轮到我了。”江婕尽力的争取着,完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江老夫人咳了两声:“你这丫头,一点良心都没有,你哥现在都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了,你不心疼他反而还想去宫里玩,有你这么当妹妹的吗?”
江婕把嘴一撇,小声嘀咕着:“你的孙子你都不心疼,反要我来心疼,有你这么当祖母的吗?”
“你说什么,混账!”江老夫人听得不清不楚的怒骂了一声。
“多有不便,恐惹口舌!”陆砚听着苏芷的话心里有些别样的意味。
浣碧却也聪明,知道自己在场自家小姐和景王殿下一定不会聊的透彻,便立刻捂住了肚子,故作难受状:“小姐,奴婢肚子痛,我站不住了。”
说完不听招呼撒腿就跑了出去,顺带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俩人,忽然间就弥漫起一股微妙的气息,二人虽然很熟悉但是几年没见却又显得非常的陌生。
苏芷的心思有些慌乱,但是面色却丝毫看不出来。
“殿下今日凯旋而归,不是应该出现在庆功宴上吗?怎么深夜到我侯府,是有什么事吗?若是有事还请殿下快讲……”
苏芷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但陆砚也已经听出了这是要赶人走的意思了。
陆砚眸色微沉:“你何必一口一个殿下,你我之间还用的着讲这个礼数吗?”
苏芷心里有苦,你深夜来访本就多有不便,若是不与你以礼相待讲这个礼数,这让府上的下人听了瞧了会如何议论?
“殿下是皇子,我只是一名寻常女子,和殿下有尊卑之分,这个礼数却是乱不得的。”苏芷侧过身子去,尽量是不主动正面看着陆砚。
陆砚沉吟了半刻,“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听说你和城阳侯府的谢言订亲了。我是来劝你一句的,整个谢家没有那么简单,谢言也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你不能嫁给他!”
“我的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殿下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赶紧回去吧,就在这里恐惹人闲话。”
苏芷站起身了作势一副要赶人的样子,她心里觉得陆砚好蠢,你是皇子,哪有大晚上冲到一姑娘家告诉她不让她嫁人的道理。
“我不是在多管闲事,我是从北凉回来的,北凉国的皇族也姓谢,谢言一家祖上又是北凉国的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你嫁给他以后说不定会牵连到你自己。”陆砚娓娓道了句像是有意在提醒苏芷。
苏芷却冷哼一声,满不在意:“殿下既然觉得我不该嫁给他,那我该嫁给谁?
“难道要嫁给你吗?”
苏芷有意又讥讽了一句,“你我二人有好几年都没有联系了,现在你得胜回朝倒是关心起来我的终身大事了,你若是真的有这个心思,那当年……”
苏芷的后半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当初永章帝打算许二人婚事的时候苏芷内心其实是答应的,可皇后一个不允陆砚连一个象征性的抗争都没有就疏远了苏芷,为这事,苏芷心中其实一直有些芥蒂。
“阿芷,你不要赌气!”陆砚往前上了几步,“谢家你不能嫁过去,也许他们谢家是在利用你。”
看着陆砚有些急切,苏芷反倒是冷笑了一声:“我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论家资谢家也算是富庶之家,论功名他们谢家都快要位极人臣了,我有什么是他们可以利用的。我不嫁到他们谢家去,难道还要去江家给江挽书做妾吗?”
“就是给江挽书做妾你也不能嫁到谢家去!”
陆砚急了,一句话没经思考便直接脱口而出,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知道这句话刺痛了苏芷。
“滚,你给我滚!”
果不然,苏芷脸色愈发地阴冷,语气也愈发地淡漠无情。
苏芷不清楚陆砚这是什么意思?得胜回朝,今晚的庆功宴都没有参加来到自己的府上就为了让她不嫁到谢家去,若是他自己有私心可又怎么会说出让她去给江挽书做妾的这种荒唐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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