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带你们下楼吃饭,然后出发。”
早上吃的是热气腾腾的大蒸饺。有打包了好几个饭盒的红烧肉,大包子。
许安安把这些都放在空间里,可以永久保温保鲜。
又坐上火车第二天早上到了黑市,然后买票到了许父许母下放的东阳村。
因为范家被下放到这里,所以范昱杰也跟着他们一起。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十月份的东北已经是深秋,穿着大衣都瑟瑟发抖。
村子里都没什么人,许安安他们进了村,村子不大,半个小时就能逛完。
走到最后面的山坡,就看见下面有一群人在搬石头。
“快点!磨磨蹭蹭的!没吃饭啊!”一个手里拿着棍子的年轻男人毫不客气的抽打推着小推车的老人。
那老人身子一歪,车子翻了。男人更是直接上脚,用力的踹。
许安安的眼睛都红了,气得浑身颤抖,因为她认出来那是原主的爸爸许盛邦。
“操!你他妈的敢打我爸!”许安安怒了,直接飞奔下去,从地上捡起一块半米高的大石头砸了过去。
那石头砸中男人的胸口,他整个人倒退几步,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啊啊!杀人了!”周围的人都吓得倒退几步,不过他们都是下放来的黑五类早被磋磨的不成人样,大多数都是在原地看。
“安安?你怎么在这?”许盛邦又惊又喜,赶紧站起身推她,“你这孩子,快走。”
“爸,你怎么这么瘦了?”许安安虽然不是原主,但是好像继承了原主的感情,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原来的许盛邦是很富态的还有啤酒肚,现在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
许盛邦还在推她,怕村里人为难她。村长已经赶过来,焦急的大喊,“儿子,你怎么了?”
许安安抬头看见村长身上的褂子,眼神又变得凶狠,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寄给许父许母的衣服。
看起来哪怕是陆老爷子特别派人来照顾,天高皇帝远,当地的村民也不会尊重一个被划为黑五类的人。
跟在村长身后的是十几个拿着棍棒砍刀的将许安安围了起来。
陆征站出来将许安安护在身后,没有丝毫惧怕,“你们村长是谁?”
村长马得胜站起来,看见穿着军装的陆征有些犯怵,“我就是。”
陆征和他握手,“我是附近守备团的团长陆征。这个人是我砸的。”
村长找到了伤害他儿子的罪魁祸首,生气的质问,“首长,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打我儿子。”
陆征道:“因为我看见他在欺压这些干活的村民。这些人是来改造的,他们也是人,也有人权,不是让你们像畜生一样对待的。”
“而且现在天都黑了,外面的温度零下十几度,他们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你作为村长也要关心他们的健康。”
陆征以一个领导视察的高姿态将村长训了一顿,马得胜咬着牙只敢和他赔笑脸,毕竟这些黑五类在这并不是干农活,而是他家儿子结婚要盖新房,让这些人干活。
他做了个手势,让村民们放下武器笑道:“陆长官,您这次来有何公干啊?”
陆征扶着自己的老丈人,问马得胜,“我这次来就是视察你们这的工作的,带我去看看这些知情和下放的人都住在哪里?”
马得胜在前面开路,十几分钟就到了牛棚。
一个用布搭建的简易帐篷,没有任何家具,里面挤了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