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言谢松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夺回气运,冷面大少被我哄成恋爱脑温言谢松寒全局》,由网络作家“水月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言你放心,你跟了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温言蓦地睁眼,就见一个黑影压了下来。?!沈哲文?这怎么会?她不是被沈哲文卖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然后被活活打死了吗?等等。温言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竟是死角朝外的土瓦房......这是温家的老房子!莫非。她重生了?!重生在了二十年前,她被姐姐温婉宁蛊惑,准备和沈哲文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温言心头重重跳了两下。前世,她原本也是有一桩好婚事的,可就因为听了温婉宁的蛊惑,就格外的嫌弃谢松寒,觉得对方是个残疾,说什么也不肯嫁。听到谢家要来接人,温婉宁找到她,说沈哲文哪儿哪儿都好,不如生米煮成熟饭,这样这桩婚事自然就作废了。温言正急着,一听这话,立刻就答应了。还一个劲儿的感谢温婉宁...
《重生夺回气运,冷面大少被我哄成恋爱脑温言谢松寒全局》精彩片段
“言言你放心,你跟了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温言蓦地睁眼,就见一个黑影压了下来。?!
沈哲文?
这怎么会?
她不是被沈哲文卖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然后被活活打死了吗?
等等。
温言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
竟是死角朝外的土瓦房......这是温家的老房子!
莫非。
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二十年前,她被姐姐温婉宁蛊惑,准备和沈哲文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
温言心头重重跳了两下。
前世,她原本也是有一桩好婚事的,可就因为听了温婉宁的蛊惑,就格外的嫌弃谢松寒,觉得对方是个残疾,说什么也不肯嫁。
听到谢家要来接人,温婉宁找到她,说沈哲文哪儿哪儿都好,不如生米煮成熟饭,这样这桩婚事自然就作废了。
温言正急着,一听这话,立刻就答应了。
还一个劲儿的感谢温婉宁给她找了这个一桩好婚事。
后来,温婉宁就带着人来家里捉奸,而她也被温婉宁顺理成章的占据道德制高点赶出了家门。
温言原本以为以后是要过好日子的!
可谁曾想。
这一切都是温婉宁的计谋。
沈哲文就是个嗜赌成性的渣男!
结婚后,他恶心的嘴脸就再也遮不住了,每天除了酗酒就是赌博,对她非打即骂,后来还因为还不起赌债把她卖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被毒打,被欺辱,被强暴......她每天都活在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中,生不如死!
明明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就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犹如年过半百。
终于。
她残破的身体支撑不住,得了忧郁症后一病不起。
快要死的时候,打扮的一身贵气的温婉宁来看她。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活的世界是一本书。
温婉宁是穿越者,她知道自己以后是要嫁给沈哲文遭罪的。
但她不甘心!
所以她抢了温言全部的气运,嫁给了谢松寒之后凭借谢家的资源改变了原有的发展轨迹。
让温言替她受过!
温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悔恨和不甘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网狠狠的勒着她,几乎快要喘不上气。
她的结局本来是美好的。
就因为听信了温婉宁的话!
最后落了个这么个下场。
她恨呐。
恨呐!
一手好牌被自己打的稀巴烂!
也许是她身上的怨气太重,连阎王都不收她,给了她这次重生的机会。
温言猩红的眸中翻滚着汹涌的恨意。
前世,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今天。
既然她已经知道所有,就说什么也不会让之前的事情重演!
她不仅要把日子过好过美,
还要改变自己的人生,活的精彩!
想到这儿,温言一口咬住沈哲文的肩膀,趁着他吃痛,用力推开了他,快速下床。
“臭娘们!你他妈找死!”
沈哲文气急败坏的扯住温言的辫子,强行把她拖回来:“现在你知道后悔了,没门!”
他恶狠狠的说完,不由分说的开始撕扯温言的衣服。
“滚开!”
温言挥着手打他:“别碰我!”
“妈的,想嫁给老子人多了去了,别他妈不识好歹!”
“滚!”
温言挣扎不过,干脆猛的用头撞向了沈哲文。
咚——
温言眼冒金星:撞猛了,脑瓜子嗡嗡的。
眼看着沈哲文还要扑上来,又一脚揣在了沈哲文的身上。
“啊——”
外面带着人来捉奸的温婉宁听到这动静,心中震撼。
没看出来啊,温言身子骨小小的,没想到这么猛!
想到一会儿就可以把这个小贱人赶出家,而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嫁到谢家。
她心里就美滋滋的。
“村长,到了!”
温婉宁忙不迭的推门进去,然而下一秒,愣住了。
屋内,沈哲文捂着自己的伤处在床上打滚。
一旁的温言正在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
这是......成了还是没成?!
温婉宁咬牙。
管他了,成没成都得是成!
“哲文哥,妹妹,你们糊涂啊!”
温婉宁急的不行:“妹妹,你可是有婚约的人,怎么可以背地里做这样的事情呢!你让温家的脸往哪搁呀!你这样又怎么嫁到谢家去呀!”
“我做什么事儿了?”
温言穿好鞋子,冷漠的回怼。
“你是看见我和他干什么了,就这么笃定我两发生关系了。”
温婉宁脸色一变:“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什么?而且你衣服都乱了!”
“衣服乱了是因为他强暴我。”
温言脸不红气不喘:“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给沈哲文验个伤。
一旁的沈哲文到现在没缓过劲儿来。
众人看着这一幕,顿时明了。
“婉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地里还有活儿要干呢!”
“就是啊,你这不是耍人吗!”
温婉宁急得快哭了:“不,不是,我明明看见他们两个私通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是都已经说好的事情吗,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是吗,沈哲文明明应该是你的未婚夫吧,早年就和沈家定下的,只不过我先前不知道,所以是你自己看不上人家,想让我和沈哲文生米煮成熟饭,然后你就可以去高门大户的谢家做少夫人!”
“说白了,你就是嫉妒。”
温言冷着脸直接戳穿了温婉宁的心思。
“你!”温婉宁恼羞成怒:“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原来是这样的,没想到这温婉宁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心机竟然这么深。”
“是啊,姐姐陷害自己的妹妹,这也太恐怖了。”
“......”
生活密密麻麻的言论像刀子一样狠狠的扎进温婉宁的心里。
她气的浑身发抖,五官扭曲。
是。
她嫉妒的要死!
凭什么一起长大,温言就能凭着兄长对谢家的救命之恩嫁入那样的高门大户从此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她就只能嫁给不学无术的沈哲文活活被折腾死?
就因为她只是个过继的养女?
这不公平!
她才不要当书里那个死得惨的女配呢!
刚才明明她都要扭转书里的剧情了,温言竟然就出尔反尔了。
这叫她怎么气的过!
更何况,书里写到后来谢松寒可是站起来的!
“我胡说八道?”
温言冷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最清楚了!把我赶出去,我看温家最应该赶出去的人是你吧?”
“是啊,这么心机的女人留在村里也是个祸害!”
人群中一个胆大的直接吼道。
“不是这样的,你们都是被温言迷惑了!明明是她和我说他不想嫁去谢家我才会帮她的!”
温婉宁吓得直接哭了。
“我为什么不想嫁过去?”
温言讥讽的牵了牵唇,重活一世,她可太知道怎么说能让她急得跳脚了。
“无非就是身体辛苦一些,等我成了谢家的少夫人,谢家给的那些资源和财富,还不是任由我好好利用?可惜啊,某人恐怕一辈子都够不到这些东西。”
温婉宁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窗外,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听着屋内女人争吵的声音,明明是四月天,棱角分明的脸上却布满了寒霜。
温家的长子温俊生和他是战友。
半年前他们两个一起上战场,温俊生替他挡了枪子,他们两个一起被送去了医院,结果,温俊生牺牲了。
而谢松寒的两条腿也废了。
临死前,温俊生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妹妹温言,怕他死了没人照顾她。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谢松寒许诺会照顾温言一辈子,回去之后更是直接和温家提了亲。
今天,他便是来这里接温言的。
本以为这姑娘还算不错。
至少没嫌弃他是个双腿残疾。
想着虽然没有感情,但至少以后可以和平相处
可没想到,他刚一来就听到了她的豪言壮志。
势利,肤浅,贪婪。
原本对温言印象还不错的谢松寒瞬间对她充满厌恶。
“谢队,这......”
身后站着开车司机听到这话,嘴角一抽:这还没进门呢,宏图壮志就被人听到了。
以后这姑娘在谢家日子怕是难过咯。
谢松寒眉目阴沉,冷冷的吩咐:“去,上前敲门。”
“我知道。”温言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缩,“我保证,我会完全按照专业书籍指导,对你的双腿负责,不会乱来。”
她看着谢松寒,眼神真诚,“你相信我。”
谢松寒看着温言郑重其事的样子,心中松动,但还是没有立刻答应。
“就算你有把握,我也要看见实际的资格证才会让你动手。”他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态度依然坚决。
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我会尽快把资格证考下来。”
温言心里盘算着,就算谢松寒不说,她也准备好好钻研针灸,毕竟考大学需要时间。
谢松寒看温言半天没吭声,以为她要打退堂鼓了,心里那点微妙的期待顿时像被戳破的气球,泄了气。
谁知温言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里的星星。
“我想好了,我回去拜个老中医为师,好好学学针灸,估计个把月就能上手了。”
谢松寒腿伤一直在医院进行保守治疗,但效果甚微。
家里人其实都没抱太大希望他能重新站起来。
这几年,只有他一个人风雨无阻地坚持复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独的独行者,没想到这条布满风霜的路上,居然还会有个伴儿。
谢松寒心头一热,但一想到温言之前那些决绝的话,他又立刻冷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她的手段,不要当真。
“针灸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德高望重的老中医更不会轻易收一个黄毛丫头做徒弟。先找到师傅再说大话吧。”
谢松寒语气冷淡。
温言知道,凭自己去找肯定不容易,但谢家不是有现成的大树可以靠吗?
她可不是傻子。
想到这里,温言起身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谢松寒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忍不住问道。
“去找爸爸,让他帮我找个师傅。”温言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谢松寒看着温言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
温言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了谢老爷。
“言言,这么着急去哪儿啊?”谢老爷关切地问道。
温言不想让谢老爷知道她和谢松寒之间的小摩擦,灵机一动,随口说道:“爸爸,我想去买点女孩子用的东西,很快就回来。”
谢老爷一听,立刻就想安排家里的王嫂陪同。
“那我让王嫂跟着你一起去吧,也好帮你拿东西。”
温言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谢伯伯,我自己去就行,买不了多少东西。”
她既然决定自己去找师傅,那就得说到做到,不能让谢家的人插手,哪怕是王嫂也不行。
出了谢家大门,温言就沿着街边走,逢人便问:“这附近有没有医术比较好的中医馆?”
温言一路问下来,还真打听到了好几家,只是不知道哪家更靠谱,还得她自己去一一甄别。
时间过得飞快,等温言问完一圈,天色已经黑了。
等温言回到谢家,却发现客厅里灯火通明,谢家人都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严肃,似乎都在等她。
谢老爷一看见温言进门,立刻站起身,语气中带着担忧。
“言言,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温言刚想解释,就听见谢松时一声不屑的冷哼,“呵,摆明了就是不想在家里待着呗,刚来就出去乱跑,朝三暮四的,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谢老爷一听这话,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谢松时,你把嘴巴给我闭上。再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回自己屋里呆着去!”他瞪着谢松时,眼神凌厉。
谢松时虽然没再说话,但还是狠狠地剜了温言一眼。
温言本来没觉得谢松时的话有多重,但转念一想,这种捕风捉影的谣言要是传出去,指不定会被添油加醋成什么样。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解释清楚,“松时误会我了,我出去是为了松寒的腿。”
谢老爷和谢家兄弟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温言,等着她的下文。
“我知道松寒的腿伤一直不好,医生也说要好好调理。我想着光按摩可能不够,最好再配合针灸,效果会更好。”
“但是针灸不是小事,我不敢随便找个医生,所以想找个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好好学一阵子,这样才能更好地照顾松寒。”
温言语气诚恳,眼神真挚,让人很难不相信她的话。
听到温言的解释,谢松寒心头一震,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想起下午自己说的那些带刺的话,突然觉得有些后悔。
谢老爷更是感动不已,眼眶微微泛红,“言言,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你想学针灸,跟伯伯说一声就行,我认识不少这方面的老专家,可以请到家里来教你,何必自己这么费劲地去找呢?”
温言连忙摆手,“不用了谢伯伯,这样太麻烦您了,我自己能找到的。”
谢老爷一脸慈爱地拍了拍温言的手,“傻孩子,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既然嫁到谢家,就是我的亲闺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眼看着气氛逐渐温馨起来,谢松柏却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和谐,“爸,大哥的腿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再小心,不能随便乱来。”
“温言她一个女孩子,又没学过医,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他语气中带着质疑。
谢松时也带着明显的反对:“温言,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大哥的腿伤很复杂,还是谨慎些好。就算你学会了按摩和针灸,没有丰富的临床经验也很危险。”
谢老爷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个儿子的争论:“你们大哥的腿确实要紧,不能轻举妄动。”
他转向温言,语气和蔼:“言言啊,你的心意爸爸明白,但是这件事还是要听你松寒的意见。”
谢老爷看向谢松寒:“松寒,你的意思呢?想不想让言言帮你按摩针灸?”
谢松寒目光深邃,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爸,”他开口道,“按摩可以继续,针灸的事情,还是先找个靠谱的师傅教教温言。”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两个人一起研究,总比她一个人瞎琢磨要强。”
躲在暗处的温婉宁听到“死啊”、“晕啊”的字眼,忍不住探出头来。
看到沈哲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她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跑到温言面前,一把拽住她的裤腿。
“姐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救我。沈哲文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你要帮我作证。”
温婉宁哭喊着,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全然不顾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温婉宁摇尾乞怜的样子,让温言想起前世自己临死前,也曾这样卑微地求过她,祈求她能施舍一点钱给自己治病。
可换来的,只有温婉宁高高在上,充满讥讽的嘲笑。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温婉宁死死拽着温言的裤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温言冷漠地甩开她的手,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没有看温婉宁一眼,转头对谢松寒说道:“刚才温婉宁想把我绑起来,送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去,要不是我反抗得激烈,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谢松寒看着温言,眸色深沉,语气平静:“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报警吧。”
听到“报警”两个字,温婉宁吓得魂飞魄散,她慌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想带你出去走走,我没有要绑架你!”
她深知自己和沈哲文的事情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温言蹲下身,直视着温婉宁惊恐的双眼,语气冰冷:“我不会把你做的事情告诉警察,你好自为之。”
她这样做,并非圣母心泛滥,而是她清楚地知道,对温婉宁而言,最残酷的报应不是牢狱之灾,而是像前世自己那样,在悔恨和痛苦中煎熬,直至生命的尽头。
温婉宁得到温言的承诺,如蒙大赦,她惊魂未定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哲文,连句道谢的话都顾不上说,就跌跌撞撞地跑了。
看着温婉宁仓皇逃窜的背影,温言冷笑。
谢松寒让人报了警。
不一会儿,两名警察迅速赶到现场。
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沈哲文,他们下意识地认为他是受害者。
“怎么回事?”其中一位警察问道。
就在这时,谢松寒驱动轮椅从暗处来到灯光下。
看到谢松寒,两位警察立刻立正敬礼:“领导!”
谢松寒点点头,将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并着重强调了沈哲文的暴力行为以及温言的自卫反击。
有谢松寒作证,警察自然不会为难温言。
他们简单询问了温言几个问题后,便将沈哲文抬上警车,离开了现场。
温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她回头,看到谢松寒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下意识地伸出手,用袖口轻轻擦拭。
“你没事吧?”
谢松寒抬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温言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薄唇轻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最终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没事。”
他原本想问问温言和温婉宁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想到两人还没有正式结婚,有些事情现在说似乎也不太合适。
“那我们赶紧回家。”温言推着谢松寒的轮椅,沿着略显昏暗的街道慢慢往家走。
“你为什么不愿意帮她?她毕竟是你妹妹。”谢松寒声音很轻的问道。
温言推轮椅的手微微一顿,她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有些话,就算要说,也不是现在。
她和谢松寒相识的时间太短,有些秘密,她还无法轻易吐露。
“我不是让她走了吗?”温言避重就轻地回答,语气有些低沉。
谢松寒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听出了温言的回避之意。
他没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老爷子打电话过来,说松柏和松时回来了,让我们周末回老宅一趟。”
温言早就听谢松寒提起过他的两个弟弟,据说也是人中龙凤,只是比起谢松寒当年的辉煌,还是逊色不少。
她点点头,“好,我回去收拾一下。”
温言住进去的大院,是谢松寒一个人的住所。
而温父跟温母,都住在老宅。
周末很快就到了。
温言提着简单的行李,和谢松寒一起回到了老宅。
谢家的老宅依山傍水,气势恢宏,古色古香。
温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暗暗赞叹。
车子刚在院子里停稳,就看到三个人影从屋里迎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谢老爷。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男子,一个稳重内敛,一个阳光开朗,想必就是谢松寒的两个弟弟,谢松柏和谢松时了。
谢老爷的目光落在温言身上,眼中满是慈爱。
“言言来了,一路辛苦了吧?”谢老爷的声音洪亮而温暖,带着长辈特有的关怀。
“谢叔叔好。”温言落落大方的问候,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谢老爷爽朗地笑了两声,拍了拍温言的手背,语气亲昵,“言言啊,以后就叫我爸爸吧,你和松寒的婚事也快定下来了,叫叔叔多生分啊。”
温言微微一愣,随即乖巧地应了一声:“爸爸。”
相比谢老爷的热情,站在他身后的谢松柏和谢松时则显得格外冷淡,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要不是谢老爷提醒了一句这是你们未来的嫂子,恐怕两人连这敷衍的点头都不会有。
温言将两人的冷淡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舒服,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自己和谢松寒的婚事,恐怕在谢家内部也存在着不同的意见。
不过,只要谢老爷和谢松寒支持她,就足够了。
晚饭摆在雕花圆桌上,色香味俱全,看得出是用了心思的。
谢老爷不停地给温言夹菜,关切地询问她最近的生活。
温言一一作答,应对自如。
“松寒,你的腿怎么样了?最近感觉好些了吗?”谢老爷关切地问起谢松寒的腿伤。
谢松寒放下筷子,语气平静:“好了一些,比之前有力气了。”
在谢家,谢松寒的腿伤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反而是一种荣耀的象征,代表着他为国家做出的贡献。
谢老爷闻言大喜,以为是医院的康复治疗有了效果,连忙叮嘱道:“那就好!回去之后每天都要坚持去医院,千万不能耽误了治疗。”
“你可算回来了,刚才我差点就被人打了......不过你也别怪姐姐,她从小就在村里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行为上也没有什么过多的约束力。”
等着吧。
松寒哥哥之前可是最宠她的。
让他看见舒画对她动手,一定会给她出气的!
最好是今天就把温言这个贱人赶出去!
温言跟着下来,听着她这番虚情假意的话,拳头梆硬。
真想把她的头给打歪!
看着男人一脸阴沉的模样。
她心里更是恼火了。
本来谢松寒就不喜欢她,这下可好。
不行。
不管一会儿谢松寒说什么,都要先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绝对不可以再因为冲动行差踏错。
啪——
清脆的巴掌声。
谢松寒冷漠地收了手:“舒画,和温言道歉。”
空气诡异的安静。
舒画抖着手捂住自己的左脸,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哥哥?”
温言也愣住了。
什么情况?
舒画蓄在眼眶里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哥哥......我,我做错什么了?”
谢松寒不怒自威:“你不该那么说俊生,俊生没有义务救我,如果不是他,我恐怕连坐轮椅的机会都没有。”
他顿了顿,冷漠目光扫了温言一眼:“还有,温言是烈士家属,是家里的恩人,你对她的态度,也要和对我一样尊敬。”
男人的话每一个字都砸在了温言的心头。
她盯着谢松寒凌厉的面容,心神恍惚。
她以为,谢松寒会直接责骂她的。
可他没有。
即便面对亲人,他也依然很公正,很清醒。
温言原本稍稍对他有些意见,觉得他这个人很莫名其妙。
但眼下......这个观点倒是扭转了不少。
也是了。
如果用生命守护的战友,怎么可能会差呢。
“哥哥。”
反观舒画,整个人都快要哭崩溃了。
“道歉。”
谢松寒不为所动,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舒画嘴里的软肉都要被自己咬破了,她心里嫉妒地发疯,可又不敢违抗谢松寒的命令,只能万般不愿地看向温言。
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手背上的肉。
“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还有......俊生哥哥。”
说完,她就再也忍不住,哭着跑上了楼。
温言张了张唇,本想对谢松寒说什么,对方就已经抢在她话头面前,转着轮椅去了书房。
......
晚上,温言出卧室吃饭。
客厅热热闹闹的,舒画似乎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乖巧地帮着用人往出端汤端菜。
谢夫人一个劲儿的夸她懂事。
一旁的谢老爷也是一脸欣慰的跟着点头。
谢老爷身上穿着正装,一张脸看起来十分的威严,是那种单看着,就会觉得对方脾气不太好的长相。
温言刚要下去,冷不丁的就听到舒画说话,脚步一顿。
“爸,妈,我是真的很喜欢言姐,我感觉她人挺好的,一点都不像是我听到的那样。”
“哪样儿?”
谢夫人看了她一眼。
舒画漫不经心地说:“之前不是和哥哥一起去参加俊生哥的葬礼嘛,听他们村里的人说,姐姐不愿意来咱们家,说是......不想照顾哥哥。”
“村里人您也知道,说话就喜欢夸大其词,姐姐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嫌弃哥哥的腿呢。”
“不过我记着当时言姐确实不太想来咱们家呢,连话也没和我们说几句,也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她的想法,总不能是为着一个好前程吧。”
她笑得人畜无害。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刀刀都是致命的。
温言紧紧抿着唇,目光落在谢家人身上,隐隐有些担忧。
他们呢。
会这么认为吗。
如果真的受了舒画的挑拨,她该如何......
正琢磨着措辞,只听温夫人说。
“是啊,言言这孩子我看第一眼就觉得很喜欢,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看起来就很真诚,你妈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言言一定是个好孩子。”
这时,谢松寒从一楼卧室里出来,刚好听到这番话。
真诚?
骗人的手段而已。
时间一长了,她的丑陋嘴脸就会彰显出来。
不过碍于俊生的面子,他没当面多说什么。
见其他人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舒画眸中闪过一抹阴狠。
温言看着他们,瞬间觉得被暖意包裹。
怪不得书里说她以后的日子幸福美满。
有这样分辨是非的家人,怎么可能会过得不好。
谢松寒是最先看到她的,也是最先把目光移走的。
冷漠的没有过多交涉,完全是对陌生人的态度。
“言言你来了,来,你坐在松寒身边。”
谢夫人温和地招呼她。
温言回应了一句,走过去坐在谢松寒身边。
饭中间,谢老爷询问道:“小言,你现在还在读书吗?”
以前哥哥还在的时候,家里尚且有人供她念书。
现在哥哥不在了,她的学业自然也就断了。
“谢伯伯,没再读大学了。”
闻言,舒画在心里小小地爽了一把。
乡巴佬。
学历不高还想嫁给松寒哥哥。
“不过我有继续考大学的打算,我之前学习成绩不错,应该没有问题。”
温言声音平静,说出来的话也很笃定。
莫名的有一种令人信服的能力,并不让人觉得自大。
“嗯,学历确实挺重要的,尤其是在京都,非常看重你的知识水平。”
谢夫人给温言夹了个小鸡腿。
“小言。”
想到舒画刚才的话,谢老爷语气沉了一些:“半年前,如果不是你哥哥,松寒不会坐在这儿,我们也答应了你哥哥会照顾你,不瞒你说,当时许诺这门婚事的时候,我们还抱着松寒康复的想法,但是这半年也看了不少医生......都说有很大的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所以......”
他顿了顿,神情复杂:“你要是不愿意嫁也没关系,我们家可以收你为养女。”
一旁的舒画一听,眼睛亮了。
好啊。
当养女总比当儿媳的好!
这样,松寒哥哥身边就又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全家人都以为舒画会必然接受谢老爷的提议,毕竟没有一个人会愿意用自己的后半辈子去照顾一个残疾人。
谢松寒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用,只要谢少爷愿意,我们的婚约还是可以继续的,没有取消的必要。”
温言直言道。
谢松寒冰冷的眸子微微颤了下,心中波澜。
这个女人。
竟然说婚约继续?
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明明都给她养女的身份了,她同样还可以享受谢家的资源,然后后半辈子找一个条件好的男人嫁了。
可她却说。
婚约继续......
是为了在爸妈面前装吗?
还是因为别的。
谢家父母很是感动,心里对温言的印象更加好了。
晚饭过后,温言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收拾到一半,忽然听到了楼下的院里的动静。
她从窗户往下望。
就看到谢松寒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院子里,正扶着梧桐树,尝试着一点一点站起来,可每次快要直起腿来的时候,就又会支撑不住地坐回轮椅上。
一次又一次。
结果都一样。
温言心里复杂。
他应该......挺不好受的吧。
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最脆弱的一面,所以才会在晚上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练。
可是。
他是可以站起来的。
温言恍惚间想到了上一辈子谢松寒最后的结局。
他不仅站起来了,还成为了军队里最年轻的总司令。
这会儿,谢松寒忽然摔倒了。
温言猛然回神,想都不想地拉开房门跑了下去。
谢松寒正自我懊恼着,忽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抬眸,对上了一双明亮干净的眼睛。
“你来做什么。”
他眉心狠狠一拧,下意识地排斥别人在他做练习的时候出现:“回去!”
温言不管他,硬是那他扶了起来摁在轮椅上。
“我知道一些土方子,或许会对你的康复有帮助。”
“呵。”
谢松寒冷笑了下:“不用。”
这半年,医院去了无数次,土方子也用了无数个,一点作用都没有,还图受一大堆的罪。
可能他们说的不错。
他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谢松寒想到温言今天在饭桌上同意婚事时的决绝,心里嘲讽。
说的好听。
还不是嫌弃他是个残疾。
“你要想解除婚约的话,我没有意见,反正你有养女的身份,怎么样都可以赖在谢家。”
有病。
温言没理他,直接伸手用手按住了谢松寒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
谢松寒愣住了。
看着面前这个认真给他按摩的女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村里一些中风的人为了防止肌肉萎缩,经常会用按摩的方法促进血液循环。”
温言温柔的嗓音融入夜里。
谢松寒眼底的寒霜微微融化了一些,良久,沉着嗓道:“谢谢。”
温言抬眸,猝不及防的撞进他幽深的眸中。
她呼吸放轻了不少,冷风一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看人家看的待住了。
她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继续给他按摩。
谢松寒也收回目光,缓缓勾起了唇角。
可下一秒,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温言说的那些话,眼底的柔光顿时荡然无存。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即便是主动替他按摩,也不过是为了稳固自己在谢家的地位。
谢松寒,你可千万不能被这个女人的表现给骗了。
深夜,温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都说读书才能改变人生,才能为自己谋财致富。
选择一个好的专业比什么都重要。
她脑海中满是哥哥当时被送过来浑身是血的样子,还有刚才谢松寒想站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向他们这种人比比皆是。
不如......就学医吧。
考医科大,这样以后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正好父亲生前也是开医馆的,她那会儿跟在父亲身后,也学习到了不少东西。
也算是有一定的基础。
温言越想,心里就越坚定。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的就跑出了谢家,去了附近的大学。
来来往往的大学生络绎不绝,温言就坐在一旁的早点铺,琢磨着该怎么样才能从他们手里要到资料。
这时,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女生进来吃饭。
“老板,来两个包子。”
温言看了她好半天,决定尝试着上前问问。
“同学你好,请问你现在读大几啊。”
女生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对。”
温言组织了一下言语:“我是想和你借一下高三时候的学习资料,笔记或者是试卷都可以,呃......我不白借,我可以给你钱。”
之前哥哥去世,军队里的人给了她一笔抚恤金。
虽然三分之二都被温婉宁给抢走了。
但手里剩下的这些,买资料还是够用的。
而且这些上了大学的大学生,之前的学习资料那可都是宝贝,比外面买到的那些实用多了。
女生一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表现的很平淡。
“倒是都在,你打算多少钱买啊?”
“我......”
“她买不起。”
忽然,一道刻薄的嗓打断了温言的话。
温言回头,就见舒画带着几个女学生站在门口。
温言:......
这么巧?!
舒画现在读高三,但因为家境好,所以在京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不论是哪个学校,基本都认得她。
温言面前的学生一见到她,瞬间就换了一副态度,主动走上去打招呼。
不在家里,舒画也就懒得装了。
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
“一个村里来的村姑,你指望她能给你多少钱?”
舒画冷冷一笑:“更何况,你的资料给了她,她也考不上,还不如给了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考不上?”
温言笑着反问:“你都想考了,我有什么考不上的?”
“你能和我比吗?”
舒画的脸色冷下去:“还考大学,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凭你也配?”
她说完,看向身后的那几个学生。
“你们告诉学校里的人,谁要是敢把他们的资料卖给温言,就是和我过不去!”
那个刚才和温言对话的女学生吓得打了个寒颤,站在旁边像是鹌鹑一样,不敢讲话。
温言站起来,刚要和她理论,忽然看到了从外面被推着进来的谢松寒。
他的车还停在学校门口。
舒画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看到谢松寒后,眼底的狠毒瞬间烟消云散。
“哥。”
她温婉笑着:“你这么快就和周校长谈完事情了?”
谢松寒的目光一直在温言身上。
“你在干什么?”
“我想来和这些大学生借一些资料。”温言说着,又看了一眼眼神警告的舒画:“但是......好像没人愿意借给我。”
谢松寒抿唇,刚想说自己可以帮忙,可一想到她昨日还想靠他走捷径,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心思重的人,人缘就是不怎么样。
“嗯,那你借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温言:......
亏她刚才还以为谢松寒要帮她呢。
结果就为了说这么一句?
一旁的舒画心里舒服了。
果然。
松寒哥哥生性冷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这个村姑。
相信用不了几天,她就会被完全嫌弃!
......
一周后,温言成功靠自己借到了高三的资料,还有一些医学方面的书。
她抱着手里的资料走在路边,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从旁边窜出来拉住了她。
温言被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才认出眼前这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人是谁来。
好家伙。
这不是温婉宁吗?!
咋一个多星期不见变成这样了?
温婉宁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发疯似的朝来往的人哭喊。
“大家快来看呐,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有了新的住处就不管家人的死活,家里人重病也不说回去看望,白眼狼一个啊,可怜我爹我妈还在床上躺着喊她回去再见最后一面......”
前几天她都和沈哲文说好了要温言嫁到沈家去。
连沈家的报酬都收了。
谁知道这贱人忽然鬼上身似的出尔反尔!
让她一个人承受村里的流言蜚语,沈哲文还因为这个把她狠狠打了一顿!
至还强暴了她!
那个男人就是个疯子,她抵抗不住他的虐待,只能承诺他说一定会把温言和钱都给他带回去。
不然,她就只能嫁给沈哲文过书里那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想到这儿,温婉宁哭的更卖力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引来一堆围观的人。
“好啊好啊,过上好日子了,连自己的爹妈都不要了,这世界上咋还能有这么不孝的人啊!哎呦,干脆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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