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厉声一吼,他立刻就回过神来了。
“来了!”
景浩应了一声,就赶紧从元宝手里把药箱拿过来。
见他一到床边,连脉都不把一下,拿起银针就准备直接朝着秦桑的脑袋开始扎,裴羡之下意识就抬手护住了她的脑袋,一把拽住景浩的手,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景浩一脸莫名,但是对上他骇人的气势还是老实解释道:“给她施针啊!”
“她这副样子明显就是情绪激动导致的精神失常,一针下去让她昏睡,这样她能舒服点。”
“扎针有副作用吗?”裴羡之看着怀里一脸痛苦的人关切问道。
“扎针有没有副作用你难道会不知道?”说着他没给任何迟疑的机会,直接就一针扎下去了。
景浩心想,这人啥时候变得这么拖泥带水了,以前的他可是说一不二,才不会这么瞻前顾后的。
哎,女人就是麻烦!
他以后一定要离女人远一点。
一柱香后,景浩一边抽针,一边解释:“她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一时刺激引起的情绪激动,心神不宁,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裴羡之帮忙秦桑把被子盖好,见她眉宇之间的忧愁之色比先前好了不少,又对着一旁的人嘱咐道:“照顾好你们少夫人,以后再不准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过来骚扰她。”
绿竹忙躬身应下:“是,大公子,奴婢知道了!”
刚刚秦桑一下子昏倒了,秦父秦母也吓得不行,这会儿见女婿出来了,他们又立刻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想要他能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能卖他们一个好。
秦父立刻腆着一张老脸,一脸恭敬道:“女婿啊,刚刚的事让你误会了,桑儿也是对我们生了误会才这样,平日里她可听我们的话了,对我们可孝顺了。”
裴羡之不耐烦听他们说这些话,抬手打断了他们,只看着人冷声问道:“你们过来是为了秦承祖的事?”
秦父秦母对视一眼,还以为裴羡之也怕事情闹大了,对自己的名声有碍,这是打算息事宁人,他们会心一笑,忙不迭点头承认:“是啊。”
裴羡之连个眼角风都不给他们一个,直接看着元宝问:“按照律法,秦承祖犯下的罪,该如何处置?”
元宝一本正经:“仗打三十大板,然后赔偿所有损坏金额。”
“你去告诉京兆府尹,就说秦承祖屡教不改,此次又不敬长姐,罪加一等,杖打五十。”
“是。”
京兆府尹的刑罚可是出了名的严酷,单单二十大板就能让人皮开肉绽。
秦承祖可是秦父秦母的命根子,从小身娇肉贵的,五十板子下去,能让他直接去见阎王。
秦父秦母一听,双眼一翻,直接就被吓晕了。
裴羡之挥了挥手,让人直接把人抬下去。
秦母见没指望,眼睛一睁,屁股一撅,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哭着过来求道:“女婿啊,承祖他年纪小,哪里经得住这五十大板,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啊?”
“我保证只要你这次让承祖活着出去,以后我们再也不来打扰秦桑了!”
裴羡之以手撑着额头,半眯着眸子,似笑非笑看着底下的人。"